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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空理你呢。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书生朝着牙温和的说道,可是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牙还是那个懒懒的,半眯着眼睛的状态,完全不理会对面的两人。
“啊哈哈哈,书生,你也有今天。还说我长得难看,我看你长得漂亮也没什么用处嘛。”金角看到书生出丑哈哈大笑了起来。
“呀哩呀哩?竟然不理我。”书生脸上展开一个无害的微笑,用折扇轻轻的敲了敲头,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看牙后舒展了一下身体。“时间差不多了,肚子有点饿了。”
在那两个人说话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角斗士插言,因为这两个人的身份和能力不要说在角斗士中,就是角斗场的管理人员们也要客客气气的。他们是狂血角斗场三大无敌角斗士之二,无敌就意味着一场未败。此二人至今出赛各五十余场从未受过伤,实力不说可知。
不多时,几个一脸横肉的汉子推着几辆巨大的餐车走了进来,晚餐开始了。晚餐时间是囚室最热闹的时候,所有囚室都是如此。隔着墙就可以听到其他室区囚室中角斗士们的呼喝声。有些唱歌,有个放声大笑,还有些叫骂的,喧嚣不停,倒是一片热闹景象。
在众人大吃的时候,只有两个人的饭没有动过,一个是牙,另一个是牙旁边那个窝在稻草堆中的人。
晚餐渐渐结束,角斗士们有些准备第二天训练用的器具,有些干脆倒头大睡。太阳也慢慢的被淹没在远处的高山之中,一弯月牙缓缓的爬上东边的天空。大地失去了金色的阳光,在北风中渐渐涌起了寒意。
牙缓缓的舒展了一下身躯,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透过护拦凝视着璀璨的星空。风吹起他散乱的头发,冰凉中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惬意。夜渐渐的深了,大地被寂静覆盖,只有虫鸣吱吱不绝。
在人们熟睡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一直没有动过的埋在稻草中的男人轻轻抖动了一下身子,稻草间隙一双明亮的眸子即使在夜晚也同样放烁着令人不敢对视的光芒。
“老板,您就真的打算把所有的货全都交给埃摩?”在众人馆中的密室里,一个毫无特点的男子躬着身子站在天野的面前。
“你觉得呢,普森?”天野坐在赤铜所铸雕刻着展翅雄鹰的椅座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一边摇晃着看着酒液旋转的美丽色泽一边说道。
“老板,在怎么说我们众人馆也不是只供给他们狂血一家。他这样做不单单是影响了我们和其他老板的生意,同时对我们还是一种侮辱,好像我们是他的手下一样,他埃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普森阴沉着脸说道。他是天野的亲信,虽然长相没有任何的特点,武力上更是可谓不能服鸡。不过他的脑袋还算好使,歪主意很多,天野能有如今的家业他是功不可没。
“那你说怎么办?不给?那等于明着和埃摩对头。我们在西区,整个城西都是狂血的地面,真的闹僵了我们得不到好处的。”天野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可是我们毕竟是整个百慕平原,甚至是大陆西部地区奴隶商中的领头人物,如果他真的和我们伤了和气,他就不怕以后没有人再和他做生意?毕竟他是做角斗场一行的,奴隶是他们的粮食,如果没有了粮食不用我们收拾他,城东的裂狮自然会代替我们出手的。菲索那老东西的野心也是不小呢。”普森脸上露出一个阴笑。
“你说的不错,你说的我也明白。不过埃摩不是白痴,你我明白的他自然也能想到。还有,他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单挑这个时间来要货?为什么是刚刚出门回来的时候?而且明明出门那么久了,为什么回来了不直接回去而是跑到我这来?难道就不怕离开这么久家里出事?埃摩这个家伙搞不好在中东地区得到了些什么。虽然我们的生意很大,但是还不能说西部地区我掌头,还有两三家一直和我们过不去的。如果他们不站在我们这边,再有中东强有力的支持,虽然远些,但是必定还有路可走,然而我们那时就没有退路了。外地我们根基太浅,如果在天鹫待不了我们就没有地方可去了。而且菲索那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货,让他们相互牵制消减还可以,但是如果真的有一方吞了另一方,那天鹫城的局面将比十年前没有狂血只有裂狮的时候还要不如,那对我们的发展更加不利。”天野缓缓说道,说完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货给他,老子怎么说也是西部数得着的奴隶商,百慕平原第一的位置也不是白叫的。我就不信这批货都下了他狂血能消受得起。哼,紧急联系其他的买家发货推迟一些,然后给我联系所有关系网,我七日内要再筹一批货给其他买家。埃摩,你可不要小看我啊。”
