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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紫呆住了。
在她的想法中,世间的女孩儿,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难以释怀的。就算不是第一个,只要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那心中,便多多少少有了份牵挂,所以才有了那句‘一夜夫妻百日恩’的说法。
可是,这公子子堤说什么?他居然说,这是‘寻常事!’,莫非,这里的权贵之女,都是把性当成家常便饭么?
很显然,想不通的不止是玉紫,公子子堤摇着头,还在沉吟,“是了,你是鲁女。诸国贵女中,鲁妇最知礼,自是有此荒唐之想。”
“荒唐?”他居然说自己的观点荒唐?玉紫目瞪口呆了一会,眼见公子子堤脸上的嘲讽实在刺眼,忍不住脖子一梗,道:“此法或许不通!公子若是有意,亦可与她日日游乐,待得十五公主情浓之时,令她当众吐出,公子是她之夫,此生此世,她是非公子不嫁!如此一逼,齐王总不能不顾天下人的指点,而强行把十五公主另许他人吧?”
公子子堤慢慢收住了笑容。他低下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玉紫见到自己的主意令他心动了,不由吐出一口浊气,暗暗有点得意。
这时,公子子堤喃喃说道:“此计可行!”
他的声音刚落,玉紫已是上前一步,盈盈伏倒,脆声说道:“妾愿出面,与十五公主交好,助公子成就姻盟!”
她说到这里,恐怕公子子堤不同意,又说道:“十五公主为妇人,妾亦妇人,妾可十五公主结为闺中密友,窥其心思,得其喜好。如此公子成事,可事半功倍。”
公子子堤沉吟了。
他盯着玉紫,半晌半晌没有吱声。
玉紫见他不说话,心中一急,再次伏倒,准备又开口时,公子子堤的声音传来,“此事稍后再议。”
说罢,他长袖一扬,坐回了塌上。
玉紫暗叹一声,咬了咬牙,再次扭着腰肢走到他身后,为他按摩起来。
感觉到她的手如春风一样抚过,公子子堤慢慢地闭上双眼,睡意渐浓。
低着头,看着长长的睫毛扑闪,眉头微皱的公子子堤,玉紫暗暗想道:这位公子子堤,长得实在太俊了啊!纵使睡着,这张脸也有着夺人心魄的美。
转眼,她又忖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他的看重才是。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玉紫便记起了面对着齐公子式时的公子子堤,她苦笑一声,无奈地摇着头:公子子堤一个质子,自身难保,就算得到他的看重又能如何?若是有齐公子看中自己,他敢不给吗?看来,要保全自身,还得另寻出路才好啊。
这时的她,已经不再想着与父亲悄悄逃离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所谓美人,又能逃到哪里去?这世间年年混战,本已没有了乐土!
在公子子堤细细的酣声中,玉紫一边出神,一边不紧不慢地给他按摩。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侍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子可在?”
玉紫正要接口,公子子堤已睁开眼来,声音慵懒暗哑地应道:“何事?”这声音,当真是沙沙的,酥酥的,直让人痒到心脏深处。玉紫看着公子子堤乌黑的后脑壳,想道:一个男人生成这样,实在是罪过!
“华宴将始,请公子沐浴更衣。”
“知道了。”
懒懒地应了一声后,公子子堤伸了一个懒腰,扶着几面慢慢站了起来。他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玉姬,侍浴罢。”
侍浴?
给他侍浴?
几乎是一瞬间,玉紫的小脸涨得紫红紫红,心脏砰砰乱跳着,又是慌乱又是羞臊。
不知为什么,这般看着缓步向门口走去的公子子堤,她的脑海中,竟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不穿衣服的模样。
眼看公子子堤就要走出房门了,玉紫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低着头,脆声说道:“妾,鲁女也,幼受家训,不敢以阴浊妇人之眼,亵渎公子千金之躯!”
公子子堤停下了脚步。
他慢慢地回过头来,瞟向玉紫。
在对上玉紫那通红通红的小脸时,他怔住了。
他歪着头,瞅着玉紫,眨了眨眼后,他认真地问道:“玉姬怎地颊如涂胭,双目游移,不敢看我?”
玉紫一僵。
公子子堤的双眼,慢慢地弯了起来。
歪着头,细细地瞅着低头不语,僵立不动的玉紫,公子子堤又笑道:“姬何羞之有?”
