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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硕的男子也是颇为动容,听老者的话,自家这是遇到贵人了。
“……此事,其实,老夫也是不好出面的,若是男子,随便找一个地方就可以附学,但,你家小娘子为女子之身,……女子求学,向来就极难,若是年纪小还不要紧,这般年纪了还求学的,着实是没听过……”老者话头一转,似乎和刚才的话刚好相反。
女子一听,立刻沮丧起来。
男子一听,也是颇为担心。
倒是老夫人听了,一般是担忧,一半是欢喜。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老夫倒是愿意为你家小娘子指一条出路,老夫在京城。也认识不少人,不少人家的小姐,幼时也是要读书识字学算术的,以便将来掌家,所以,除了自家请西席,也还有附学的。若是你家小娘子愿意,老夫可以推荐你家小娘子去一家有女眷附学的学堂。可以让你家小娘子以照顾女眷的名义旁听,如此,一边照顾女眷们,一边旁听读书,既有一份活计养家。又可以学知识,不知道你家愿意不愿意……”老者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到了此时,他倒是更加想看看,一个女子如何通过知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能通过这件事证明点什么。或许对如今士林中争论得厉害的读书之争有一个不错的解释。
“这……”老夫人是彻底的魂乱了,一边是贵人肯出面为自家媳夫介绍一个不错的活计,还可以读书识字,学习知识;一边则是对自己媳夫学得了知识之后的恐惧。
年轻的女子则是满脸的幸喜。这次出门确实是遇到贵人了,不仅能得一个好活计,还能旁听学习知识,这简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了。
壮硕的男子则是一脸的高兴,又是一脸的忧虑,高兴自己的媳夫终于如愿所尝,能读书识字了,又担心自己的媳夫学成之后自己会配不上。
老者倒是以不容推辞的目光看着老夫人。似乎知道只要老夫人答应就行了。
老夫人是左右为难,若是答应了。自己媳夫的命运,将彻底的发生改变。若是不答应,只怕日后自己这家也是过不下去了,媳夫还不恨死自己,想这些年媳夫的孝顺,老夫人又开不了拒绝的口,触及老者的目光,老者更是以不容推辞的目光看着自己。
再三的犹豫之后,老夫人最终下了决心,道:“那便有劳老先生了,还不知老先生的尊姓,不知可否赐告……”老夫人最终还是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媳夫的命运一次次的脱离自己的掌控,一步步的偏离原来的轨迹,如今到这种程度,即便是她拒绝了老者的好意,也无法阻止媳夫继续向更加偏离的轨道上走。
如今,既然遇到这位贵人,那就一切随缘吧。
“娘……”年轻媳夫忍不住高兴的唤出声来。梦想再进一步。
壮硕的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怜爱的看了看自己的媳夫。
“呵呵呵,老夫贱名,不提也罢……”老者笑着说道。
“多谢先生了……”老夫人稍稍的起身,稍稍的福了福,算是感谢,老者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姓名,她也不再多问。家人也立刻跟进感谢。
“这倒是不用了,老夫不过是提供一个机会,至于你家小娘子到底能不能学成,这还得看造化……”老者倒是爽朗的笑着。
一家人继续感鸡着。
老者解决了这件事,又问起了其他的事,比如从哪里来,当地的物产,风俗,这几年的灾情,又比如在那里做工,一个月能拿到多少工钱,做工苦不苦,如今的生活等等。
……
马车轻盈的就过了宣武门,进了内城。
经宣武门里街,上西长安街。
“你们家要给陛下磕头,要感鸡陛下的救命之恩,这是有高尚品德之人所为,老夫甚是钦佩,……本来,你们家也是上不得这长安街的,不过今日遇到老夫,老夫就带你们在这长安街上走一走,在皇城周围转一转,全一全你们的心愿吧,至于叩拜的事,等看过了皇城,再给你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安心的叩拜,今日老夫也就好人做到底……”老者的兴致还是很高的,能遇到这么一家子移民,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很多很直观的东西,觉得很有用。
“多谢老先生了……”一家人立刻谢道,今日确实是遇到贵人了,不仅把他们带进了内城,还能带着他们在皇城周围内游走,这个确实是难以遇到的好事。
……
马车在皇城下小跑起来,老者的管家已经坐到外面去了,想必也是为了打发巡城的官兵。
一家子,倒是透过玻璃,仔细的瞧着皇城来。这里面,住的就是他们的大恩人,皇上。
等马车在皇城转了一圈,又开始寻个安静的地方。准备给皇帝磕头了就回去。
马车刚转进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就听见前面吵吵嚷嚷的,马车也停了。
一家人本想出去,老者却阻止,等了一会,老者的随从回来禀报:“老爷,前面也是一大家子的移民。他们是要去辽东的,特意想办法魂进了内城。不想却和巡城的官军起了冲突,巡城的官军要拿他们家问罪……”那个随从回答道。
“哦,怎么会有这事?为什么那些官兵要拿他们问罪呢?这百姓来给陛下磕头,也算是百姓爱戴陛下的表现,也是爱君。忠君的好事,怎么能把别人下狱呢?”老者有些不快了。
这一家人倒是焦急起来,这可和“攻略”上说得有些不同,不是说官兵顶多就是驱赶一下了事吗?怎么还要下狱啊?
