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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来做主,施凤来倒是也习惯了这样。
“嗯……,大伴,内廷也是一样,各衙门的领太监,有品级的,都要订报,另外,在外的各地镇守、监军、守备、织造等等,包括朕派出去的会计们,都需要订这种新式邸报,明白吗?”杨改革一不做,二不休,大臣们都要求订报了,太监们更没理由不订报,这下这邸报的销量,倒是不愁了。
“奴婢领命,这就吩咐下去。”王承恩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了。皇帝让太监们干什么,那是看得起太监,根本无需考虑太多。
樊维城心里可爽快了,这一趟来宫里,果然是来对了,按照皇帝这个弄法,这下子,他的邸报,销量要过万了。
“樊维城,你自己也要想办法,朕这样,也只是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新邸报还得增强自身的吸引力才行,否则,送给别人擦屁股,别人还嫌硬呢。”
“臣明白,臣一定按照陛下的意思,积极的想办法,一定把这销量增上去。”樊维城快乐得很,皇帝这一手,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让他的销量翻几番,他还要想个什么办法?只要呆在家里自个乐就是。
樊维城告退了,杨改革继续坐在乾清宫里,处理政务。
杨改革正在看的是锦衣卫收集的一些情报总汇,这个是每天必须的,是了解百官、京师、关外,甚至海外的动向必须,杨改革看了一会锦衣卫的情报汇编。
“嘶……哎哟……”杨改革半天没动嘴,忽然想开口说话,那里知道,刚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牵动了嘴里的口疮创口,疼得是一声喊叫。
王承恩连忙过来伺候着,关切的问怎么回事,其他人也是关切的看着皇帝。
“没事,没事,就是嘴里起了几个泡,扯动了伤口疼的,大伴,把太医开的那清热降火的药给朕端几碗来,朕要降火。”杨改革也就是刚张口的时候比较疼,一旦话说开,又没什么了。也是给这每次说话之前先来个“嘶”是烦透了,决定好好的降火。
不一会,小太监就端着几碗药过来了,试吃的太监已经试吃过了,杨改革端起一碗降火的药,“咕咕咕”的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喝完了一碗,还觉得不解气,端起另外一碗,一口气,又喝了下去,连喝了几碗,杨改革才没继续喝,这嘴巴上面起泡,实在是受不了。
几个陪着皇帝处理政务的大臣看着皇帝如此的喝药法,也是吃惊什么事让皇帝急成这样,这样上火。
杨改革喝完了药,挥退了太监们,用笔在纸上面写了一些字,递给王承恩,道:“大伴,按照朕的这个意思,以太监的名义表章……”杨改革小声的对王承恩说道。
“遵命,陛下……”王承恩先习惯性的遵命,然后才接过皇帝的纸一看,吓了一大跳。皇帝这纸上面写的是“大内诸公好古风,行止无愧褒贬空……清谈高论俱竖儒,负剑挟弓有厂公。”一手看似打油诗的诗,说得居然是他们太监的,这几句诗,可是把太监夸上了天了,好似太监就成了天下第一好人,王承恩当下就被自家的皇帝给感动了,皇帝待他们太监那是相当好的,可是,这几句话,更是说道了他的心窝里去了。
王承恩当下就感动得流泪了,轻声的道:“陛下,奴婢们能得陛下如此的高看,奴婢们都知足,都知道陛下的好,做什么事,都会念着陛下的好的……”边说边呜咽,当真是泣不成声,皇帝这诗,虽然有打油诗的成分,可是说的话,却是把他们太监夸上了天了,皇帝就是太监的知心人呐
“呵呵,大伴,无需如此,最近,有些大臣,闲着没事干,正聚集在一起,商量着跟朕打嘴才呢,又是要朕学习圣人之言的,又是要朕彻底放弃加税的,更是有大臣说要让朕……,唉,不说了,反正,那些大臣们,需要给他们找点事做做,呵呵,朕就派你们内臣去和这些竖儒去打嘴仗,你呆会派人把史上有名的太监,有大成就的太监,有功的太监一一的整理出来,然后配上朕给你的这诗,在邸报上说道太监的好,批评那些竖儒……,懂了吗?”杨改革和王承恩小声的嘀咕着。
