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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击,东阁王来不及多想,脚尖在树枝上轻点,腾空飘起企图躲过那流星群的覆盖范围。然而牙的招术看似缓慢,实责迅猛无比。那冰球上面的旋转不单增强了其攻击力和穿透力,同时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加速能力。
东阁王刚刚跃起数米就不得不面对那铺天而来的冰河时代的流星暴雨。他暗自咬牙,手中血蟒剑凭空斩了一个“十”字,张口吐了口血雾在剑上,轻吟道:“血红宣判!”
血红十字在空中闪烁,放射出妖异的死亡光芒。光芒所笼罩之处,树叶、泥土、空气,所有的一起全部化作一团雾蒙蒙的血球。数不清的血球在空中凝结,融合成一个巨大的十字盾牌守护在东阁王身前。
呼啸如野兽狂奔的冰流星暴雨倾盆,泄天而下,在血红的十字盾牌上激起一圈圈的波纹。空气中的红光好像轻纱般被一层层的拨掉,可是在那好似永远不会完结的流星暴雨轰击下,波纹还在不断的增加着。整个血红盾牌都在为之颤动。
东阁王心头一紧。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如此强硬的撼动他血红十字的防守势。知道是自己之前太小看对手以至错过了最佳的攻击时间,现在才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要摆脱被动挨打的局面他必须发起反击。久守必失,如果让牙尽情施展攻势,他今日将绝难翻身。
想到此处,东阁王咆哮一声纵剑而起,刚要突破牙的攻击以求反击,却发现牙的身影竟然从他的感觉中消失了。
“不可能!”东阁王心头一振,额角一滴冷汗沿着脸颊流下。世界上除了他们吸血族的帝王,他的父亲亚历山大二世以外,这是他第二次遇到能够让他流出冷汗的人。
“不能顾惜。这个祸害绝对不能留下。”东阁王仰面朝月,咧开嘴唇支出白森森的獠牙。瞳孔收缩,脊背一阵耸动,两根好像触角一样的尖刺刺破衣服伸展开来。尖刺上面一层肉膜展开,竟然形成了一双巨大的翅膀。
“寒光斩!”
牙并未打算给东阁王喘息的机会,带着绚丽之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东阁王的视野当中。
突然间,东阁王发觉世界变得寂静了。天空中的冰流星还有数十枚没有击落却不知为何悬停在空中。血红宣判的防御盾牌也静悄悄的立着,波纹不再荡漾,难道已经微弱到激不起一丝空气的波动了么?
风停,草歇,就连被鹭鸶发狂而击飞在空中的尘土也凝立不动。世界的转动,被停止了。
“不可能!”东阁王难以置信的看着,看着那雪白的身影滑过一条异常优美的弧线向着自己飘来。明明是那样满含杀气的长剑,却又偏偏无法使人产生恐惧。
绝美的一瞬带着优雅的闪光,如同刺破黑夜的晨晓,放射出无穷的力量。
“我,不能,这样,死!”面临绝望,东阁王鼓起他漫长的生命中所积攒的所有力量,在那死亡的寒光击中之时,绽放出生命最后的光芒。
风,动了。一切,回复了往常。
巨大的冰流星轰然而下,无以为继的血红宣判支撑不住被彻底击散。冰球撞击进地面,炸出一大片深坑。雪花飞舞,漫天飘散,将一片树林渲染成晶莹的水晶宫殿。
“逃了?”牙抹了下脸上的血,表情变了几变,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自语道:“吸血族竟然还会喷血,简直就是墨鱼。”
牙虽然这样咒骂着,不过心中也明白。对手是因为轻敌才给了自己可乘之机。如果双方一出手就发挥全部实力,牙今天只怕凶多吉少。
“果然和我的属性不合。”看着手中的岚蟒剑,牙禁不住轻轻摇头。绝对冰冷的牙是无法控制这随性如风的岚蟒剑的。“看来我要是不能将那圣母琼浆中的力量运用自如就没法得心应手的使用这把剑了。”
天将破晓,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夜。牙来到鹭鸶的身边,此时她已经全身脱力的瘫软在地上。
“该回去了。”牙来到鹭鸶身边,俯身说道。
鹭鸶猛的抬头,那一瞬间仿佛有两道赤红的寒光直射牙的颈边。当看清是牙的时候,她神情一顿,随即扑入牙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呃,嗯,其实,你,他,现在……”牙被鹭鸶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全身僵硬,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一下,却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口才实在不怎么样,又缺乏经验,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过了好久,天已经大亮,很多人这时都已经起床。乔他们收拾停当,这时也都起来准备吃早饭了。琼和克琳在房间里闹了一夜,直到早晨才睡了一会,要不是巴厘去敲门的时候把门敲了个洞,这两个丫头恐怕要睡到中午了。
