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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福讨好的一笑,道:“要不真的如玄儿小郎君所说,小娘子您帮我?反正跟郎主说一声,郎主应该也不能反对的……”
“想得美”谢道韫瞪了罗福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难道就没想过,若是此事日后暴露出来,你的名声就全完了一辈子都别想再被中正赏识了”
罗福叹了一口气,苦笑道:“问题是,我这个样子,原本就难以受到中正官的赏识啊”
马车中沉默了一下,谢道韫开口问道:“以前不参加,这回怎么又想着参加了?莫不是不想当账房先生了?”
“小娘子您别想偏了”罗福急忙解释,他偷偷的瞧了瞧跟在后面的那辆牛车,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搓着双手嘿嘿的笑了两声。
“怎么这么猥琐?”谢道韫皱了皱眉头。
罗福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其实,是为了青杏儿姑娘……”
“啊?”此言一出,谢玄直接失声惊呼。这让外面负责护卫的郗路吓了一跳,急忙打马凑过来询问。
谢道韫三言两语打发了郗路,这才侧头瞪了谢玄一眼,问罗福道:“青杏儿可知晓此事?”
罗福红着脸摇头,道:“我寻么着,怎么也得有个官人的身份,那才配得上她……”
谢道韫看着罗福脸上那十分难得流露出的羞意,竟萌生出一种看女婿的感觉。可不是嘛,不论是府上的哪个小丫鬟,都是谢道韫从小看着长大的。看着她们一个个长成妙龄少女,又一个个春心萌动或被萌动,的确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忽然想起了什么,谢道韫胸有怒气,皱眉道:“我家菡萏和宋清玉那块萝卜的事儿还没完,你少给我在这里添乱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给传的香囊,那个宋清玉三个月来竟是一句话都没表示过他是死了?还是死了?还是死了?”
罗福哑然,从未想过谢道韫会如此的回护自家丫鬟,一时间被骂的有些头晕。他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其实宋清玉喜欢的一直是你,而不是你的丫鬟吧”
在心中苦叹了一声,默默的祈求着三清道尊的帮忙,可千万别让自己跟宋清玉一个样儿啊
此时,谢道韫一行人的牛车还没有驶出城外,仍是在晋陵的街面上缓缓的走着。他们这队人没有发现,就在此时,一个正在酒楼二楼饮酒的人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他们的牛车扬起了嘴角。
“有些事情,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人穿的一身华贵布料,面容也算得俊秀,只是看向谢道韫牛车旁的郗路时,眸中的厉色大作。
他向着街角的一个男子打了个手势,那个男子点了点头,跟身旁一个老妇人一起,如同普通行人一般,向着谢道韫牛车必经的方向走去。
牛车中的谢道韫几人浑然不知外面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只觉得牛车猛地一停,就听见外面有人凄惨的喊道:“撞死人啦”
谢道韫眉头一簇,挑起车帘向外面看去。却见一个老妇人倒在自己的牛车前“昏迷不醒”,而那老妇人的边上儿,正有一个男子正在哭号着。
只是那“昏迷不醒”实在是装的不怎么真实,谢道韫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而随着男子这一句“撞死人了”之后,向这边投来目光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更有人已经驻足观看,对着谢道韫一行人指指点点。
“碰瓷儿?”谢道韫冷笑一声。但她不得不承认,若是此事闹得大了起来,绝对会对谢府产生不好的影响。
感受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谢道韫下意识的回望过去,却见酒楼上的一名男子正在对着自己狞笑。而那男子,不正是三个月前,被谢道韫断了三根肋骨的顾祯么?