“你等稍待,老夫去看看……”老者很不高兴,对一家人说了说。就下了车了。
一家人面面相窥,既然老者已经交代了不要下车,那就不要下车吧。
……
话说张小五觉得最近的日子特倒霉,天气越来越热不说。成天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百姓围着皇城给皇帝磕头谢恩,搞得他们精神紧张,生怕出现暴徒什么的,万一出事,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这事,也就是多巡查巡查,多管一管。多驱逐一下的事,他们多辛苦一下的事。不是什么大事。
老百姓的热情也不好不让他们磕头。奈何有些人太热情,不仅仅是磕头。还带着“贡品”,若“贡品”是些水果糕点什么的还好,摆一摆,做做样子,磕头完了就走了,也显得正式和真诚,但若是有人用猪头什么的,那可就倒了大霉了,这一下子就把阵仗搞大了,三叩九拜不说,准还会引起旁人围观,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更离谱的是有人要烧烟火,比如烧香,烧蜡烛什么的。
张小五对于前几种都还能忍受,前几种,若是发现时跪拜完结了,也就是驱逐了事,若是遇到懂行的,还有孝敬,可以为这辛苦的巡查之事增添一些动力,可若是遇到后几种,那他们就必须行使自己的职权,将人赶走了,因为阵仗太大,惊动的人也就多,出了事,他们也扛不下来,所以,必须行使职责,他们可不想砸了饭碗。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今天终于是遇到极品了,不仅有贡品,还动了烟火,更有最离谱的烧“纸钱”。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这皇帝还没死呢,你这就给皇帝烧纸钱?这不是诅咒皇帝早死么?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张小五骇得连忙往火堆上扑……
张小五带领着军士,将燃烧的很旺的“纸钱”堆扑灭了,四处乱飞的,烧过的纸屑有几个贴到了张小五的脸上,和着汗水一起,将张小五的脸弄花了。
张小五黑着脸,教训了几句这些人,发现和这些人叽哩呱啦的说了半天也就听了个半懂,看他们的样貌和穿着打扮,绝对是汉人,再从他们口里描述的,知道是陕西来的,这定是移民了,就是不知道是那个旮旯角落里的人,做这么极品的事,给活人用“纸钱”,亏他们想得出。想到他们烧“纸钱”的对象,还是当今圣上,张小五全身的汗就止不住往外流。
叽哩呱啦的说了半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人纷纷指责这些人不懂事乱烧纸钱,要求张小五管束,张小五觉得自己倒了大霉了,要不管束吧,传到上司那里也不好,毕竟这群人给皇帝烧纸钱,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语言又不通,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诅咒皇帝?管吧,这群人看样子又是移民,如今是百姓爱戴陛下才给陛下磕头,若是管得太严,伤了老百姓的心,也是个难事,若是有人弹劾他们,他少不得又要被上司拿来当顶罪的。
张小五暗恨这群不知道是从那个山角落里出来的人,没见过世面不说,还不懂规矩,如今给堵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他也为难。
“出了何事?此地为何如此喧哗?”
一个官气十足的声音,张小五瞬间就听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