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⒛眩首潘奖低得木蜕苯嘶使贡凰绷肆礁龌首樱桓龉鳌侨吮囟ㄊ怯檬裁捶椒ǖ昧四饺輧y的知会,这才配合着慕容恪发兵的时间,想要将整个魏国一锅端了。”
谢道韫摇了摇头,道:“这人应当是慕容恪的人,那燕国国主慕容儁知不知道,都是一个问题。”
郗路微微哑然,有些不解。直到谢道韫对他说了慕容恪回兵救主并不着急,反而拖拖拉拉时,郗路才明白了什么。
“看来,慕容恪原本是想要暗中掌控魏国,再偷偷的把慕容儁杀了,然后再嫁祸到魏国身上?”郗路眉头微蹙。
“没错,”谢道韫笑了笑,“然后再出兵伐魏,打一场假仗,回国之后自然可以理所应当的登上国主之位。”
她不再对此事多说什么,只是又于郗路商量了明日的归程,便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
两天一夜的奔波,再加上一天之内的两次刺杀,纵使强悍如谢道韫,如今也有些倦怠了。更何况腹间那隐隐约约又不曾停歇的腹痛,实在是让她极为疲惫。
郗路也看出了谢道韫的面色不好,便起身退出,让谢道韫早些休息。
谢道韫笑着应了,吹熄了灯,过得片刻后,却又起身出门,想要摸去胖子的房间,让胖子帮忙看看自己的伤势。
但这一出门,还没迈出去三步,便看到了一个蹲在墙角的小男孩儿。那小男孩儿畏畏缩缩的挤在墙角,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像是已经睡着了。
谢道韫微微偏头,四顾无人,便自己走了上去,蹲到小男孩面前。那小男孩儿倒也警醒,此时便也浑身一抖,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瞪着大眼睛,警惕的看向谢道韫。
“你,你是什么人?”小男孩儿不过六七岁的年纪,有些虚张声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抖动。
谢道韫此时已经换下了那满是血污的衣衫,只穿了一身借来的襦裙,洗去脸上的灰尘,便也恢复了些温婉舒宁的气息。
“我是这里的客人。你呢?为什么躲在这里?”眼前的男孩儿有些像小时候的谢玄,谢道韫起了些爱怜的心思,温柔的笑了笑。
小男孩儿想是经历了一夜的慌乱,此时被这样的温声细语一问,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黏在长长的睫毛上,一上一下,呼扇呼扇。
“智哥哥死了,胤哥哥也死了,就连裕弟弟、小晶妹妹也都被他们杀死了。爹爹也不回来……我问他们,他们还说、说……爹爹他回不来了……他们还说要我当皇帝,不再当彭城王了,要当皇帝……姐姐我好怕,为什么要皇帝?爹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了呢?姐姐你说你是这的客人,那你是不是跟齐太傅很熟的?姐姐你能不能跟齐太傅说一声,就说明儿不想当皇帝,只想当彭城王,向要爹爹回来,要哥哥、弟弟、妹妹都回来……”
小男孩儿的声音哽咽着,豆大的泪珠滴落到蜷缩起来的膝盖上,慢慢的浸润成一整片。
谢道韫微微沉默,转而坐到小男孩儿身边,伸出双手抱住了他,让他微凉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
“你叫冉明是不是?”谢道韫轻声问着。
小男孩儿点了点头,眼泪不止。
谢道韫觉得胸口有些隐隐的疼,那是因为心脏在微微抽痛的缘故。抬头看那弯成了笑眼的月,总觉得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大殿上有人守灵,皇宫中某个角落里的血迹还没有干涸,小男孩儿的泪水还未断过。
“要坚强哦,”谢道韫紧紧的抱着小男孩儿,温柔却坚定的对他说,“你爹爹若是看到你哭了,可是会不高兴的。”
冉明闻言急忙擦了眼泪,扭头看向谢道韫,哽咽着问道:“爹爹不是走了么?他能看到么?”男孩儿虽小,又怎能不理解现在的情形?
