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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不是就像那些玩高空跳伞的或是蹦极的,谁的第一次不会忐忑害怕,但是久了,习惯了,别人眼里恐怖的事情在自己这儿就没有什么了。
其实,陆司尧知道自己怪异的不止是这一些——
比如,还在国外生活的时候,有时候他也会使用厨房做一些食物,因为是自己住。
有那么几次,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刀,他脑海里会突然跳出一些疯狂的念头——比如说,如果刀子往自己手腕的动脉切下去,会如何?
偶尔的一次两次,他当自己是胡思乱想,可到了后来,各种的念头都出现在脑海,他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也是因为这样,才会不远千里去了新德里,寻找那个听说很有名的心理治疗医师Byrne。
可是,当他真正从Byrne那儿知道自己这种情况被归类为什么的时候,他又不愿意相信了,或者说,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承认。
什么边缘性人格障碍,什么自毁型人格……
可是,他自己查阅后,对照自己的状况,又似乎真的是。
其实,真正知道自己不正常,才是最无奈地,确诊的时候最无奈。
即使Byrne告诉他,只要有恒心有毅力就总会能解决,他自己也没有底。
直到遇到云汐。
云汐给他的感觉,就像他时常在天台上徘徊时看到的晴好天气中飘着的云。
在Byrne那儿见过她几次,总是很乖巧地不说话只帮忙,一直到那一天,在天台的他遇上抱着衣服上来要晒的她。
有些东西说不清,突然就觉得亲近,陆司尧对云汐就是这样的心态。
Byrne专业很强,确实很厉害,但是聪明通透的她,更懂得如何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
他开始依赖着她。
这一种依赖,一直持续在她为他做治疗的期间。
一直到……关嘉妮的出现。
那个时候关嘉妮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女生,在英国留学刚毕业,偶然跟陆司尧认识,并对他展开强烈的追求。
她有点像云汐,只是一点点。
或许是那时候云汐在美国,他在英国,不能总是见面,慢慢地,他发现,自己还蛮喜欢跟关嘉妮在一起的感觉,何况她总是那么地热情主动。
相爱,谈婚论嫁,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同时,陆司尧觉得,自己内心的那些怪异的念头,也慢慢消失了,不再出现了。
可是,谁会想到,有一天,关嘉妮会给自己戴绿帽子——她被他发现,跟别的外国男人在一起,场面亲密。
那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没有办法形容。
他内心那些以为被永久封印了的魔怪,再次脱栅而出,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
-
慕家
午睡起来的云汐,已经寻不见慕彦沉的踪影,后来才注意到手机上有短信,他发来的,说自己有事去了公司,要她继续在家好好休息。
洗漱之后,云汐换了衣服,打算去一趟咨询中心,这两天因为婚礼的事儿一直没能过去看看,心里就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似的。
到了咨询中心之后,先是被大家又祝福了一番,云汐心情大好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近期的约访记录。
不一会,前台的接待来敲门,对云汐说:“云医师,外面接待厅里来了一位老太太,说要找您呢。”
老太太?
云汐微微蹙眉,想不出会是谁,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出去看。
咨询中心外面的接待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仪态端庄衣着雍容的老人,正是那一次云汐陪着慕彦沉去陆家曾经见过的那位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
云汐走到跟前,诧异地打招呼。
陆老夫人抬头,对她点个头,淡淡笑说:“云汐,我们又见面了。”
“您……是特意来找我的吗?”云汐试着问。
“对的,就是来找你。”陆老夫人很直接。
云汐注意到,她身边还跟了个中年的佣人,云汐似乎有点印象,这应该是陆家的佣人。
“那请到我的办公室里说话吧。”云汐往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方向示意。
“好。”陆老夫人点头,站起来,一旁的佣人即刻上前扶着。
云汐在前领路,顺便跟刚才进去给她通报的那个前台接待吩咐,让送一杯清淡的茶进她的办公室里。
-
佣人将陆老夫人扶进云汐的办公室之后就退了出去,在门外等。
陆老夫人也没有说什么话,一直到前台接待把茶送来了,门关上了,才伸手把刚才她的佣人放下的一个精致的小袋子推到云汐跟前。
“这个,是我来找你的报酬。”
云汐疑惑,把桌上的那个袋子拿过来打开。
袋子里是一个小盒子,绒面的锦盒,再打开——
里面的东西,让云汐的目光惊讶。
“这个——”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些,我那儿有几样,挑了这个你应该喜欢的,就当做我来这儿找你帮忙的报酬。”
“不知道陆老夫人需要云汐帮什么呢?”
