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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不错,我东土的佛门没有掺乎世俗的权利,自然显得平和得多,以慈悲为怀,也说得过去,那喇嘛教掺乎世俗的权利,这推波助澜起来,和慈悲二字,实在是相差甚远……”杨改革笑着说道。
“陛下说得是……”孙承宗道。
“……陛下谈那些喇嘛,莫非,陛下对那些喇嘛有什么新的看法,或者,需要调整一些策略?”孙承宗忽然想到,皇帝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如今皇帝对北方战事的关注,是格外的用心,说到喇嘛的问题,孙承宗觉得可能和这个有关。
“嗯,确实可能要调整一些策略,不过,具体如何应对,朕现在还没有一个成型的想法,还在考虑到底如何办……”杨改革承认道,关于活佛的事,涉及面确实比较广,一时间,杨改革也没一个具体的办法,做活佛的事,也就暂时说不出口。
“呃……”孙承宗也不敢再问了,想如果真的要调整策略,只怕会有相当大的调整,如今对待那些喇嘛的政策,很简单,是敌人的,消灭;不是敌人的,也不管太多,不管是敌人也好还是“自己人”也好,都不能对大明朝产生危害,都不能抢夺大明的利益,不然就都是“敌人”。
……
正说着,王承恩禀报,小顺子到了,不多时,又禀报毕自严来了。
王承恩在皇帝身边伺候着,稍稍落后皇帝一些一些,小顺子则又在王承恩的身后,另外一边,则是孙承宗和毕自严。
“也难得遇到今日这般清新的天气啊!……”杨改革倒是先说起天气来,北京城晒了几个月,飞沙落土的事,就连这皇宫大内也难免,遇到这种清新的空气,实在是难得,不夸一下是不行的。
“……”
“……那是……”
“回陛下,今日确实是个好天气,京城里难得有如此的好天气……”
毕自严多说了几个字,孙承宗一字未发。只有小顺子的话最多,当然,王承恩也没说话,王承恩一般只有在接旨的时候才说话,其他时候,皇帝没问他,他是不搭话的。
“银钱的事,户部可有难处?”杨改革夸过了天气,开始说正事,找了一个话题作为切入口。
“回禀陛下,陛下可是问支援林丹汗的银钱?”毕自严见皇帝问的是户部的事,连忙答应道。
“嗯……”杨改革嗯了声。
“回禀陛下,如今户部银钱还算充足,一二十万的开销,还支撑得下来……”毕自严连忙答应。
“嗯,支援林丹汗的开销,都从朕这里出,无需户部掏钱……”杨改革说道。
“……臣遵旨!”毕自严有些纳闷了,见皇帝问起银钱的事,还以为皇帝是要户部掏钱去支援林丹汗,没想到,还是皇帝自己掏钱。既然还是皇帝自己掏钱,那皇帝还问这个干吗?岂不是多此一举?
“毕卿家对辽东的战事如何看?”杨改革又笑着问道。
“回禀陛下,我朝占优势,胜算较大,可以压制东虏,但要想决胜,时机还不成熟……”毕自严更加纳闷,他知道的都还是皇帝告诉他的呢,皇帝还怎么问他?这事不是该问孙阁老吗?他可真的就是外行了。
“呵呵,那卿家可想过,打仗打完了的事?”见毕自严一脸的郁闷,杨改革笑着问道。
“……打仗打完了?这,陛下……,那自然是横扫东虏,收复失地,一雪前耻,我大明武功赫赫。”毕自严又说道。
“那辽东投资的事,又进展得如何了?”杨改革又笑着问道,这些事,杨改革比毕自严清楚得多,户部在这件事上,还是属于配合者,实际主导的,还是杨改革自己。
“回禀陛下,臣都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办的……”毕自严只能这么答了,说实在的,他户部在辽东开发这件事上,可做不了主,圈那个地方地,可不归他户部管;谁能去圈地,更轮不到户部来管,他户部能做的,就是别人圈好了地,把地契什么的拿到户部来盖章子,还有就是户部记录下谁谁谁买了那里的地,买了多少,该缴税多少,这户部能收的税,实际也就是田税这一块,其他的,也还轮不到户部来收。至于卖地的钱,这个,更轮不到户部来管。
“嗯……”杨改革停了一下,看着纳闷,郁闷的毕自严。知道很多事,毕自严还不知道,这层次还低了些,说话不能像和孙承宗说话那样。
