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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为何你去救便没这么容易?”黑衣人说道。
“对啊,为什么我去便救不来?”白齐齐格奇道。
“因为郭大郎要得便是让他去救。”
“为何?”白齐齐格再次奇道。
“难道你不知道,私放钦犯,乃是大罪?”黑衣女子的声音不只冷,而且讥诮大起。
“啊——”白齐齐格惊叫一声,这些天,她只顾着想如何救比格,却忘记这是大罪。
“我……原来,害了他”白齐齐格失声叫道,急得大哭起来,“难怪他不肯要我的汗衫。他定是以为我……要害他”
“原来你的汗衫还没有送出去”黑衣女子突然奇怪地说道。
“你怎会知道汗衫的事儿?”白齐齐格突然奇道,“对了,你定是那个人,高昌城中那个人。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我现在回去,不知还能不能赶上。”比格突然道,“就当我没被救过。”
黑衣女子看了一眼比格,说道:“你回去结果也一样,郭大郎已宣布了他私放俘虏逃走。”
“那……那怎么办?”白齐齐格大急。
“他冒着如此大的罪名,帮你,难道你不该报答他?”黑衣女子突然盯向白齐齐格,说道。
“当然,无论如何我都要……报答他”白齐齐格叫道。
“好要想找他并不难……”黑衣女子刚要说什么,不知为何突然凝神不动,似是在聆听什么,突然急速向前奔去,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不见。
白齐齐格与比格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惊骇,从未见到有人能比马跑得还快,而且还是个女子。
“仙人”两个异口同声地失声叫道。
月牙河,是个神奇的地方,一虬碧水,宛如初生月牙,落在了沙丘腹地。
无论四面的风沙如何吹,竟填不满它。它一如一弯新月,静静地躺在哪儿,滋润着一片近乎只有一个寺院大小的绿洲。
白齐齐格坐在月牙河畔,愁眉不解。竟比那落寞的少年还要哀伤。
“白叔,这个小娘子怎么看上去比你还愁苦几分。”
白齐齐格的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女子,笑着向一个看上去十分愁苦的书生,说道。
那愁苦书生没有答话,只愁眉不展地笑了笑。
“这儿果然名不虚传。”那女子对着月牙河伸了个懒腰,大声赞叹,“若是死在这儿,只怕也是美死的。”
愁苦书生摇了摇头道:“这句话你都说了几千遍了,难道不烦么?”
“咳咳”那女子忽然咳了几声,佯怒道,“我都快死的人了,难道说几句话,你也嫌烦?”
愁苦书生大笑道:“你要说便说吧,我先去看看东西准备好了没有,你大可在这儿尽情地说。”
边说边飞步向对面的禅院走去。
那女子跺脚笑道:“你跑得快又有什么用,一会还不是还得过来。”
等愁苦书生不见了踪影,那女子似是百无聊赖,在四处逛了一圈,又回到原处。
看到白齐齐格还坐在哪一动不动,对身边的事儿充耳不闻,眼珠转了转,走上前问道:“喂,小娘子,你有什么心事儿?”
白齐齐格望着水面,竟然没有听到。
“我猜,你定是走失了情郎。”那女子见白齐齐格没有反应,呵呵一笑道。
白齐齐格突然惊醒,回过头来,见到一个黑衣女子,头上还裹了黑色的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正笑嘻嘻地看向自己。
白齐齐格大喜,急道:“仙人,救我。”
“仙人?”那女子愕然,眼珠忽又转了几转,神秘说道,“嘘你怎知道我是仙人?我裹成这样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
“仙人,怎么忘记了,咱们前几天刚见过”白齐齐格急道。
“前几天见过?”仙人笑了笑,敲了敲脑门,无奈地说道,“本仙每天见得人太多,竟忘了你是哪一个。”
“我是白齐齐格,不对,我是郭三娘,不对,我是库狄燕……”白齐齐格语无论次,急道,“仙人还曾指点我买这个送给他……”
白齐齐格忙从怀中拿出同心结的汗衫给“仙人”看。
“仙人”看到同心结,大笑道:“噢——有点印象了,这个要送给情郎嘛”
“对对”白齐齐格大喜说道,“前天早上,我跟比格一起又遇到你。那个时候比格刚被他救出,仙人还说过郭大哥是故意让他救比格,没安好意。”
“噢——我想起来了,是你的情郎救了你朋友。”“仙人”拍手笑道。
“是是,仙人快告诉我,他去了哪儿?我一定要找到他”白齐齐格情急之下,抓住“仙人”的手,生怕她再突然消失。
“公主,有件事儿……”突然,不知从哪里又蹿出那个愁苦书生,在白齐齐格抓着的那女子耳边一阵低语。
“你说什么?”那女子大惊,“你说豫之他……私放俘虏,不知去向?”
