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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陛下,这……”张唯贤莫名其妙,听皇帝的口气,似乎是自己误会了皇帝的意思了,是因为自己误会了皇帝的意思才导致现在的问题。问题出在哪里?张唯贤迷糊了。
“唉,……要是国公早听朕的话,早找银行借钱,如今不是早就赚大发了,岂是如今这副境地?”杨改革依旧是一副你没有理解我的好心的语气说道。
“呃,……陛下的意思是……”英国公张唯贤见皇帝如此模样,立刻自己脑补各种原因。
“……国公说说,朕的眼光如何?”杨改革见英国公张唯贤一脸的迷惑不解,准备继续忽悠和开解他,自己的底线是必须守的,但是又必须安抚好他。
“回禀陛下,陛下的眼光自然是高瞻远瞩,常人难以企及……”英国公张唯贤立刻答道,依旧是不太明白皇帝的意思,怎么事情好像又怪到自己脑袋上了?
“……国公说说,朕做生意,那次亏本了?”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陛下高瞻远瞩,手段高明,做的买卖,件件都是赚钱的……”英国公张唯贤立刻说道,这一点,举国上下都知道,是公认的。
“……国公说说,朕什么时候亏待过国公了?那次又好买卖,那次有好事,不是给国公关照过?”杨改革又说道。
“回禀陛下,陛下向来没有亏待臣……”张唯贤又立刻说道,这也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如今也就是跟着皇帝,才赚得盆满钵满。
“……诶,这就是了,上次朕就给国公说过,做买卖钱不够,找银行借,要是那时国公找银行借钱,国公看看,现在都要赚到什么程度了……”杨改革一副可惜的模样说道。
“啊!……”张唯贤好像有点明白皇帝为什么这副口气了。
“……诶,只可惜……,朕还以为国公手里的钱够呢,不需要找朕借,唉……,可惜,可惜啊!……,可惜了这波行情了,要是当时国公就借了,如今借着南方人进京这一波的行情,国公算算,这得赚多少?……”杨改革一脸可惜的说道。
“啊!……”张唯贤好像明白皇帝的意思了,感情皇帝上次叫他借钱,实际是有所指的啊!皇帝知道这后面有一波相当好的行情,提前给自己透风,给自己关照,可惜,自己没领悟皇帝的意思,白白的让机会溜走了,还让皇帝误会自己……
“……可,陛下,当时还是要抵押的啊……”英国公张唯贤是明白了,又是更糊涂了,以前也不是要抵押么?
“……唉,怎么说可惜了呢?怎么说朕要批评国公呢,国公借钱,难倒朕还真的去收了国公的国公府不成?朕没有把握的事,能让国公冒险?能让国公去银行借钱?……”杨改革一脸可惜的说道。
“陛下教训的是,陛下教训的是……”英国公张唯贤有些垂头丧气了,按照皇帝的说法,因为他没能领悟皇帝的意思,导致了这一波行情没赚到该得的一份,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钱,想想当初皇帝叫他借钱时候的行情,再对比现在的行情,这里面的差价,可叫人泪流满面!
