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他们不及时冲出包围,他们必将死在狭窄的官道上。
李臻见形势危急,大喝一声,“跟我冲出去!”
他背上长弓,拔出内卫横刀,双腿奋力夹马,向前方疾冲而去,后面的十几名手下救起一名未死同伴,跟着李臻奋力冲刺。
几支箭迎面射来,被李臻挥刀劈飞,瞬间冲进了阻挡他的黑衣人群之中。
官道狭窄,站不下太多的人,只有二十几名黑衣人在前方拦截,但越来越多黑衣人从树林内奔出,他们跟着李臻向前方奔跑,一旦黑衣人形成多重阻截,内卫武士们就危险了。
李臻大吼一声,挥刀劈砍,内卫横刀极为锋利,两颗人头瞬间被他劈飞,鲜血喷溅而出,强健的战马也踢翻数人,他一口气冲出四五丈,后面几名手下也冲进了黑衣人中,挥刀乱砍。
黑衣人都包裹着头巾,但随着横刀劈砍,战马冲撞,不少人的头巾滑落下来,露出了一颗颗光头,内卫士兵都恨得大喊起来,“是该死的武僧!”
李臻却一言不发,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薛怀义派出的武僧,在洛阳城内他们不敢这样大规模伏击,但他们却抓住了自己出城去报国寺的机会。
尽管从发现敌情到冲进敌群,李臻只用了短短的时间,但形势已变得十分危急,近百名白马寺武僧蜂拥而至。
李臻一连杀死五六人,冲开了一条血路,他纵马疾奔,瞬间便奔出二十余步,将阻击他的武僧甩在身后。
他再回头,身后却只跟着六人,一名内卫士兵被弓箭射中落马,阻碍了后面士兵的突围,使武僧得以重新聚集,这时,林擒虎大吼一声,挥舞铁棒冲上来,十几名武僧将他团团围住,林擒虎杀红了眼,铁棒翻飞乱打。
李臻毫不迟疑地取下弓箭,转身张弓疾射,一支支强劲的狼牙箭如连珠般射向武僧。
第一支箭射穿了一名武僧首领的头颅,他正挺剑刺向林擒虎的战马,长箭从他太阳穴射入,箭尖从另一侧耳朵透出。
第二支箭射穿了一名偷袭武僧的脖子,他捂着脖子重重摔倒,连惨叫声都没有喊出。
第三支箭。。。。。。。
李臻从箭壶抽箭、张弓搭箭、松弦疾射,如行云流水般,只片刻,十五支箭俨如流星赶月一般射出,箭箭毙敌,尸体堆满了官道。
武僧们被李臻的神箭吓坏了,纷纷后退,后面的七八名内卫士兵抓住了机会,一口气冲出了包围。
李臻调转马头纵马疾奔,率领十几名内卫士兵渐渐地奔远了。
。。。。。。。
众人回到劝善坊署衙,今天是正月初二,署衙内是主簿杨信当值,他本来只是来署衙看了一看,没想到遇到了内卫被伏击事件,很多内卫士兵都受了伤,浑身是血,甚至连李臻也满身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杨信奔上来,吓得声音都变了。
“麻烦主簿给我们请医士过来。”
李臻又嘱咐他道:“此事不可出去声张。”
杨信连连点头,转身飞奔出去,众人都疲惫地在大堂内坐下,撕开衣服,用酒清洗伤口,再用伤药敷裹。
不多时,一名住在附近的医士带着两名药童匆匆赶来,连忙给几名受伤较重的士兵医治。
李臻是腿上中了一剑,划开一条长达三寸的口子,好在伤口不深,鲜血已经凝固,他也用酒稍微清洗一下伤口,剧烈的疼痛使脸上肌肉都抽搐了,又用狄燕给他的伤药敷在伤口上,顿时一股清凉之意传来。
相比剑伤给他带来的疼痛,这次伏击造成的损失令他心中怒火万丈,损失了四名内卫士兵,同时令他困惑的是,薛怀义是怎么知道他离城去报国寺,才能这么精准地安排伏击。
当然,他不能草率地是自己内部有人通风报信,毕竟去报国寺找智光大师是自己昨晚临时起意,他连赵秋娘都没有告诉,今早出发时,跟随自己的十几名内卫士兵事先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就算报国寺的僧人用飞鸽传信告诉了薛怀义,他们也来不及赶过来。
想来想去,李臻觉得只有一个可能,城门口有薛怀义的探子,或者守城军队中有他的人,他们发现自己出城,便立刻通知了薛怀义,而且薛怀义的武僧就埋伏在城门附近,只有这样,薛怀义才来得及部署伏击。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环佩声响,几名内卫士兵纷纷站了起来,李臻回头,只见十几名宫女簇拥着上官婉儿快步走了进来。
。。。。。。。
。。。
。。。
160。第160章 芙蓉献宝
李臻连忙迎上来,躬身施一礼,“参见上官舍人!”