云汐将盒子盖上,重新放回桌面,没有说接,也没有说不接,还要看面前这个老人需要她做的是什么,做不到的话,她拿不了。
“我也活了快一辈子了,到现在,心里记挂着的,就剩下家里的孩子……司尧,这孩子我最放心不下,我也知道你跟他的关系不一般。”
“以前我从来不过问,但是,这一次,我想让你帮个忙——他跟她未婚妻之间的事,或许你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那丫头做了件对不起司尧的事,本来已经谈婚论嫁的地步,突然只能就此打住了,我呢,却一直想着早点看到他成家,看到我那小曾孙,所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开导开导他,就像,当初你们在新德里一样。”
☆、你并不够爱他,那又何必挽回呢?
就像当初你们在新德里一样——
这一句话,让云汐一怔。
她露出淡淡的笑,问:“陆老夫人知道司尧在新德里的事?”
一年以前,云汐还是经常跟陆司尧有联系的,就算不能见面,还可以互发邮件。
从陆司尧的那些言语当中,云汐曾推断,他从来就没有跟自己家里的人说过关于他的心理问题的事,所以,云汐觉得,陆老夫人应该是不知情的才对铄。
“以前他的事我不会多过问,知道这事情,也是最近——因为我很意外,司尧难得回来宁城一趟,竟然会问我要‘蓝针’。”
自己外孙的性子,陆老夫人还是知道的,他从来对那些晶石没有多大兴趣,上一回,却问她拿了那枚‘蓝针’,陆老夫人就有点猜到自己外孙的心思了瑚。
因此疑惑陆司尧是怎么跟云汐认识的,让人一查,很多的事,才顺带的被带出来。
陆司尧一直在国外,去过了多少地方,远在中国的陆老夫人管不了也不知道,这一次,知道他去过新德里,找过一个叫Byrne的人,还因此跟云汐认识。
“他的‘蓝针’我并没有收。”云汐不想造成任何误会,立刻解释。
“你收不收是你的事,他从我这儿拿了想要给你却是不可否认的。”
陆老夫人慢慢地喝了口茶:“那孩子小时候命苦,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性格,我都可以理解……也是因为这样,我更希望他以后能好,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心里都没有个数,把心里牵挂的安排好,我就算走,也走得安心。”
“陆老夫人,您别说这样的话,人总是要有好的期待,才能保持健康的身体的——”
“好了,那些都不多说,回到刚才我说的事情上。”
“那您需要我怎么帮?”
云汐问。
端详这老人的脸色,云汐肯定,她一定不知道陆司尧曾经的问题是有多严重的地步。
“司尧的未婚妻为了挽回跟司尧之间的感情,现在就住在我们家里,可是司尧对她的态度……我觉得,主要还是因为他心里还介意还生气……你们当心理医师的,不就是要为别人疏通这些的吗,那你能不能再开导开导他,让他早点放下心里的介意。”
“那我能冒昧问一句,司尧为何会跟他的未婚妻离婚的?”
说他未婚妻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那么,是怎么样的事,能让陆司尧生气得解除了婚约?
……
-
临近傍晚,云汐起身看窗口,最近几日都是晴好的天气,太阳暖暖地,让人心里也舒服。
才休息了一会,身后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云汐转头回去,伸手拿过来看。
“睡醒了没?”
短信是慕彦沉发来的,还以为她在家里睡着,没敢直接拨电‘话怕吵到了她呢。
身后是暖洋洋的日光,手机里并不多的几个字也让云汐心情很暖,这就是属于情‘人之间的那种幸福与甜蜜。
她给他回过去,说自己已经出门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