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还是比我先走了。”
不用从林品言那里得到答案,陈蓓亚几乎是从看到这枚戒指的第一眼那刻起,她就知道了结局。
“他曾说,除非他死,否则永远不会还我……”
“他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告诉你,他*你。”
林品言以为接下来会是很惨烈的哭泣,却没有。陈蓓亚微仰着头,握着银戒指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闭上眼睛,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泪珠滑落。林品言只是在她闭起又张开的眼中看见那在眼眶中滚了一圈又一圈却不能落下的水汽。
怎样坚强的人能忍住这样嗜心的悲伤?林品言想,换做她一定做不到。
“小姨,我有个问题,知道不该在这时候问。”
但她还是问出口了,这个缠绕了她几天的问题。
“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分开,对吗?”
“你们是如此相*!”
“*情……”陈蓓亚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微微一笑,带着悲怆,“这两个字,我都快忘了。能嫁给他,恩*的过了10年时光,已经是我们偷来的幸福。”
“你们……”
林品言曾想过这个答案,这是唯一能解释维克多为什么会杀了方淳伟的原因。
“是,我们都是。”
这一刻,陈蓓亚不想再瞒着林品言,让那些守则暂时见鬼去吧!
“我们是在训练班认识的,那年我14岁,他16岁。训练班每到一个时候都会在年轻人中挑选一些他们认为优秀的,家底清白的人进训练班。这些人中不见得都成为特情人员,也许最后有些人会调到某些部门当普通文职。年轻气盛的时候谁不想建功立业,谁不想有一番作为?我和他一开始都没能成为这些人,各自被分到了单位工作。我们都被分到了部队,他分到侦察连,我分到文工团。顺理成章的相*,结婚。当我们以为一切都已经恢复平静,都快忘记自己身份的时候,弄人的命运之神来了。原本选中的只是他,是我硬要跟他同进退。”
听到这里,林品言隐约明白了一些,“所以后来小姨父执意转业下海,你也随着他一起。”
陈蓓亚点点头,笑得有些悲凉,“当时真以为我们彼此相*,不顾一切的相互扶持就能走到最后。后来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幼稚。有个任务需要得到永明岛上的候家的支持,才能打进对方内部。”
这后面的剧情不用陈蓓亚说林品言也知道,他们俩找了由头离婚,然后方淳伟另娶,她另嫁,自此两人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后来,你们就不曾见过?”
就这么老死不相往来?
“见过,在几次商业酒会上,他带着妻子,我挽着齐平远。”
不见不是最难,难的是见如陌路。
“我不明白,有什么比两个人相*更重要?明明是相*,凭什么让你们分开?天底下那么多人,就一定得是你们吗?”
“这天底下那么多人,谁不是有至亲至*的人?不是我们,就是他们。不是我们有多伟大,而是当宿命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不是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林品言失笑,自己又何尝不是明知道是条难回头的路,也决定往里跳。她连自己都说不明白原因,又怎么能要求别人说得清楚。
“这里面牺牲的人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能从这里面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这本来就是一条不归路。”
这本来就是一条不归路,林品言想起这句话,方生也曾对自己说过。
故事讲完了,陈蓓亚的心情也已经平复了,眼中平静如水,只是手里握着的戒指越握越紧。下一秒,她的手轻轻一拔,银戒指变成一个微型U盘,她把U盘接入手边的笔记本电脑上。
“这是……”
“你当真以为他冒死去找你就为了这枚戒指和那句‘他*我’吗?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化?他是为了这最后一份情报。”
林品言难以置信,心中渐渐起了愤怒,觉得自己根本是被人利用。
“这算什么?难道就连最后一句话都得是谎言吗?”
“不,不是谎言,有些话他不必说,我已经刻在心底。”
陈蓓亚将戒指组装好,拔掉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换成银戒指带上,端详了好久,脸上带着微微的笑。
“还是觉得它最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前两天不是有意断更,主要是要V了,不能倒V太多,希望大家原谅我,以后我会接着日更的!
