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没有死?”阿难再次问道,声音里有一丝急切。
“你即担心他死活,为何不自己过去看。”杨悦再次笑道。
一阵沉默。
“若能,何须问你”阿难冷冰冰地道。
“怎么?腿摔断了?”杨悦这才意识到阿难未死,却一直躺在地上一动未动。
忙去扶她,却被阿难一把推开。
“呈什么强?”杨悦笑道。
“你快去救他”阿难冷声言道,声音里已是十分急迫,“他已经昏迷了四个时辰,若再不醒,只怕……”
“怎么救法?”杨悦遽然一惊,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已顾不上闲扯,忙向“雪人”走去。
“你先拍他的百汇穴,再推太阳穴、凤池穴……”阿难弟子一步步指点。
杨悦遵照所说,一步步施行。
过了大约半刻钟,“雪人”果然幽幽醒来。
“你没死,果然没死。”李治睁开双眼,看到杨悦,竟然喜极而泣,一把扯住杨悦双臂,紧紧握住。
“是啊没死。你没死,我没死,她也没死。”杨悦讪讪推开李治,一指阿难弟子笑道。
“她是谁?”李治奇道。
“她是谁?”杨悦不由大笑。
阿难弟子对这个“雪人”分明十分“特别”,而“雪人”竟然不知道“阿难弟子”是谁原来是“暗恋”。杨悦想起翠云楼伙计说过“黑衣怪人”时常远远望着“雪人”,没想到一去半年多过去,“雪人”竟然还是一点不知。不由暗暗摇头,古人谈恋爱真是慢死牛。
“她是……”
不待杨悦说出,阿难弟子突然急道:“我姓陈,名硕真,公子叫我陈硕真便是。”
陈硕真?杨悦心中暗乐,她也是第一次听到阿难弟子的名字,不知真假。但已明白阿难弟子之意,定然是不想让“雪人”知道自己是弥勒教中人。“阿难弟子”自然是她在弥勒中的称号,而非真实姓名。
第二百七十一章 梅花巾
月亮渐隐,星光寂寥,狭窄的山谷中轰吵而寂静。
杨悦既然见到阿难弟子与“雪人”,已知并未回到未来。
看一看天色,已是东方渐白,启明星高悬于顶。
“喂,你会不会接骨?”杨悦不知“雪人”名字,此时才感到十分别扭,不侍李治回答,接着又道,“你叫什么?”
“我,”李治见杨悦相问,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她,喏喏几下嘴唇,说道,“接骨,我学过。”
“再好不过。”杨悦大喜,一时忘记追问李治姓名,一指阿难弟子,说道,“你快去看看她的伤势。”
李治这才发觉那黑衣女子一直躺在地上,忙走过去查看,发现阿难弟子双腿以及左臂均被摔断,而且左臂不只手肘脱臼,连手腕都断开了,不由吃惊地道:“陈娘子伤势怎会如此严重?”
看到李治站起身来,似乎没有任何异样,杨悦心下也早已暗奇:“以‘阿难弟子’的身手,岂是‘雪人’能及。为何落下山谷‘雪人’没事,她反而摔得如此严重?”
“阿难弟子”只嗯了一声,却并未言语。
“你怎么也会跌到谷中?”杨悦瞅着李治不由咕哝一句,“怎会没有半点伤痕?”
