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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个有可能是大祭司的人死了,还死在了塔尔蒙的城主府里。暗精灵们在感叹城主时运不济的同时,更是想方设法明哲保身。
来自苔暗城的怒火,没有人能承受得起。
临街店铺纷纷打烊,将店门关得死死的,外出塔尔蒙矿场干活的矿工们得到消息,更是一个都不敢回来。全城大肆搜捕,只抓虎人,欧恩和卡贝拉都看在眼里,更是躲在近城门的小酒馆二楼,心焦如焚。
“欧恩,要不我们先回鼠须酒吧里看看情况?赤沙说不定去那边了。”
卡贝拉很讲义气,梁小夏救了她,她对梁小夏本来就有的三分好感更是提到了五分,虽然还未够得上朋友,却比陌生人多些关心和在意。
“不用,那地方肯定已经不在了。”
听了消息的欧恩也明白,他们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中,这件事情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简单。而这种大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弓猎手能管的。
“那我们去哪里找赤沙,她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危险。”
“别急,我已经闻到苏子的味道了。”
说完,欧恩财迷地嗅了嗅,像是闻到美味肉骨头的猎犬,身形一动,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挡在向城外急跑的梁小夏面前。
梁小夏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抓住了,抬头一看发现是欧恩。远处卡贝拉还在小二楼的窗户里向她招手,松了口气。
“我的大金主,看你的样子,是不是需要帮助?欧恩可以提供最优秀的服务,当然。只要有钱拿。”
欧恩双手握在一起搓着,笑得谄媚。
梁小夏挑眉,她自认为很财迷,可看对方这个见到她几乎要流口水眼发绿的家伙。不得不甘拜下风。
这副哈腰低头的小人样子,真是给白精灵丢人。
梁小夏委托欧恩去找拉法尔。城门口已经戒严了,拉法尔肯定还留在下水道里没有出来。还有蜜雪和两个半大虎人孩子,都是让她操心的家伙。
“没问题,四个人安全送到万有城,不会少一根头发。一个人八千五百苏,共计三万四千苏。谢谢惠顾!”
欧恩双手向梁小夏一伸,笑得眼睛眯起。
“三万四!欧恩,你还不如去抢呢!”梁小夏感觉自己咬得牙疼。
“我也想,不过抢你有风险,所以咱们还是保持正常生意关系吧。用正经手段赚钱也很快。”欧恩铁了心要坑梁小夏。一步不让。
“你就不能便宜点吗?”
“可这已经是打过折的价钱了。”
欧恩有点委屈,看着梁小夏就像是在说。你个大财主有必要和我这打工仔斤斤计较吗?
“好吧…好吧…快滚!耽误了时间,我会扣钱的。”
梁小夏面上看着生气,心中却意外地感觉很平静。她从欧恩的眼睛里看得清楚,他的眼睛里很剔透,也很干净。他的灵魂就像是与行为割裂开的旁观者,保持属于自己的禁地。
用钱将关系买断,她不欠欧恩的,欧恩也不想欠她的。和这样拒人于外的人打交道,意外地有安全感。
到底什么样的精灵国度,能养出这么一个极品人儿?
藏在运沙土出城的空矿车上,梁小夏掏出一张范围隐身术卷轴,在卡贝拉惊诧的眼光中撕开,几个人身形一瞬就消失了。
守城卫兵将驾车的车夫检查一番,头冲着空荡荡的车厢里一看,什么都没有,急急忙忙将人向城外赶,不要耽误他检查下一个人。
“你刚刚用的,是法术卷轴?”
