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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最后一晚,那就尝尝我的手艺吧!”
没有反对,林品言保持同样的姿势坐着,看着吧台里忙碌的男人。虽然未满是间咖啡馆,但自从在桐泽镇迷上做饭做菜后,她也在未满里辟了有一块厨房,不常用,却也是五脏俱全。
让她没想到的是,不是维克多会下厨,而是他竟然做的是中餐,尽管只是一道最简单不过的蛋炒饭。
香喷喷的蛋炒饭摆在林品言面前,金*的米饭粒粒分明,蛋炒得不焦不软刚刚好,但就是卖相已经很诱人。
“尝尝,据说很不错!”
林品言慢慢松开握枪的手,从包里离开,拿起维克多递过来的勺子,轻轻地勺了一小勺,送入口中,他并没有夸张,真的不错,很有大师水准。一个老外能把蛋炒饭炒得这般出神入化,实属难得。
“果然好吃,不说我还以为是外卖来的。你怎么会这道菜的?”
“我小时候不*吃东西,家里有位长辈就给我做蛋炒饭,我每回都能吃完。我觉得它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后来……我就自己学着做,慢慢的也能做好吃了。”
“你常常用这招讨女孩子欢心吗?”
高高在上的维克多哪里需要这么卑微?故而能让他下厨的女人并不多。
“你是第二个。”
“那第一个呢?她才是最荣幸的女人了。”
维克多眼中闪过一抹悲伤,一抹肃杀,都没有逃过林品言的眼睛。
“她死了。”
“你*她?”
维克多抬头看向林品言,眼中恢复了处变不惊的平静,调笑着说,“我不会傻到在你面前说*另一个女人。”
“说又如何,我不会介意的,我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
林品言故作轻松的调侃,让维克多握在吧台的手掌不断收紧,指节泛白。
这晚,他们像平常那样锁门离开,不同的是,门口贴着大大两个字“转让”。这间未满以后也许就不叫未满了,未满如昙花一现,彻底结束了。
公寓楼下,他们都没说道别,好像都已经知道了什么,林品言微笑之后转身上楼,车再没有停留,绝尘而去。
林品言关上门,点亮屋里的灯,弯腰才要换鞋,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一切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发生了。随着噗噗两声,低速子弹穿过玻璃,打在她身边的墙上,水泥渣子四溅,深深的弹孔距离她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生死关头,她与死神自有半厘米之差。
接着探出来的是装了灭音器的冲锋枪,子弹随即就扫射上来,噼里啪啦,窗户上的玻璃全被打碎,只剩下空空的窗框。林品言趴在地上,不敢动,能听见子弹打在布艺沙发上噗噗的声音。
林品言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决定贴在地上匍匐前进,进了卧室,在床头柜的位置有一把九二手枪,她正要挣扎着试图起身,被人一把把她拉到床下压在下面,子弹在头顶上飞过,眨眼的功夫,床上一片狼藉,弹洞密布。
☆、上校来袭
被死死摁在地上的林品言,她微微抬头离开那冰凉的木地板,回头,子弹飞梭,电光火石间,看清身后的人。
“怎么是你?”
这句问包含的含义太多: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你为什么要救我?
维克多没有回答他,一手握着手枪,一手还得护着她,趴倒在枪林弹雨间的两个人紧紧靠着他手里的那把枪勉强掩护着。他的枪法很准,但毕竟隔着太远,射程有限,再密集的射击也只是杯水车薪。
趁着混乱,维克多一把捞起地上的林品言,用身体护着她,两个人一路突围到了大门,逃出生天。
“从这边走。”
林品言拖住拉着她正要下楼的维克多,打开身后的消防门,里面只有一条水管,可以直通地下。
“看来你早有准备!”
维克多微眯起眼睛看着林品言,只有干特情的人才会时时想着给自己留下撤退的路。
林品言根本不理会维克多的言下之意,撩起长裙,裙摆在大腿的位置打了个结,露 出修长的双腿,俯身钻进那个口子,抓住那根水管,双脚攀住,手脚协调的配合,一气呵成到了地面。
半分钟后,维克多也跟着落下来。
“看不出来,身手不错啊!”
