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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奇怪!有手机这么方便的东西,还用写信的,而且还是用毛笔……有时候还真怀疑你是不是现代人。”
黄烈拾笑了笑,反问:“你又用跑的过来找秀茗了?现代的交通工具这么发达,你还不是用跑的过来。”
“这怎么能比!身为三铁的运动选手,不能一天停止锻炼,所以人家才用跑的过来。可是你……”
江盻容看到黄烈拾淡泊的笑脸,一时之间竟看得入迷,话也没再说下去。她甚至还觉得,黄烈拾用毛笔书写,跟他还满搭配的。
不知道什么,她突然强烈地觉得黄烈拾是个气质的忧郁小生。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明明就洒脱不羁的模样,可是双眼中偶尔会出现寂寞的神情,在不经意之中透露出孤独与忧愁。
越跟他接触,就越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
江盻容改口说道:“你喜欢练书法也是不错啦!不过楼下那位是怎么回事?一听说我是来找你的,好像见鬼似的。”
黄烈拾耸耸肩说道:“谁知道。”接着又暗自叹了口气。
龙山严与张家俊两人在那天晚上过后,对待黄烈拾的态度就改变了││他们的态度没朝好的方向改变,只是由“敌视”转换为“(炫)畏(书)惧(网)”。
龙山严的状况还好些,在(炫)畏(书)惧(网)中至少还带点敬畏的成分。碰到黄烈拾,就像古代的小老百姓碰上官老爷那样,服服贴贴的,连侍奉受伤的师父都没这么夸张。
至于张家俊,简直把两人的关系当成猫跟老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那天晚上,给他们的震撼真的有这么大吗?”
黄烈拾却不知道,张家俊因为偷偷地把施展符箓之术的重要道具掉包,担心会遭到报复,心中有鬼,才会怕成这样。
“今天秀茗没来。”
“怎么,秀茗没来,我就不能来吗?”江盻容双手叉腰,好像生气了。
“当然不是……”黄烈拾觉得奇怪,前几次都说是来找秀茗的,难道这回不是吗?
“我早就知道秀茗今天不会过来了。”
“你不会是来求神问卜的吧?我帮你说一声,张师父可以跟你打对折呦!”黄烈拾开玩笑地说。
江盻容用力地甩甩手,说道:“拜托,怎么可能!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爱说谎的人跟骗子。那些借用神的名义装神弄鬼的人,正好是专门说谎的大骗子!我怎么可能去信那个!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信那种东西,就连高知识水准的医生、教授,或是社会名人的演员、政客都不能免俗。”
“大概是因为每个人的心灵都有空隙,都有信心不足、产生迷惑,需要指引的时候。”黄烈拾有感而发。
江盻容意外地看着黄烈拾,用大嗓门的声音说道:“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感性!我可不是来跟你讨论宗教、哲学的。”
接着江盻容刻意压低声音,营造神秘的气息,说道:“最近秀秀变得开朗多了。虽然拒绝那些色迷迷臭男生的技术变得更酷了,不过她不再是死气沉沉的,脸上还偶尔会出现笑容呢!”
“这不是很好?”
黄烈拾由衷的为秀茗感到高兴,同时也肯定将虎爷移交给她,是项正确的决定。
养只宠物,果然对冲淡悲伤与仇恨,有很大的帮助。
“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江盻容审问犯人般的质问。
“你多虑了,我哪会用什么魔法?”
“少装蒜了!我跟秀秀从国小就认识,是一起玩大的好朋友。她改变的原因,我会看不出来吗?她三天两头就往你这里跑,而且还有人看到你们两个人三更半夜很亲密的在一起,难不成……”
江盻容顿了顿,语气严峻地说:“你说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心中的女孩……该不会就是||秀秀!”
“你完全误会了。”
真的是误会大了!
在深夜还“泡”在一起,是为了避开世人的耳目,协力除妖。想不到乡下地方的人,眼睛特别锐利,没看到他们跟妖怪搏斗的情况,却看到他们“互相扶持”的情景。
“那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从来没见过秀秀跟任何一个男生这么亲近!在坟场遇上流氓的晚上,她竟然还冒着生命危 3ǔωω。cōm险,跑回去援助你。若非极度重视你,怎么可能这么做!”江盻容咄咄逼人地质问。
“她回来帮我,是因为她有这个能力,跟交情毫无关系。”黄烈拾避重就轻的回答。
“你这样说谁信啊?就算秀秀有练过功夫,也不可能一个打十个!没跟你有过命的交情,怎么可能跑回去支援你?”