鹭鸶已经抽泣得没了声音,两只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眼泪都流干了,又喘息了好一会才勉强从牙的胸前抬起头来。“我,是不是,很,很……”说着,几乎又要哭了起来。鹭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最丑陋的一面竟然被牙看到了,这比砍她几刀还让她难受。
牙只是静静的看着鹭鸶,看着她那双桃红的眼睛。红肿的眼眶将眉毛都撑变了型,哪里还有一丝倾城美女的影子。在那红肿当中不单是因为哭而引起的浮肿,更多的是发狂时候瞪裂的眼眶被眼泪侵蚀引起的血肿。
突然间,牙胸口一缩,似乎有个人伸了只手进他的胸口,然后死命的抓住了什么。胸膛中紧紧的令他喘不过起来。他什么都没想,几乎反射性的将鹭鸶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鹭鸶的头,好像要把鹭鸶塞进胸膛才能缓解此时胸口的郁结。而鹭鸶也情愿就此融入他的胸膛。
阳光从东方升起,透过树叶射在鹭鸶的眼睛上,有些残酷的把她从那没好的梦中唤醒。她抬目望去,正好看到树叶间,精灵安坐在树枝上轻轻的荡着双脚朝自己微笑。
她芳心大羞,慌慌张张的挣脱牙的怀抱,含糊的道:“我,我们,该,回去了。”
“是啊。”牙也清醒了过来,向阳光的方向望了一下,皱着眉头将精灵给的魔法袍披好,用大大的帽子遮住眼睛。“我们走吧。”
“啊,嗯!”鹭鸶说着,用魔杖在脸上轻点了一下。她是一个出色的黑魔法师,但是对于白魔法却并不在行,所以她的治愈魔法也没什么效果。她只是对脸上的伤口做了些防感染的处理,再抹上点药膏,然后用上了点幻术魔法,再带上大大的帽子遮住脸,尽量使人们不会看到。
当鹭鸶、牙还有精灵来到村口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整装完毕等在那里了。
“出什么事了么?我们刚才找了你们很久,结果发现你们并不在村子附近的树林里。”伊库上前问道。虽然这次任务由鹭鸶负责指挥,不过说道资历和经验,伊库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
“是这样,我在律严城闷了几天,所以就在树林中走的久了些,不知不觉的就走远了。他们怕我出事,一直跟着我保护我,所以你们才会找不到他们的。”精灵抢先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伊库看着低着头,用帽子遮住脸的鹭鸶,嘴唇抽动了两下,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一转身通知身后的众人准备出发。
众人上路,从管道绕了一下之后,再一次钻入了树林。
“谢谢!”鹭鸶来到精灵身边小声说道。
“没什么。”精灵嘻嘻一笑。“不过呢,以后要幽会最好找个僻静的山洞,那样也比较安全。年轻人别只顾着刺激而忽略了后果啊。”
“啊!”鹭鸶惊呼一声,羞得难以见人。想要辩解几句,一来这种事越描越黑,再来也不想多做纠缠把事情宣扬开,无奈之下只能捧着一张大红脸从精灵身边逃也似的跑开了。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旁边有一个巨大的城堡。城堡建立的山腰上,依山而立,易守难攻。在城堡中黑压压的大殿上,只有六个闪着跳耀火光的灯台隐约照出四个人影。
“东西拿到了么?”坐在最里面一个巨大王座上的中年男子首先开口。他年不过五十,面色淡金,细眉长眼,眼窝深陷,额宽脸长,鼻直口方,脸上微微有几道混合着伤疤的皱纹,嘴唇上两撇梳理整齐的八字胡。
“已经拿到了。”回答他的是在他面前躬身而立的年轻男子。此人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一身豪华无比的魔法袍,口袋中装着一根全晶石打造,举世无双的魔杖。
“嗯,很好,放出来让我看看。”那中年男子说道。
“是,父亲。”托玛迪奥恭敬的道。伸手将魔杖取出,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画出一个复杂的魔法阵。
魔法阵中放射出十二道青绿色的光芒,在空中拢成一个笼子。笼子当中,一点红光微微闪了一下,紧跟着是一声好似嘶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