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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愔看到她娇羞的模样,闻到她身上的阵阵幽香,胸口一热,怎肯轻意放开。嘴正好对着她白皙的脖颈,忍不住想要在她脖颈上偷偷一吻。
明艳少女感到颈后的异样,忙回过头去看。手中马缰却失了平衡。左面拉稍的马儿被她慌急之下紧紧勒住,向左侧转弯,冲出了马路。
李愔慌忙从她手中抢过马缰,松开拉稍的左马,口中喝斥又将马儿赶回路中。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马车一个S型大摆尾,车轮已飞出马路牙子,撞到了一棵柳树上,二人被震得飞了出去。
李愔不及细想,抱紧明艳少女就地一滚,卸去落地的劲力。没想到滚得过头,竟然滚出路边,一路斜坡滚下去,滚落到了水中。
池水清澈,李愔抱住明艳少女再也不肯放开,明艳少女却十分顽劣,左冲右突奋力挣扎,两个人在水中一阵撕打……缠绵……如鱼得水……
突然间,水面上起了风浪,一个巨大的浪头冲过来,明艳少女转瞬失了踪影。李愔大急,忙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阿悦,阿悦——”李愔大叫着,从梦中醒过来。
愣愣地怔了半晌,李愔不由好笑,原来是一场春梦。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十分真实,唇齿间还留有温润的香气……
李愔笑着摇了摇头,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发现自己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不由怔住。迷惑不解地望向卧踏上的斑斑痕迹,呆呆出神……
渐渐地,李愔记起自己一直在等杨悦。滕王、越王、纪王三人答应他,一定会将杨悦带来。可惜,等了许久也不见杨悦来。他一面吃酒一面等,等得十分心焦。一面等一面又急又恨,心中暗暗骂杨悦“坏蛋”,怎么便不想自己,不来看自己。后来好像是吃醉了,吃得很醉,从来没有像那样沉醉过。再后来大概睡着了,然后便是作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难道那不是梦?滕王真的将她找了来,昨晚,我跟她在一起……”李愔心中一阵狂喜。跳起身来胡乱地穿上衣服,大叫奴婢过来。
“昨晚,长安公子可曾来过?”
“长安公子?”奴婢想了想,笑道,“来过。还有滕王、越王、纪王等人。”
“她真的来过?!”李愔大喜,心头狂跳,几乎要跳了出来。
“她在哪?”半晌,李愔颤声问道。
“谁?”
“长安公子。”
“昨晚便已经走了。”
“走了?”李愔一怔,“她怎么走了?”
“傻瓜,难道是害羞?”李愔开心地笑起来。
******
“你说她是从殿中疯狂地逃出来?”李愔茫然地问道。
“你道底对她做了什么?”滕王笑嘻嘻地望着李愔,摸着下巴坏笑。
李愔出不了府门,只好等,左等右等,只等来了滕王、越王和纪王三个人。
“我做了什么?难道她不愿意,我对她非礼了?”
看到滕王三人狐疑地望着自己,李愔怔怔地不知所措。他自己一点也记不起当时的情况,不由一阵苦笑。昨晚吃酒吃得太醉了。
“不对,六哥还是问一问蜀王妃吧,她也在,肯定再清楚不过……”越王李贞想了想觉得不对头,杨悦是女子,三人中唯有他十分清楚。
“独孤美儿?她也在?她到我的书房做什么?”李愔奇道。
越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也很茫然。
昨晚滕王等人被独孤美儿的婢女拦住,只有杨悦跑进蜀王的书殿里去,众人很识相的没有强行进去。滕王原本是想进去一看究竟,却被越王拦住。直到杨悦疯狂地跑出大殿,滕王、越王、纪王三人组才跳进殿里去,见到蜀王妃正好从殿里走出来……
“独孤美儿?”李愔心中咯噔一下,“那个阴毒的丫头,她做了什么?”
******
“你说昨晚跟我在一起的是她,不是她?!”李愔大怒,一把抓住独孤美儿婢女的衣襟,气得牙齿被咬得吱吱响。
独孤美儿的小婢吓得几乎昏过去,牙齿不住打颤,她被李愔揪着衣襟提在半空中,吓得要死。
“这么说,她是看到了我跟她在一起……才会疯狂逃走。”李愔怔怔地将小婢惯到地上,心中大痛。李愔这个她与那个她,一阵她她,搅得小婢一阵混乱。
“独孤美儿,混蛋!”
