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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我林品言偏偏是喜欢以德报怨的人。你可以在这住,也可以离开,可以随意出入,来去自由,我决不强求。”林品言神态轻松地走下车,俯身趴在落下的车窗上对着车里的人笑得灿烂,“当然,若想要戏演得精彩,你这男主角克尔市不能少的哦,除非,你想终止这次交易。”
维克多不情不愿地从车上下来,虽然没人用枪指着他,但比用枪指着他更难受。
“我不明白,这一切你是什么时候策划的?你可以不回答。”
他排除了昨天晚上的可能,因为这个行程他是临出门时候才定下的也包括去林公馆的行程。
林品言倒是很大方,“不,我告诉你!我这人还有一点好,就是光明磊落。吃饭时候,事情就已经都解决了。要知道你刚才你对面坐着的是我的亲弟弟,我们之间有很多属于我们自己的交流方式。”
维克多这才算是恍然大悟,从他计划去林公馆开始就算是自投罗网了。
“所以你父亲生气也是假的?”
“NO,我父亲生气是真的,但人,也是他替我安排的。”
原来林家有家训,不与外国通婚,这条家训据说是曾曾祖父定下来的,具体原因林品言没问过。所以从林品言带着维克多出现在家里的时候,林光复转念想起儿子在厨房里欲言又止的话,就已经七八分的明白。他生气离开,正好给他打电话的时间。一个电话打到部里,董连山长话短说的讲了个清楚。人也在那时候全部安排好了。
维克多鼓掌,真心实意的鼓掌,为这家子人。
“我输得心服口服。”
林品言微笑着转身,大步走进董鸣给她安排好的地方,一定是她喜欢的。她得意得走路还有点按耐不住的小跳跃,今天这场仗打得真是太完美了。
维克多自然输得心服口服,他父辈自然是克格勃的英雄没错,但他不知道的是林光复在带兵打仗之前也在清溪市也是干过卧底工作的,如今可以说是宝刀未老。
一走进安全屋,林品言吓呆了,在她意料之中,却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这是……这不是当年董鸣大学再在面租的那套公寓吗?一模一样的装修,一模一样的摆设,恍如回到了当年,一模一样的时光。
桌布是她当年挑的绿白格子桌布,窗帘是同色系的墨绿色遮光窗帘,沙发也是墨绿色的布艺沙发。董鸣喜欢绿色,她当年没问为什么,现在知道,这就是当年父亲在他记忆的颜色,墨绿色的军装。
“喜欢这里吗?”
有人从后面圈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痒痒的,却是好舒服。
“怎么布置成这个样子?”
“这本来是我预备我们结婚的房子,临时找不到合适的,就先拿来用了。”
林品言一听就不乐意了,“不行,我不同意,怎么能拿我们的房子来……打坏了怎么办?国家赔不赔啊?就是要赔也赔不起,都是无价的!我要换地方!”
那段美好的记忆是无价的,千金不换。
“傻丫头,又犯犟了。这些都是死物,只要你住着高兴,住着安心,打坏了我再给你布置个新的能有多难?有你的地方才是千金不换的,明白吗?”
原本准备了另一套安全屋,但因为没料想到维克多回去林公馆,最后只能临时改到这里来。这是董鸣千挑万选的地方,易守难攻自然是最安全的,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舍得拿出来。
林品言嘟着嘴心里仍是不舒服,董鸣看着高兴,在红润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别不高兴了,你再仔细看看,这里还有些不一样。”
林品言不情愿地四处看了下,好像真的不一样,茶几上的陶瓷瓶没有了,墙角那两把吉他也不在了,还有那些他们的照片,都不在。
“那些宝贝我都收起来了,回头留我们自己家里才用。”
☆、姐夫
那你怎么还在这?”