☆、感恩节
“小姨,放弃心中最*,你的心不疼吗?”
“人心肉长,怎能不疼?但既然心疼从来都是别人看不见的,就算演得让别人看见了,又能如何?还不是得自己受着?这世间多少相*的人相守也不曾走到最后。既然不能相守,就坚信彼此相*,这样心里会好过些。”
临走时,林品言才想起自己口袋中还有一样东西,掏出来,递给陈蓓亚,“小姨,对不起,我没办法将小姨父完整地带回来,这个……算是留个念想吧!”
不需要问,陈蓓亚接过已经知道是什么,比起接到戒指,这件东西更让她震惊,更珍贵,“你怎么会有这个?”
林品言躲过陈蓓亚探寻的目光,“一个朋友帮的忙。”
“朋友?什么朋友会为了你冒这么大的险,这可是要丢命的。”
“小姨,你别问了,只管好好收着便是。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尽管他们分开了,尽管他们有说不尽的苦衷,但在林品言心里方淳伟还是她的小姨父,他们的*情一如她小时候在婚礼上看见的那样美好。
陈蓓亚果真没再问,拉着林品言的手站在冷风阵阵的门口,语重心长地留了一句话,“孩子,所谓求而不得的痛苦,是心中放不下执念。”
所谓求而不得的痛苦,是心中放不下执念。回来的路上,林品言心中一直念着这句话,像她这样的究竟是放不下?还是不舍得放?
回到家才要开门,有人从身后热情的叫住她。
“林,回来了。”
林品言镇定的转身,微笑,身后站着的是端着盆香喷喷烤火鸡的美奈。
该来的既然挡不住起码要懂得微笑面对,这是今天林品言学会的道理。
“感恩节快乐!”
“你自己做的吗?”
“是啊,感恩节肯定是要吃火鸡的,我在这也没什么亲人,眼大肚小一个人吃不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分享呢?”
美奈笑容很甜美,很无害,若不是知道她是维克多的私人秘书,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林品言真要被她的热情给迷惑了。
“好啊,我正巧也一个人呢!到我这边来吧!”
也许是没想到林品言会主动邀请她到她家做客,美奈有半秒的意外,在大门打开的时候烟消云散,端着火鸡去走进去,正好让她名正言顺一探究竟。
“我需不需要找个时间偷偷去她家看看?”
这种悄然入户的伎俩对美奈来说就是手到拿来的绝活,但巴里并没有允许。
“不必。如果她是,你进去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太懂得隐藏自己。窃听器这些的也不需要,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检查一遍,知道你住在隔壁,安全屋也不例外。”
让美奈意外的是她走进的并不像是一间安全屋。
从来干这行的人对事情都井井有条,尤其是安全屋,他们习惯于将它布置整齐,没有多余的东西,一来因为他们在每个地方不会生活太久,二来他们与一般人不同,没有太多的生活习性。
而这间屋子不但有刚插好的百合花,花香四溢,淡色的布艺沙发上摆着几个绣花抱枕,茶几上随意地摆着几本书、杯子和相框,连墙上也挂着不少照片,这房子充满浓浓的人气和温馨之意。
“不好意思,我家里有点乱,早知道今天要招待客人,昨晚就得收拾,也不至于这么失礼。”
在厨房里忙着拿酒的林品言斯毫不介意美奈四处参观,费心重新布置了这么久,若不让别人参观参观,岂不白费了她的心思。
“这照片里头都是你?原来你去过那么多个地方?”
“美酒和旅游,是我此生最大的两个*好,一样也少不了。”
但其实这些照片是林品言这两天才叫卢轩虞从家里给她传过来,打印好了挂起来的,原本那就是一面空荡荡苍白的墙壁。
美奈走得很近,用欣赏掩盖住自己研究的目光,这些照片确实没有P过的痕迹。她转身回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随手拿了一只抱枕,抱枕上绣着的花很特别。
“这是你绣的?”
林品言拿着两个高脚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