突然那女子反手抓住白齐齐格,失声问道:“你的情郎可是叫杨豫之?”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月牙河(2)
(一个多月前……)
星光下,自灵台向西去的山道上,有一辆马车哒哒急走。
马儿虽然行得急,车子却极隐。看来赶车的到是个极好的车把势。
星光闪烁,照在一张面色愁苦的脸上,原来是个愁苦脸的车夫。不过那车夫看上去不像车夫,更像是个书生。
马车内,一个女子安静的闭目而卧,面色黝黑,一动不动,像是已奄奄一息。
不过,赶车的书生那张愁苦的脸,不知为何却呲牙笑了一下,嘿嘿说道:“既然醒了,还不起来。”
难道车中的女子不是病了,只是在睡觉?
不过车中的女子却依旧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声息。
愁苦书生无奈地摇头:“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车中依然没有动静。
“我好说歹说,才请求圣上将你带走,你还不起来谢我。”愁苦书生提高了声音说道,“已走了一天了。这会儿圣上大概早回了行宫,这儿就咱俩个。”
“吵什么吵,睡个觉都不得安生。”车中女子终于打了舒张,坐了起来。
愁苦书生又呲牙笑了笑。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黑面女子慢吞吞地说道,看上去除了面上一团黑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异样,根刚才奄奄一息的样子大相径庭。
“弥勒教总坛。”愁苦书生又呲牙笑了一下。
“弥勒教……总坛?干什么去?”黑面女子骇了一跳,面上的黑色跟当日卢照邻的被炸后的黑色有一拼。
“属下在教中的身份是西天王,自然要迎接圣女回去……”愁苦书生正经答道。
“圣女?不要,我可不想当什么圣女。停下,快停下。”黑面女子突然急道。
愁苦书生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只怕想反悔已来不及了,公主在灵台已说过,‘只要不死,这个圣女非当不可’。”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黑面女子一下从车中蹿了出来,去抢愁苦书生手中的马缰。
愁苦书生没想到女子会如此不管不顾,一呆之下,差点被女子抢了缰绳去。
急忙闪避间,却被女子一拉,缰绳被拉偏,马儿被勒得牙痛,“咴咴”一声,向左手山道外面冲去。
愁苦书生吓了一跳,眼看马儿便要冲出山道,急得大叫一声,拉起黑面女子向车下跳去。
黑面女子端得十分不知好歹,一把甩开愁苦书生,见愁苦书生跳下车,咯咯一笑,竟然不乱方寸,将右手缰绳拉紧,马儿又急向右偏,马车一个大摆尾,一只轱辘悬空,却又拐回了山道。
愁苦书生无奈地摇头,黑面女子却已得意地驾起马车,“吁吁喔喔”向前奔去,竟然比那愁苦书生驾技更胜一筹。不过与愁苦书生不同,她只求快不求稳,马车几乎飞离地面,上下左右乱晃,晃得七荤八素,她竟也毫不理会。
一阵急奔之后,见那愁苦书生早没了踪影,才呵呵大笑着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哦——”突然,她得身后传来一声梦醒呓语。
黑面女子一怔,回头掀开车帘见愁苦书生正躺在车中呼呼大睡,没好气得笑道:“见鬼,你到是睡得舒服?”
“公主若不停下来,属下到是还能多睡会儿。”愁苦书生也打个舒张坐了起来。
“好,让你睡个够”黑面女子嘻嘻一笑,又打马狂奔。
愁苦书生看了看黑面女子,突然爆笑了起来。
黑面女子纳闷道:“你笑什么?”
愁苦书生大笑半晌,才止住,扶着额角兀自笑嘻嘻地说道:“久闻六殿下常当街飙车,驾技了得,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黑面女子大窘,没好气地笑道:“本公主聪明绝伦,无师自通,哪里用得着他教。他也不见得比本公主高明多少。”
“难怪青龙会将青龙剑送给他。”愁苦书生摇了摇头,突然慨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