维克多虽然已经知道肖铭冬未死,但并不知道肖铭冬就是林生的身份,如果两人一会儿遇上,还不得是火星撞地球,什么都知道了。
“这是一梯一户的公寓,公寓内部被我们截成两套独立房子,中间这留了一道通行的门。我们的人就附近。”
听着董鸣的介绍,林品言人已经走到窗边,今天天气很好,左邻右舍很多人都出来洗东西,晒被子,花园里很多遛狗唠嗑的人,这里面有老头儿老太太,有家庭主妇,有小年轻,还有疾走冲冲的中年上班族,在这些平凡的人身上哪怕很留心去看,也难发现究竟谁是刻意安排的人。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已经安排的如此周密,像一个密织的网,疏而不漏。
董鸣捏了下林品言的小腰,“你以为我会让你们住在一块?想得美!”
“我才不想呢!”林品言怕痒地躲了下,心里是感动的,只有他才会为她想得如此周到。“有件事儿我要跟你说。美奈的确并没有死,还被维克多带到了卫城。”
董鸣挑了挑眉,这个答案真是个惊喜。
“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品言把在车上发生的事儿大概地说了一遍,听得董鸣心里很是感慨,抬手激赏地掐了下她的小鼻头。
“我的小丫头很有勇有谋嘛!”
“那是师父教得好!”
“哦,是嘛!那师父的奖励呢?”
董鸣捏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越过自己的腰间,往下带。林品言红着脸躲不开,只得拍了下。
“这时候还有空耍流氓。”
“这哪叫赏罚分明!”
从来知道这个男人帅得不像个人,耍赖起来更不是人。要怎不给他点甜头,指不定待会儿要发生些什么事儿呢!林品言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退回来,他顺势抱着他的腰,低头吻上来。
她被揽得向整个人前倾,脚尖站不住,最后一只脚勉强沾地,另一只脚连带的翘起来,自己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自己也享受着难得光明正大的亲昵。
他在她脸上胡乱的亲着咬着,欲罢不能,吻的越来越密,越来越深。
放下虚虚的她,红肿的嘴唇大口喘气像跟人抢似的着急,双颊像施了胭脂般的娇艳,双眼被他带出的情绪蒙上些许诱人的迷蒙,这样的她叫他怎么移得开眼。
“这笔账咱们先记着,我晚上再来讨!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怎么来奖励我!”
他明明是好心为她拢好敞开的领口,可他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滑过白净顺滑的锁骨,引来她一阵战栗,微微发红的脸现在是发烫,连着耳根都是烫的。
董鸣前脚刚走,维克多就过来了,时间掐得很准,就像合计好似的。
维克多并不像来做客的样子,在屋子里随处看了下,然后笑了。
“一门之隔,让我想起在迪拜,你们的房间也是一门之隔,现在想起来,你们应该是那时候开始的!怪不得当时你不愿意住我给你安排好的房间。”
这话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她的正牌男友,她则是一朵出墙的红杏。
“塔瑟洛夫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语。别说我现在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些,就算有,别忘了,哪怕是后来我住的那个房间也是你安排的。”
现在倒被他说得他们早有预谋跑去迪拜幽会似的,听起来就来气,恶人,就知道先告状。
“当时您又是怎么设计试探我的,你怕不是贵人事多给忘了吧!”
“你当时不也没有落进我设计好的陷阱吗?便可见你很聪明!”
维克多对林品言是真心的赞赏,能逃出他陷阱的人世上无几,除了幽灵,就是她了。
说到这个,林品言心里明白当时若不是董鸣,她一早成了维克多的枪下亡魂,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谢谢您的夸奖!您这趟过来是为了专门翻旧账的吗?”
若是他想翻旧账,她林品言定当奉陪到底,反正事儿都说开了,如今又是在她的地头上,谁占了上风?谁怕谁?
维克多双手摊开平举,“OK,我投降!卫城有句老话,好男不跟女斗!我现在落在你手里,跟你起争执太不明智。这趟过来是想跟你谈谈合作的事儿,今天下午我会出去一趟。”
“你不需要跟我汇报,我说过没人限制你!”
“你不打算跟我一起?”
“我没必要跟你一起!”
“你就不怕我跑了?”
林品言悠闲地坐在墨绿色布艺沙发里,笑得笑得胸有成竹,“你就怕是赶也赶不走吧?”
比起维克多当时对她的严防死守,林品言豁达得很,他比她更想要除掉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