看热闹的行人越来越多,若是照此下去,谢道韫一行人必定会被围困在这里。而这种事情,不论日后如何解决,都会对谢府的风评产生不好的影响,尤其是……
谢道韫看了车中表情震惊的谢玄和罗福一眼,微微蹙眉。
玄儿也就罢了,毕竟他还要过几年才能参加中正评选,而且以谢家的身份,这点小事情绝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但罗福不同,他今年便要参加品评,而且他只是一个寒门子弟,一旦在地方风评不佳……
“小娘子,怎么办?”郗路也皱着眉头打马过来,低声询问。
伸手拦住了要出去看情况的罗福,谢道韫平淡的说了两个字:“打晕。”
郗路一愣,却是下意识的冲着前面的护卫们打了个手势,而前面的护卫也是心思一怔,可身子已经不听使唤,径直的翻身下马,直截了当的一个侧掌,砍在那正在哭号的男子的脖颈上。
四年多的训练,这一批护卫已经达到了谢道韫想要的境界,那便是绝对的服从命令
看着被打晕的一老一小,谢道韫又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带走。”
郗路又打了个一个手势,此时此刻,他也已经猜出了谢道韫的用意。
既然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能将事情闹大,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两个无聊的挡路者清除掉。而这个速度,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已然昏迷的一老一小被七手八脚的扔到了牛车里,而从最开始到现在,那个男子实际上只来得及喊出了一句“撞死人了”,其他的事情,不过是在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解决了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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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费解了,动车竟然还能遭雷击追尾……人类发明火车以来,恐怕这是第一次有记录的火车遭雷击事件了……)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十九章 舆论战
第十九章 舆论战
哎~木行人童鞋……你让影子我说点啥好……影子我已经从受宠若惊变成受之有愧了,实在是当不起啊啊
其实大家平时订阅一下,影子就已经很开心了木行人童鞋的心意影子已经收到,并且极为感激,以后就不要再这么破费了啊拜谢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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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的阴谋下弄断了自己的三根肋骨,能忍下这口气的,怕是只有两种人——圣人和死人。
很明显,顾祯不是这二者之一,所以他在病榻上躺着的三个月时光中,每天都在恨恨的磨牙,在心中琢磨着报复的方法。
毕竟是顾家的子弟,叔父顾澹虽然不相信顾祯的“狡辩之词”,却不代表顾家的所有长辈都不相信。
他们的大伯父顾炎之就信了,而且是对顾祯那添油加醋的叙述,百分百的全盘相信。
“他们谢家也欺人太甚”顾炎之的性子和他的名字十分相像,分明近五十的人,可偏偏满肚子火气,“祯儿你先好生养伤,这件事情你伯父我必定会帮你找回公道”
顾祯大为感动的谢过,每日就盼着伤势快些好,在谢道韫面前找回场子。
顾炎之也不是那种只会付之于口的人,他在应承了自己的侄儿顾祯之后,就已经派人开始向外散播谣言,甚至将此事编成了段子,让晋陵城中的说书人去讲。
懂得利用舆论攻势,这顾炎之的确不是什么蠢人。而实际上,晋陵城中的这些个说书人,自然也不敢去得罪顾家,都在唯唯应下后,口沫横飞、添油加醋的宣扬了起来。
话本中的人物指定自然不能太过详细,但却可以说成是一个极远的小城,故事的双方一个是当地的豪绅,另一个是当地的官员。段子的名字起得极好,叫做“俏娘子戏耍憨郎君”。
话本里自然是将“俏娘子”塑造成了一个妖媚、阴狠的人物,而那个被踢断三根肋骨的“憨郎君”,自然是被说的淳朴无比。
城中的百姓听得有趣,却也慢慢的听出其中的似有所指来。可这打听来打听去,却也只听说顾家的顾祯郎君在之前行散时莫名其妙的受了伤,而且巧巧是断了三根肋骨。
这一下子,大家就恍然大悟了,原来话本中的那“憨郎君”指的就是顾祯
可问题是,顾祯同学平素在晋陵城中称得上是欺男霸女无所不做,实在是是和话本中那“憨郎君”的人物形象差异太大。
不仅如此,渐渐的还有另一个故事在民众间广为传颂,故事讲的,自然就是谢道韫口中的那个版本。
恶郎君调戏美娘子,后又发展成,为护主马儿显神通。
不得不说,相比之下,民众还是更喜欢后者的情节,也更相信后者的情节。
民众的心理很有意思,其中最为鲜明的一点,就是怜惜弱者。
晋陵的百姓谁不知道太守府的小娘子将将十一岁,而且自小就有才女之称。大家的心思很一致,这文武毕竟是不能双全的,尤其是才女。既然小娘子惊才绝艳,那必定要弱不胜衣,缠绵病榻才有相应的美感。
而顾祯顾郎君,在民间的风评本就是恶的,此时这样一个流言传播出来,却要比那话本小说还流传的快了些。
这一局,明显是顾炎之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