“小巫见大巫,跟你比差远了。”
维克多无视林品言言语中的不善,环顾了下他们身处的环境,漆黑一片,还能听见水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照亮,原来这里并不是单纯的地下室,也不是地下停车场,是以前的防空洞,后来改建成了下水道,四通八达的连接着。
“如果我是你,有再多的疑问也该等我们安全离开这再问,上校的人比你想象可怕得多,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找来。”
他们靠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开始在下水道里行走,脚边是全城排下来的污水,散发着阵阵恶臭。原本他们还是走在台阶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走着走着,污水面越来越高,眼看就要漫到脚面上来。
林品言虽然不认为自己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但毕竟是个女孩子,都有些洁癖,只是为了活命,强压着胃里翻滚的酸液,硬着头皮也得淌过去。
突然,维克多弯腰抱起林品言,她在惊呼中双脚离地,落在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就你这速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里?不需要感动,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不被你拖累。”
原来还以为他虽然称不上谦谦君子,但至少儒雅斯文的,没想到这人说话也那么毒蛇,那么气人。林品言反感地挣了一下,抱住她的那双手臂收得更紧,牢牢顾在怀里。污水越来越深,从脚面到了小腿接近膝盖的位置,污水不仅恶臭,还尤其刺骨,她很难想象这是怎样的难受。就为这个,她也该领情,也该消停些,不然正如他所说,两个人都会没命。
“既然我就是个拖累,你有何必来救我?不知道你心里又打什么算盘呢吧!”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林品言冷笑一声,“难道你不是吗?你敢说你没利用我?”
“那你呢?你就没有利用我?”
林品言连反驳都显得心虚,只有沉默。
“既然有些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那索性心照不宣,又何必飞非得捅破这层窗户纸?”
这是林品言这么久来第一次如此赞同维克多的话,就像有人曾经这么说过:不要总说别人的不是,谁能保证自己次次都是?不要总说别人不干净,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永远光明磊落,没有丁点阴暗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活于世,难得糊涂。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在距离公寓将近3公里的某个下水道口爬上来,维克多就这么抱着林品言走了整整三公里,托着她往上爬的手臂微微颤抖,最后差点连爬下水道的力气都没有。林品言心底有微微的内疚,才不得不伸手去将他拉上来,废了好大的劲儿。
“走吧!”
维克多二话不说拉上林品言,想让她跟他走,她想都没想就甩开。
“很谢谢你救了我,我想我们该道别了。”
被甩开的维克多也不恼,扭动着自己酸软的手臂,漫不经心地说,“你这算过河拆桥?”
“随你怎么说,我现在要走了。”
事情闹得那么大,董鸣一定会来找她,她必须得回去,至少得回到附近去等董鸣,不能让他再为自己担心,更明白自己决不能跟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
维克多并不拦她,只是在她背后闷闷地说了一句,“你根本走不掉!”
“你什么意思?”
不需要维克多的解释,夜色里林品言能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飞速行驶的声音,那强大的引擎声在夜深人静里根本骗不了人。
维克多快速拉着林品言躲回巷子的角落里,连路灯都照不到他们。不到10秒,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飞驰而过,消失在夜色里。
“这个区域早在杀手来的时候已经被全部封锁,现在别说是你,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这是上校行事的分隔。”
“这是在卫城,容不得他那么嚣张。”
在他们的土地上这么肆无忌惮,嚣张跋扈,这位上校还真以为全世界人民都得买他的账,都怕了他吗?他算老几啊?
“正因为在卫城,这算收敛了,如果不是,你连逃出公寓的机会都没有。”维克多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哪怕是美奈那样的身手都逃不出去,你觉得自己有多大能耐?”
这次在碧江市再见,维克多鲜少提到美奈,林品言好几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