他眨着眼,表情中是无比的好奇。出身高贵的他,见惯了各色美人。眼前这个玉姬,其美色并不罕见,可是,她为什么会脸红如此,羞臊如此?他竟是从来不知道,女人会这般容易害羞!女人的脸,会红到这个程度!
这个时代,还有着原始的性崇拜,就算是男女赤身裸体的戏耍,都是寻常之事。就算是一个处女,在这种环境中,也不知道羞涩是什么意思。所以,公子子堤活了这么大,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脸红成这个样子。
他歪着头,静静地瞅着她,瞅着她,半晌后,公子子堤突然低低的,声音沙哑地说道:“玉姬,你如此模样,甚美!令我心中揪揪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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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被送(求粉红票)
他说什么?他,他,这是表白么?
玉紫怔怔地看着公子子堤,听着他沙哑微靡的声音,错愕中的她,在这个当口,竟在想着:听到你用这样沙哑靡软的声调,跟我说着这样动听的情话,我才心中揪揪然呢。
正当玉紫和他两两相望,状似含情凝睇时,外面传来一个剑客的声音,“禀公子,齐太子突然说有要事,不能前来。”
嗖地一声,公子子堤转过头去,看向房门,皱眉急道:“他不能前来?他怎会不能前来?”
他显得很焦急,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那剑客没有回答。
公子子堤继续喃喃不休,“他,他怎会不能前来?定是有人,定是有人把他劝住了!”他转过头看向玉紫时,眼神有点茫然,他眼神空洞地透过玉紫,看着她身后的木墙,声音苦涩难当,“齐太子不来,今晚之宴,又有何用?”
这时的他,已有点失魂落魄。喃喃自语了一阵后,公子子堤手一挥,朝着杵在那里的玉紫一瞟,无精打采地说道:“退下吧。”
“诺!”
玉紫应声退下。
她退出了公子子堤所在的院落。
玉紫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公子子堤的府第,似乎没有人在打理。刚才公子子堤把她提升为贴身侍姬,可她都不知道该找谁去询问规矩,安排食寝。只得又回到原处,等到明日,再自己争取去。
这一晚上,主院灯火通明,丝竹靡靡。服侍她的侍婢都被叫去帮忙,玉紫的院落是空荡荡一片,半天都看不到一个人。
没有管束也有好处,玉紫找到宫,与同样无所事事的他说了好一阵的话,才回到房中安睡。
这一夜,乱七八糟的梦不断地出现,直到凌晨,她才昏昏睡去。
玉紫是在一阵七手八脚的抚弄服侍中醒来的。她睁开眼,迷迷地瞟了瞟四个侍婢,昏昏地问道:“有事?”
一侍婢抿唇一笑,欢快地说道:“恭喜玉姬。”
恭喜我?
玉紫瞪大眼,头脑清醒了少许,她问道:“喜从何来?”
另一个侍婢拧起一块毛巾擦在她的脸上,笑嘻嘻地说道:“公子已将玉姬送给齐太子,从此后,姬便是太子之姬,荣华富贵,享用无极!婢子等特此相贺!”
玉紫呆住了。
她呆若木鸡了!
她愕愕地站在那里,如木偶一样,被众女摆布来摆布去。
半晌半晌,她才艰涩地说道:“公子昨日,不曾有言……”
一侍婢笑道:“公子是方才才下的命令。”她说到这里,歪着头朝着玉紫打量了一番,掩嘴笑得很欢,“姬有贵人之风,到得太子府中,若能小意逢迎,讨得太子欢心,定可得一席之位。若再能为太子生下一儿,便是富贵无尽。姬可欢喜?”
欢喜?
我欢喜个屁!
这阵子,我绞尽脑汁,费尽周折,尽想着如何讨好公子子堤,如何能避免这样的事发生。可,可,他怎么能昨日才跟我说“心揪揪然”,今日便把我送离?
这时的玉紫,隐隐也感觉到,正是因为自己能使得公子子堤“心揪揪然”,因此才被他认为是珍品,才被他拿来讨好齐太子!
玉紫抿了抿干涩的唇,喃喃说道:“我父他……”
她的声音很轻,众侍婢听在耳中,却没有理会,她们又能回答她什么呢?
玉紫一动不动地任由众婢摆开了一个时辰,才在她们的筹拥上,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停放马车的院落。
院落中,公子子堤领着一群人,大步来到她身边。
突然,一个吃惊的声音传来,“姬,好生面熟!公子,她似是我等在曾城林野所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