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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彦笑道:“当然不会是他前几天拿来的那幅,光说也没用,不如请先生鉴定一下如何?”
胡六光闻言,面色又恢复成当初的模样,笑道:“那自然没问题,两位的画,若真的有足够的价值,敝行又怎么会拒之于门外呢?”
雷彦一笑,解下(禁止)后的画筒,将缠在上面的布解开,露出精美的紫檀木画筒,雷彦小心地将其打开,将里面的画,小心翼翼地取出,脸上的神情,仿佛对那画卷极是宝贝爱惜。
此刻,不光那胡六光,许不群也很想一睹画卷的风采。
不过,当雷彦小心地展开画卷还不过尺许,两人的面色皆已发生变化。
许不群是沮丧、失望,而胡六光则怒道:“两位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抱歉,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失陪了。”说着,便要拂袖而去。
“胡老先生慢走,否则你定会后悔的。”雷彦脸上保持着笑容,闲闲地道。
“哦? 我倒想知道我为何后悔。”胡六光气极反笑道。
雷彦托着那幅此刻已经完全展开的画,放于一面柜台之上,冲胡六光笑道:“大掌柜不再看得仔细点本书由炫书网提供下载吗? 你不会认为这幅画还是前些天的那一幅吧?”
许不群和胡六光闻言,皆是一楞,忙向画上看去。
这时他们才发现,这幅画与之前的那幅确实不同,不仅那濯足女子是乌发披肩,映在湖内的各个倒影中,也多了一弯松影。
还有,这画上也没有了那个什么月清的题字。
胡六光大吃一惊,上前一寸一寸仔细察看。
这幅青绿山水画的构图、画风、纸张、用墨,无一存在问题。
使用的矿物颜料,石青、石绿染山石,色彩明亮绚丽,经久不退。
画中石青、石绿相间使用,而且浓淡多变化,层次很丰富,显现出青山滴翠的优美景色。
流云用勾勒留白的方法,富有动感。
树法丰富多姿,梧桐、松树、枫树、枯树,种类多样。
梧桐阔叶,用勾叶法,染草绿,浓荫如盖; 松树用墨笔画松针,再染深绿,十分苍翠; 枫树则用勾叶法,施以朱砂。
树干因树种不同,画法各异。梧桐树干只有极少的横向皴笔,表现光滑的树干和极少的横向纹路; 松树则画出鱼鳞状树皮,描绘非常细致。
在笔法上,吸取其淋漓多变的墨法,用笔更为粗简,下笔很重,时出侧锋,笔法坚实豪放,于遒劲中见浑厚,墨色滋润,水墨浓淡变化丰富,行笔酣畅,无论高山大川,还是平远小景,均具有雄伟壮阔的气势,并在平淡自然,质朴无华的景色中,寓于蓬勃生机,使粗笔山水更趋于雄健苍劲,凝重浑厚。
确是沈康的画风,又无前几天所见之赝品之毛病,其他方面,比之那赝品…… 胡六光回忆起当时的那幅赝品,两者惊人的相似,不过当然,这幅真品应该是略胜一筹的,胡六光越想,越觉得确是如此。
“不知这位公子为何当初以仿画欺之?”胡六光盯着许不群道。
“呵呵,这不是他的错。”雷彦笑道:“这幅画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托他来卖的,这位朋友有一真一假两幅《桐荫濯足图》,他错拿了假的,当做真画送来而已。”
胡六光听了,有些半信半疑,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胡六光又仔细地查看了近半个时辰。
在两人等得都不耐之时,胡六光终抬起头来道:“好,这幅《桐荫濯足图》可以在明天的拍卖会拍卖,两位稍等,我这就给两位去准备明天拍卖会的邀请函。”
“对了!”雷彦见胡六光转身要进内堂,突然想起一事:“你们这个金玉斋和聚金园不是一家么? 我这里有张聚金园发的贵宾卡,不知道可不可以当明天的邀请函用?”雷彦翻出上次金回来给他的那张贵宾卡,问道。
胡六光见雷彦拿出贵宾卡,不由吃了一惊,据他所知,他们的金大老板一共才发出过二十三张贵宾卡!
