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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历史上,冉闵的魏国,在永和八年秋天大闹饥荒,国库里也没有多少余粮。冉闵索性一股脑的将余下的军粮分发给城中百姓,而自己便带着一万人马出城抢粮。而天不遂人愿,冉闵这一次遭遇了鲜卑慕容恪率领的十四万大军,被围,继而被擒,终是被杀。
谢道韫当时贩粮,一是为了补贴家用,二便是为了在物资上资助冉闵,希望他可以避免历史上悲剧收场。
当去年秋天平稳过去的时候,谢道韫还曾经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以为历史已经被自己掰弯,至于那个穿越前辈曾经担心的有关平行宇宙的问题,她自然表示对此没有任何压力。
但……
谢道韫不免苦笑,原来自己折腾了一圈,费尽心思,最终竟是又回到终点了么?
冉闵仍旧被围,而围他的人仍旧是慕容恪自己哪里是在让历史车轮的方向改变?自己做了这么多,只是如同螳臂当车一般,让它的速度微微延迟了一些罢了。
一呼一吸尽是马蹄扬起的尘沙,谢道韫浑不在意,却觉得自己终究被一种无力感包围着,很是苍白。
就在思绪乱飞之时,忽听旁边一声凄凉的马嘶。偏头一看,却见是胖子坐下的那匹壮硕的马匹,终究是承受不住胖子的重量,马失前蹄,英勇无比的倒了下去。
但胖子毕竟是胖子,虽然他在马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但此时也猛地惊醒,一个极为灵巧的翻身,在那向下摔倒中的马背上一踏,转体三百六十度,极为“轻盈”的落在了另一匹空闲的马背上。
那马在奔跑中,从空载忽然变成了超重,不由得速度一滞,极不愉快的打了个鼻响,耷拉着脑袋向前跑去。
估计胖子的驯马术应当是极好的,怕是性子再烈的马,被他的这个身板儿这么一压,也都再也没有了掀人下马的力气。
只可惜了那匹倒地的马,如今便倒在那里口吐白沫,眼见是不行了……
众人正在赶路,自然没有时间去管那脱力的马匹,折了便折了吧。但或多或少的,众人望向胖子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看什么?”胖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既然要出趟门儿,干嘛不弄些好马来?让人骑着磨大腿磨的生疼不说,如今还差点伤了老子还好老子身手灵活,否则岂不是丢个大人?”
“胖子,你已经丢人了。”谢道韫实话实说道。
“有什么丢人的?”胖子翻了个白眼,“你们一个个长得好看,所以是一骑绝尘,我学不了,自己独创一个‘一屁绝尘’还不成么?那马不是我压垮的,是老子我放了个屁,熏垮的,厉害了吧。”
此言一出,谢道韫直接笑的伏在了马背上。郗路差点笑喷。那粮帮出身的男子转了头,只留下肩膀在无声的颤动。就连郗弓的嘴角都抽搐了一小下。
好不容易止了笑,谢道韫再看向右边的胖子,带了些感谢的意味。
他怕是看出来我心情极差,才特意说了一个这么不着调的笑话吧。这人,果然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主。
……
……
“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告诉你家主母了?”
