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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金色的巨龙受不住冰石的轰击终在天空中消失,十几颗巨冰轰击在地面,草泥飞溅,又一块美丽的草野被毁于一旦。
骄阳在轰击中急速穿梭,在这些冰块的巨大身形阻挡下竟然失去了牙的踪影。
“冰笋丛生!”一道剑光晴空而下,直击地面。牙再次出招,胸口一荡,显然已经临近脱力的边缘。
“龙门跃!”骄阳也是被逼无奈,只得再次出招。身形向天空中跃起,回身一剑斩向地面不断出现的巨大冰笋。
“你,没有路可逃了。”牙的身影出现在地面,脸上还是那个永世不变的冰冷眼神凝视着斩断冰笋的骄阳。轻轻回剑,在胸前挽一个精英的剑花归于左侧,瞬间出剑,一股庞大不可匹敌的力量涌出,仿佛是无处宣泄的海啸,在激愤的拍击着崖边的岩石。
“玄罡冰潮!”
那似乎不是人间应该有的力量,雪麟在天空中咆哮,脚下踏着层层的冰山海浪。轰然声尤若雷鸣,吞山噬地之势更甚海啸,天地为之惊恐,乌云瑟瑟战栗。
“没想到竟然还留着这样的招数。”看到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招数,骄阳不禁心中一寒。以往杀人都是因为神殿,可是今日,他第一次出自个人的心愿想要杀掉一个人,那并不是出于记恨,而是对于一个值得自己认真对待的对手的尊敬。
的确,如今的牙已经不是此招初成之时和苏对拼一招的时候的他了,在吸收了全部雪玉冰珀的力量之后,牙再次全力使出这招,威力何止强盛了三倍。
“能够看到我这招,牙,即便是死你也已经不冤了!”骄阳双目冷汗,汹涌的杀气发自心灵,全身的气势暴涨,张狂得仿佛要撕裂空气一般和刚刚截然不同,庞大的力量仿佛是游离在世间的风突然凝汇在一处,形成了一个铺天盖地的龙卷台风,漩涡中,一声龙吟仰天咆哮,带起滚滚雷声轰鸣,不是那金丝龙纹剑中的金龙剑灵还能是什么。
“啸傲天下,龙灵神的斩杀!”
金色的风暴在草原上席卷,其中夹杂着数不清的金色闪电。如此震天鸣地之威,即便是相隔老远的角斗场也受到了波及。轰鸣声不断,整个高原都在这庞大的力量中震颤!
毁灭的风暴席卷,不知道经过多久才缓缓消散!
“很让我意外。你是第一个在我这招下还能抱住命的人。”不同的两人,在不同的地方,却说出了同样的话。
鹰屹立着,回头轻轻看着勉强支撑住身躯的阳炎,刚刚在一瞬间他利用金背驮巨牙隔偏了鹰的致命一剑,虽然命是抱住了,不过伤势也绝对不轻。
另一面,骄阳在空中旋了几圈剑花,缓缓将宝剑收入剑鞘。在他背后不远处,牙喘息着立在那里,双脚叉开以便支撑住身体,双手无意识的低垂着,手中的宝剑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微微垂着头,雪白的头发在面前随风飘摆,一双眼睛却倔强的凝瞪着前方,一道道不屈服的光芒带着依旧冰冷的杀气向外放射着。面色惨白,嘴角鲜红的液体一滴滴向下滴落,沾染了他本来洁白的长衫。背后,一片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裤脚流入地面,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应该可以了吧!”黛安娜摇头叹息。这样的场面算什么?两败俱伤?
