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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这队“怪兵”中看到一个人,杨悦不由也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师父在笑他。”
杨悦看到李世民也正在一手提了一个马袋,飞快地向战壕跑去。
他是李世民?然而他的确是李世民。
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原来是这个样子,千古帝范李世民原来如此。笑了半晌,杨悦却又禁不住万分感慨。
做秀?似乎没有必要。
想到“天子之怒”乱踢桌子的模样,杨悦更愿意相信,李世民是因为在皇宫闷了十几年,突然亲临战场,一时兴起地举措。
他身边那群提着麻袋争先恐后飞跑的,当然是天子亲卫。
一时间,越来越多的骑兵、步兵加入到运土队列中,越来越多地人争先恐后的飞跑……
再看片刻,杨悦已不由暗暗佩服起来:调动士气,原来如此“简单”
群情激扬,热力高涨
这样的兵士怎会不打胜仗?
“圣上必胜”欢呼声已响彻云宵。
第二百四十五章 辽城望月
辽东城依山而建,共有三座城门,分别在东、西、南。
江夏王守在东门,张俭守在南门,李世勣则在围在西门。
原本已攻城数日,怎奈辽东顽城,非一日之功,一直未能攻下。
李世民一到,先斩了临阵而逃的张君乂,赏了李世勣、江夏王、蜀王以及四千以少胜多的骑兵。拜力请主战的果毅都尉马文举为中郎将。
于军前杀罚果断、不吝奖赏,众将士闻之无不拍手称快。
又亲临前线,亲自运土,激起全军斗志。
士气高涨,正是趁势攻城的好时候。
然而出乎杨悦的意料,李世民竟然围而不打。除了不断向辽东城前面的护城河填土外,却不曾下令攻城,甚至连战鼓都不曾敲一下。
一连等了三日,不见攻城动静,杨悦不由十分纳闷,不知李世民到底在搞什么。
山林静谧,倦鸟入林。
黑黢黢地山顶上,坐着两个人。
吃饱喝足坐等看“3D大片”的杨悦,闷得发荒。
“圣上到底在坐什么?”
“到辽东闲玩?”
“围而不打……”
“这个填土法子似乎太笨,我听祖父说过,过护城河可用一种叫做‘壕桥’的战车,圣上为何非要填土?”
“辽东城这么高,要爬上城墙是否是要用‘云梯’?”
“角楼上那个是不是叫做‘砲车’?”
“师父猜一猜,这场攻城战下来,得死多少人?”
……
李靖不仅兵法卓越,而且制造器械也十分精通。李业诩正是继承了卫公这路本事,才有今日之“大唐军神制造”。自从“大唐军神”成立以来,卫公便经常去观摩指点。见杨悦设计的东西往往匪夷所思,又见她对作战十分有兴趣,因而经常就军中的器械与杨悦探讨。因而杨悦虽然没上过战场,也没见过那些攻城器具,却对它们十分熟悉。
此时,杨悦一连问出十七八个问题,却是故意。她是存心要让戒言破戒。
因而不给戒言点头和摇头的机会。眼巴巴的盯着他,大声询问。只等戒言说几句话出来。
只是戒言也早已识破她的用心,见她问了许多问题,干脆笑而不答,将一只烤好的野兔递给杨悦。
“师父到底为何不说话?”烤肉并不能堵住杨悦的嘴,一边吃一边又笑嘻嘻地问道。
戒言脸上一僵,停了笑容,怔怔地转头望向远方。
杨悦知道定是触到戒言地痛处,暗骂自己一声“卑鄙”,赶忙住了口。
半晌,才想起道歉,轻声说道:“师父,对不住”
戒言摇了摇头,温厚拍拍她的头,看怜地看了看她,极力笑了笑,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对不住”
“对不住?”杨悦不由大奇,明明是自己不对,为何师父反会向自己道歉?
……
月亮渐渐地从辽东城上空升起,照得山顶越来越亮。
杨悦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又到了月圆之夜。
正要感慨一句,一回头,突然发现戒言神情大是奇异。怔怔地盯着月亮,举起右手不断掐指,口中喃喃,却又听不到声音。再过片刻之后,竟然嘿嘿傻笑起来……
杨悦不由大奇,连唤几声“师父”,戒言竟似没有听到,兀自对着月亮傻笑。
“难不成师父中了邪?”杨悦心下大惊,向四周看去,除了山林,便是山石。
月光朦胧下,陡然间升起一种诡异之感。
难道师父也是弥勒教人?杨悦望了望头顶上的圆月,暗自诧异。
月圆之夜,弥勒教人拜月之礼,杨悦并不陌生。特别是西天王在千佛洞中,莫名其妙的发“羊角风”找到出口的样子,一直令杨悦莫名惊异。
见戒言突然如此,心下不由大是吃惊。
毛笔胡子钱神通是青龙门下,一直对弥勒教深恶通绝,所以杨悦一直以为戒言师父跟弥勒教没有半点关联。然而,他怎会对着月亮傻笑?