“是,老板。还是老板您有办法啊,跟着老板您以后的日子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普森谄媚的笑道。
三日后的清晨,埃摩派人前往众人馆提货,浩浩荡荡的奴隶队伍使得整个天鹫城哗然。
午后,埃摩带去中东的手下也回来了,带着的是又一队浩浩荡荡的奴隶和各种野兽的运输队。整个天鹫城震荡了。
天鹫城东,裂狮角斗场:
“什么?怎么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菲索在自己的豪宅中暴跳如雷。“你们都是饭桶么?那么长的一只队伍怎么回到了城根地下才得到消息。”
“大哥,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埃摩做了什么手脚。”夫克,菲索的胞弟。和菲索不同,他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壮实汉子,脸上带着风雨的沧桑和右颊上一到十五公分长的刀疤。
“埃摩,埃摩,你要这么多的奴隶到底想要干什么?”菲索甩动了一下身上如波浪般翻动的脂肪层,仰身重重的坐在了他专用的白玉靠椅上,一把掌扇飞了一个娇弱的女奴,哼哼着自语。
“大哥,看来这次埃摩要有大动作,如果我们不采取点什么对策的话恐怕……”夫克有些担心的说。
“废话,我当然知道。问题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那么多的奴隶,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不要说是赚钱,恐怕连他整个狂血都得陪进去。我们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和他一样去买大量的奴隶?别说买回来我们没法处理,就是我们可以处理掉就现在的局势短期让我去哪弄那么多奴隶去啊。而且我们是角斗场,不是地下银行(掌管地下黑市的一个巨大非法机构),如果没有一定的战斗力的话一点价值也没有。埃摩,你是存心和我捣乱的么?真是的,派去中东这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回报的?如果知道他在中东都做了些什么我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了。埃摩,你在中东都干了什么?中东到底有什么可以支持你这么大手笔的动作?”菲索再次掀翻了桌子之后稍稍平静了一些,用他那巨大的圆手支着馒头一样的腮榜,眯起了夹成肉缝的眼睛阴森森的说着。
“大哥,看来我们一向都太小看埃摩那个人了。他能够无声无息的解决掉我们这么多批人说明他手下中也有相应的能人。不过我们最后一批人到中东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所以等那批人的消息回来应该可以找到些线索的。”夫克扶起翻倒在地的桌子,平静的说道。
“只从打听他的行踪想要猜出他都做了些什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那些消息有几成准确。算了,暂时也就只能静观其变了。”菲索遥了遥头。“纲桀呢?让他这几天别整天找婊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到这来报到。”
天鹫城西,众人馆:
“什么,埃摩的脑袋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的货全拿了不说,竟然还有中东那么大的一批。他到底想干吗?”天野坐在他自豪的餐桌前,桌子上盛满了各式各样决美的佳肴,可是此时他却毫无胃口。
“看现在的情形举行大型角斗表演是必然的了。只不过要看埃摩如何安排。一下子收了这么多,恐怕还没吃胖就先撑死了。”普森站在一边说道。
“埃摩不是那样的白痴,只不过不知道他心中究竟盘算着什么。中东,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么?我也好久没有出门了,是不是也该出门转转品尝一下各地的名点了呢?”天野仰头看着天棚,天窗中透过一缕缕阳光,在温暖中映出一个笑脸。
天鹫城西,狂血角斗场:
狂血虽大,但是要一下子安排这么多奴隶也不容易。整个狂血都忙活了起来,到处都是穿梭跑动的身影。
“老板,虽然我知道您的眼光深远,但是一下子收这么多货真的没问题么?”在埃摩的书房聚集着埃摩所有的亲信。一个四十岁上下瘦高男子眯缝着眼睛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