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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父皇对自己极失望的眼神,李愔心头还是极为暗淡。直到杨悦进来,才心头一松,不自主的转阴为晴。
“要想找他麻烦,私下里找他便可,你怎么正大光明的去……”
“你把姓柴的打成那样,他万一死了怎么办?”
“拿你一命换这种人一命,太不划算!!!!”
“傻瓜——”
……
尽管杨悦心中咬牙切齿地想要将柴令武大卸八块,但柴令武制造谣言,摆明了是阴谋……
“笨蛋!”杨悦得出这样的结论,几乎将脸冲到李愔脸上,又气又愤。
李愔一言未发,看到杨悦的气怒,急躁地在书房中转来转去,为他着急,李愔心里反而越来越高兴。他原本不过想教训柴令武一顿,只是听到柴令武出言侮辱杨悦那一刻,完全被怒火淹没,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下如此狠手……
见李愔竟然在笑,杨悦有些气结:“你还有心笑,知不知道,圣上大怒,连同天下诗社也要从西苑搬出去了……岂不正中敌人奸计!”
“敌人?对,他的确是我们的仇敌!”李愔脸上的笑更深了,几乎是欢愉之极。
“你,你——”杨悦面对李愔欢畅的笑声,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可理愉!”
杨豫之与她一起来时,她以为李愔一定正在垂头丧气,没想到却原来此等模样。
不过,杨悦未到之时,李愔的确是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十分郁闷。结果被杨悦骂了一顿,却是越来越开心,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杨悦无语,连连大翻白眼,甩袖欲走……
“别走!”紫影一晃,李愔挡住了殿门,伸手将杨悦揽到怀中,紧紧地搂住她。不管杨悦反对,紧紧地搂住她……
“别动!就抱一会儿,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李愔近乎哀求地说道。
杨悦一怔,渐渐地不再挣扎。她当然知道李愔的心境。打柴令武的事或许能够过去,关键还是李世民刚刚对李愔有所器重,结果因此又变得失望,李愔心中一定万分气馁……如果李愔只是个真正的纨绔,对于李世民的不待见或许不以为然,而他并非如此。李世民的欣赏与肯定,对于他来说是多大鼓舞,这一点杨悦再清楚不过。
李愔为何会暴打柴令武,杨悦不用想也心知肚明。只是她不明白李愔会如此不理智,会下狠手将柴令武打成奄奄一息……而柴令武如此不禁打也是大出杨悦的意外。柴令武几乎是没有一招还手,只是在挨揍,李愔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也或许这正是柴令武真正的奸计,牺牲自己也要拉李愔下水?杨悦有点迷惑地想。
虽然李愔在冲着她笑,但杨悦还是能感觉得到李愔心中的绝望……或许作为朋友,也可以这样安慰一下吧。慢慢地,杨悦举起双手,环住李愔的腰,想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或许这样能让他绝望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
李愔紧紧地抱住她,头抵在她的秀发里……不知何时杨悦头顶的发撮儿已散开了,一头秀发披在脑后……
渐渐地呼吸紧张起来,一双热唇颤抖着伸向她的脖颈,浓重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要,你在干什么?杨悦清醒过来时,已被李愔抱起,放到了卧踏上。
“你疯了?!”杨悦一计耳光甩出,自己也怔住了。
耳光很清脆,李愔目光中的炙热渐渐地消失,怔怔地望向杨悦,甚至忘记了依旧压在她的身上。死死地盯着杨悦,颓然长叹一声:“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
“我,我……”杨悦有点结结巴巴,伸手想推开李愔,可惜推不动。
“你刚才明明……”
“胡说八道!”杨悦脸色飞红,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那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安慰你一下,一个朋友的拥抱而矣……”
“朋友?”李愔眼里闪过一丝怪笑,盯了她一会儿,长叹一声,倒在她身边。
杨悦忙飞快地爬起来,却被李愔抓住手臂,又拉她躺倒在身边。
“既然是朋友,没必要脸红,再陪我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去你的一会儿就好……”杨悦推开他,飞快的跑向殿门。
“朋友?谁要跟你做朋友……”李愔没起身,懒洋洋地躺在卧踏上,嘴角挂起一丝戏谑地微笑。
伸手打开殿门,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杨悦愣了愣,缓缓地转过身,走近李愔。
李愔诧异地看着她,杨悦面上微红,从怀中拿出一只白玉羊脂瓶递给他:“这个给你。”正是药王送给杨悦的“大罗神仙丹。”
“我又不用美容。”李愔笑道。
“你拿它给美儿……”
“美儿?”李愔一愕,有点不解地望向杨悦。
杨悦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想你欠她的,你先给她治好脸伤。”
“你不想我欠她——”李愔脸上漾开开心的笑,“你终于肯接受我?!”
