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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红脸汉子跌倒时压到的凳子,另一个却在一个大和尚屁股底下。
原来不知何时,“黑面小子”身旁的大和尚,移形换位,与那“黑面小子”换了位置,跟那红脸汉子对了一掌。
大和尚变没有坐倒在地,缓缓立起。众人这才发现,大和尚身材十分高大,竟不亚于那红脸汉子。
红脸汉子大喝一声,弹跳起来,又向大和尚扑去。
大和尚不言不语,与红脸汉子你一拳我一拳,只听到“砰砰”一阵大响,二人竟然硬碰硬,如石头撞击一般,“砲”起拳来。
那红脸汉子原是天生神力,双臂能开五石劲弓,一双拳头向来无人能敌。没想到今日竟能遇到对手,不由暗自纳罕,但觉手指生痛,不几时,肿成大球一般。立时酒醒了一半。
他本不是喜欢惹是生非之人,只因今日心中郁闷,又吃了些酒,一时收不住脾气……见被众人围成一团,又打烂许多桌椅,不由暗暗懊悔。
但见大和尚头上也冒出汗来,知道对方也被自己伤得不轻。
有心罢手,却又不肯服输。正在为难,却听有人喝道:“薛礼,你干什么,还不住手?”
红脸汉子怔了一下,听出是自己的队正来了,忙收了拳头,向大和尚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黑面小子”却不肯罢休,大喊一声。
红脸汉子愣了愣,看了看队正,不欲再生事端,接着向外走去。
那“黑面小子”不依不挠,竟然追了上来,大叫:“站住”
队正在一旁忙拦住“黑面小子”,劝道:“这位公子,我这位兄弟多吃了几杯酒,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这些桌凳,我代他赔了便是。”
那“黑面小子”却摇了摇头,指着红脸汉子,向队正说道:“喂,你快让他站住,我有话对他说。”
队正陪着笑,却是有意拦住”黑面小子”,向红脸汉子闪闪眼,示意他快走。
“喂,薛仁贵,你要想成名,你就站住”“黑面小子”见红脸汉子快步将要走出酒肆,突然大声喊道。
“薛仁贵是谁?”队正奇道,“我那兄弟叫做薛礼……”
第二百五十一章 拉风小将(2)
红脸汉子听到却是一怔,他的确是薛仁贵,但他参军的名字却是叫做薛礼,仁贵这个名字在这里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便是他的队正也不知道,这个“黑面小子”如何会知?
“你怎知我叫薛仁贵。”红脸汉子不由回头诧道。
杨悦嘿嘿一笑道:“我不但知道你是薛仁贵,我还知道你的娘子。”
“黑面小子”不是别人,自是杨悦。后世关于薛仁贵的演绎五花八门,“良策息干戈、三箭定天山”各种故事传奇满天飞,这薛仁贵几乎成了继卫公李靖之后,最有名的唐将。
队正听了杨悦的话,不由皱眉,以为杨悦又在拿薛礼的妻子开玩笑。担心薛仁贵再次发怒,忙拦在他身前。
薛仁贵却不是大怒,而是大奇,不由上下打量杨悦,纳纳地问道:“恕在下眼拙,难道公子与我家娘子是亲戚?”
杨悦心中大笑,却装摸做样地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在下姓王,与你家娘子正是本家。”
“可我家娘子姓柳,似乎与王家没什么关系。”薛仁贵更加纳闷,奇道。
杨悦心下不由一怔,暗道:“乖乖,薛平贵与薛仁贵原来不沾边,自己将薛平贵与王宝钏的事错记到薛仁贵身上……”
嘴上却不讨饶,嘿嘿一笑,干脆胡说八道:“你有所不知。你家娘子原本姓王,后来过继给河东柳氏,所以姓柳,这件事只怕你家娘子也不一定知晓。”
姓柳的出自河东,薛仁贵是山西人,他的妻子姓柳,自然是出自“河东柳氏”,不会有错。
不待薛仁贵反应,杨悦接着又说道:“你是绛州龙门人,这次应募随张士贵将军从军,是也不是?”
