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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洪道微微一笑,上前行礼,言道:“当日贫僧的确在场。一共我们三个人,贫僧、长安公子,还有杨公子。原来公子是女子,真是想不到。”
杨悦心头一松,尉迟洪道这小子看来已经知道自己的事儿,分明是故意打马虎眼。自己姓杨,大家会自然而然地把“杨公子”安到自己头上,而不是“长安公子”。却不知当时的杨公子其实是杨豫之。
“杨公子?”果然李世民听了,以为杨公子是杨悦,而那个小白脸才是“长安公子”,向众妃这边说道,“原来悦儿也常女扮男装。”
杨悦微微一笑:“不过是为了出门方便。”(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反正穿男装又不犯法,长安城的大街上穿男装出行的女人多不胜数。
燕德妃回头向杨悦笑道:“原来你与长安公子相识,难怪对他的理论知之甚详。”
见大家成功的误会,杨悦心中大笑。
李世民似乎是有点失望,吩咐众妃先自散去。
武眉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地随众人向外走去。
将近出门,却听李世民又说道:“悦儿,等一等。”
杨悦一怔,不知李世民又要搞什么花样,却不好违背,只好停了下来,示意武眉儿先行。武眉儿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神不拧地出了门去。
杨贵妃看了看杨悦,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燕德妃却稍微有些诧异,徐充容则微微皱眉看了看杨悦。其他众妃不明所以,早已头也不回地迤逦而出。
等到众嫔妃退出两仪殿,李世民才言道:“既然大家相识,悦儿不妨出来与众人相见。”
杨悦愣了一下,掀开垂帘走了出来,向众人做一揖,笑道:“杨公子向各位行礼了。”
杨悦特意将“杨公子”三个字说得特别重些,不只玄奘法师,便是药圣孙思邈虽然不明就里,却也能猜到杨悦的意思。不过是让大家叫他“杨公子”,而非“长安公子”。
但在李世民听来却是杨悦在跟大家开玩笑,特意将自己说成是“杨公子”,而非小女子。不由呵呵一笑。
尉迟洪道嘿嘿笑着,向杨悦说道:“公子原来是女子,一向骗人骗得好苦。”
杨悦笑着回道:“和尚一向可好。”转回头向卢照邻假意瞪了一眼,说道,“喂,你以后不许再叫我‘轻薄公子’。”
卢照邻扮个鬼脸说道:“好,你原来不是公子,以后就叫你‘轻薄姊姊’便是。”
小家伙伶牙俐齿,杨悦苦笑不得,引得众人大笑不已。
众人又闲话一会,玄奘法师与药圣孙思邈等人一齐告退。
殿中只剩下杨悦与李世民,杨悦也起身告退。
李世民示意她等一下再走,却不言不语盯着她看,并不说话。
杨悦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十分地不自在起来,幸亏她戴着面纱,李世民看不到她的脸色。
“朕说过,今日谁若能问难住玄奘法师或者孙道长,朕重重有赏。”李世民盯了他片刻,突然笑道,“既然你赢了,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来。”
杨悦长出一口气,见李世民原来是要赏赐自己,想了想,言道:“臣想要什么,圣上当真都答应么?”
李世民点了点头:“君无戏言。”
“圣上赐臣一块‘金鱼符’吧。”
“金鱼符?”见杨悦不过是要一块金鱼符,李世民不由好笑,“这算什么赏赐,你想要,朕给你一块便是。不过,你要金鱼符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方便来宫里看师父。”杨悦说道,“每次出入宫中,总被人监视着,像做贼一般。有了金鱼符,臣什么时候想来便来,岂不十分方便。”
“这到也是。”李世民哈哈一笑,“不过,你住在宫中好好的,难道要走了?”
杨悦摇了摇头言道:“宫中住着挺舒服,臣一时还不想走。不过,总难免有些事情要出宫去办,一来一去十分不便。”
李世民见说点了点头,吩咐身边女官为杨悦订制一块金鱼符。金鱼符都是根据个人不同的名字身份特制的,因而不能立刻拿到手。杨悦也并不急用,见有金鱼符可以到手,以后出入皇宫自由,心下十分高兴。
一时无话可说,杨悦再次告退。李世民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挽留她,点了点头让她退下。
杨悦正要走出两仪殿,却见中书令杨师道急匆匆地走来。
杨悦面戴轻纱到是不怕会被他认出来,不用躲避。但见杨师道脸色凄苦,愁云惨淡,暗暗奇怪。不知他在为什么事情发愁。怎么说他也是好兄弟杨豫之的老爹,关心一下也很应该,因而放慢了些脚步,看看他要做什么。
杨师道却根本没有看到杨悦,一路急匆匆进到殿中,拜倒在地:“臣请圣上制臣之罪。”
“罪?”李世民奇道,“杨中书何罪之有?”