杨悦知道自己是因为刚好跌到深水洞里,才侥幸没有大伤,饶是如此,还是挂伤了左腿。这个“雪人”跌在石上,却没有半点伤痕,实在奇特。
“我,”李治有点恍惚,看了看山谷边的断崖,从山路到谷底,一路是陡坡,到了临近谷底之时,乃是河谷冲击的断崖,断崖不高也有数丈。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为何落下来却没有伤到。因而莫明其妙地道,“我不想被那些人捉到,因而也跳了下来。却也不知怎么,原本滚落甚急,突然似是被什么挂住,落势突缓。后来滚到崖边,又被……不知什么东西突然撞到,阻挡一下……想是因此,落下来才没有伤到。”
李治并未说出他是因为看到杨悦滚落,心中一急,奋不顾身想要抓住她,才会也掉下山谷。
也没有说出他下落之时,其实是有一个人长鞭甩出及时将他拉住,才令他滚势大减。可惜山势太陡,那人被他一拽,反而也向下急走。待到眼见李治要落到河谷断崖下,那人大急之下,向前猛然一跃,撞上李治,将他阻住,泄了大半重力,因而李治才会落下山谷而不伤。只是在翻滚之时,李治早已昏死过去,一时不能醒来。
而那个却因救他,被撞飞出去,落势陡增,才致重伤。
李治不能说出,前半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后半截他早已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是被人所救。
杨悦看看李治,再看一看阿难弟子,推想片刻已大致明白了具体情况。知道李治遇到的“阻力”,定然是阿难弟子的奋力相救。结果李治无恙,而阿难弟子轻功极好,反受重伤。
看一眼阿难弟子,杨悦不由感慨一句:“还是爱情的魔力大发。”
“什么魔力大发?”李治没有听清,不由奇道。
见李治不知所云,杨悦不由嘿嘿大笑。阿难弟子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杨悦摇了摇头,见阿难弟子伤势如此之重,虽然不说话,却也可想而知早已疼痛难忍,不由暗暗佩服。不再多言,向李治笑道:“你快帮她接骨吧,否则你定然会后悔一辈子。”
李治虽然听不大明白杨悦所说的话中意思,但见阿难弟子伤重,也顾不上多言,早已开始为阿难弟子疗伤。
只是他虽然学过急救接骨,却从未施展过,手段生疏外加笨拙,用力捏住阿难弟子左臂,阿难弟子痛得大叫一声,几欲昏撅。
“对不住。”李治手下一抖,“咔嚓”一声,骨头到是接上,却是接歪了。
阿难弟子已涔涔汗下,痛得不住倒抽冷气。李治吃了一吓,竟然一时不敢再去“施术”。
杨悦看了不由暗暗皱眉,知道指望这个“雪人”救人,看来靠不住,万一弄不好,会让阿难弟子落个终生残废也说不准。
沉吟片刻,杨悦说道:“你来背她,咱们得尽快走出去,找个大夫医治才成。”
“啊?”没想到杨悦此言一出,李治与阿难弟子却齐声惊叫。
“事有从权,此时还讲什么男女之嫌。”杨悦会意,不由皱眉暗笑。
“我,我……”阿难弟子期期艾艾。
“我什么我,难道要让本公子背你不成……再说,刚才他为你接骨,若男女授受不亲也早已受过,这时候害怕起来,却也晚了。”杨悦笑着揶揄道。
“你——”阿难弟子咬呀,却不再反对。
知道阿难弟子此时脸上定然羞成一块红布,杨悦很想过去揭开她的罗幕帽看上一看,可惜她一条左臂和一条左腿也是伤得不轻,不想挪动。
“陈娘子,对不住了。”李治见说,忙蹲下身,示意由自己来背。
杨悦笑了笑,挣扎起来去扶阿难弟子。怎奈她一抬腿,一瘸一拐,也不由微微呻吟。
李治看了吃了一惊,忙问道:“你也受了伤?”
“我又不似某人,有美人相救,从这么陡的山上落下来,岂会不受伤?”杨悦呵呵大笑。
李治讪讪,不大明白杨悦之言,见杨悦尽是打趣自己,偷眼看一眼阿难弟子,生怕她会生气,不敢笑也不敢多话。
阿难弟子却已怒道:“你再多话,信不信我将你打成哑巴。”
“信,自然信”杨悦大笑,知道阿难弟子虽然只有一只右手可用,但也并非在说大话,嘴上却不饶人,举了举左手,说道,“我信你在打成我哑巴之前,先已变成冷尸。”
话言未落,却见嗖得一声,一个事物直奔自己面门。杨悦不由一惊,好在她也是练习飞镖多时,这接镖的功夫虽然不高,却也大有长进。当下伸手接住,咯咯大笑。
正要回敬回去,却见手中事物却是一个精美瓷瓶,不由大喜:“金创药?”
“哑巴药”阿难弟子冷哼一声。
杨悦大笑,已知阿难弟子面冷心热,见自己受伤,让自己先疗伤再走。
“怎不早说。”杨悦笑着谢过。撩起白袍,她的左腿血流已止,却正在尖辣火热。
李治见到,忙过来帮杨悦查看。取下杨悦腿上梅花方巾,小心地倒了些药沫出来敷在上面,看看梅花方巾上已粘了不少血,便从怀中取中一只手帕帮杨悦绑上。
又见杨悦胳膊上的箭伤已肿起大包,二话不说,竟然张嘴便咬。
杨悦猝不及防,骇了一跳。见他却是用嘴去吸箭伤,明白过来,他乃好意。
箭伤与擦伤不同,伤口极深,极易化浓。这个时代似乎也只有这个方式才能将化浓的毒水吸出。在辽东之时,杨悦早已领教过。李世民、李愔两父子为将士亲自吮箭伤的事迹,几乎成为将士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此时她并不知道这“雪人”也是李世民的儿子,如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