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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出没有回应。
等了好半天,见他没有动静,玉紫稍稍移开他些许,斜着眼睛,狐疑地,审视地打量着他。
可他那俊美高华的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她哪里能看出什么?
玉紫扁了扁嘴嘟囔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她把脸埋到他胸口中,蹭啊蹭,顺着他的衣襟向里面直钻,强调道:“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这时的她,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双腿也横跨在他腰后,整个人如八爪鱼一样巴在他身上。
深深吸了一口属于他的体息,玉紫恨狠地叫道:“赵出,你是我一个人的。若是哪个女人敢近你,我,我灭了她!”
她刚说到这里,声音不由一噎,语调一低,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是你要了别的女人,我也没有法子了,我只能还是选择离开你。赵出,我现在有能力离开你,我现在不怕你了……”
赵出一动不动。
一直到马车停下,玉紫还死死地赖在他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嘟囔着,“夫主,你说嘛,你说嘛,你告诉我,你是我一个人的!乖哦,我说一个字,你也跟着说一个字:赵出是玉姬一个人的丈夫!”
这时,外面传来剑客的声音,“大王,到了!”
赵出朝着巴在怀中的玉紫瞟了一眼,伸手把车帘一掀!
就在阳光一射而入时,玉紫嗖地一声,以最快地速度坐到了一侧。赵出朝她瞟了一眼,这时的她,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衣履雍容,气质高华,哪里还有半分刚才赖皮的模样?不知不觉中,他嘴角一扬.信步跨下马车。
赵国大胜得归,当天晚上,留在邯郸城中的诸国使者纷纷来贺。
这一次,使者中,添加了不少来自各国的商人。这些商人,是知道此战主要的功臣玉姬,也是行商高手,才敢向王宫递出晋见贴的。
九层土台上,灯火通明,半边夜空,也被那腾腾的焰火照得通红。
玉紫沐浴过后,在宫婢们地筹拥下,向宴中走去。
她有点紧张。
今天晚上,她将正式见过她这个身体的族人!
台阶两侧,火把腾腾,长戟森寒。
一袭黑袍,白肤如玉的玉紫,袍服拖曳得长长的。她头发松松地挽在头顶,额头上吊着一块玉块,打扮与每个王宫中都有的姬妾相同。
可她的前后左右,每一个人都在向她看来。
玉紫提步跨上了台阶。
就在这时,拄戟守在两侧的武士,突然向她一躬!
玉紫只是一怔,便迅速地反应过来,她连忙低头以示回礼。
便这样,她每走上一步,守在两侧的武士,便向她躬身一礼!
便这样,挤挤攘攘的大臣使者中,玉紫所到之处,形成了一遍奇异的景观。
众人同时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玉紫也在惊愕中,小脸涨得通红。她右手挨在胸前,压下砰砰急跳的心脏,一步一步地还礼,一步一步地想道:就算我刚为赵国立了大功,这些深宫武士,也不会对我一个妇人如此崇敬!这幕后必有人主使,莫非,是辟?不对,以辟的地位,还不能使唤动这些人。
莫非,是赵出?
她想到这里,一股热血腾地冲了上来。如果是赵出,如果是赵出.那他就是在给自己造势啊!
九层土台,台阶无数,九层土台,层层武士守卫。
玉紫每跨出一步,迎来的,便是两个向她庄严行礼的持戟武士!
这景观,世所罕见!
不知不觉中,走在她前面的权贵,都加快脚步上了前面的土台,避到地坪上向她张望而来。而在她后面的权贵,则加紧脚步跟上,目光瞬也不瞬地望着这一幕。
不知不觉中,所有的议论,私语,喧嚣声都消失了。响起的,只有劈劈啪啪燃烧的火把声,以及压抑的呼吸声,行走的脚步声!
不知不觉中,玉紫已是挺直腰背,从容的,骄傲地向前走去。
不知不觉中,权贵们对上她的目光时,都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向她示礼!
九层土台,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走完,而所有的权贵,也用了半个时辰陪她走完。
玉紫站到了第九层土台之上!
她望着灯火通明的大殿,转身朝着供姬妾通过的侧门走去。堪堪走到侧门外,一个剑客追上了她,双手一叉,朗声道:“玉姬,大王有令.从此后,姬凡有出入,只是正门!”
剑客的声音很响亮,很精神!轰轰地引得回音阵阵!