难道青龙与白虎一样,原本也是弥勒教人,后来反出弥勒教?
杨悦突然想起自认识戒言以来,戒言对自己好得甚至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收自己为徒,莫名其妙地教自己许多防身本领,莫名其妙的暗中保护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带自己到辽东观战……
这个师父对自己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地好难道也是认为自己是“弥勒佛”之故?
而且,他刚才说的“对不住”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什么隐情,要对自己不利?
杨悦心中狐疑不定,一时竟然千头万缕。
戒言突然警觉,回过神来,看到杨悦神色有异。笑了笑,突然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圣上明日必能破城”
杨悦见戒言并未发巅,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见他望过来时,神色之间全是垂怜慈爱之意,刚才的狐疑不由大是动摇。
无论如何,师父待自己如父如长,怎么也不可能害自己。
杨悦压下心头乱想,这才想清楚戒言刚才的话语,不由不解地叫道:“明日破城?师父为何如此肯定?”
戒言却并不解释,只笑了笑,卧倒在山石上,望着月亮继续发呆。
杨悦不由也盯着月亮看了半晌,却什么也看不明白。
月亮上怎会写着“明日破城”?
一夜狐疑。
第二日一早,杨悦在一片震天响的鼓声中醒来。
急忙走出营帐,杨悦但觉眼前一暗,顿时被脑后的头发掩住了头脸,却原来不知何时西南风大作,站在山头,杨悦几乎站不稳脚根。
山下的辽东城,四面八方已是战旗翻飞,杀气连天。风声、鼓点声混在一起,惊天动地。
“真被师父说准了。”杨悦慨叹一句,忙架起“千里眼”。
将“千里眼”对准辽东城下,杨悦不由心下苦笑,发现虽然喊声震天,但攻城的兵士却并不多。更不是像电影里那般辅天盖地,无论骑兵还是步卒,城上城下,甚至半城墙上,一窝锋一样攀云架梯,猛抢,猛冲。
此时的辽东城下,到也不是没有兵,但大多数兵只是站在外围。
特别是骑兵,那些骑兵并不骑马,而是干脆站在马旁,竟然跟杨悦一样,是在列队观战。
不只骑兵如此,还有一队队步卒也站在圈外,列队观看。
城脚下,只有一、两排步卒,着重甲、持巨盾排成“一”字阵列,弓弩手藏在后面,站成两排。
第一排先射,箭如飞蝗直上城头。射出一排箭后,立时蹲身,藏在巨盾之后。第二排又射,如此遁环。
城头上的高丽兵虽然居高临下,却只能缩在垛后或角楼中,不敢伸出头来。
虽然偶有一两个士兵,在垛口上射出一两支冷箭,却毫无目标。不是被挡飞便是落在巨盾之上,丝豪没有杀伤力。
然而,唐兵射出的箭却也同样没有目标,难以伤到对方。
如此对射,有何意义?杨悦心下不由大叫“上当”,暗道:这便是战争?这便是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怎么像后世的武林大会,据说两个武林高手舞了半天,竟然没有打到对方一招……
真若如此攻城,只怕十年不成。杨悦摇头苦笑。这3D片果然不如电影好看。
然而,凝神再看片刻。杨悦脸上的笑却不由松弛下来。
巨盾原来并非不动,而是趋城头上的敌兵不敢露头之机,向前推进数步,然后站下,再行射箭。掩护身后的一排重甲士兵前进如此推进,巨盾掩护下,一队队重甲兵卒向前推进,不几时,已有十几排。
战锋队?
杨悦突然明白过来,这些步卒是卫公曾给她说过的战峰队。骑兵向来用于利野战,步兵中者是攻城主力。而战锋队正是步兵的主力。
南风呼哨,鼓点阵阵,铁甲重盾跨跨声起,战锋队迈着重似千斤的步伐,渐渐推进到了城墙脚下。
“登楼,抢登城楼,胜利在望”杨悦精神一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