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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晚些再来看你。”
“不了,一会儿吃了东西我想接着睡,这副模样怪丑的。咱们明天见,行么?”
“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她点点头,微笑着目送他离开,直到卧室的门被关上,她的笑意在脸上一点一点的消失,陷入一片阴霾。
她怎麽可能忘记,亲人就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和震惊。
看见维克多从卧室出来,等在客厅里的巴里立马站起来,“她说了吗?”
维克多摇摇头,一改刚才温柔的形象,面色阴冷。
“什么都没说?”
“医生说她有可能会因为脑震荡造成片段失忆,你还指望她能说什么。”
巴里跟着维克多的脚步往电梯走去,脚步有些快,年长的他跟着有点吃力。
“失忆,你相信这种鬼话?”
维克多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巴里,虽然还有往日尊敬的目光,但也多了几分烦躁。
“不然呢?巴里,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并没有拦住他,反而让他跑了?你不觉得事有蹊跷?”
“一个女孩子面对一个手持枪械的男人,你觉得她要怎样能拦得住他?”
“维……”
维克多抬手挡住巴里的话,然后稳步走进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才又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昨天她若真的拦下他,那她才更该被怀疑,只有受过训练的人才能处变不惊。”
“所以你相信她?”
巴里还是认为林品言不可信,这女人身上发生太多巧合。
“你才昨天的状况换了幽灵会怎么做吗?先报警,然后杀了他,然后把他杀了,以证明她的清白,博得我们的信任。一名身份暴露的特工对他们已经没有用处,若不能全身而退,死是最好的解脱。这就是卫城人说的:死得其所。”
“但这也可能是他们的苦肉计。”
“当然,万事皆有可能!所以我不会反对你对她的调查继续进行。”维克多走出电梯时,低声留下一句话,“刚才如果她看着我的时候有一丝闪躲,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滴,维克多才刚走进大厅,背景墙整个转过来变成一整面墙的LED大屏幕,罗伊出现在屏幕上,维克多只是瞟了一眼,径自往酒柜走去,“我希望是好消息!”
“非常抱歉……”
“啪”的一声,一瓶昂贵的威士忌砸在屏幕边的墙上,只差一厘就能让这整面昂贵的墙报废。
巴里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示意他冷静,换来的却是冷笑,“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布下天罗地网,他插翅难飞吗?”
“我们的人最后在酒店的后巷与他正面交锋,他中了枪伤,但没想到……我已经加派人手监视各个诊所和医院。”
“哼,你太小看他了。这种训练有素的人随便一把小小的刀,他就能自己取出身上的子弹,除非把他一枪打死。有没有人看见他的样子?”
“不是威廉吗?”
巴里不明白维克多为何会有此一问,至少所有人都认为那个神秘人就是方淳伟。
“威廉?不,我们放走的是找了五年的幽灵。”
这个如幽灵的人已经在他们身边潜伏了10年,维克多想尽许多方法想要抓到他,都失败了,甚至连背影都不曾看见。这是他们与成功最接近的一次,但最终再一次让他在眼皮底下逃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人不除,我们永远不会安宁。”
维克多走了,医生护士也走了,几百平米的套房再次剩下林品言一个人,她找了一件厚实的家居运动服穿起来,带起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经过客厅时,好像还能看见受重伤的方淳伟躺在那里,空气里好像还能闻到那股血腥味,还有一抹几乎被血悲壮味道盖掉的火药味,是危险的味道。
小姨父究竟是什么人?维克多为什么要抓他?又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他们不是老朋友吗?…………
昨天因突如其来的悲伤冲淡的疑问慢慢跳出来,一条一条地敲击着林品言大脑里的神经线,脑袋顿顿的疼。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戒指,这枚二十年前曾经戴在陈蓓亚无名指上的戒指并没有隐约岁月的侵蚀而变得老旧,是有人每天将它握在手心里才让它光彩如初吧!
想起方淳伟最后的那句话,他是*她的,那为什么会分离?有什么比彼此相*更重要?
难道……她突然抬头,豁然明白,小姨父跟她是同样的人。如果真是那样……那肖铭冬……她求他帮她,岂不是……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可怕的画面,有枪林弹雨,有刀光剑影,有血肉横飞,惨烈得她不敢再往下想。
他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回来了吗?他能在维克多的重兵把守中全身而退吗?他出去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
她挨在那道门边,问了自己无数个问题,她不敢想答案,生怕里闪过的画面成真,生怕那天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她有点后悔逼他帮自己,当时的她因为无助已经变得不可理喻,竟然选择相信他。
肖铭冬,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一墙之隔,她只求他平安。
不知在那道门前站了多久,窗外的已从白天到了夜晚。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用开锁术打开了那道门,她再也无法忍受隔着门猜忌着他的生死,此时此刻,没什么比他平平安安的回来更重要的事儿。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那道门来到那一墙之隔的房间,房间的格局跟她那边差不多,同样是可以闪瞎人眼。空荡荡的大房子安静得可以听见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她越走越深,朝着的大概是卧室的方向,走着走着从卧室那边传来一丁点说不清的声音,很痛苦,空气里隐约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浴室里有个男人□着上身,嘴里摇着毛巾,对着镜子,单手的动作显得很艰难。
“你在干什么?”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同一时间,一把手枪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顶在她额头上,冰冷的枪管贴着她额头上的伤口,疼痛加剧。一件白衬衫已经穿在他身上,来不及扣齐的衣襟微微敞开,拿枪的他目露凶光,几乎只差一秒她就要脑浆迸裂地死在他枪下。
看见是她,他愣了一下,收枪的速度和拔枪的速度几乎同样快,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进来的?”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扯下挂在墙上的浴巾盖住盥洗台上的东西。
她试图要去看盥洗台上被他挡住的东西,但挡住她视线的除了浴巾,还有寸步不让的他。
“你怎么进来的?”
“我问你在干什么?”
“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报酬
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试图在气势上盖过对方,逼对方妥协。林品言步步逼近,肖铭冬毫不退让,四目相接他们都没有半点却步的意思,彼此沉默着,对峙着。
“这一整天,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她强忍住没说出自己的担心,担心他是因为愧疚,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小说 *。*2。/class12/1。html。无数次警醒自己,最不该忘的就是彼此的身份。
“看不出来你还有当贼的潜质,世界顶级酒店的电子锁都防不住你。”
显然某人是有意回避她这明知故问的问题。
“你身后是什么?”
“既然要拜访,大可走正门。”他倾身靠近她,有意挡住她的视线,暧昧的气息温热地喷在她面颊上,“男人很多时候对美女都是来者不拒的。”
此刻,她没有与他tiao情的兴致,冷冷的说,“让开。”
“如果没记错,这是我的房间。如果你想聊天,可以在客厅里等我;如果你想……可以在床shang等我。”
他越是将话题扯远,她就越是想看到他背后的藏着的秘密。
她不退,反进,向他那样一步步靠近他,贴近他,近到鼻息直接打在他衣襟微开的胸口上,像鹅毛轻扫而过的sao痒,难耐他得忍着,倒吸气也不能。
咫尺鼻息,她仰头看着他脸上并不明显的变化,抬起手臂环环上他jing壮的腰杆,让两人更加亲密无间。手从他的腰间绕过去准确无误地到达他身后藏着秘密的地方,手一掀,浴巾落在地上。她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所有秘密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盥洗台上他试图挡着的是装满棉花、绷带、药水、纱布……医疗用品的托盘,棉花和纱布被血染红,已经找不到一分白色。托盘的角落里还躺着一把染血的手术刀和用它刚刚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