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换岫嗄靡恍恍┘抑懈蛔愕纳碳指换В餐峤璐嘶嵴瓜忠环
说到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会稽这个地方的势力分布。虽说会稽本地的三个士族,贺氏、孔氏、丁氏都是二三等的士族,但谢家在这里也无法称得上一家独大。这倒并不是因为类似晋陵当地那样的南北士族矛盾,而是因为会稽当地有一位会稽王。
如今的会稽王是司马昱,为人倒是谦和恭谨的很,是个安逸王爷,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野心和抱负。但谢道韫十分清楚,若是历史不改变太多的话,司马昱终有一天会被桓温扶持着登上皇位的。
不过说起来倒也有趣,这位会稽王远离政治斗争整整三十八载,一朝“得道”,竟是成为了旁人不可企及的九五之尊。老子所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者,在此乎?
只是可怜这位闲散王爷,幼时曾被人下过“兴晋祚者,必此人也”的评语,可后来即使登临大位,也不过是桓温手中的一个傀儡。有目能视,有口却不能言,才华不得施展,也难怪在位两年便郁郁而终。
当然了,对于这种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人物,谢道韫只会在一旁唏嘘一下他可悲可叹的一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手帮忙的。
又与葛洪说了几句物理学上的问题,依常例问了问葛师的身体后,谢道韫便拿着走马灯出了房间。
“小娘子安好。”要端茶进房的梁涛与谢道韫碰了个正着,有些结巴的向后者问安。
“嗯。”谢道韫随意应了一句,刚想离开,又想起了什么,拉住梁涛道:“让你来这里伺候葛师,你可不要偷懒。别以为葛师为人平和,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虽然救了你,也没有非让你还命的意思。谢家的大门一直开着,你要么好生的伺候葛师,要么就痛痛快快的离开另谋生路,我是不会强行要求你坐什么。但你若是选了前者,就一定要尽心尽力。葛师毕竟年纪大了,需要注意的事情极多,万不能有分毫错漏。”
梁涛巴巴的听着,谢道韫说一句,他便点一下头,虽然动作有些不自在,但看他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在随意糊弄。
“小娘子您放心吧,”梁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面色有些发红的道:“小的的命是葛仙翁施妙手、小娘子发善心救回来的。小的虽然没读过书,大字也不认识几个,但是总还是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的。小娘子您放心,小的一定好好伺候葛仙翁,绝不出半分差错”
谢道韫见梁涛说的实在,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准备出去将走马灯的原型将给家里的手艺人,让他们多做几个出来,好在明天晚上挂出去。她还寻思着弄几个灯谜出来,听说现在是没有灯谜这种东西的,自己这么一弄,也算是让传统文化早开始个几百年吧。
现在的谢道韫可不知道,明天晚上的花灯会上,将会上演一场极好看的戏码。
正文 第五章 婚事
感谢zcy0812的粉红票
——
上元的热闹,只用一句“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似乎就可以说的尽了。
街市上的人群,用摩肩接踵这样的老词来形容,只能谓之流俗。但这的确是上下同喜的日子,管你是高高在上的士族,还是每日为养家糊口奔波的百姓,在上元这一夜的闹市中,总会被这样的繁闹撞几下腰,于是便随之同乐了罢。
有人喜欢说自己是越繁华处越落寞,但谢道韫的身上,明显没有这样的酸的发腐的气息。对她来说,那都是文艺小青年闲着无聊的唏嘘,比那为赋新词强说愁都要低了几分格调。
热闹便是热闹,并没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必要,把自己融进去、扔进去,倒也能感知出几分狂欢的味道来。
小谢玄在这一点上就做的极好,拿着他钱袋里的些许零钱,嘻嘻哈哈的左窜右窜,哪里还有点三品官人的样子?
“阿姐你吃不?”
