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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这皇帝还用混吗?天下的老百姓不骂死自己才怪呢。
“启禀陛下,臣是说,陛下今年不是加过税了吗?多得了四五百万两银子去赈灾,而到了明年,这赈灾是不是不需要用到这样多钱了?陛下今年加的九厘,到了明年,只需加个四厘五则可以得二百多万,有了这二百多万两银子,陛下日后对付东虏,即便是常年累月的对垒,也无大碍了,陛下说是不是?”郭允厚不急不忙的说道。
“这……”还别说,得郭允厚这个户部尚书的提醒,杨改革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这样一笔钱,今年加收了四五百万两银子的税,名目就是去赈灾,赈灾那千万两白银是整个赈灾工程的预算,也就是说,到了明年,如果继续执行加税,可以多得四五百万两银子,因为第二年这笔钱已经不需要转到赈灾款里去了。
“郭爱卿的意思是?”杨改革不解的问道。
“启禀陛下,臣的意思是,可以乘着今年秋税尚未缴纳的空档,下令再加税三厘,如此,可多得一百多万两银子,用于战事;可以如此告知百姓,因为今年多交了三厘税,所以,到明年,加的九厘的税则只需要交四五厘,如此,今年多交三厘,明年则可少交四厘五,如此到明年,百姓可少交一厘五的税,算是给百姓的优惠,如此,朝廷,陛下可得银钱救急,百姓也算是得了些实惠……,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郭允厚这个户部尚书当的那叫一个窝囊,皇帝指了一位下任户部尚书,一个侍郎把他这个尚书都给架空了。他憋屈啊对皇帝那是又恨又怕,出的这个主意,也不知道是好心,还是下黑手,反正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杨改革糊涂了,这到底是加税啊还是减税啊?
今年加三厘,明年减四厘五,杨改革算了半天,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典型的卯吃寅粮,今年征明年的税。
“启禀陛下,臣反对今年再加田税。”帝党里有人说话了,一看,是辅施凤来。这可就是怪事了,支持派改反对了。
“说吧,为什么。”杨改革纳闷了,这辩论会开的,正反方还会调换位置呢。
“启禀陛下,我朝还从来没有预征下一年田税的事,我朝二百多年,都是一年征收一年,从来只有拖欠田税,从来就没有过预征下一年的规矩,太祖定下的这个规矩,就是节省民力,为民谋利,不使朝廷逼迫百姓过甚,如果因为事情紧急就开这种口子,岂不是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岂不是坏了我大明朝二百多年的规矩?这个口子一开,百姓如何看陛下?朝令夕改啊陛下,此事,绝不可行,于陛下,于朝廷的威名都不利,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就把陛下和朝廷的名声搭进去,不值得啊”施凤来对于大事倒是迷迷糊糊,没什么过人的看法,但是对于这种官场上的规则,历代留下来的规矩,那是门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倒是明白得很。
杨改革本来还觉得郭允厚这个今年加三厘,明年减四厘五的办法不错,现在一看,原来,这小子在使坏税,害自己呢,要不是有个知根知底的施凤来提醒,自己怕是一时口快,就给答应了呢,这个口子一开,国民党时候把税收到二十一世纪的事,就会在这里重演,自己或许,可以提前结束皇帝的生涯了。
“陛下,臣以为,这事虽然有点出格,但是,百姓也不吃亏,毕竟,到了明年,陛下不是又还少收他们四厘五吗?这不是又节约下来一厘五了吗?百姓们肯定会乐意的,百姓们肯定会支持陛下的。”没人知道郭允厚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个主意,看上去,摸棱两可,说是预征明年的税也行,但是,说是给百姓的优惠也行。
“这个办法就不用考虑了,夏税如今都还没入库呢,秋税完全入库,要到明年去了,朕如今就等米下锅,等不了了。”杨改革也没心思去辨别这郭允厚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干脆以时间来不及给拒绝了。
“启禀陛下,臣敢问,那明年的加税,是不是该减一减呢?毕竟,明年不需要赈灾了,即便是陛下要钱去打仗,也不需要收那样高,有二百万两足以,臣以为,陛下应该节约民力,以民为本。”郭允厚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思,又要求把明年的田税减下去了。