李愔一声怒吼,疯狂地跑向后院……
“哈哈哈——是我,一点没错。是我!”
面对李愔的狂怒,独孤美儿疯狂地大笑。
“你,你这个没有心肝的东西。”李愔怒极,真想伸手掐死她,“她为了给你疗伤,不惜将‘大罗神仙丹’给你,你却这样回报她——”
“大罗神仙丹?哼!”独孤美儿绝美的脸上布满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安的什么心,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医好我,以为没了愧疚,好心安理得的抢走你……”
“我偏要让她尝尝什么是痛。想抢别人的丈夫,想抢我独孤美儿的丈夫,休想……”独孤美儿嘴角掀起一丝快意。
“你——去死!”李愔双眼冒火,一时怒不可遏,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独孤美儿一阵挣扎,在李愔的一只大手之下,独孤美儿纤细的脖颈显得异常孱弱,李愔只要一用力,立时便能将它扭断。
看到独孤美儿张开嘴,双眼外突,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微弱。李愔心头一紧,美儿的死状,许多只美美的惨状……都是这个样子。李愔打了一个冷颤,心脑冷静下来,松开了手。
独孤美儿一阵大声喘气……
“你以为你这样做,便会奸计得逞?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只有更加讨厌你——不用任何人来抢,我也不是你丈夫!绝对不做你的丈夫!”李愔大声咆哮,几乎将自己的心肺都震出来。
独孤美儿脸白苍白,一阵大声咳嗽,牙齿咬住嘴唇,想要停下来,却停不下来,反而几乎将嘴唇咬破。
“我会向她解释清楚,以她的聪明,定会想到是你的奸计……”李愔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出竹林。
“解释?只怕你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独孤美儿一边大声咳喘,一边露出阴森地冷笑。
******
“杨悦,你到底去了哪?”
李愔站在长安街头,茫然四顾。找过卫公府,找过武府,甚至三原卫公府他都去过了。一连找了三天,都不曾找到杨悦。
“走啊走,一晚上她走遍了整个长安城……”李愔一面快步前行,一面想着杨豫之说过的话。李愔也要走遍了整个长安城,一刻不停的走,已经走了三天,不止走了一遍长安城。
“等到她停下来,双脚痛得站立不住。”
李愔心中一阵痛,脚上却感觉不到痛,只有麻木的感觉,走了三天不麻木才怪。
“‘从此以后长安街头再也没有长安公子这个人……’这是她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李愔怔怔地望着街头的行人在他的两旁闪过,想起杨豫之模仿杨悦说这句话的腔调,一阵阵恐惧袭来。
“长安街头再也没有长安公子这个人?”
“再也没有是什么意思?”
“杨悦,你到底去了哪?”
“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
李愔近乎绝望地呐喊。他的身后跟着蜀王府长吏、北衙禁卫冯文瓒。两个人骑马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三天来两个人无论怎么劝都劝阻不了他,无奈之下,不再徒劳。
迎面一个人撞到了李愔的身上,一身酒气,醉醺醺地是个醉汉。闻到酒气,李愔突然一阵发狂,扑上去撕打起来。
“让你喝酒,让你喝酒……”李愔边打边大叫。
“喝酒也犯错?”醉汉被他打得莫名其妙,努力招架,如何挡得住李愔的发疯,蜀王长吏和冯文瓒不得不赶忙跑过来拉开……
“疯了,疯了,”
“真是疯了。”
……
不少路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愔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打人,摇头纳闷。
路边有一个酒楼,十分豪华,比西市的胡姬楼不相上下。名字叫做“醉仙楼”。是东市一带最大的酒楼。刚才那醉汉正是从这儿刚刚走出去。
“看来他真是疯了。”醉仙楼二楼上的一个雅间里,临着窗户坐着一个人,透过纱帘,恰好看到楼下这一幕,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十分粗豪畅快。
“吃吃…”随着粗豪笑声,雅间里另外响起一个极是纤细的笑声,那纤细的笑声,娇嘀嘀地十分撩人。
“还是我的美人好手段。”“粗豪笑声”伸手在“纤细笑声”脸上拧了一把。
“不是我手段高,是郎君计谋好。”
“粗豪笑声”被“纤细笑声”夸赞,更是得意。得意之下,却也不忘相互称赞几句,向对方言道:“蜀王大概万也想不到,其实是败在他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丑婢手中……”
“哼!”“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