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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难弟子”一怔,口中“欢喜”说道,“上苍保佑,但愿姊姊能早日醒来,当真是再好不过。”眼中却疑惑一闪,见那宫女将竹管插到杨悦口中,舀了汤羹倒到竹管里,果然汤水顺管而入,不由暗暗称奇。
这个法子到是绝妙。“阿难弟子”若有所思,似是一时看得呆住,愣愣看着那宫女喂杨悦吃汤,许久不语。
不到半刻功夫,杨悦果然吃了小半碗参汤下去。忽然“阿难弟子”眉头稍动,微微一笑道这个法子到也稀奇。姊姊平日待我极厚,你且下去,我来喂给姊姊吧。”
宫女点了点头,将汤碗交到“阿难弟子”手上。退下。
“阿难弟子”怔怔看着汤碗。眼角忽然闪出一抹古怪笑意,并不急于去喂杨悦参汤。只用汤匙轻轻搅动,似是怕参汤太烫,许久才递了一匙到杨悦嘴边。
=文=眼见汤水正要放入杨悦口中,突然竹管一歪,汤匙被碰翻在地。
=人=“要‘陈娘子’来伺候本公主,如何敢当。”嘻嘻一笑。却是杨悦嘴角一偏,翻身坐起。
=书=“阿难弟子”不禁吓了一跳,张大眼睛,骇然喜道姊姊原来早已醒了。”
=屋=“我若不醒,只怕再也醒不。”杨悦瞅着“阿难弟子”手中汤碗,再次嘿嘿大笑。
“阿难弟子”目光一闪。眼中尴尬忽起,勉强笑道姊姊说笑,此话从何说起。”
“这汤中似乎刚刚被陈娘子加了些佐料。”杨悦盯着“阿难弟子”的左手小指,面上讥诮大起。
仔细看那手指,果然有些异样,想是刚刚不曾浸入汤中,有些沾湿。那玉手十指纤纤原本涂了艳丽的红甲,只是那小指经水泡过。色泽较为暗淡。再去看那参汤颜色。分明是隐隐有些粉红之意。
“姊姊许是误会了。”“阿难弟子”面色一变,禁不住将左手向身后去藏。谁想手指一抖,汤碗不向地上滑落,刚好整个扣翻,参汤全部洒落。
“纵是汤药尽毁,泥中依旧带毒。陈娘子又何必多此一举。”杨悦饶有兴味地看着“阿难弟子”,面上讥讽更甚。
“阿难弟子”眼中古怪一闪,讪讪说道,“看来姊姊对我误会太深。”
“是不是误会,陈娘子难道非要太医验证过才肯死心?”没想到“阿难弟子”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杨悦禁不住呵呵一笑道,“陈娘子如此聪明,怎会想不通这个道理?”
“姊姊既然非要疑心,也无话可说。”“阿难弟子”依旧一脸无辜,一幅哭笑不得,无奈摇头。
“疑心?”杨悦嘿嘿冷笑,“陈娘子设了这个连环迷局,杀了一个安定公主,却引出一串惨案……难道当真只是令人疑心?”
“姊姊在说,实在不明白。”“阿难弟子”面上更觉莫名其妙。
“不明白?”见“阿难弟子”到了此时还是死不认帐,杨悦不由气极反笑,呵呵说道,“你杀了安定公主,却故意将安定身世透露给我,又放出风去说我安定之事,所以王皇后才会找我问话。又引武眉儿暗中到立政殿中刺探,借她之手杀死王皇后与萧淑妃,同时嫁祸于我。这个时候我若说出安定公主身份之事,或许能够脱身。偏我为了防你,不肯说出。然而你早已想到我必会找武眉儿问个明白,也猜到武眉儿必会设计害我,你便又设了这个迷局,杀了武眉儿,想再次嫁祸于我。可怜武眉儿步步被你算计利用,却不自知。至死还以为你在为她着想,只是给了她一包滑胎药……”
“姊姊说的这些,貌似合情合理,可惜我却一点也不明白。”静静听完杨悦长篇大论,“阿难弟子”竟然依旧不紧不慢,一点也不慌张。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杨悦见了,不由暗叫一声佩服,若非“阿难弟子”必是凶手,单看了这般神情自若定会以为误会。
只是“阿难弟子”这般不肯坦诚相认,却是为何?正在暗自纳闷,忽听殿前一阵脚步声,却是李治气急败坏地进来,边走边气恼地道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们竟然反对……”