黄烈拾反问:“那么,你知道秀茗有练功夫吗?”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这就对了。有些事秀茗不想说,我就该为她保密。”
“没关系,我口风很紧的。我是秀秀的好朋友,你可以偷偷跟我说,我会帮她保守秘密的。”
秘密,往往是由自称“口风最紧”的人口中流传出去的。别说黄烈拾有保密的义务,就算说出实情,江盻容这种不信鬼神的人,恐怕也不会相信。
于是黄烈拾正色说道:“即使是亲子、兄弟、夫妻之间,也都会有秘密,更何况是朋友之间!”
看到江盻容透出不满的神情,以及想要挖掘秘密的企图心变得更加强烈,黄烈拾只好再度发挥编故事的能力。
他说道:“其实我跟秀茗都有在练气功。虽然门派不同,不过难得碰到可以切磋的武道家,所以才一同研究讨论。”
接着他又神秘兮兮地说:“因为要演练武功,怕被人瞧见,所以才利用深夜。武术界的门派之见其实还满重的,要是被同门的人知道会遭责罚,被其他门派的人知道,也可能引来挑战者。所以这些事情,请你务必保密,”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天秀秀敢留下来支援你!”江盻容眼睛闪烁着羡慕的光彩,然后笑嘻嘻地说:“要我保密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
“不过怎样?”黄烈拾装出紧张的表情。
“你要教我真正的功夫!”
虽然跟黄烈拾预想的结果一样,不过为求逼真,他还是装出踌躇不决的样子,为难的说:“这件事不行!别说我的实力还不足以当师父,武功也不能随便外传。况且在这个科技时代,光是一把机关枪就可以打死一群武术家了,你学武功又有什么用啊!”
“谁说没用!没用的话,你干嘛还跟秀秀切磋研究!还是说,你只是假借练武的名义,接近秀秀?”
“绝对没这回事!我真的只是为了延续传统文化!”
江盻容见黄烈拾这么激动的样子,便笑嘻嘻靠到他身上,那对丰满坚挺的双峰压在他的背部。香汗淋漓带来浓郁的体香,触觉加上嗅觉形成双重的挑逗。
江盻容将手绕到黄烈拾胸前,嘴巴在他耳边轻声地、撒娇般地呢喃:“别这么紧张嘛,人家又不是要你教我高深的功夫,只是想学学基本的气功,培养内在的力量。人家的三铁碰上了瓶颈,也许学学气功能有突破。”
“咕!”黄烈拾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腹部似有一团火,烧上头门,又降回下阴,身体的某个器官跟着胀大。
“好吧,可是我只能教你些基本的东西。”
这回黄烈拾不用演技,就表露为难的样子。
从来不习惯跟人太亲近的黄烈拾,真的感到困扰了。
他是个连跟自己的爷爷表达关心之情,都无法直接用言语表达,还要拐弯抹角使用书信的人。江盻容开放大方的态度,对他而言是非常大的刺激。虽然可以开心地跟她聊天,可是她那似有意,又似无意的动作,又常挑起男性的本能,扰乱黄烈拾的道心。
最让黄烈拾觉得困扰的是他内心深处的回忆。许许多多不堪与挫折的回忆,使他不敢跟平常人交往过深。
“是的!黄老师,我会加油的!”江盻容很兴奋地说着。
“不过再过一个多礼拜,我就要回去了。”
黄烈拾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在泼她冷水,还是在提示自己。
埔里山区的果园里,一名年稚的男童带着慌张的神色,将自己的身躯缩蜷在半人高的杂草里。他的穿着像个古代富贵人家的小少爷,脸孔却又没有富贵人家的娇贵之气,反而带有些许的野性。
他藏在草丛里,小小的身躯因为害怕而发抖。白衣白帽上不但沾上了泥土、染上草青,还带有未干的血渍。他灵动的大眼睛,害怕地不停观望着草丛外头。
“喀!”
一声清响,小男童紧张地动了一下,却只是熟透的水果掉到地上。
“呼……吓我一跳。他们走了吗?”
“你说呢?昴少爷!”
身后传来突兀的声音,小男童马上机警地全力向前逃跑。
可惜对方早有准备,伸手就将他拎起来。
小男童在空中还不停奔跑,帽子在挣扎中掉了,露出毛茸茸的圆耳朵,白底略带黑纹的尾巴也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