“你当真是我家娘子的亲戚?”薛仁贵不由吃惊地望着杨悦。
“张士贵的女婿何宪宗还冒领了你的战功,对也不对?”见薛仁贵赤红的脸上罩了一团晦气,杨悦眨眨眼,又说道。
张士贵此人,杨悦到是认的。张士贵是京大内北门长上,杨悦在大内行走,偶尔跟李世民在西内苑骑马散步,守玄武门的众将她认识不少。张士贵正是玄武门外驻守的右屯卫大将军,时常跟在李世民左右,杨悦到对他最为熟悉。
张士贵到也不是后世电视里那种靠着女儿是李道宗的爱妾之故,攀龙附凤的小人。事实上他与李道宗没有任何姻亲关系,而且他身为北门“飞骑”之首,李世民的亲卫,自非一般人物。能左右开弓,百发百中,勇武过人,一生战功赫赫,甚得李世民亲信,否则也不可能派他去守玄武门。
他的女儿自然不可能做人小妾。他的女婿何宪宗却的确冒领了薛仁贵的战功。在辽东城攻城之时,薛仁贵第一个攻上城头,左臂上的伤正是这次攻城所受。这种“跳荡”首功却被“上司”何宪宗居为己有。
“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这次连薛仁贵的队正也不由大为吃惊。
杨悦微微一笑:“在下‘黑面大仙’是也。专门打抱不平,哪里不平自会有我……”
“黑面大仙?”队正与薛仁贵对望一眼,眼中不由露出怀疑。
那队正姓王,叫做王方翼,与薛仁贵一同入伍。暗中打量杨悦,暗道一声:此人嘻皮笑脸,看上去甚是邪门,不知是何来路,莫不是何宪宗的亲信,专门来探薛仁贵口风。
“公子原来姓王,在下到也与公子有缘,也是姓王。不知公子出自太原王氏,还是江南王氏?”王方翼堆起笑脸,假意问道。
“在下太原王氏,与同安大长公主到是有些关联。王兄是出自何方?”杨悦转了转眼珠,笑道。
“同安大长公主?”王方翼眉头微皱,神情突然变得极为冷淡,冲杨悦微微冷笑,转口说道:“我兄弟该换药了,公子后会有期。”推了推薛仁贵的肩膀,摧薛仁贵赶紧走。
杨悦不由暗自大奇,心道:“此人难道与同安大长公主有仇?怎么听到同安大长公主之名直接变成了冰霜?”
见他推着薛仁贵走,不由暗叫可惜。她知道薛仁贵的本事,有心结纳。
“姓薛的你若真想出人头第,便来拜我为师,我教你一法,保管让你一战成名,平步青云。”杨悦微微沉吟,突然大笑说道。
薛仁贵肩头一晃,定下身来,怔了怔,折身回来,竟然向杨悦纳头便拜。
也是薛仁贵病急乱投医。他原本家中贫寒,抛妻弃子应募出征,正是要一展头角,想搏得个功名,好为妻儿挣个大好前程。没想到自己虽然勇猛,却摊上何宪宗这等上司,将自己的功劳居为己有,心头郁郁不乐,才会闷头吃酒。
见杨悦将自己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便如神人一般。又听她说有法子能帮自己成名,哪里还要迟疑。
“但请大仙指点名路。”薛仁贵见杨悦虽然面色黝黑,但年岁显然比自己小了十来岁,拜师之说自当是玩笑。
杨悦嘿嘿一笑,不依不挠,笑道:“帮你不难,不过你要拜我为师才成。”
杨悦看了一眼身边的戒言,心中偷乐。自她来到大唐时代,拜了不少师父,还没有人成为自己晚辈,此时不过是突发奇想,信口胡说。
戒言见她胡闹,摇头微笑,不加理会,只去喝酒。
薛仁贵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杨悦,又去看戒言,一时踌躇起来。心道:这位和尚到是有些本事,不知是这个黑面小子……大仙的什么人,若拜他为师。或许不看僧面看佛面,黑面大仙会帮自己一把也说不准……
杨悦看出他的心思,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忽听门外传来两个声音。
“殿下,一同去吃杯酒如何?”
“听说张壮士好酒量,本王也正有此意……”
杨悦听了,不由皱眉暗道:“他怎么成了他的亲信”
看了看戒言,沉吟片刻,从怀中拽出一只手绢,伸出手指在脸上蹭了几下,匆匆写了一行字,卷巴卷巴递给薛仁贵,低声道:“好吧,你即不想拜师,只要你将此手绢交给蜀王,我一样会帮你。”
薛仁贵不由愕然,正要追问,却见杨悦将自上的披风解下来扔给他,笑嘻嘻地道:“下次再作战时,你穿上它,必会一战成名。”
说完向戒言递个颜色,一起从另一个门出去,片刻消失地无踪无影。
薛仁贵不由望着手中的披风,与王方翼面面相觑。
“方翼也在这儿?”蜀王李愔走了进来,一眼认出王方翼。
原来这王方翼并非无名之辈,他的父亲王仁表是王裕的儿子,即同安大长公主的丈夫的儿子,但不是同安大长公主亲生。(老李家的公主也是悲哀,往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