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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格里维一转脸,一下子吓的跳了起来。
几个浑身雪白的骷髅正在活动着,两个骷髅抬着一个灰色的大盆,大盆里盛开着鲜红的液体,液体中还在“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中间一个骷髅则拿着一根木棍在使劲的搅拌着。
那骷髅抬起乌黑的两个眼洞,向着格里维看了过来,上下颌好象还动了一下,仿佛是打了个招呼。
“啊,”格里维吓的连连后退,“难道说这里就是十八地狱?”
“哎哟,你踩着我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急叫道。
格里维猛的向前扑出,回身之时,已经列开了架式,一看之下,却是大喜,只见艾丽莎正弯着腰,用手揉着她的脚,看到格里维望过来,她笑吟吟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格里维还未回答,扑通、扑通、扑通又掉三个人来,同样一声大叫,露丝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妈呀,地狱啊!”
人影一闪,“嗖”的一下子,露丝扑到了格里维怀里,像个驼鸟样,一下子把头藏了起来。
艾丽莎脸上的笑僵住了。
另一个掉下来的是芙蕾雅,她不声不响的紧紧握着那把七罗宝伞四处打量着,脸色有些发白,手腕有些颤抖,眼神却还算平静,就算看到那些工作着的骷髅也没表现出多大震动,只是她的嘴在不断的蠕动着,显然是在念着她那虔诚的经文。
最后一个是艾瑞,艾瑞紧紧揪着芙蕾雅的衣角,身子缩成一团,惊恐的望着四周,一声也不出。
中间一个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台子,台子的旁边上磊着一口大铁锅,大铁锅下面生着柴火,一个骷髅在向里添着火,另有一个用大把的舀子在不断的向里加着水,水烧的热气腾腾,还有一个往里投着各种植物,有叶、有花、有根、有茎,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样的东西。
竟然还有一个骷髅在一张大纸上画着什么,弯弯曲曲的线,奇怪的是那骷髅的笔竟与格里维盒中的蟠龙笔有些相像。
台子的一个角上孤独的站着一个骷髅,他的每只手都拿着一根试管,一个试管盛开着红色液体,一个试管盛开着蓝色液体,他正在小心翼翼的将红色液体倒入蓝色液体中去。
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倒真像个正在搞研究的学者。
“轰”,一阵白烟腾起,一声剧烈的爆炸传来,白烟散尽,那骷髅变成了一地碎骨。
“啊,”露丝又是一声惊叫,头使劲向格里维怀里拱去。
不知何时,艾丽莎来到了面前,她使劲拉着露丝的肩膀向外拽去:“下来,你这个贱女人。”
艾丽莎使劲往外拉,露丝则使劲向里钻,艾丽莎看看不行,竟一伸手揪住了露丝的头发,使劲一拉,终于把露丝的头拉了出来。
“啊,”露丝疼的大叫。
格里维急忙伸手阻拦:“别闹,艾丽莎。”
艾丽莎小嘴一扁,都快哭了出来:“她,她是谁?干嘛抢我的地方啊?”
“她。。。她是。。。”格里维想着措词,“她是救我的老伯的孙女。她爷爷救了,如果不是她爷爷,我早死在安息帝国的那些长老手里了。”
“那是她爷爷的事呀,与她有什么关系?”艾丽莎不屑的撇撇嘴,伸手又要抓向露丝的那个羊角辫,格里维急忙挡了回去,或许是有些焦急,格里维的手“啪”的一声打在了艾丽莎的手背上。
艾丽莎的眼泪“哗”的就下来了,立即开始抽泣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哦,”格里维伸出手去,想去劝解,却不知如何劝解法,不由的大是尴尬。
就在这时,伴随着“格格”笑声,一团灰雾飘了进来,灰雾渐渐幻化成人形,人形渐渐凝成实体,一张苍白却极美艳的脸最先露了出来,漆黑的眼,艳红的唇,胭脂样的腮,弯弯的眉,犹如画中一般。
看到这样一张美艳的脸,就算是见惯美女的格里维也不由的一呆,斯图亚特公主号称阿斯兰第一美人,但是与这张脸相比,还显得不够精致,艾丽莎也很美,但却太娇小玲珑,只能称的上是个小女孩,露丝红扑扑的脸,像熟透的苹果,充满青春活力,却少了些女人味,芙蕾雅充满异域风情,但那双眼睛却不够明亮。
格里维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曼妙的身材出现了,很快变成了实体,并披上了一件宽大的灰袍,灰袍包住了她的头,就好象是一个女巫。
她缓缓的走了过来,目光有些阴沉,首先扫了一眼那地上的碎骨,伸出手臂正准备作法,突然看到了眼前的几个大活人,不由的格格一阵笑,向着最近的艾瑞一指:“你,起来干活!”