“胡说八道。”杨悦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去看李愔。
李愔又去揽她的腰,杨悦慌忙避开,急匆匆地逃出了大殿。
第一百零五章 兵行险招
蜀王府这些日子清静了不少,李愔被李世民喝斥,关在府中,不准出门。
杨悦自从上次来看过他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尉迟洪道最近被老爹亲自押着,每日到弘福寺听玄奘法师讲经,也没有空来看他。只有杨豫之或者滕王李元婴、越王李贞、纪王李慎等人偶尔来,带给他些消息。
李愔百无聊赖地坐在湖边钓鱼。听说柴令武没有死,只伤了三根肋骨,眉头缝了十针。
“便宜了他。”听到此消息时,李愔知道不会被父皇拿来抵命,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些日子父皇似是早忘记了自己,一点音信也没有。他已经被软禁在府中近半个月,对于不准让他出府的禁令一直没撤,所以蜀王长吏每日跟在他身边,不敢放他出去。即使长吏同意,他也出不去。圣上派了大内禁卫来守门,只好乖乖待在府中。
听说柴令武最后是得了药王救治才终于活过来。
“一定是她去请了孙道长。”李愔低头沉吟着想。
想到杨悦,李愔不由暗咬牙齿,心中一阵热一阵气,暗暗骂上几句。这些日子以来,闲着无事儿,李愔心中更是念念不忘杨悦。一开始只是相思,后来却要禁不住骂她“坏蛋”,再后来干脆骂她“混蛋”……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肯来看我?这个无情的家伙!李愔恨得有点牙齿痒痒,心中却是一片温馨。
天下诗社终于没有搬出“西苑”,但却搬出了“蜀王府”。因为“西苑”被圣上强行征用,另辟一门,又将蜀王府西面一个叫做崇明寺的小寺院连带一起划归“天下诗社”使用。重新定名“天下书社”,书社目前下设“诗社”、“报社”两个部门。
从表面上看,圣上仿佛大有直接插手天下诗社之势,要将天下诗社从蜀王府中剥离出来。不过天下诗社的内核却并没有改动,总裁是杨悦,副总裁依旧是蜀王李愔,诗刊编辑部变成“诗社”,“文刊编辑部”变成“报社”,还是原班人马。这样看来,圣上又似没有插手天下诗社的意思。
原本因为“蜀王打人案”,骚动起来提心吊胆的众诗社成员,渐渐地安定了下来。发现除了诗社大门改到从西面原来的寺院门口进来,而不走蜀王府门之外,基本上没有多大改变。而且诗社的空间比原来还大了一倍。
除了这些,诗社一如既往。只有富嘉谟因为中了进士,可能会出任地方,因而诗社的新主编会是谁,有待考虑。
对于这次似变又不变的结果,许多人都有点迷惑不解。
“看来圣上对于我们诗社还是十分欣赏的。”富嘉谟乐呵呵地说道,金榜提名,人生得意,诗社的事儿也没有什么变故,富嘉谟心情大好。不少人也随之点头。
“圣上英明,自然不会以为我等在结党营私。”苏味道一向猛浪,信口将诗社成员这几日的担心说了出来。
众人不由齐声哄然而笑。
“结什么党?我们结诗党?”
“小小之徒的诬蔑终归不过是诬蔑……”
“再说,我们总裁是长安公子,要结也是结成长安公子党啊。蜀王不过才是副总裁。”
“公子党?哈哈,怎么听上去像是一群纨绔子弟聚会……”
“可不就是。如今,长安城中谁最纨绔?要我说,不就是咱们总裁长安公子么?”
“哈哈哈……”
……
说这些话的人大都是天下诗社的精英。自从发生上次“义斗”的“争功”风波,大家心知肚明来参加诗社的成员,难免有许多人“目的不纯”。因而公开场合引导大家说些笑话,表明大家没有什么政治目还是十分必要的。
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