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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希望孙元化帮他起个头,又想自己亲自去做。
“大人就别犹豫了,就直说,这从京师到通州要多久,要多少钱吧,待在下为大人吆喝……”孙元化和工匠们打交道久了,也有一副古道热肠,更是大大咧咧的嚷道,一副我给你包了的样子,更是想找个途径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心情,这放声在大街上大喊,无疑是一个发泄自己内心喜悦的好办法,是以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这……,到通州,下官也跑过几趟了,到通州潞河驿,有四十里的路,如果是咱这两匹马的跑,快的半个时辰,如果稍微慢一点,则要再加一二刻也就到了,价钱么,下官还真的没想好到底要收多少,陛下是想尽快的把生意铺开,但是又不能折本,这……”刘懋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打算让孙元化帮他起个头,也就把自己这几天的成果说了出来,那就是测试了京师到通州要多少时间。
“这样啊!潞河驿,四十里,也就是说,半个时辰跑一趟,如果换马接着跑,一天跑个两三个来回是没一点问题的啊,如果跑个三四个来回,怕也能跑下来吧,你一个人收他二十文钱,这都不得了啊!……”孙元化开始给刘懋算账。
“呃,那是,跑一趟下来,就得休息一阵了,不然,人受不了,马也受不了……”刘懋赶紧提醒道。
“哦,这样啊!租个马车跑一趟通州,那少说也得给个四五百文才行吧,你就算一个人,四匹马,一天跑两个来回,也就是四趟,我看下啊!一个人收二十文,每趟装十个人,一趟就是二百文,每天跑四趟,两个来回,也就有八百文了,你每天两趟要用四匹马,轮着用,比别人多了三匹马,每匹马加个一百文的开销,还有五百文呢,又抛开一匹马的开销,还有四百文呢,你这马车不用钱,再给马夫一百文,至少能赚个三百文呢,哎呀,不得了,不得了……”孙元化一通计算之后,得出了这是个很赚钱的买卖。
“这……”刘懋更是不好意思,孙元化的这个帐当真是算得可以,他除了拉不下脸面,就是拿不准这个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
“我看你这车顶上啊,其实还是能装些东西的,不说装重的,装轻巧一些的,你再收他几文钱,一趟下来,怎么也能收个四五十文,一天四趟,可再得二百文,如此,每天可就有五百文了,不少了……”孙元化开始为刘懋精打细算了,便算还边看车顶,不拉下一丝空间。
“……养马每天要不了一百文,车夫每天也不要一百文的……”刘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这不结了,你就喊个十五文,不,喊个十文得了,至于是亏了还是赚了,等做了再说,不然,算一辈子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听我的……”孙元化大大咧咧的说道,他现在是越发的想的大街上狂喊了。
“这,孙大人说得倒是有道理。”刘懋说道,刘懋再次鼓足了劲,准备开始马车生意,至于十文是亏了还是赚了,他也说不准。
“好!有大人这句话就行,看咱的……”孙元化是个动手能力极强的人,见刘懋已经应承下来了。就立刻开始行动了,和刘懋这个要想几天还不敢动手的人有着极大的区别。
……
琉璃斋的大广场上。
一个身穿士子衣裳,好似去游历的这么一个年轻人,开始敞开嗓子喊道:“去通州勒,去通州潞河驿叻,十文钱一个人,十文钱一个人啊!大内造的四**马车,包准又快又便宜……”
“……去通州叻,去通州潞河驿,十文钱,十文钱一个人……”
“……通州潞河驿,十文钱……”
孙元化卖力的敞开嗓子喊起来,他才不管脸皮的问题,此刻,知晓了皇帝全盘计划的他,只想大声的吼叫发泄自己内心的激动。刘懋在那里直流汗,这个孙元化,胆子确实大啊!不想事。
不过,虽然叫了半响,却也没什么人来坐车,倒是惹得不少人来围观。
“孙,孙掌柜,这样叫怕是不行的啊!”刘懋汗颜得很,见孙元化叫了半天,也没个人要坐,连忙提醒孙元化。
孙元化见围了不少人,却没人坐车,但是他也不气馁。
孙元化把几个随从叫来,逐个的吩咐,几个随从听了之后,都点点头。