“……辽东投资的事,朕想了想,想在这里面加一项规矩进去,和户部有关……,小顺子,也和你那里有关……”杨改革想了想说辞,说道,毕自严离孙承宗还有相当的差距,很多事,可以和孙承宗商量,但不会和毕自严说,很多时候,也只能让毕自严照办,而不会和他说缘由,一边吩咐毕自严,一边吩咐小顺子,小顺子就是掌控北方税监的大太监。
“敢问陛下,是要加什么规矩?”毕自严问道。
“回陛下,奴婢听着呢……”小顺子也答应道。
“就是加一项户籍的要求,日后要到辽东去买地,投资做买卖,一个前提,就是必须是朕的子民,必须持有我大明的户籍才行……”杨改革说道。
“加户籍?只有持有我大明户籍的人才可以买地?”毕自严听说了这个要求,有些吃惊,也有些惊讶,一时间吃不准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遵旨!”小顺子倒是没多想,听明白了话,立刻就答应道,他是负责管谁能去辽东圈地的,管收税的,既然皇帝要在这前面加一个户籍的前提,那他照办就是。这样说起来,户部的权利倒是变大了,小顺子看看户部尚书毕自严。
“不错,这是一个必须的前提,无我大明户籍者,不可以在辽东买地……”杨改革想了想,说道。
“臣领旨。”毕自严听明白了,也答应道,虽然没彻底的明白是什么意思,可看上去也对户部没什么印象,多了这个要求,好像还对他户部有利了。
“……敢问陛下,为何加此要求?”毕自严回答完毕,又问道。
“其实也简单,今日林丹汗不断来求援,想来这辽东也到了紧要关头了……”杨改革道。
“……陛下的意思是,我朝很快就要和东虏决战了?”毕自严有些欣喜和意外的出言问道,关于皇帝什么时候对东虏动手的猜测,一直都是众多的,虽然如今大明大占上风,虽然大家都知道,大明能赢,但却没人说得出确凿的消息。对于这个事的决断,全凭皇帝,外人是很难影响和动摇皇帝的意思的。听到确凿的要对东虏动手的消息了,毕自严很是欣喜。
“不错,林丹汗的境况越来越窘迫了,我朝围堵东虏的策略,只怕维持不了多久了,所以,决战的事,必定会到来,朕估摸,大概明年就要分出个胜负……”杨改革向自己的几个心腹说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小顺子立刻马屁送上,他可和外臣不一样,是皇帝的家里人,说话倒是没太多的拘束,一切以讨好皇帝为最要。
“恭喜陛下……”毕自严不得不跟上说这么一句。
“恭喜的事暂且不提,朕今日把你们召来,实则是要说,明年辽东就会有大战,大战不是问题,朕要说的是大战之后的事,一旦我朝赢了东虏,则辽东立刻会有大批的无主之地,这些地,朕都是要拿来卖掉的……杨改革说道。
“……!”毕自严惊讶得很,皇帝说的不是辽东大战,而是说得大战之后土地的事,这思维,这观点,这眼界,确实和普通不一样。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小顺子立刻再把恭喜和贺喜送上,这么多的地,如果都学如今卖掉,这银钱的收入自然不用说了。
“嗯,这个恭喜暂且不提,还是先把事情办好,今日朕召你们来,就是说两件事,第一,这关外的地,是必须全部卖掉的,这一点,可能在朕打下东虏之后,会有些人出来要求白给,这个需要提前预防;再就是这户籍的事,一定要落实,没有户籍的,不可让他买地,这关外所有的地的买主,都必须有明确的户籍,必须明确的核实和载明买地的多少,缴税的多少……”杨改革说道。
“……至于为什么,实则也简单,一旦东虏被扫清,只怕会有不少人会偷偷摸摸的到辽东去,自己寻块地,自己占了去耕种,以为这样就是自己的了,如果是这样,那朕耗费巨资打下辽东的开销咋办?要是都有样学样,这辽东的地还怎么卖?所以说,必须对户籍的事格外的重视,必须把户籍和辽东的地捆绑起来,有户籍才卖地,地必须跟户籍绑定,必须载明有多少地,收多少税,没有户籍的,不受朕的保护,不然,谁来缴税?没人缴税,朕拿什么养兵?拿什么维护安宁?……”杨改革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