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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是家事?!”李治见杨悦不肯提建议,摇头急道,“太子是将来国君,自然乃是国事。公主难道不关心大唐的未来?”
大唐未来?杨悦心下暗乐,李治之后乃是女皇武则天,哪里抡不到太子。而且谁当太子谁倒霉。武则天立自己的儿子当太子,都是换了又换,现在立太子,理是立了也是白立。
想到此,杨悦不由信口笑道:“要我说谁也不立。”然而说完,却又觉得有些荒唐,自然没来由得罪两方人马实非幸事,想了想又道,“反正陛下现在还年轻,没准皇后将来又生了儿子,到时有了嫡子,陈王怎么办?难道要无故废掉不成?”
杨悦是想到这个陈王便是立为太子,将来也定会被废。在她知道的历史中好像根本没有这么个太子。而且与其让他将来成为武则天的眼中盯,不如干脆不立。
李治却苦笑一声:“然而王皇后不能生养,太医也无可奈何。”
“或许另有皇后为陛下生子也说不定。”杨悦想到武眉儿,摇头笑道。
李治一怔,望着杨悦,突然心中一阵莫名的欢喜,喃喃说道:“不错!或者另有皇后也说不定!”
杨悦并未听出李治话中深意。眼见天色渐暗,八百声落更鼓响起。便与李治往回转。却未看到身后有一道白衣身影,望着二人远去,神色极是落末。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做文章
如杨悦所说,以皇后还年轻,未必不会生子为由,李治驳回柳姡У热俗嗲耄菔辈涣⒊峦跷侍印谷唤源蠡断病�
萧淑妃见皇太子之位未决,自己的儿子还大有希望,自然暗中窃喜。
王皇后听了,心中却也是一喜。没想到李治待自己不薄,要等自己生了皇子才肯立太子,不由满心感激。
见后妃皆安,李治也放下一桩心事,心情大畅。想到皆是杨悦一言之功,对杨悦更是叹服。暗道,若杨悦入主中宫,想来后宫一定一片祥和。便如当年母亲治理后宫一般。心中不由暗暗做梦,看杨悦的眼神越发情不自禁。
只可惜杨悦并非每日都上朝,三日一朝,还时常请假。如此玩乎职守,若是换了别人早已罚俸或者贬官。然而对于杨悦,李治却无可奈何。
杨悦如今可谓富甲天下,“大唐军神制造”早已是日进斗金。李业诩依旧是个七品军械监丞。李治虽然几次想升他的官,他却再三谢绝。李业嗣更是干脆连入仕的念头都没有,如今做了大唐军神制造的“总经理”。他到是个天生的经商之材,生意越来越火,甚至做到了波斯。而且与流亡在大唐波斯王子泥涅师关系莫逆。
撇去大唐军神的股份不说,杨悦的“天下书局”,也已做到天下皆是。傅渐的经商头脑比之李业嗣不呈多让。二人还被《天下新闻》评为“年度商业巨鳄”,十分风光。
加上杨悦贵为隋国公主,加封千户。“殿内侍中”的俸禄虽然不低,但在杨悦眼中不过九牛一毛,实在看不到眼中。
至于贬官,杨悦只怕正是求之不得。
幸亏李世民遗命将杨悦“殿内侍中”一职定为朝官。否则杨悦要到哪里,李治更加管她不着。
如今朝中势力,以太尉长孙无忌与中书令褚遂良最盛。先皇临危顾命,保太子继位等大功,在朝中几乎无人抗衡。
张成行、高季辅、于志宁等人虽添居相位,却无大功于国,徒以文墨至高位,明显势弱。
唯有李勣(即李世勣,李世民在时向来不准世人避讳,然李世民去逝,为示尊敬,李世勣将“世”字去掉,改称“李勣”。)被李治升迁为左仆射,又向有军功在身,与长孙无忌等人关系不睦,到是一股力量。然而朝中权力失衡却也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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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身为“殿内侍中”,虽然不大上朝,关键时刻李治问计于她,到也往往将问题迎刃而解。因而,杨悦在朝中的重要性,众阁臣无不心知肚明。加之杨悦与长孙无忌、李绩等人都有些交情,关键时刻还可调剂众人关系。使得杨悦在朝中身份更加超然。因而无论老臣新秀对杨悦都十分看重。
然而也有例外。元月十五,正值大朝会之时,竟有不开眼的人要弹劾隋国公主。
弹劾杨悦之人叫做韦仁约,原为应城令,岁末调选,同裴炎一样,刚刚被选任为监察御史。
“臣要弹劾隋国公主。”韦仁约一语惊雷,顿时将殿内殿外雷得外焦里嫩。
群臣皆惊,目瞪口呆地望向韦仁约,似是不敢相信韦仁约刚刚说过的话,皆是莫明其妙!