杨改革快吐血了。这郭允厚,难道就是专门给自己作对的吗?自己明年那点收入,还刚刚现,还没来得及高兴,你就要减税了,这不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吗?那可是四百多万两银子啊
杨改革黑着脸,神情败坏的道:“这个事,明年再说吧,今天,就只讨论加税的事。”杨给被郭允厚的这一击,打得眼冒金星,明年那四百多万两的收入,如果没人多嘴,恐怕还没人注意这四百多万两银子,现在这郭允厚一说,这笔收入,算是曝光了,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笔钱,唠叨这笔钱。自己商税还没收上来,田税恐怕又要减下去一大截了。
听了皇帝和郭允厚的对话,很多大臣都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这笔收入,确实有必要让皇帝给个说法,必须让利于民,今日战完了这件加税的事,下次,开个辩论会,让皇帝减税。
郭允厚的话说完了,一副淡定的模样继续站在反对派的阵营里。
郭允厚给皇帝的这个套子,可谓是下得深,杨改革很无奈,还不能恶狠狠的对人家有意见,还得保持风度,风度……如果现在就打击郭允厚,肯定得落下个打击报复的名声。郭允厚这尚书的位子,怕是还要坐一段时间了。杨改革觉,这朝堂上,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啊这世界上,不光是自己一个人会挖坑,大臣们很多也都是挖坑的高手呢。
杨改革是黯然神伤,税还没加上来呢,眼看着,田税又要掉下去一大块,这悲催的,果然,税不好加啊
下面的辩论还在继续。
双方你来我往,各自使出自己的绝招,互有胜负,杨改革倒是看得不亦乐乎。
……
一个小太监在门外探头探脑,见大殿里吵得正热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禀报,脑袋缩出去了。
不一会,就有个太监,悄悄来到王承恩身边,在王承恩的耳边小声的耳语了一会。
王承恩听了,皱着眉头,到皇帝的身边小声的禀报道:“陛下,外面站在丹陛下的百官,已经晕倒几个了,外面日头实在是太大了,不少官员都受不了了,陛下看是不是?”王承恩得了消息,外面太阳太大,晒晕死了几个,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有人被晒死了,如今,可是正六月啊一年当最热的时候,那丹陛可是光秃秃的石阶,没有一丝的遮盖,躲避的地方,今天的太阳也是格外的毒辣。
“哦?”杨改革惊讶道。
“回陛下,是的,小苏子刚才禀报,说是晕倒好几个了,很多大臣都是大汗淋漓,怕是得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息一下了,否则,怕会出事啊”王承恩解释道。
“嗯,朕知道了。”杨改革点点头,确实该体恤一下,这外面太阳那个大,杨改革即便是在这太和门里,也感觉得到火辣辣的热浪。
“停”杨改革喊道。
正在激烈辩论的大臣们都望向皇帝,看看皇帝为什么喊停。
“诸位卿家,刚刚内臣禀报,说丹陛下站的百官,因为日头太毒辣,已经晒晕倒好几个了。”杨改革说道。
群臣才猛然觉得,这夏天的日头,实在是毒,虽然身处太和门,有高大的大殿遮挡,可是,依旧很热,不少人都是出汗不止,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一群低级别的官员呢,这大殿里因为地方有限,即便是皇帝体谅大家,让很多人都到大殿里来躲避风雨,可是也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进到大殿里来。
“大伴,传旨外面丹陛下的百官躲避一下太阳吧,反正今日也不是什么正式的朝会,让他们站在屋檐下面阴凉处听就是。”杨改革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让正在太阳底下暴晒的官员躲下太阳。
“遵命……陛下有旨,着丹陛下站立的官员,往大殿屋檐下阴凉处,躲避日头……,聆听辩论。”王承恩先是答应下来,然后就是高声的宣旨。
……
不一会,丹陛下的那些官员们,一个个都跑到屋檐下面来躲避太阳了,杨改革一看,差点爆笑,这些官员,那晒得一个黑,有些人脸上,甚至还有盐粒。堪称“包青天”。
这些得皇帝特许,在太和门屋檐下躲避的官员们,那叫一个伤心,本来不过是想来看热闹,那里知道,这日头太毒,居然会晒晕人,他们也开始怀念以前上早朝的好来,以前上早朝,虽然半夜三更就要爬起来往紫禁城赶,天寒地冻得厉害,可是,人怕热不怕冷,冷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