不过,这两人既然可以拿《桐荫濯足图》出来拍卖,想也不会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胡六光很快地恢复平静,说道:“本来持有贵宾卡,就是本店的贵宾,自然是可以参加我们店内举办的一切活动,楼上第二天的拍卖就要开始了,两位若有兴趣,不妨上去看一下,待会你们下来,正好就可以拿到邀请函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上去,两个人都不用买门票了?”雷彦确定道。
“正是。”胡六光一笑道:“你拿那张贵宾卡,给楼上的招待看一下,就可以了。”接着,他又开了一张《桐荫濯足图》收条,盖好印章,递给了雷彦。
雷彦接过收条,确认无误后,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上去见识一下,失陪了。”反正又不要钱,去看看也好。
雷彦和许不群果然不被收取分文,就上了二楼,等雷彦和许不群来到二楼的时候,里面已云集了许多衣冠各异的权贵、富贾,和不少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太太们,甚至连穿着帝国军服的将领,也看得到。
在上下楼口处,也都已经加派了许多武功好手,来维持治安,防卫措施甚是到位。
雷彦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楼上同楼下一般宽广,正前方是一张大长方形红木桌,想必是做为拍卖台之用,平坦而宽广的地面上,放了十几张小圆桌,一般三、五个人凑上一桌,或品茶,或聊天,或高谈阔论,或低声耳语。
楼上还有四、五个貌美的侍女穿插其间,端茶倒水殷勤招待,这里的人虽不多,但一个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可见非富则贵。
此时,一个应该是得到了消息的胖子,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道:“欢迎两位公子来到敝店,鄙人是这里的二掌柜,黑向。
“做为敝店的贵宾,在店内的一切活动,您将都有优惠的参加权,并且一切消费都有打折,比如我们这个为期三天的拍卖会,如果您是拍到敝店拍卖的商品,敝店将给予您所拍价的九折优惠。
“您若拍到别人寄拍的商品,鄙店将不抽取任何手续费。若是您在这里寄拍商品的话,鄙店也只抽取一成的手续费。再次欢迎…… ”
“知道了,几时开始啊?”雷彦有些不耐烦了。
“马上就开始了。”胖掌柜继续笑道。
果然,雷彦和许不群刚刚坐下,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
一开始,由刚才雷彦见过的那个叫黑向的胖掌柜讲话,黑二掌柜说了一些感谢祝愿的开场白,才进入正题。
“欢迎大家来参加这第二天的拍卖会,拍卖会上将推出更精美奇妙的物品,现在拍卖会开始,希望大家把握机会,不要错过自己的最爱哦!”
黑二掌柜眨了眨眼笑道,好像冲台下抛媚眼一样,看得雷彦差点没吐了。
“我们拍卖的第一件物品,老规矩,无底价拍卖,买高买低,全凭慧眼识珠,这是…… 是…… 请大家自己看。”黑二掌柜神秘道。
这时,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由一名女侍托上来的一个长条木板上,此刻木板被放到拍卖台上,不过木板上方的物品,却是以红绸覆盖,看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来。
此时,黑二掌柜已下得台来,有人在台前放了一把椅子,片刻之间,一名身穿纱衣的女子走上台去,纤纤女手掀开红绸,下面竟放了一把古琴。
女子手轻拨琴弦,弹唱起来:“江畔偶见,君来时竟然直寻弹剑,诗词引出凌波仙,豪意拨动心弦。玉容清纯,明眸皓齿,更胜百花艳。
娇羞初露,宛儿一笑嫣然。
“无奈世事变迁,亭亭香莲,疾风吹不现。惟恐冬霜伤荷衣,寒入池中田。翠枝垂阴,清波掀澜,恨难住花间,怅望低叹,浪子愧对红颜!”
琴音叮咚,歌声绕梁,配之佳人,一时多少人为之心醉神迷。
琴音止,歌声停,佳人离去,换上台前的是大煞风景的黑二掌柜。
只听黑二掌柜轻咳一声,开口道:“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件拍买品。大家皆已看到,本品为寄拍品,无底价拍买,请开价!”
黑二掌柜喊后,只听下面有人小声议论,却无一位出价之人,像这样无底价拍卖会,第一个出价自是大出风头,但也可能大大的丢人,要知道,给的合适了,自然是出风头的,但一旦出高或是出低,必被视为不识货,不懂装懂之流。
古琴的价格最是难出,从几个金币到价值连城都有之,正所谓隔行如隔山,不懂就是不懂,所以一时间竟无人给价。
片刻之后,终于有一位艺高人胆大的少年公子出价了:“一千金币。”
听见他的报价,他不远处的一位小姐,似乎也被这把古琴所吸引,“一千五百金币!”
“两千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