上官婉儿的脸色十分严峻,她看了看受伤的士兵,问道:“伤亡多少人?”
“伤了九人,不幸阵亡四人。”
“他出动了多少人来伏击你们?”上官婉儿恨得咬牙问道。
“大约两百人左右!”
“该死!”
上官婉儿低低骂了一声,薛怀义的丧心病狂并不出乎她的意料,但她却没有及时提醒李臻,这件事她有一定的责任。
上官婉儿心中歉然,对李臻道:“去你的官房,我有话对你说。”
李臻带着上官婉儿来到官房内,上官婉儿蹲下来,仔细查看他腿上的伤,不由关切地问道:“你伤得严重吗?”
李臻心中感动,连忙道:“多谢舍人关心,只是一点皮肉之伤,将养几天就好了。”
上官婉儿站起身,点了点头道:“这几天你不要再有任何行动,注意保护好自己和手下的安全,他的目标应该是你,你要尤其要当心。”
“我会当心,但这件事怎么处理?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李臻的眼睛里喷射着怒火。
“你先冷静下来!”
上官婉儿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重重打断了李臻的话,“我知道你很愤怒,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听我把话说完。”
“好!”李臻克制住内心的怒火,说道:“你继续说。”
上官婉儿也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缓缓道:“这是薛怀义十年来第一次动用武僧伏击朝廷官员,而且还是针对内卫,性质非常严重,我怀疑薛怀义已经有不臣之心了。”
李臻没有打断上官婉儿的话,他还在考虑薛怀义下一步的行动,今天薛怀义伏击自己之后,他会暂时偃旗息鼓,还是会继续寻找机会?
“你在听我说吗?”上官婉儿注视着他。
“我在听,请继续!”
上官婉儿感觉他心不在焉,便瞪了他一眼,又继续道:“薛怀义在白马寺中养了上万武僧,而且他在洛阳驻军中安插了不少心腹,如果让他感到灭顶之灾来临,他会铤而走险,就算失败,也会给洛阳带来巨大的浩劫,同时让圣上颜面无存,很可能会把你牵连进去,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会把我牵连进去?”李臻怀疑地看着她。
上官婉儿点点头,“若圣上颜面无存,所有人都要倒霉,不光是你,包括我,还有高延福、武攸绪等等,一个都逃不掉,只会白白便宜太平公主,你明白吗?”
李臻无语,沉默片刻,他又问道:“舍人觉得。。。。太平公主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吗?”
上官婉儿叹了口气,眼中露出忧虑之色,“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太平公主也看出圣上对薛怀义的态度变化,她一心想把这件事的主导权抢过去,变成她来扳倒薛怀义,最后她把我苦心经营几年的政治果实摘走,无论如何,你不能再让太平公主抓住对付薛怀义的把柄。”
“既然圣上已经对薛怀义态度有变,那她为什么不直接下旨缉捕薛怀义?似乎还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圣上毕竟是女人啊!你不明白她的心思,她恩宠薛怀义十年,如果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骗人的话,尽管薛怀义一次次令她失望,让圣上早已不信任他,可让圣上对薛怀义下死手,她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除非薛怀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比如什么,刺杀内卫算不算不可饶恕?”
上官婉儿摇摇头,“他可以表示那是你们两人间的私人仇怨,我说的不可饶恕的错误是指他图谋造反,而且证据确凿,所以我一直在等他犯下这个错误。”
上官婉儿负手走到窗前,长叹一声道:“去年九月我曾暗示过圣上,说白马寺养了上万武僧,薛怀义可能居心不良,但圣上却斥责我一通,说我挑拨她和薛怀义的关系,所以我根本就不敢提此事,我就在等,我知道薛怀义迟早会露出马脚。”
“他的马脚已经露出来了。”李臻淡淡道。
上官婉儿回头注视着他,“你说什么?”
“我这两天在调查麟趾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