“唉,说起来,也是朕没把话说太透,要再想遇到如今这一场井喷的好事,可就难了,朕原本是想拿抵押做个幌子,现在看来,也只怕是假戏成真了,如今要再给国公开这口子,只怕就难了……”杨改革摇头晃脑,一脸可惜的说道。
“陛下,这是何故?”英国公张唯贤垂头丧气的问道。
“先前要抵押不过是幌子,朕叫国公借钱做买卖,自然有十成的把握,如今的买卖,朕也只敢说有成的把握,这飘洋过海的,朕也不敢夸口有十成的把握了,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自然不敢再像上次那般让国公做借钱买卖了,毕竟还是有些风险的……,还有如今不知道多少人进京,都盯着银行,如果这口子再给国公开了,天下人都找银行借钱,这银行岂不是垮了?这要抵押,那自然是要动真格的了……,所以说,可惜了这一波行情啊!……”杨改革一脸惋惜的说道,顺道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借钱可以,但绝对要抵押,规矩可不能坏了,人情归人情,买卖可归买卖。
张唯贤沮丧着脸,懊悔得很,要早弄懂了皇帝的意思,靠着这一波行情,那可真的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可惜,可惜了,如今后悔也没用了,皇帝已经把口子封了,再让皇帝开口子,貌似不太可能了,看样子,只怕日后找银行借钱都得拿东西去抵押了,想到这里,又很不爽。
杨改革一通大忽悠,觉得总算是把张唯贤忽悠过去了,还好自己先发制人,还好自己当初说过这话,还好张唯贤没真的去借钱,要不然,这口子还真的不好封,在中国,这人情的威力,可不是盖的。烂账,呆账,坏账,死帐的事,杨改革可没少“听”,自然能防御的就提前防御了。RO!。
第六百五十五章慷慨
天气逐渐的转凉。一场雨过后,北京城的热气,消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秋天特有的凉爽。
文华殿。
杨改革召集了几个大臣商议事情。
依次通报了辽东的战事,赈灾等几件例行的通报之后,今天的重头戏开场了,说是重头戏,其实也算不得多重,在如今这个翻天覆地的大明朝来说,实在派不上什么名次。
“袁崇焕上奏说,东虏西进,林丹汗被逼得厉害,连连失利,刘吉善则上奏说,林丹汗希望我朝能给予更多的帮助,这件事诸位如何看?”杨改革翻了翻奏本,捡了这件事说道。
“回禀陛下,臣以为,应该极力的阻止东虏西进,一旦东虏西进,则东虏又是死灰复燃,复了元气了,于我朝大不利……”施凤来依旧是第一个说道,说得倒是规规矩矩,貌似十分的有道理。
“回禀陛下,臣以为,也应该极力阻止东虏西进,一旦东虏西进,则整个大草原都是东虏的跑马场,我朝先前最为担心的事必将发生,臣以为,应该加大压力,策应林丹汗,万万不可让林丹汗被东虏吞掉了……”韩爌也出来说道。
“回禀陛下,臣也赞成援助林丹汗……”更多的大臣都说道。这件事,在朝中的看法基本一致,那就是万万不可放东虏西进,一旦东虏西进,那早先皇帝最为担心的事就要发生了了,东虏从大明朝几千里边墙任意一点叩关,明朝将无法防御,时时处处处在挨打的份上,要发生这种事,那可真的是明朝的悲剧,所以,一听皇帝说林丹汗求援助的事,言辞倒是都差不多。
“嗯,东虏西进这是必定不行的,一旦东虏西进,则我朝又处于被动了,这几千里边墙,可就成了筛子了,处处设防,等于出处不设防,东虏之贪婪,可不是林丹汗可比……”杨改革说道,林丹汗求援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已经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杨改革凭着这些求援信,都可以想象林丹汗的境地,林丹汗就是一个悲剧,注定的悲剧,杨改革向来是这么认定的。
“……既然诸位卿家都觉得该继续援助,那就继续援助把,这次,林丹汗可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不少东西呢……,银十五万两,大内造两千杆,箭……,粮……,布”杨改革看了一眼这要求援助的名单,说道。
听说了要十五万银子,众人又议论起来,虽然现在看来,十五万不算很多,朝廷给得起,可有人觉得,林丹汗要求得太多了,除了银子,还有火枪,粮食,布匹,可是什么都要。
“启禀陛下,臣以为,我朝虽然和林丹汗有盟约,草原也绝不可失,可林丹汗这口,也开得太大了,臣以为,不该给这么多,也要让林丹汗知道,我大明的钱财,得来也不容易,俱是百姓的血汗累积起来的。”有人见要给这么多钱,不乐意了,开始建议皇帝减少数量。
“启禀陛下,臣……”有人出来支持这个说法。
“嗯,不错,说得也有道理,还有那位卿家有不同意见吗?”杨改革听了众人发言,也没表态,而是问还有没有要发言的。这件事,看上去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也有先例,循例就可以了,杨改革大可不必把这事拿到小朝议上来说,可实则这事牵扯到北方战略,这整个战略的进度,就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上,进度过快,则要施展手段,平衡一下,延迟一下事态的发展,如事态发展太慢,则要施展手段,稍稍的推进一下事态的发展,总之,只有事情按照自己既定的节奏走才行,至于钱多钱少的问题,这个杨改革倒是没太在意,银子和大片的土地,和消灭东虏,消灭林丹汗,甚至解决问题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孰轻孰中,自然不用说,讨论银子和物资支持的事,其实不过是表皮问题。
“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