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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旁边站,让身后的人先出去,然后他也跟着出来。
那边跪在蒲团上的人,看着很虔诚,他就站在门外廊下望着。
那侧脸,他认得是宋家的夫人沈心,是因为前段时间她曾到陆家去看过他外婆,而他刚好在,在外婆的介绍下跟她交谈过几句。
而她的佣人…铄…
是因为那一次他去医院接云汐,发现这个人看云汐的目光有点怪异,于是让人查了一下,所以知道她的身份。
宋清雅曾经是慕彦沉的未婚妻,后来也痴缠过慕彦沉,宋家的下人对云汐目光不友善,也是说得过去的。
……
师傅的经文念诵完毕之后,两人依旧在蒲团上跪了好一会,双手合十的样子,真是虔诚,然后,她们起了身。
陆司尧往旁让了两步,那个角度,她们不容易看到他。
不是说想要避着,只是他的性格向来不喜欢跟不熟识的人寒暄,能给自己省点事就省点事,当做没看到就好。
陆司尧的母亲当初是因为遭家暴过度抢救无效去世,这是他心底里一直存在的一个结。
难得回来宁城一次,这里是他母亲的故乡,小时候,他也曾随着母亲回来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即使久居国外,他也知道,很多中国人的宗教信仰是佛教,就像他的外婆,现在在家,也常会在初一十五吃素念佛。
最近心情不平静,这样的地方,适合他来走一走——在这里上一炷香,也当是给自己过世的母亲上香了。
绕过大殿,他随处去逛一逛。
……
偏殿旁的空地上有个专供烧纸的大铜炉,今天不是初一十五,香客不多,那儿只站了沈心跟平姐两人。
平姐手里拎着的袋子搁在边上那株菩提树的树根上,弯身从里拿出东西。
沈心正在往铜炉里面放纸钱,目光看过去,说:“给我吧。”
平姐把手里的递给她,是一些纸做的小衣服小鞋各种,沈心一样样往铜炉里面放,那火苗瞬间就把那些个原本有模有样的物件吞灭,变成黑色的,然后再化为浅色的灰烬。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你一定早就投胎到别家了,我们母女没有缘分,可最近怎么总是想起呢——”
沈心嘴里絮絮念着,平姐在旁边候着,没说话,这事儿也不由得她来帮忙。
过了一会,手里那份东西全都烧完了,平姐转身,又从身后的袋子里拿了另一份出来。
一样是纸剪的小衣服小鞋,颜色跟刚才的那一份却不一样。
沈心再次接过,继续一样样慢慢往铜炉里面放进去。
“……不要怪我狠心,当初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小小年纪就患了那种病,留下来对你只会是个折磨,又没有父母在身边,能不能平安长大都难说——”
同样是絮絮说着话,但是语气不一样了,好像前后是在对两个不同的对象说的。
——而此时,刚好在到处转的陆司尧,没想到又在偏殿外见到了沈心和她的佣人。
她们正站在一棵大树旁,那儿有烧纸的大铜炉,铜炉的口子一直燃着隐隐的火苗。
当时只有她们俩在那儿,陆司尧从偏殿拐出来就看到了,离得算是近,可她们还没有看到他,他脚步一转,要调转方向离开。
可是耳朵里听着沈心那些小声说着的话……他本要往前走的脚步放慢了。
隐隐听到的那一些,刚好是沈心在烧第二份东西的时候说的,陆司尧背对着她们,眉间蹙起。
她说的这些……是要给谁听?