杨悦也不由好笑,心道:“原来还有自己弹劾自己的。古人真是傻冒。若在现代,便是被当面抓住,还得没理搅三分……”
“臣家教不严,以至于出此逆子,臣无颜再立于朝堂,特向圣上请罪。”杨师道一面说一面已哽咽起来。
“豫之?豫之怎么了?”杨悦心下一惊,难道他跟武照私逃了?若果真如此,到也是好事儿,不由笑了起来。
“家教不严?”李世民纳闷地问道,“豫之又闯了什么祸?”
“他,他伤了人命。”杨师道哭道。
“伤了人命?”杨悦吓了一跳,当即怔住。杨豫之打人的本事不高,怎么会伤了人命?他跟谁打架?自己也伤得不轻吧“因何伤人?”李世民也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逆子自小便喜欢一个小娘子,最近那小娘子的夫家来娶亲,逆子听说后,便将那人给打死了……”
“打死?怎么可能,我明明让他带武照私逃,他怎么去伤人性命?”杨悦心中大急,顾不上许多,本来已经快走到殿门口了,一路又急着奔了回来,问道:“豫之当真将那姓郭的打死了?”
杨师道愣了一下,不知道杨悦是谁,见她相问,心下大哭,点头说道:“不只打死了那姓郭的,连那小娘子一时想不开,也跳河自杀了。”
“跳河自杀?谁?照妹妹跳河自杀了?”杨悦一下蒙了,如果杨豫之打死姓郭的,她或许还能理解,但武照怎么会自杀?
杨悦心中一急,忘记避嫌,一把抓住杨师道,着急地问道:“照妹妹真的跳河?可真的死了?”
杨师道点了点头,心中悲哭不已。
杨悦惊得一下坐倒一旁,半晌回不过神来,杨豫之为何会杀死姓郭的,武照为何又要自杀?
李世民在一旁看了却十分纳闷,问道:“怎么?你跟他们很熟?”
杨师道不知道杨悦是谁,见她为自家儿子还有那小娘子着急,也很纳闷,听了李世民的问话,一齐望向杨悦。
杨悦这才回过神来,跳起身来不及回答李世民问话,急着问道:“豫之现在何处?”
“已被送到大理寺。”杨师道有点诧异地望着杨悦,听杨悦的口气知道她与儿子关系非同一般,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认识这个蒙面女子。
杨悦顾不上多说,向李世民说道:“圣上,这其中定有隐请,我去找豫之问问情况。”
不待李世民回话,杨悦顾上不失仪,已一溜烟儿急着跑了出去。
李世民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又看看杨师道,问道:“她跟豫之认识?”
杨师道更加不明所以,反而问道:“圣上,这个女子是谁?”
“她是杨贵妃的弟子。”李世民回道,“贵妃的弟子?”杨师道奇道,“豫之怎会认识贵妃的弟子?”
……
第一百二十八章 错?
五月初夏,傍晚,夕阳斜铺在长安城,斜铺在武府后院,斜铺在一棵石榴树下……
杨悦站在武府后院杨夫人的门前。门前的石榴树正在开花,像一朵朵娇艳的小火炬,映入到杨悦眼中,却一点都没有映到她的脑海里。她望着地上斜长的影子,一动不动,呆呆出神。
如同杨豫之空洞的眼神落到杨悦身上一样,目光所到之处,没有一物映入脑海。
从见到杨豫之那一刻起,杨悦的心一直在痛。
杨悦站在杨夫人门前,已经近一个时辰,竟然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错?
难道我真的错了?
这个时代,不应该有爱情?不应该的自由?不应该有……
悲剧
一场悲剧
而自己是这个悲剧的缔造者,
幕后编剧,
刽子手……
杨悦不敢回头,怕一回头看到武照坐在西厢窗户前的身影。只可惜那个身影永远的不见了。
杨夫人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有比失去儿女更伤痛的事情么?杨夫人从一开始便千戒过她,她却不听。
错,难道我真的错了?杨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