“本来早就可以结束的。”亚当摇头说道。在他身边,珍缓步走向黛安娜。桑桀本来想阻止,但是想想,又作罢了。
“我叫珍。”珍来到黛安娜身边缓缓的说道。
“我叫黛安娜。”黛安娜轻轻的回答,却似乎不敢看珍的眼睛。
“我,是不应该活着的人么?”珍突然问道,缓缓垂下头去,眼神中带着说不尽的哀伤。
“珍儿!”鹰惊呼一声。
“鹰,别说话。”珍摇头止道。
“为什么这么问?”黛安娜眉头禁不住一颤。
“我出生以来就活在不断的被追杀和逃往当中,好容易在十六岁的时候遇到自己倾心之人,付出全部真心可面对的却是他的剑,总算我有些福气,最终得到了爱人以心相交的回报,可还来不及感受一下那难得的温柔,却又要被迫封印在寒冰中保命,最爱的恋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涯,那种感觉……终于有一天,我脱离了冰馆,没想到竟然只剩下十年的授命。算一算,现在还有三年。为什么我必须要死,我一直不敢问这个问题,因为那样会让本就憔悴的父母更加伤心。可是今天,你能够告诉我么?我是不是从一出生就做了什么错事?从一出生就受到了神的讨厌?或者我本来就是不应该出生的。”珍轻轻的说着,语气平静,可是偏偏就是那平静的语气给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插入了一根尖刺。
黛安娜没有回答,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珍有错么?她不知道,又或她明知道没有而又不愿承认。她仰天长叹:“青姐,我知道你当年为什么输了。在伤痛中一步步走来的少女才真正懂得去珍惜感情。”
“虽然我知道能够和鹰在过去的七年中相守在一起已经很幸福了。不过,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可不可以求你让我多活几年,我是真的,真的不舍不得和鹰分开。”珍说着,缓缓仰起脸,两道泪痕在她的俏脸上竟然显得如此的不和谐。
黛安娜摇头叹息,此时她才发现原来珍是如此的适合欢笑,适合生活在幸福之中,以至于哭泣的她让人如此无法拒绝。
“这个,给你吧!”黛安娜掏出封印之门放在珍的手上。
“御女大人!”阳炎惊呼一声,胸口一阵起伏,一口血喷了出来。
“真的可以么?”珍微微一愣,虽然她请求了,却没有想到黛安娜真的会答应。她本来是想如果黛安娜不答应她就不再索求了,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为自己拼命,那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青姐是我最尊敬的人,算我代替青姐请求你好好照顾她一生最爱的人。”黛安娜淡淡的道,拿起珍的手,将手中的封印之门轻轻放在珍的手心,再握好,一滴泪水滴落下来,打在自己的手背上,弹在珍的手心里。
“我会的。”珍认真的点头。“用我的全部。”
“我们走吧。”黛安娜说完,最后深深看了牙一眼,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对牙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微微摇头,一转身,一条淡绿色的飘带出现在她的莲足之下,贴着草地向着远方风一般的飘去。
“我们也走吧。”骄阳来到阳炎身边将他缓缓扶起,深深的看了鹰一眼,眉头皱了又皱,一纵身追着黛安娜的足迹离开了。
“噗——”在三人离开之后,牙向前猛吐了一口血出去。
“哇,你,你没事吧!”珍惊呼一声,刚想向牙奔来,却看到牙抬起剑指着自己,只得一脸茫然的停下脚步。“我,我没有恶意的。”
“噗——”又吐了一口血,可是牙的眼神依旧冰冷,剑也依旧没有放下。
“珍儿,好啦。”鹰来到珍的身边轻轻的搂着她的肩头。
“可是他?”珍担心的问道,脸上还挂着刚刚的泪痕。
“高傲的人就是这样的,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接受别人的帮助。”鹰摇头叹息,然后对着牙。“你还可以走么?现在你伤这么重,换个时间我们再比吧。不过希望到时你更强一些,至少要强过阳炎,不然交手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哼!下次,噗,我一定会,击败,你!”牙冷冷的道,身子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
“他晕过去了,我们怎么办?”珍问道。
“我们走吧。”亚当带着桑倪过来道。
“走?那他呢?这里大荒野的,有野兽经过怎么办?”珍惊呼叫道。
“没事,天就快黑了。”鹰看着天空,淡淡的道。
“鹰,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桑桀紧盯着牙许久,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鹰轻笑了一下。
“我问你什么你就说。”桑倪一瞪眼睛。
“他的身份很奇怪,这个其实……”鹰耸肩一笑,珍在一边不满的狠踩了他脚一下。
乌云散去,露出来的却是夕阳西下。月亮渐渐在空中露出脸庞,照射着草地中一个雪白的身影。
“那个可恶的白毛小子自从那天斗场闹事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吧,真不知道那可恶的女人耍什么把戏!”武安国王子何孛回到自己的营帐。“今天那场惊天动地的巨响和那个金色的龙卷风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早就派人去查看了,不过不单是我们的人,其他势力也都靠近不了那里。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就是武安公主并没有派人去查看。”一个手下回道。
“靠近不了?为什么?”何孛眉头紧皱的问道。
“在那四周有很多野兽,好像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