谢安将那书报放到案上,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问向身前的青杏儿。
“除了小娘子,只给路爷看过了。”青杏儿回答道:“奴婢没敢将它拿给主母,怕主母担心。”
“嗯,你做得对。”谢安点了点头,略微沉吟,道:“这件事先瞒着吧,不要往外传,省着传到你家主母的耳朵里,让她胡乱忧心。至于借口……你就说韫儿听说有一位武学前辈在华亭现了身,便与郗路一同前去请教了。你且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韫儿不会有事的。去把大管家叫过来,你先行退下吧。”
青杏儿有些紧张的捏着衣角,点头应下,退了出去。
房门关闭,谢安在里面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小丫头,从小就没让自己省过心。上回是他老爹不再的时候被掳走,如今他老爹再次不在,她却是自己跑到北边去了。就算是她不知道战场上有多危险,她身边的那些个郗路郗弓还能不知道?不过依照她那比她老爹还倔强的性子,怕是谁说什么都不会听的了。
“真是个没有责任感的臭丫头”谢安拍着那张纸,有些不悦的说着。
——
(这几天连续四五个小时的睡,累得头疼,不过影子偶喜欢忙得要死的感觉,这算不算是犯嫌?虽说累成这样也不单纯是为了更文,但也算是有点苦劳不是?所以……继续犯嫌的向大家要粉红票~
其实影子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特别希望自己的文可以在月票榜上晃荡几天,不过貌似蛮难的,哎,的确犯嫌~
就这样,不跟大家废话了。明天影子上午都有课,所以更新应该都在下午和晚上了,尽量保持三更,画面都在脑子里,就差写出来了我会尽量写得好一点,让大家看的爽一点,不犯嫌~哈)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骨头
所以,这是今天的第一更
感谢爱狗的KELLY、香菇姑姑的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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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入了每一个人的眼,入了每一处地界,所思所感,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步兵山上,一处营帐之外,有以少年焦急万分的来回踱步着,时不时的抬头望向营帐门帘的目光中,满是担忧与焦躁。
想起在不久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又看着营帐里那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人,猜测着里面的情状,他就死死的握了拳,恨不得以身代之。
都是自己没用,杀敌不成,如今反而又连累了陛下受伤。若是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就算是陪上这条性命怕也是恕不了罪啊
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笨?看到那枝向着自己飞来的羽箭,怎么就双腿发软,不会动了呢?
若是当时自己能够做出反应,哪怕是做出一个趋避的动作也好,陛下又怎么会挺身去救自己,最后又被敌军包围,受了伤?
他心慌的回想着那时的画面,一遍一遍的,只觉得身体里对自己的那份恨意愈加激荡起来。反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一丝殷红从他的嘴角渗出。
营帐里仍旧忙忙碌碌,但所有的人都轻手轻脚、仔仔细细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扰到了自己的陛下。
冉闵趴在用软草铺好的榻上,赤luo着上身,而就在他强壮的身躯上,正有一枝羽箭插在右后肩的位置。但他身上的伤远不止这一处,还有些纵横交错的刀痕,彷如古老部落的图腾一般在他背上存在着。有些伤口粉嫩,还在缓缓的渗着血,有些却已经结痂,应是陈年旧伤。
随军的医生跪坐在冉闵身侧,拿着小刀仔细的割裂着插入冉闵肩膀的箭杆周围,血肉被割开的声音很轻的传出来,但依旧让人毛骨悚然。
箭簇几乎完全深入到了体内,医生的双手没有分毫的颤抖,但偶尔想起自己正在治疗的是自家陛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让他龙殡归天,他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身上其他的伤口都已经做了粗糙的处理,用了些止血药,但没有来得及包扎,看起来仍旧狰狞。
帐里帐外有不少人奔走着,有人端着木盆进进出出,却是为了拿水给冉闵清洗伤口。木盆端进来的时候泛着淡淡的殷红,可端出时就变成了深红的颜色。
帐外的少年看着这水一盆盆的被端出,又被人泼洒在身旁的地面上,不由觉得那在泥土间渗透、流淌着的红色是那样的刺眼,刺的他整个身子痛不欲生。
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少年冲着营帐的方向不住的扣头,口里念着家乡老人们为病人祈福时念的文字,偶尔抬起手臂来,用衣袖拭去脸上那滚烫的泪水。
箭簇插的太深,军医的动作微微停下,想要拔又有些担心。
“拔吧。”一直沉默不语的冉闵开口说了话,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嘴唇也因为失血的缘故,有些发白。
军医点了点头,娴熟的伸手,按住伤口两旁,按照箭枝的方向向外用力。
血液飞溅出来,溅到了军医的脸上,让他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但这并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他与自己的徒弟一起飞快的向那伤口上药。那徒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此时早已面色惨白,双唇也在不由自主的发颤,但一双手还是格外的稳定,虽然有些发凉。
流血终于被止住,冉闵的面色也更加苍白了几分。军医松了一口气,那少年学徒便拿起汗巾来,为冉闵擦去额上的如同雨下的汗。
从头到尾,冉闵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闷哼,只是这冷汗却是止不住的流。
看那少年年纪轻轻,抿着嘴唇,但一双手却丝毫不抖的模样。重伤虚弱的冉闵竟然有心思开了句玩笑:“你这小子不错,若是不学医当了弓箭手,必定是百步穿杨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