杨改革接到锦衣卫的报告,这京师“有些人”,不满皇帝的种种作为,聚在一起,谈论着陛下的一些事,其他事杨改革都还能忍受,无所谓,唯独有一件,不能忍受,必须立刻采取措施,那就是那些“竖儒”,东林党们,居然谈论着,要废掉这种新式邸报,继续沿用以前的人工抄邸报,他们大概也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新式邸报对他们舆论权的压力了,杨改革是坐不住了,立刻送上这二十一世纪听过的打油诗,让自己的太监出面,和那些“竖儒”“腐儒”在邸报上斗一斗,打打嘴才,转移一下视线,逼迫他们来和自己战斗,让他们搞废邸报的企图完全落空,不接招的话,太监们可就把他们骂了个够,接招的话,除了在邸报上和太监打嘴才还能干什么?这邸报,一万年也别想废掉。
“奴婢明白了,奴婢遵命,这就去准备,明日陛下就可以看到好戏了……”王承恩既然得了皇帝的命令,可不管是什么,先执行了再说,而且是坚决的执行。
“好大伴,这些有名太监的事迹,要尽量的有根据,有史实,要把那些人骂得体无完肤……,要让他们一看见这邸报,就疯……”杨改革不怀好意的说道,心也蛮得意:你们动不动就喜欢和我打嘴才,如今,我也要找你们打嘴才,把你们拖死,让你们坏我的事。什么事杨改革都可以忍,唯独要搞废邸报这件事,杨改革是忍不得,报纸被你们搞废了,那掌握舆论权,岂不是一句空话?日后那原子弹爆炸了,岂不是连自己都炸了个混身碎骨?
“奴婢明白,这事,不光是奴婢愿意和情愿,怕这内廷所有的奴婢们都是愿意的,都是心甘情愿的,陛下放心,这一次,奴婢定要那些人好看……”王承恩欢喜的说道,他们太监,从来就是被人贬得一不值,如今皇帝给了个机会,要在正式的“舞台”上和人大战一场,以证明他们也是有用的,也是忠心的,这当真是难得的机会。
“好这件事,你就多留意一下,吩咐一个办事可靠的人去专门跟踪这件事。”杨改革说道。
“遵命,奴婢明白。”王承恩欢欢喜喜的回答道。
王承恩是欢天喜地的出去办这件事了。
几个辅助皇帝处理政事的大臣莫名其妙的看着皇帝和大内总管在那里小声嘀咕着什么,听又听不清,只见这王总管拿着一张纸,欢天喜地的出去了,大概是办什么事吧,众人猜测着。
乾清宫又恢复了安静,杨改革继续的处理政务。
不一会,王承恩又回来了,满脸的春风,那张老脸上,笑得那个灿烂,比吃了几斤密还甜。
“陛下,徐师傅的密匣。”王承恩刚回来,就送给皇帝一件东西。
“密匣?”杨改革停下工作,看了看王承恩手里的密匣,查看了一下封印,锁具,都是完好的,取出钥匙,打开,里面正是徐光启写给自己的信件。这密匣,头一个送给的就是毛龙,杨改革如今,还时不时的收到毛龙写给自己的“私信”,里面都是一些表忠心,记录日常生活的东西,杨改革也时常写一些日常生活当的东西回信,算是和这个封疆一方的军镇拉关系了,第二个密匣,就是给了徐光启了,杨改革还是头一次收到徐光启的“私信”。
杨改革看过这密匣,觉得自己嘴巴里的口疮是越的疼了。
“嘶……哎哟……”杨改革痛得叫了出来。这回没说话,这口疮都疼起来,这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原因就是导致自己生口疮的那些事,如今,又多了一个源头。
“陛下,您这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看下?”王承恩被皇帝那声“哎哟”吓住了,皇帝的叫声那个“惨”。
“没事,没事就是上火牙疼,不碍事,给朕再泡点苦茶,朕还要降火。”杨改革这症状,明显的就是精神高度紧张,过度焦虑所致的口疮。
王承恩看着皇帝,也只能依着皇帝的意思,去给皇帝泡苦茶。
杨改革忧虑的看着徐光启给自己写的密匣,里面透露,他已经到了陕西了,诸多事宜,正在逐步进行,一切安好,移民还算顺利,百姓们听说皇帝舍得千万两银子去救他们,都是感激涕淋,念皇帝的好,很多受灾的百姓已经开始主动的找他们了,他已经开始以以工代赈的方法招募灾民自救了,正在逐步的在黄河以及支流沿岸设立救济点,负责接收移民,江南的粮食,已经开始往陕西运了,转运工作,会随着第一批运粮船的抵达而开始,派往各个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