“龙殡归天啊,所以你爹爹可在天上看着你那。”谢道韫抬手指了指西北那颗天狼,心想果然还是这颗星,才最衬他。
冉明看着那颗整个天幕上最亮最亮的星,脸上又有泪痕,狠狠的点了点头。
第一章 华亭有荷
三月春光好。
虽有一夜梨雪压枝,但第二日便是天晴,温润的阳光升起后便都化却了,一时如若雨后新润。
阁楼的窗子被推开,谢玄趴着窗户看到了外间角落处的残雪,不由诧异的怔了怔,但下一刻就被人拉了衣带,拖回房间来。
“这都多大了?一早起来还光着脚丫子满地跑?我的小祖宗,您就不能让奴婢有一天的清闲?”芙蓉把谢玄按到了榻上,半打着哈欠为他穿袜子,嘴里那麻溜儿的劲儿根本就没有因为哈欠而受到半点的影响。
谢玄笑着打趣道:“芙蓉姐,若是哪天你累的说不出话来,那才真是说明你没了清闲。”
芙蓉闻言白了他一眼,丝毫没有普通大家下人的敬畏模样,反而佯怒着道:“小郎君您可真是没心没肺的,还真想让我当牛做马不成?还是瞧着以后红樱就不在身边伺候了,便也想把我这老人也打发了,换些旁的小丫头来?”
“芙蓉姐,我可不是这意思。”谢玄自然是说不过芙蓉那张嘴的,一时便笑着解释了几句。
芙蓉倒也不再较真,又蘀谢玄换着衣衫,一面道:“红樱也是个好福气的,那谢德虽然没有小郎君这样满腹经纶,但终究也是读了不少书,人又温柔体贴,又得安石公的信任。今天是下聘的日子了,谢德是管家的长子,聘礼什么定然少不了的,一会儿我也得凑趣去瞧瞧,帮着红樱数落数落他,怎么也不能让他灭了咱们院子里的威风。”
“又不是打仗,讲什么威风来着?”谢玄听得好笑,又道:“你且去闹着,我若是得了空闲,没准儿也过去凑凑热闹。这么久没见红樱了,她要嫁人,我这个做主子的,总得舀出些像样的东西来。”
“小郎君您年纪还小,当然不知道,这嫁娶之事其实和打仗差不多,谁先赢了脸面,谁的腰板儿就能在后日里挺的直些。”说到这里,红樱又偷瞧了谢玄的面色一眼,心中微叹,但又如往常一样跳脱道:“今儿您可别去,这下聘的日子,小郎君您若是去了,又算是个什么事儿?要去也得待到红樱婚宴的时候,那时候过去喝上一杯水酒,也算是给红樱张脸面了。”
先前一番有关婚嫁的论调,难免听得谢玄有些云里雾里,再听后言便也当即应下了,并未做他想。
芙蓉为谢玄系着腰间宽带,却是微微一叹,心想红樱如今之幸,未尝不能说成是不幸的。
想到这些不免自伤,芙蓉转了话题,又道:“小郎君也是的,如今小娘子、路爷他们都不在,无人看管着,您又何必天天起这么早,出去做什么晨练,倒是连累奴婢还得跟着起早。”
一提到谢道韫,谢玄却是神色微黯,只是乍显便收,并未有多少流露。
“这么多年,这种事情都习惯了。”谢玄笑着对芙蓉道:“知道你这话是心疼我。其实你平素起的更早,每回我还半睡半醒着,就听到你在外间洗漱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又哪里是那么懒得人。”
芙蓉闻言面色不由得微红,又有些慌乱的道:“奴婢洗漱吵到小郎君了?小郎君您也不早些说,下次奴婢一定小意些。”
谢玄微微愕然,不免又劝慰了几句,这才最终笑闹着出了房门,往演武的场地间走去。
看着未得阳光照耀处那抹白,谢玄不由得喃喃道:“前天夜里这雪下的真大,竟是到得现在都未化完全。”
有些纳闷儿的向前走着,到得郗氏房前,听着里面轻轻的响动,知道是母亲已经起来,怕是正在洗漱,他便也不去打搅,只准备先去打一通拳,再来向母亲请安。
会稽谢府自然不同于建康,并未有一片专门的演武场地。待得谢道韫他们过来住了,便将府门外的一片跑马场当成了演武场,反正这谢府是在一空旷处,旁边并无什么人家,倒也不会扰民。
出了谢府大门,眼见演武的场地有些空荡,谢玄的心思不由得微晃。娘亲他们现在,怕是仍旧以为阿姐他们是去了华亭那边,找什么高人去了吧。只是这话能骗得了娘亲,又如何能够骗得了自己?
若非大事,阿姐怎么会离去的如此匆忙?若非险事,阿姐又怎么会不带着自己?虽说自己从小就在阿姐身边赖着,但若是说起来,其实自己从来都没有帮过阿姐什么忙的。可偏偏阿姐从来不因为自己年纪小便轻视自己,甚至那时都曾经告诉过那贩粮的事情,这当是多大的信任?可这次阿姐却匆匆离开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阿姐才不带着自己吧。若是自己也能够像阿姐一样厉害,如今必定会在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