玉紫回过头来。
她对上了还没有散去的权贵们。从他们的脸上扫过后,玉紫看向那剑客,她慢慢低头,盈盈一福,清脆的,响亮地应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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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强硬
玉紫转身朝着正门走去。
跟在她身后,簇拥着她的侍婢们,不知不觉中,已是满脸通红,眼放光芒!
玉紫来到了正门处。
她堪堪走近,那寺人一挺胸脯,尖声叫道:“玉姬到——”
玉姬到——
在这样的宴会,这样的正门,能被寺人这么放声禀报的,从来只有各国的使者,以及被一国之君倚为臂膀的国士!
满殿的喧嚣,瞬间一止,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消失了,所有的目光,都嗖嗖嗖地看向殿门处!
无比的安静中,玉紫提步,缓缓跨玫大殿。
这一瞬间,所有的灯火,所有的光华,都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
万众瞩目中,白袍玉肤的玉紫,衣履雍容,高华无比!
在无数人屏住呼吸时,她缓步踏入殿中。
齐太子身侧,一个夫人打扮的贵女呆呆地望着玉紫,低低说道:“一个妇人能做到玉姬这样子,纵死无悔。”她转向娇美动人的卢可儿,问道:“可儿姐姐你说是吗?”
卢可儿嘴角僵了僵,好半晌才含糊地应道:“然。”
玉紫径直走向赵出。
当她来到大殿之前时,赵出站了起来,他上前一步牵过玉紫的手,目光扫向众人,纵声说道:“诸君,我身侧的妇人,便是玉姬,也是这一战的大功臣!”
他从身后的宫婢手中拿过酒樽,朝着众臣一晃,朗声道:“诸君,请为立下不世之功的玉姬,饮上此樽!”
话音一落,他仰头一饮而尽。
众臣同进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把酒樽放下后,赵出转过头看向玉紫,灯火中,他的琉璃眼中,闪动着温柔的光芒。他牵着玉紫的手,朝着王座走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王座,只有左侧有一个塌几。除此之外,再无塌,亦无妇人!
玉紫一怔,目光闪了闪,缓步在那塌几上坐下。
刚刚坐下,她的眼角,便有意无意地瞟向赵出。
赵出显现出的是一贯的雍容,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位置的变化,只是含着笑,在王座上坐下。
他刚入座,乐音便起。
就在这时,位于右侧的一个贤士站了起来,这贤士留着三络长须,面目端正古板,他朝着赵出一揖,目视着玉紫问道:“敢问大王,你这玉姬,可是我鲁氏之妇?”
语气中,夹着咄咄逼人之势!
这话一出,音乐声便是一顿。
在满殿之人地注目下,玉紫苦笑了一下。她朝赵出望去。
灯火中,赵出俊美的脸上,依然是老神在在,只有玉紫才能感觉到他眉头微皱。
慢慢的,她站了起来。
她一站起,所有的眼光,便都聚焦到了她身上。
玉紫转向那个贤士,盈盈一福,清脆地应道:“妾正是鲁氏妇。”
她是不想承认,可当初在齐地面对齐太子时,她已自承了身份,再说,在这个总人数不多的时候,面目相似的没有几个,她没有耍赖的条件。
“咄!”
随着那贤士重重一唾,殿中变得鸦雀无声!
“你这妇人,可还记得老夫?”
那贤士板正的脸上,一抹怒色和厌恶之色在流动。
玉紫低眉敛目,态度恭敬中,却透着一股从容,她摇了摇头,清脆地说道:“妾自从白骨荒山中醒过后,对于前尘往事,都已忘记得差不多了。妾,不识得丈夫!”
她说得很自然。
大殿中,嗡嗡声大作。
那贤士愠怒地低喝道:“你说,你不识得老夫了?”
“然。”
玉紫的声音,依然自然有力。
那贤士哈哈一笑,他冷着脸,沉沉地说道:“如此说来,当日你从老夫手中骗得钥匙,窃走秘诀之事,也不记得了?”
玉紫点了点头,她眉目微敛,再次清而自然地应道:“然。”
那贤士重重一哼,喝道:“那么,你累得嫡母自刎以谢之事,也不记得了?”
玉紫心中格登一下,语气中却没有迟疑,她依然清澈地应道:“然。”
“当年老夫最为看重的小辈,累得老夫囚禁三载,痛悔终身!今日问来,得到的却是一个‘已然遗忘’?善,大善!”咬牙切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