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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好。的确很好。
“小娘子……”郗路和郗弓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如今还怎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郗路迈前一步,微微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忧。
谢道韫抬手止了郗路的话,对郗弓道:“郗弓师父,按照我之前说的,分开审,分开问。让咱们的人轮班换,其他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绝对不让他们睡觉,就算是晕过去了,也要立即弄醒。少则三天,多则五天,他们终究会挺不住的。不用问别的,只问他们入侵当天派给他们的任务。他们这种小喽啰,一些机密的事情轮不到他们知道的。”
郗弓微怔,躬身一礼,领命。
郗路倒是觉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家小娘子做起事情来实在有些太狠。
“小娘子怎么知道是粮帮?”出了地窖,郗路见四周无人,便上前有些好奇的询问。
“半猜半蒙的。”谢道韫揉了揉眉心,“总觉得那位梅帮主不应该这么快的销声匿迹,还有王府后院的那位贵客。”
谢道韫当然没有见到过那位贵客的真正面目,但她却状似无意的询问过司马道福那名客人去王府的时间,是巧合或是什么,那时间正是晋陵中正雅集之后的不久。
“王府后院?”郗路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大明白粮帮和会稽王会牵扯起什么关系。
谢道韫当然知道郗路想要问的是什么,她摊了摊手,笑道:“我不是神,当然不会什么都清楚。我只是运气好,随便猜上一猜也能被我猜中。不过想想也对,与咱们有所接触的江湖人士并不多,而他们那夜来袭,竟然连这种江湖身份都不避讳,只能说明他们成竹在胸。只可惜,这次的竹子,似乎被我戳破了。”
谢道韫微眯了双目,分析道:“原以为那位王爷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现在想想恐怕不尽然。上元夜饮宴,上元夜来袭,这样的调虎离山的事情,总是会引人怀疑的。梅三郎啊梅三郎,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瞧我谢家了?”
郗路混混沌沌的听着,但也渐渐的明白了些眉目。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低声道:“小娘子,若是为了安全着想,李兴那边……”
“让他先收手,这条线最近都不要碰了。”远远的看到了司马道福和思儿玩闹的影子,谢道韫点着头道:“赚钱总不好将命搭上,咱们做了两次,多多少少也是赚了不少油水。这个梅帮主有点意思,晋陵的时候就那么大张旗鼓的想要弄臭顾家,如今又来打我谢家的主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郗路也摇了摇头,不解的道:“粮帮一直以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虽然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但历来也是恪守本分,说白了只是做一个运粮人罢了。”
谢道韫笑了笑,道:“看来现在这位梅帮主,是不想只做运粮人了。只是这样猜测并没有根据,路叔你安排一下,咱们今夜去王府吃夜宵。”
郗路眉毛一挑,忙道:“这可不成,怎么说也是王府,就算侍卫武艺不高,但也挡不住人多啊。要去的话,我自己去就成,小娘子千万不可以以身犯险。”
谢道韫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王府院子里得路,你记得几成?”
“呃……”郗路挠头,“倒时候再找呗,小娘子你不是说后院,那肯定在最里面的院子……”
“七成。”谢道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微笑着打断郗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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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有状态,早上六点起来码字,太阳公公都懒着,影子作为太阳光的附属产物自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状态。删了又写,写了又删的。晚上那更应该会好点,唔,先上课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没有流血的杀伐
夜色这个两个字,称得上是一个美好的词汇。尤其是当月明星稀,冬寒微消的时候,夜色二字便多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没有缺月挂梧桐的孤冷,也没有月上柳梢头的浪漫,所有的只是一种孤寂与空旷,还有一种思维陷入停滞的错觉。
今夜的晚餐很不错,是鲈鱼莼菜炖出的美味。据说张季鹰曾经因为一道莼菜鲈鱼辞官归隐,今夜的菜色虽然不是吴郡当地的美味,但鲜美之处却也不遑多让。更何况,谢道韫还特意为菜色中多加了一味调料。
看了一眼在卧榻上睡的正香的司马道福,谢道韫慢慢走出门去,不发出半分声音。
这小丫头来的不巧,刚来就碰上自己要做事的夜晚,所以如今正睡得分外香甜。
走到外间,值夜的菡萏正趴在香案上睡得迷糊,见到谢道韫出来,就急忙站起,却见谢道韫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一搓,菡萏便又闭了眼睛,沉沉睡去。
把菡萏抱到旁边的榻上,又为她盖了一床被子,谢道韫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门,手脚十分轻灵的来到了平日操练的院子。
郗路已经在这里等待,只是等到谢道韫来到后才显了身形。
“**不错,很好用,什么时候给我多弄些来。”谢道韫伸手擦去自己鼻子下方的解药,这自然是用来防止迷晕自己的东西。
“都是以前跑江湖的时候用的东西,上不了台面,小娘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说道这些东西,郗路明显有些尴尬。
“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可能去当采花贼。”谢道韫玩笑道:“其实拿来防身也不错。哦,难道说,你真的用它采过花?”