原来昨日,杨悦最初的确只是头脑醒来。及到被李治抱回感池殿中,又被李治吻她面颊,说要封她为皇后。杨悦心下一急,摇头叫道谁要做你皇后。”说完也不由呆住,这才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能够言语动弹。但见李治兀自将紧紧揽在怀中,不禁大羞。忙伸手去推李治,不想虽然能够动弹,却依旧浑身软弱没有半点力气。一推之下,被李治用力反手一带,重又投到他的怀中。倒似杨悦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少不得李治又惊又喜道原来你早已醒了。”想到杨悦早已醒来,却任由抱着,不禁双目炯炯。津津发亮。心中欢喜异样。李治误会,杨悦不禁更加羞得满面红云。偏那李治看了愈是如痴似醉,重又盯向她的双唇,缓缓低头。杨悦心中大急,一时解释不清,因而说道即便你我愿意,朝中众臣也定然不许。”……
果然不出杨悦所料。李治今日一早趁兴而去,败兴而归。
李治未及说完,见到“阿难弟子”在侧,正在向行礼,点头道哦,你也来了。”目光却并未离开杨悦。见她站在室中,似是正与“阿难弟子”争论,急忙柔声道你身子还未大好,怎能起来,快些躺下。”
休息了一晚,杨悦早已恢复了力气。刚才种种不过是在故意要引“阿难弟子”上当。见果如心中猜想,“阿难弟子”一心想要置于死地。明明被逮个正着,谁想“阿难弟子”却死不承认。见到李治进来。杨悦扫了一眼“阿难弟子”。这才明白“阿难弟子”为何不肯认帐。大概是早已想到早朝散后,李治必定会来。担心杨悦故意引她亲口认罪,好让李治得知。
然而,即便她不肯认罪,证据面前,她又如何抵赖?
杨悦盯着地上的参汤,突然心乱如麻。以“阿难弟子”的所作所为,杨悦自然恨不得立时将她揪出来交给大理寺。然而想到西天圣母,杨悦一时反到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阿难弟子”乃是西天圣母的“弟子”,与西天圣母关系非同一般……
正在思想不定。却见李治已上前几步,扶住杨悦,拉她往床头去坐。
杨悦哭笑不得,忙后退一步,行礼说道臣已大好。陛下既来,刚好请辞。”
“请辞?你要去哪?”李治一怔,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却已大急。
“自然是回家。”杨悦没好气道。想到李治昨夜竟赖在琴室不肯离开,又睡在床下,不知外间又传了多少诽闻,如何还肯在宫中多待一刻。
“我,我不许……你不能离开。”李治大急,顾不上其他,忙伸手去拉杨悦。
“臣妾也觉得姊姊不能离开宫中。”不待杨悦开口,“阿难弟子”突然开口说道。
不能离开?杨悦不由诧异地看了一眼“阿难弟子”,不解其意。李治心思到也不难猜测,无非是舍不得放杨悦离开,然而“阿难弟子”又可能愿意杨悦待在宫中?
“要我说姊姊应立刻搬到掖挺宫去。”“阿难弟子”冷冷说道。
掖庭宫?杨悦心下不禁大怒,如何听不出“阿难弟子”之意,无非是说乃是“凶手”,如高阳一样,应被囚到掖庭宫内。
去看李治,李治却连连点头道嗯。他们怀疑你杀死王皇后等人,所以你不能离开……”
也是李治词不达意,原本想说众朝臣想将杨悦囚到掖庭宫,他无论如何也不准。只好两相从权,暂时要留杨悦在咸池殿中。
“这么说你也怀疑我是凶手?”不待李治说完,杨悦心中大怒,皱眉说道。
“我,我……”见杨悦面色含怒,李治心下着慌,竟然更加说不明白。
“臣妾似乎可以证明凶手是谁。”忽然,“阿难弟子”在一旁冷笑一声说道。
“谁?”李治闻言大喜,忙转头望向“阿难弟子”。
“隋国公主!”“阿难弟子”看了一眼杨悦,淡淡说道。
随国公主?李治听了不由大吃一惊。原本以为“阿难弟子”凶手是谁,刚好能为杨悦洗脱嫌疑,不想“阿难弟子”却是指认杨悦乃是凶手,李治不由连连摇头,道可能?可能?”
贼喊捉贼,杨悦已是怒极反笑,冷声道我到要看一看陈娘子如何证明我是凶手。”
“臣妾原本也不能确定凶手便是隋国主。只是刚才随国公主无端诬赖臣妾,说臣妾刚才在参汤中下毒,要害她性命,反令臣妾豁然开朗……”“阿难弟子”幽幽说道。
“汤中下毒?”李治不知所谓,奇道。
恶人先告状?杨悦望着“阿难弟子”,忽觉十分好笑你若不提本公主原不想追究。没想到你却来反咬一口。”杨悦指着地上的汤痕,对李治说道,“刚才陈娘子在参汤中下毒,想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