卡贝拉瞪着圆眼睛问梁小夏。
“是,怎么了?隐匿术卷轴,还是挺好用的。”
梁小夏正用湿帕子洗脸,想将血腥沾在她脸上的血洗下来,却揉得整个脸颊红了也揉不下来,气鼓鼓的用手背使劲蹭自己的脸,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真不想顶着脸颊上一抹红过一辈子。
“你…你…哎…”
卡贝拉心疼一万苏就这么没了,却也明白在那时的情况下,她的方法是最快最便利的。
梁小夏倒不觉得不对,马塔基尼做一张隐匿术卷轴,总共材料成本加下来才七八百个金币,他一个六阶法师,一个小时这样的卷轴能做两张,并不算太奢侈。
有一个好爹,的确能占太多便宜。
在城外的驿站直接买下一辆小蜘蛛车,卡贝拉驾车,斯文坐在车顶放哨。梁小夏抱着镜月缩进车厢里,给他身后垫了好多软垫,让他躺得舒服了,才安安心心地让镜月脱离自己的怀抱。
闭着眼睛的镜月很迷人。当那双眼皮隔开总是深沉如暗蓝丝绒般的眸子时,长长的,稀疏的黑睫毛留下的只有一片无争的柔软与宁静。从面上看,完全无法判断镜月的年龄,他的眼轮深邃,鼻梁高挺,眉毛整齐地在眉骨上伸展,不硬,不强,却造成整个人无法被忽视掉的特殊气质,一种被时间打磨过的淡然与纯粹。
梁小夏伸出手指,柔软的指腹划过镜月的脸颊,停留在他眼角沾上的嫣红血滴上,极其小心地伸手碰了碰,似留恋般,又细细地抚摸过他的眼皮。
她喜欢看那双凝聚夜空深沉的眼睛,倒映出自己身影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会有种错觉,镜月对她并不是没有感情。
不知他为什么不醒来,也不知道脸上的痕迹怎么去掉。梁小夏知道自己得驮着镜月一路到万有城去。路上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可她已经放不开了。
梁小夏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心态很不正常。她是精灵的女王陛下,镜月是几乎活得有半个世界历史长的亘古老者,她是活人,镜月是死的。她懂的镜月都懂,她不懂的镜月也懂。镜月有时候莫名其妙地不理她。有时候又会替她自作主张,让她感觉很不被尊重。
任何方面看,镜月都不适合她。
可喜欢就是喜欢。
斯文敏锐地戳中她心事时,梁小夏在慌乱过后。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窃喜。
梁小夏心不争气地乱跳,趴在镜月身边。看着他的俊颜,像只偷鱼的猫咪,睁着眼睛轻轻在镜月的眼角边亲了一下,一触即分,然后又装严肃坐得笔直。心里乐开了花,又有小小的歉意。
亲到了吧,真的亲到了吧…可她这样不经过镜月的同意就亲他,会不会不太好?
在梁小夏身边,镜月蓦地睁开眼。一双总是冷沉无波的眼睛里,泛起一星夺目的光泽。他看着小精灵似开心似懊恼地坐在车上胡思乱想,不停地用手指摩挲自己的嘴唇,愉悦一笑。
手指摸上自己的眼角,镜月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感觉到那轻微擦拂过的柔软与温热。
她是他一手培养的,她的知识,技艺和身体,多半都来自于他的精心规划与指引。可接触时间长了,他才发现,夏尔还是那个夏尔,从未变过,自己改变得却更多。
一声熟悉的叹息在梁小夏身后响起,她瞬间僵硬了一下,脸色不太正常地转过身,想扶镜月坐起来,却被镜月拉过手指,细细地放在眼前打量。
好紧张…好紧张…他该不会知道了吧,他会不会生气啊?
正胡思乱想间,镜月猛地将她拉倒,梁小夏撞在镜月胸口上,鼻梁酸疼,眼泪汪汪。
这是要干什么!
“只有鲜血能洗下鲜血。”
镜月说完,一口咬上梁小夏的食指,疼得梁小夏一哆嗦,金色的血液从食指上渗出,被镜月拉着按在了她的脸颊上,轻轻擦了一下。
“上古时期就存活下来的高阶恶魔,能够污染耀的纯洁,再碰上血腥,小心躲开。”
“下次要放我的血前,能吭一声吗?”
梁小夏盯着近距离的脸,耳根很红,人也很烧,想爬起来,又不忍心放过如此暧昧的好气氛,一只手强撑着支起身,防止自己的脑袋倒在镜月锁骨上。
“对不起,我没有血了,所以只能用你的。”
镜月声音清淡中带着一丝黯然,听得梁小夏心中一紧。
他在道歉,真的在向她解释,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怎么愧疚。梁小夏破天荒地听到镜月在道歉,可她一点都不高兴,镜月的血为什么没有了,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伤口上的牙印,让她感觉暖暖的,微微刺痛。手指印在镜月眼角,温柔地一点点化开沾在镜月眼边的血滴,红色在金色下渐渐浅淡消失,可梁小夏还是没停下来,直到被镜月拉住了手腕,才愣愣地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他的侧脸上全是一抹抹的金色。
镜月躺着,五指扣住她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像她初见那时看着她。
就像站在星空之下,仰望整个苍穹。
梁小夏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用理智说服自己。她和镜月之间的羁绊,实在是太深,深得即使没有爱情,她也无法放手。
“让我靠一会儿吧,一小会儿。”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