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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福星在前面,也不怠慢,只对刚刚起身的两名凶汉,问了一句:“你们可是旋风十八骑吗?”
左手大汉右臂中一小箭,箭长五寸仍插肉中,他咬著牙强站起来,用汉语道:“你爷爷正是……”
福星一听不错,懒得再多罗嗦,先出两指,制住两人穴道,接著双指一伸,指尖忽射两道金光,罩在两人丹田大穴,半盏茶功夫,已将两人功力精元,尽数吸去!
接著一挥袖,又解去两人穴道。那二人顿时萎靡如瘫,连呻吟声都已经微不可闻。
两名被救女子金发碧目,隆鼻丰颊,年只十六、七岁,皮肤煞白,一身玄色劲装,已被撕裂得七零八落,一条条紫红鞭痕,皮肉裂开处,满身可见,只是并无刀伤。
这二人性格似极倔强,虽被人用黑网捉住,仍不屈服,故而一路上仍遭受不停鞭打,吃了许多苦头。
此时她们被救,勉强站起来,目见玉竹、小梅及福星神乎其技,身手之高,超出想像,先是惊得愣住,转眼回过神,彼此对望一眼,忽的跪倒在地,对福星叩头,以汉语道:“小女子罗佳娜,郝曼娜叩谢公子救命大恩!”
福星听两人细声报名,气机颇弱,不由心生怜惜,忙由怀中玉瓶取出两粒“天机丸”,也轻声道:“两位姑娘请勿多礼,你二人鞭伤奇重,这儿有药,快快服下坐好,待本座助两位把药力行开,就不痛了。”
罗、郝二女抬起螓首,以四只琥珀色目光注视福星,三方面目光一触,二女芳心忽生狂潮,沾满灰沙的脸上,竟陡然泛出红晕。
她俩垂目瞧见一只玉雕也似的手掌,托著两粒药丸,缓缓送到面前,罗佳娜首先垂首用口含去一粒,郝曼娜也跟著凑上去,用樱唇咬去另一颗。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两人的香舌都同样轻轻舔著福星的掌心,霎时给他一种异样刺激。
他瞑目以天眼注视,发现二女内蕴青光,玄功修为颇有根基,而脑中慧根灵光亦不算小,两颗赤红的心脏却“忐忑”跳个不停,似乎十分激动。
他聪慧绝世,星目一转,已测知二女心意。而对自己的异样感觉,却不愿多加分析。
故而,他摒除杂念,双掌轻按住二女顶心,丝丝真气裹住新收二匪之功力,缓缓由二女百汇穴灌入,直下丹田,会合著丹药所化暖流,引导二女本身真气,一路通关过穴,穿脉游行,不多时已游遍二女全身。
二女亦是福王心灵,仍然跪地以“金刚坐”法,承受引导与医疗,顿饭光景,当福星移开手掌之时,二人不仅外伤疼痛全消,周身百脉俱通,真元充沛,功力也陡然间提升数倍。
二女心中惊骇感激,汇成一股敬爱钦服的决心,这时不约而同又叩首及地,异口同声,道:“小女子身受重恩,无以为报,愿献贱躯,终生侍奉公子,为奴为婢,均所甘愿!”
福星双袖轻拂,将二女平平托起,笑道:“本座救人,出于义愤,岂是图报之人……”
二女身不由己,自觉被一团柔韧气囊包裹,站了起来,待气囊倏忽消失,与福星当面相对,胸前衣襟忽然寸裂,不但露出了高耸圆隆的玉乳,同时也显出未痊的鞭痕,仍然七横八竖、交错纵横在二人裸露的胸腹之上。
她二人惊叫一声,双臂掩胸,窘相毕显,福星没来由又兴起一阵兴奋之情,由丹田扩散开去。
他不由也有窘意,一边转身,一边传音叫玉竹、小梅过来,快想法子。
镇中此刻才见骑影,王人和领头,带了七八个人,已然兼程赶来。
玉竹、小梅救活七人,其他有三十四人均已回生无望,死去多时了。
她二人电般掠至福星身边,玉竹、小梅俏目一扫,望见二女窘状,忙将自己的大棉袄脱下,为她二人穿上,玉竹娇笑道:“两位将就一下,等会回到镇里,再另外换吧!”
二女见玉竹年龄与己相若,肤如温玉,颜若朝霞,长方型脸容英气焕发,竟让人不敢逼视。而棉袄下除后,显现出一色精绣的翠绿丝质劲装,曲线英挺,只足下身还套著一条布棉裤,有些不伦不类,让人发噱。
而小梅亦一般眉目如画,灵秀照人,内著白色丝绣锦衣。
玉竹自然也觉得出,索性棉裤也脱了,笑道:“这下子可轻松多了,两天来裏在这一身棉花里,真觉得缚手绑腿,别扭得很。”
小梅学样把棉裤脱下,笑对罗、郝二女道:“两位冷不冷,要不要穿啊?”