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他往旁边走去,进了偏殿的门里,隔着一扇门板,看着她们的方向。
一直站在沈心边上不说话的平姐,听到了沈心的这些话之后,脸色愈发欲言又止地。
在沈心把东西都放进了铜炉里,目光怔怔看着那些燃烧的火的时候,平姐终于忍不住。
“夫人……”
沈心没有回话,应该说,此刻的她,望着火苗,是有些出神的。
“……夫人,我、我有些话,有些疑惑……”看她没反应,平姐又再唤了一次。
“嗯?”身前的沈心轻应了声,示意她说。
“那个,那个慕家的少奶奶,云汐……我在医院里面见过几面,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有一种好像认识的感觉,那时候还以为是因为小姐所以我才对她多关注了两眼……”
“可是最近,我越发觉得有点不对劲,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哎,这怎么可能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心转回头来,平姐这话说得她云里雾里,都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后来我想来想去,觉得,云汐跟夫人你有点神似——”平姐一咬牙说出来。
“你什么意思?”沈心乍然听到这种话,脸色也变了。
“我、我大概是想多了,这世界上长得有点神似的何其多,可能是我想多了……”
平姐自己也不敢肯定,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一种感觉,此刻就连说出自己心里的猜测,也很没有底,而且,沈心的神色让她心里也慌。
沈心听着平姐这些话,虽然还是没有明说,可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个时候不是说已经——”
“所以啊,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夫人,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吧,当我没有说过,或许是我老糊涂了。”平姐道。
不远处靠着门板站着的陆司尧,把她们的对话听得比较清楚,刚才沈心一个人烧纸是自己低语,现在是两人说话,声音自然更清晰一些。
却没想到会从她们口中听到云汐的名字,很是意外。
他又想起了那天在医院,这个佣人看云汐的眼神……难道不是因为宋清雅,而是有别的原因?
她们这主仆二人说的这个话题,欲言又止的好像禁忌很多,到底是什么那么不能说?
……他陆司尧,好奇心真的被勾起来了。
-
慕氏
商誉将自己查清楚的关于姜蓉的病况都跟慕彦沉汇报了。
让商誉先出去做别的事,慕彦沉自己坐在真皮大班椅上考虑了一会,最后拿起搁在桌边的手机翻通讯录。
里面有慕浩平的号码,只是,他人在国外,也不知道这号码还用不用。
当初他走,慕彦沉就说过,等到他自己回来,所以他去了哪里,怎么过,慕彦沉都不过问,现在联络,是他走后的第一次。
试着拨了号码,贴耳边听,手机信号是可以连接的——
……
在跟慕浩平通完电‘话之后,慕彦沉又让商誉进来。
“最近你多注意医院那边,浩平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如果医院那边有什么动静,都看情况处理,必要的时候可以不先经过我同意。”
“是。”商誉点头。
对于这个慕家曾经的二夫人,商誉觉得慕彦沉已经做得够了。
“还有什么事?”
看交代完了商誉没有出去,慕彦沉问。
“总裁,之前一直不能确定的事,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
慕彦沉微微挑眉,明了商誉所指的,只问:“如何?”
“确实是陆司尧。”商誉回。
靠着大班椅,慕彦沉轻点个头,那意思好像在说他知道了,又好像在说,还真的是自己所预料的。
“他来宁城,是特意来惹事的?”
拿起桌上的烟盒跟打火机,慕彦沉点了一根,道。
“放心,总不会让你平白挨了一顿打——”
“总裁,那些都不重要,我也没有伤得多严重,他跟少***关系一直挺好的……你也说少奶奶告诉过你陆司尧是有什么性格障碍,所以总裁你还是处理好,最好不要让这个影响了你们之间。”
慕彦沉大概跟商誉讲过一点关于陆司尧的情况,商誉对那些什么专业名词儿也记不大清楚,可知道了陆司尧曾经有心理问题,即使事情是他做的,商誉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总会给你一个交代。”
伸手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灰,慕彦沉说。
陆司尧曾去过咨询中心的事,黄小虎给他报告过了,只是他还没有能问云汐是什么情况。
“最近任务比较重,除了医院那边,陆司尧这边也需要人盯着,这件事我先不会跟云汐说,可也不能再让他乱来。”
商誉还是点头:“明白,一定都盯好。”
……
等商誉出去了,慕彦沉又一个人抽着烟想事情。
结合之前商誉告诉他的,他出差在国外时那一段发生的事,他觉得很大的可能,是陆司尧觉得商誉妨碍了他跟云汐的见面,所以才对商誉下手,好让他一段时间都不能跟在云汐身边。
而至于邢子遇……他只能理解为,陆司尧是想用这样的一个方式为云汐出口气?然后同时一箭双雕地把这件事推到他身上,好让他跟云汐在新婚时就闹矛盾?
从第一次见到陆司尧起,凭男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