“隋国公主骄横无状,其罪责罄竹难书。臣请立时将隋国公主收监定罪。”韦仁约似是觉得太极殿内外还不够惊异,连连高呼,将整个大殿震得嗡嗡做响。
大殿上立时哄得一声,炸了开来。然而,片刻之后,却又变成鸦雀无声。一个初来的御史胆敢弹劾炙手可热的隋国公主。而且口出狂言,将隋国公主说得罪大恶极,似是要将其至于死地。哪来的如此大胆?是谁借了他几个胆子?
然而,当真是谁借了他几个胆子?试想若没有暗中支持,一个初来乍到的御史,又有几个胆子去弹劾公主?!
殿中众臣面上已是或惊,或疑,或幸灾乐祸,或气急败坏……各种表情,应有尽有。
便是杨悦也不由一时呆住,几乎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治也是微微皱眉,虽然御史可以妄言,但对韦思谦的这种狂妄之言,不由大是气恼。
“隋国公主一向守法,哪里有什么罪责。韦卿莫要乱言。”李治皱了皱眉,愠言说道。
“陛下宽仁,然而臣身为监察御史,只要是朝中大臣,臣便有纠察之责。隋国公主持骄蛮横,其罪责臣不得不言。”韦仁约已是严词厉色,怒目杨悦。
杨悦听了反而微微一笑,言道:“但不知韦御史对本公主有何不满?”
韦仁约怒视杨悦,大声斥道:“隋国公主即为朝臣,却藐视国法,时常不到任上职守。不来朝拜,更是对陛下之大不敬。”
众阁臣听了,不由面上一松,几乎差点笑出声来,强自忍了半天才忍住。
李治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道:“便是如此,我还怕她不来,你到是好,竟然将这说成大罪,要治她罪,实在荒唐!”
当下,李治气恼地看了韦仁约一眼,暗道他一声多事,不紧不慢地说道:“先皇准许隋国公主三日一朝,乃是惯例,并非隋国公主狂妄,更无什么藐视国法之说。至于请假,想来那个朝臣不曾有事请假。况隋国公主在‘斩哀’期间,先皇夺情令公主视朝,公主才勉强从旨。说来隋国公主并非因私废公,反而是因公废私,其情可愿,更无骄横之意,也无不敬朕之说。想是韦卿刚到京师,不明情况才有此说。其情可愿,你且退下吧。”
杨悦听了心下只不住想乐。没想到李治为自己找了一大堆理由搪塞,到是合情合理。便是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多,实在有才。
李治此说的确可圈可点。自来御史上言不会轻意言罪。李治不好就此对韦仁约怎样。然而要治杨悦之罪,却也万万不能。因而代杨悦仔细辩驳。
“陛下所言不无道理!”韦仁约听了,点头慨然说道。
殿中哄得一下,有不少人笑出声来。无不觉得这个韦仁约实在可笑之极。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小”,说收便收!
杨悦听了,也不由心下冷笑。暗骂一声:此人为了出名,竟然拿自己开刀。看来“骂名人”这种后世绝学,在古代也运用自如。只是见好就收,却不免要惹人耻笑。
“然而,隋国公主借故不上朝,只是在家哀思,臣也并无异议。但公主却是四处游走,全无半点斩哀之意。前几天竟然在芙蓉园中聚众密谋,谋反之意昭然若揭,此等大罪却不能不依法治裁!”然而,韦仁约并未退下,话峰一转,忽又高声说道。
谋反?这次不只杨悦,便是李治,乃至殿中诸臣无不骇了一跳。
然而,杨悦与天下书社众士子于芙蓉园“茶话会”一事,并非密事,不少人知道。说来并非空穴来风。至于是否在密谋什么,却是红口白牙,便是没有也能令人三分疑。
已有不少人面上,微有笑意。忍不住去看杨悦面孔,只是杨悦锦帕掩面,只看到一双眼睛。
杨悦双眼微迷,已是到抽一口冷气。
也是他一时大意。且不说国丧期间禁止一切宴乐。便是无故聚集,向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