得,这小家伙还有点良心,买了个糖人,放到嘴里添了两口后,又想起转身问谢道韫吃不吃。
“自己乖乖吃吧。”谢道韫看着那个被添的面目全非的糖人,揉了揉小谢玄的脑袋。
既是狂欢之夜,自然没有什么士庶之分,总不能真的在街面上砌一堵围墙,硬生生的弄出一条鸿沟来。更何况,为仕宦者最喜欢弄出这种与民同乐的调调,若是再有些平民酒醉得罪上官,官员大度不予追究的段子,那就更被官员们所喜爱了。
这样的心思,像思儿这么大的孩童肯定是不会有的。她还处于最纯洁的阶段,对世上的一切都那么的好奇,而对于那些虚假的东西,也如同某个遥远的国度中叫破皇帝正在裸奔的小屁孩秉持着同样的态度。
老子曾言,“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思儿现在虽然算不得婴儿,但在老子看来,也要比那些沾染了太多的世俗之气,难得大道的人好得多了。
只是思儿从今早开始就有些恹恹的,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她开始想她的虎头哥哥了。任凭郗氏和奶娘在旁边怎么哄着,思儿都无法忘了这茬。
谢道韫看着摇了摇头,谁说小孩子记性差来着?你看看人家思儿,都已经快要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的趋势了。
众人原本的安排是赴王府饮宴,但众人的牛车刚入了城,就遇上人流涌动,已经很难行驶了。没有办法,谢家众人只好下车步行,也算是顺便逛逛热闹的街市,品一品久违触碰到的平民生活。
这样的热闹果然不错,最起码可以转移思儿的注意力。就见她在奶娘的怀里左顾右盼,时不时的张张小嘴,瞪瞪大眼睛,对万事万物都充满了好奇。
郗氏见她终于不再一遍遍的问虎头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与郗氏相反,自从进了城来,众人下车步行之后,郗路浑身上下的神经就一直绷紧着,右手就干脆没有离开过腰刀的刀柄。自打谢道韫小时候出了那一次事后,郗路就对这种闹市极为敏感。就比若说现在这个架势,郗路恨不得让会稽当地派出千八百个兵卒,用人墙将谢家的主子们与他人全部隔绝开来才好。
即便是如今,郗路也是在一旁不停的发出着指令,让手下把街上一切形迹可疑的人都弄走。结果甭管是趁热闹偷东西的小贼,还是在小巷子蹲点,准备拐卖孩童的小混混,都被谢家的护卫清理了个干净。一时间,会稽治安大好,最容易发生案子的上元灯节竟然无一事发生。永和九年的这件事情,也一直让当地太守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郗路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毕竟走在谢家众人前面的是谢安,而谢安因为隐居东山多年,所以在会稽的名望还是很高的,有很多百姓都认识他。而谢安在会稽当地也是乐善好施,有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一见到他的面,便在周围作揖不起,以示恭敬。而谢安便抱拳,一一从容还礼。
谢道韫看着广受爱戴的叔父大人的背影,微微歪头一笑。
去王府赴宴,这样的场合葛洪是不怎么愿意参加的,虽然王府也有专门为他下帖,但葛洪还是婉拒了。他如今一门心思的潜心研究茅山术,谢道韫心想,若是自己弄出一个滑翔翼什么的,那还真可以弄出“御剑飞行”的模样了。
“阿姐快看,那不是咱家放的花灯嘛”还是小孩子家家的眼睛尖,离着二十余步的距离,就看到那边挂着谢道韫弄出的走马灯来。
见那边的人口密集度更胜旁边,郗氏寻人问了何故,只说是那边有从未见过的新鲜玩应儿,又有什么“灯谜”可以猜,猜中了还有奖品。
其实所谓奖品不过是一碗元宵,并非什么贵重的东西,只要有两个闲钱谁都买得起。只是这炸元宵的大锅在街上一架,元宵入油时里面噼里啪啦的一响,倒真有活络气氛的作用。
“又是韫儿的鬼主意?你就不怕你安石叔父怪罪?”郗氏远远看着有趣,把谢道韫叫道身边来问。
“母亲放心,跟安石叔父报了备的。”谢道韫笑着回答。
“妹妹你看她,整日就知道胡闹,以后嫁了人,她夫君家里若是怪罪下来,我又该如何解释”郗氏嗔怪的看了嬉皮笑脸的谢道韫一眼,对身旁的刘氏说道。
虽然郗氏叫着妹妹,但刘氏可不是什么小妾一类的身份。刘氏正是谢安的妻子,刘惔刘真长之妹,出身沛国相县,也是二等士族。
谢安和刘氏的婚姻虽然是士族联姻的产物,但实际上,这种门第相对的婚姻倒也让他们两人的婚后生活琴瑟相和,恩爱有加。
想来却是婚姻幸福的缘故,谢安和刘氏的大女儿谢道菱竟要比谢道韫早些,如今已是二八年华,待字闺中。但对谢道韫来说,那位名义上的堂姐却是太过温婉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