艾瑞虽然失去了记忆,却不傻,眼见那一地碎骨,吓的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惊恐的大叫:“不,不,不!”
“不要欺负我姐姐,”艾丽莎挺身而出,为了表示不害怕,将腰杆挺的笔直,使劲的盯着那缓缓走来的女巫。
“格格,格格,”女巫一阵脆笑,用手一划,得意非凡的说道,“不用急,你们都是我的奴隶,有的是活干!”
“你,来替我配这火焰爆裂液;你,来替我描这魔法阵;你俩,来替我打这个黑暗项链,还有你,说的就是你,把你的伞拿来我看!”
随着那女巫的话语,她的手指一弹,便有一道灰烟像绳索一样捆住了一个人,将她拉到了工作的位置。
艾丽莎战战兢兢的拿起了那个试管,正要倒去,却听那女巫清脆的指点道:“红的两份,蓝的三份,注意是将蓝的倒入红的里,否则会爆炸。”
艾瑞被捆到了那些鬼画符的纸面前,那张着大嘴作画的骷髅早不见了,一大堆空白的纸张在那里堆着,一只怪笔放在一个银盘里,另有一些银色的小盘子,里面盛开着各种颜色的染料。
一张画好的魔法阵贴在当眼的位置,那魔法阵花花绿绿的有四五种颜色。
艾瑞听话的照着画了起来,画的非常慢,就好象一个小孩子在学画画。
那女巫看着大摇其头,做出了评价:“比骷髅画的好不了多少!”
至于格里维则举着一个大铁锤,面对着烧的通红的一根黑金条,不知如何下手,还是露丝一把夺了过来,叮叮当当几下子便将项链砸出了形状,接着是倒上各种药液,露丝只是略一闻味,便随手泼了上去,看的格里维惊讶不已。
连那女巫的眼睛都亮了,不由的啧啧称赞:“不错,要是你们这些奴隶都像她一样,那我得多省心啊!”
她一回头,看到芙蕾雅紧紧抱着那把伞,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不由的冷哼一声:“哼!”
手一挥,一道灰烟缠了过去,灰烟像一道绳索一样缠在了伞上,使劲一拉,便到了那女巫手中。
女巫手一抬,“腾”的一声伞便自动张开了,顿时一股庞大的魔力形成了巨大的旋涡被伞吸了过去。
那女巫“呀”的一声,又合上了宝伞,喃喃自语道:“这伞这么霸道?看来真是一件神器啊,那老头还说是一把打不开的破伞!哼哼,一辈子光知道骗人!”
说到这里,她的手一招,格里维只觉的身上一松,藏在身上的那个金盒已然落在了那女巫手上。
她轻抚着那个金盒,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感情,就仿佛看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格里维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她,偷偷的打量着四周,寻找着逃出去的机会,前方不到二十步就是阔大的洞门,灿烂的阳光从那里射进来。
格里维自信以自己的身法,眨个眼睛的工夫就能够冲出去,完全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难办的便是如果把这几人都救出去,露丝问题不大,关键是不会魔法的芙蕾雅和芙丽莎,当然艾瑞也是个麻烦。
突然一丝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这蟠龙笔为何会在你身上?”
一股冷气袭来,不知何时,那女巫已经到了格里维身边,正瞪着一双凌厉的眼睛望着他。
格里维正寻思着如何作答,那女巫又接着问道:“兰斯伯顿,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蟠龙笔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格里维正在分析着她的意图,思考着是否要说实情,那女巫已经不耐烦起来:“你用不着费尽心思的编瞎话骗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最真接的一个办法就是把你的脑袋割下来,直接读取你的记忆。”
听着她那冷森森的话语,看着她那好象能穿透灵魂的眼睛,格里维决定说实话。
他当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被仇家追杀,逃无可逃之际遇上了好心的兰斯伯顿。
哪知他刚说了不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