郗路更是脸红,还好在夜色中看不大清明。他挠了挠发痒的后颈,十分生硬的改变话题道:“小娘子说的有些道理。这些**用来防身的确不错,等我去多买些回来。”
谢道韫笑了笑,也不再多行打趣,而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脚踝,为自己身上的装备做最后一次确认。
不知谁家的院子传来几声犬吠,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寂寥,甚至还带了些回声。
两道身影从山阴谢府的墙壁闪了出来,值夜的护卫机警的想要放信号通知旁人,却见那两道身影所在的地方传来一道幽光来。
光是反射着月光而来的,只是一味的苍白,更像是传说中的地狱业火。
护卫微微怔了怔,没有发出已然取出的信号,而是几步赶到那二人身边,想要问个清楚。
“小娘子?路爷?”护卫是最开始被带出的那批守卫之一,所以对谢道韫和郗路二人极为熟悉。
“值夜?没被郗弓师父抓去**供?”谢道韫也认得他,少不得说上几句闲话。
见得是谢道韫二人,护卫自然不敢再拦,虽然他心中好奇这二人大晚上出去的用意,但也很恪守本分的没有问出口。
见谢道韫摆了摆手,护卫躬身一礼,便重新遁入黑暗中,不再有生息。
点了点头,谢道韫有些满意于这些护卫的能力。如今只要谢家遇见的不是胖子和黎奴这种变态的人物,总是可是保证平安的。
还好这个世界上变态的人物只有七个,而且虽然暂时不能让这七人为己所用,但也可以保证他们不会与自己为敌。
备好的马匹就拴在不远处的林子里,谢道韫和郗路如同两道黑影般在夜色中行进,若是此时有普通人经过,看到这两道鬼魅般的身影,也只会觉得是自己眼花。
谢道韫如今并没有正式开始内功的修习,郗路自然也不会。但谢道韫会的是黑夜中的障眼法,郗路会的是紧跟谢道韫的步伐。
行走间郗路不由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觉得自家小娘子真的是一个天才,所行进的道路看似杂乱无章,但却步步踏在最安全的地点,更为恐怖的是,这样的行进几乎是完全没有停滞的。这是多快、多准确的计算,才能够达到的程度?
谢道韫自己倒没什么感慨,这些事情都已经是揉进她骨子里的习惯,对她来说,何须计算?
前路很静,只有马儿偶尔打出的鼻响,还有马蹄刨地的声音。
毫无声响,毫无前兆,谢道韫的身形却忽然一滞,紧贴着一颗树干停了下来。
郗路有些溜号,此时也猛地止住自己前进的身子,在差点撞到谢道韫之前猛地拧身,躲到了树干另一面的阴影处,略微喘息。
谢道韫看着前方黑暗处的一点,放缓自己的呼吸,微抬起了右腿,右臂下垂。
郗路纳罕的站在阴影里,他不知道谢道韫为什么要停下,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的存在,但他相信谢道韫的判断,这就足够让他沉默起来,右手握住了腰刀的刀柄。
谢道韫微微歪头,觉得不远处那个正在隐藏自己的生息有些熟悉,可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
她看了一眼月光的方向,开始默默的在心底数数,左手以极其细微的动作移动着,最终握住了那个曾经用来表示自己身份的镜片。
可是慢慢的,她开始觉得紧张,因为她发现那个看不见的敌人有些扎手,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