不一会,一个随从给孙元化找来了纸笔,孙元化也就在地上写起字来,一个个斗大的字龙飞凤舞就写了出来。
人群里有识字的人,不觉的念了出来。
“广而告之……今有四**马车去通州潞河驿,十文钱一个人,愿者从速,可载人载货,悉听尊便……”
孙元化写好了一张,就叫人立刻去张贴。写了两张之后,刘懋也不好意思,红着脸也跟着孙元化写,人家孙元化为了自己都不怕,自己还矫情,实在是不该。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露天里写“广告”,孙元化写得兴致勃勃,激情四射,刘懋是尽力的把脑袋低着,满脸通红。
写了一会,另外一个随从又给孙元化找来了几个铜锣。
孙元化更是有兴致,接过铜锣,一边敲,一边卖力的高喊:“今有四**马车去通州潞河驿,十文钱一个人,愿者从速,可载货载人……”
听着孙元化一边敲锣一边高喊,刘懋更是羞愧,只能把脑袋低得更低,装个没看到,不过,他心里那道一直阻止他“卖脸皮”的防线,却是在这不知不觉中松动了。
孙元化好似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卖力的在琉璃斋外面的广场上大声的叫卖,一点没有难为情,引得无数人围观,刘懋就只能尽力的写“广而告之”。
“刘掌柜,你也来叫几声,这嗓子都叫哑了……”孙元化冷不丁的,把一面锣塞到刘懋的手中,一手持锣,一手持棒追。
“哐……”刘懋被孙元化带着,尴尬的敲锣。
“……去通州的大马车……”孙元化一边带着刘懋敲锣,一边敞开嗓子喊。
围观的人在哪里指指点点,看着两个疯子一般的人在哪里叫卖,却也没人敢惹事,只是憋着笑,也知道,能在这琉璃斋外大声叫卖的人,可不简单,围观了好一会,其中一个老头笑道:“后生,后生,听小老儿一言,……那里有你们这样做买卖的?你们要去通州,自然要去广渠门看看,或者东便门也行,或者永定门也行,去通州的人,大多要走那里,你们在这里叫,这里都是些不去通州的,不是白叫了么?”这个老头好心的提醒道。
“多谢这位老丈……”孙元化一听,果然有道理,立刻道谢。不过,孙元化却没有挪动的意思。
不一会,人群被分开了。进来几个人。
那几个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左胸口写着“琉璃斋”几个字,在这广场围观的人一看是这些人,立刻自动分开了,这可是琉璃斋的地盘,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一群人纷纷准备看好戏。
“敢问可是去通州的马车?”一个为首的伙计问道。
“正是,四**马车,包送到通州潞河驿,十文钱一个人,载人载货皆可,半个时辰就到……”孙元化提着一个铜锣,在那里卖力的说着,好似这是一件好玩的事。
“好,我家掌柜的说,刚好要送一批伙计去通州赶着上船,碰巧马车出了点问题,如果真的只要十文钱一个人,我家掌柜倒是愿意试试,也免得赶不上船……”那个领头的伙计说道。
“没问题,尽管来,来多少都可以,还包有座位,包准半个时辰就给送到通州去……”孙元化锣也不敲了,在那里笑着说道,今日他高兴,借着这事,算是疯狂了一把。
“那就有劳了,在下这就去回掌柜的。”那个领头的伙计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孙元化笑道。
那几个伙计返回去了。
围观的人群也开始散了,这可没什么好瞧的了,那辆个疯子还真的接到了生意,还是琉璃斋的。
“孙大人,这……”刘懋也见围观的人散了,也就不敲了,问孙元化。
“没什么,不过是请琉璃斋帮个忙罢了,呵呵呵,不然,就凭咱们两个在这里叫,得叫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张啊?这不,有他们帮忙,这生意总算是开张了……”孙元化笑着说道。
“那是,多亏了孙大人帮忙啊,不然,下官必定会误了陛下交代的事。”刘懋感叹的说到,被人围观了好大一气,被孙元化敲锣打鼓的喊了一阵,他的脸皮也终于算是跨过了那个坎,也没什么胆怯了。
“呵呵,不客气,刘大人,如今都是给陛下办差,自当互相扶持……”孙元化笑着说道,看着刘懋如今已经是一脸的平静,再没半分胆怯,孙元化知道自己今天敲锣打鼓半天没白费,这家伙经今天这一闹,怕再也不会说面子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