罗佳娜微微摇头,道:“多谢姊姊关心推爱,小女子不冷。”
此际夕阳已剩余晖,夜幕将垂。
福星对驰到的王人和诸人道:“这干人都是旋风寨的吧?出外打劫归来,现在一总被本座解决在此。王总管先救护后面几个伤者回去,劫来财货妥为保管,待伤者痊愈后发还。这干人今夜先带回大院,明日送返山庄好了。”
王人和几人哄声答应,小梅取出一瓶外伤用药,交予王人和,玉竹却对福星巧笑道:“爷,这两位妹妹,咱们带回山庄去吧!瞧她俩一身鞭痕,真是可怜煞人。”
福星点点头,当先举步,玉竹、小梅各挽了一个,随后跟进。罗、郝二女此刻功力体力均已恢复,身上的鞭痕虽未消褪,却已无疼痛感觉。
初时,她俩还想凭个人脚力赶路,哪知才迈出一步,双脚已难著地,生似脚下有云霞托住,贴地而飞,两旁景物闪电般向后倒退,不由吃惊而喜,暗暗惭愧。
原来这罗佳娜、郝曼娜乃属罗刹贵族(即今之白俄罗斯),国亡于元,两家数百口逃亡山中过活。有一年山外闯进来一名老汉人,亦属逃亡遁世之仕。初时虽有敌意,但日久彼此学习,便也相安无事。
后来那汉人眼见去死不远,一身绝学要随他埋没地下,心有不甘,便在这两家罗刹人中,选了几个孩子,教以汉文、汉语,授以武功。
罗佳娜、郝曼娜便是其中两个。二人天资聪慧,又极肯努力用功,不出几年,便拔出其类,超越同侪,因之获师父喜爱。其后数年,不仅获得独传秘技心法,暇中更常听师父讲述些中原武林故事,对中国之奇之大,更深植向往好奇之心。
故此,去年她师父年迈过逝,二人暗自商量,便偷偷私自下山,经外蒙古想往中原一游。
路途中结识一批胡商,亦是去长安贩有买无,走丝路交通秦西诸国者,结伴而行。哪知,前数日遇上旋风十八骑中第十七骑胡柴、第十八骑胡非率众出猎,交手之下,她二人与胡商虽也砍杀了匪徒近百,终因众寡悬殊,又不如匪徒凶残善谋,终致成了俘虏。
胡柴、胡非本是看中二女美色,以“撤网捕鱼’术将二女活擒,哪知最后关头,却被郝曼娜以师傅救命袖中箭射中。
两胡中箭后巨疼不止,箭上铸有倒钩,一时缺少伤药器具,又拔不出来,哪里还有淫心。一怒之下,将二女打一顿,绑在鞍上,连夜回归,只盼著早些抵达大寨,养好了伤,再好好消遣二女,以随淫欲,以消心头之恨。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眼看著“家寨”在望,却落在福星手里,这一辈子,只怕再难翻身了。
且说福星在前,穿林过隙,不一刻已到杭爱山孤峰之下,而天色已然阴暗下来。他一抬头刚好瞧见一鹤两鸥,盘空落向峰顶:心中一动,止步笑道:“竹儿,你不是想上顶峰瞧瞧吗?咱们现在就去,小梅独自回庄,准备些吃食,待会我叫寿儿它们去接。”
小梅答应一声,将手中挽著的郝曼娜,推到福星面前,独个儿青霞一闪,斜向山谷中杭爱庄投去。
福星一手托在郝曼娜左胁之下,另一手牵著玉竹,又笑道:“竹儿你功力已达第十层,只须不断运转真气,内外交替,不难一跃而登。你两个只要全身放松,有我二人托著,保可无事。”
罗、郝仰头上望,只见孤峰插天,峰腰已生烟云,少说也在五百丈以上,这
……
玉竹却已笑道:“有爷带著,何怕之有?走……”
“走”字出口,已然全力运功。只见一片金、紫光霞,闪闪眩目,笼住四人,便像被一个气囊包著,箭一般飘空而起,斜斜向上射去。
罗、郝二女哪见过这等场面,脚都软了,芳心中更是“鼓鼓”跳个不停。不过幸亏是胁下有一只手撑著,脚下也似有气囊托住,更无疾风刺骨感觉,这才安心下来。
不过,心虽安下,那疾变的景物,疾升的速度,却更令两人惊服好奇,感觉上好像一瞬,又好像过了很久,眼前一暗,四人已同时落在秘林之中。
六禽目力均佳,瞧见那金、紫光霞,都下由欢声长鸣,三只鹞鹰更是飞扑过来。
罗、郝二女吓了一跳,刚“哎啊……”出声,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