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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个男孩种树拯救父亲生命的故事,还在巴黎国际电视台播出过,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查看看。”
慕彦沉不说话了,依然面对着玻璃门外的天地,云汐在他身边蹲下,望着他好看的侧脸,最终轻声说——
“永远都不要失去生活的勇气,永远都不要灰心,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力量,不是医术不是药物,而是自己强大的内心,还有……爱。”
耳边的话语清浅,像是一片缓缓落下的羽毛,轻轻落在心上,让那儿,忍不住颤了一下……慕彦沉抑了呼吸,转头凝着她。
她直视着他,目光对上,那一双清亮的眸,满含真诚和期待……
窗外风息,摇曳的树枝停摆,几只鸟儿栖在枝头,夏日茂密的树木后,背景是湛蓝悠远的天,玻璃门边,相视的人眼里,此时,时间,应是都已静止了……
突然,他伸手,将她拉近,本她就是蹲身在旁的,这一个轻扯,让她重心不稳跟着往前,再接着,眼前突然一暗,唇上就感觉一片淡淡的温凉……
蓦然睁大了眼,却像是被定住了身体,她此刻完全无法动弹。
薄凉的唇贴着她的,如此近,鼻端是属于他的那淡淡气息,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身子都快要稳不住——
一只大掌扶上她的背,带着热度给她支撑的力量。
稍离开她的唇,轻触着她的唇瓣开口,如大提琴末弦般低沉迷人的声音道:“……说故事的能力还不错,或许你再多说几个,我会考虑去信信——”
“现在,先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他的话语,像是带着魔力,云汐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也会被别人催眠……他再次吻住她的唇时,她听话地缓缓闭上了眼。
浓密的长睫一直微微轻动,透露着心内的紧张不安……
心脏,砰砰砰……一下下,像是想要从胸口跳出来……而离得那样近,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她也清晰可闻——
……
叩叩叩——
在这样的时刻,最不合时宜的,应该就是这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云汐耳朵一动,下意识伸手抵着他,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扶在她背上的手却没松,不让她动。
叩叩叩——
敲门声继续响,“总裁,你在休息吗?”
是商誉的声音。
云汐再次急忙推开,这一次稍用了力,自己还差点往后倒。
站起来,感觉脸上一阵阵地发烫,她稳着呼吸,说:“我、我去替你开门……”
却连看也不敢看他,转身急忙往门口走。
门拉开,商誉一抬头,看到云汐,“少奶奶。”
云汐低着脸,点头:“进去吧。”
然后自己先从边上出了门外,往隔壁自己的房间进去。
商誉感觉云汐好像有点异样,也不多想,往房里进,看到慕彦沉:“总裁。”
“什么事?”
慕彦沉看他一眼,上午才跟他汇报过事情,这没过多久,怎么又回来?
“这是今天手下拍到的——”
商誉从自己衣服内袋拿出一小叠照片递过去,皱着眉道。
慕彦沉接过,修长手指捏着照片,看着照片中的人,是慕浩平跟一个外国人。
“照片上的这个外国人,是最近跟慕氏有过合作的,一直是二少爷在负责接洽,可是,我觉得,他们私下见面的次数有点多得不正常——”
商誉说出自己的疑虑。
照片里那环境,看着像是酒吧之类的,灯光流转人头涌动,只生意上有合作的话,一般都只会去高级酒楼,而不会是这样嘈杂随意的酒吧。
沉思半晌,慕彦沉开口吩咐:“把这个人的背景好好查一查,速度快点。”
“是。”商誉领命,“总裁你如果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先出去办事了。”
慕彦沉抬眸看他一眼,点头:“阿誉,出去的时候,顺便买几注彩票。”
呃,彩票?为什么?!
商誉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老板,“总裁,为什么突然让我买彩票?”
他向来不玩那些东西的啊。
“因为……觉得你今天运气不错,或许会撞到个大奖。”
某人凉凉道,转动轮椅,出了露台外。
只剩下一个傻呆呆的商誉看着自己老板的背影,完全mo不着头脑,那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
这边,从慕彦沉房间回到自己房中,靠着门板,云汐抚着自己心口,咚咚咚,依然跳得好厉害,脸也热,往浴室去,在洗手池前照镜子。
原本白皙的小脸儿像是上了妆,要不要那么红?!
深呼吸,脸太热,拧开水龙头掬凉水泼到脸上,清凉的温度渐渐拉回神思。
出来,坐在chuang边随手拿过一只抱枕抱着,手指,不觉又轻触自己的唇瓣,想到,刚刚毫无预兆的那个……吻……
可以称之为吻吧,那样的程度……跟上一次,他突然亲她的那种感觉不一样……
为什么突然就……就吻她……?
——“现在,先闭上眼睛……”
脑海中,回荡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想着,脸又烧起来——
恼恨地想:慕彦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一个随意举动,会让别人扰乱了心!
唇角,却不觉有上扬的弧度。
桌上的手机唱起铃声,瞬间将云汐的思绪拉回,随手拿过来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却让她意外——
……邢子遇?
☆、那一年,她是他暗恋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情,叫青梅竹马。
云汐跟邢子遇,应该就算是这样的关系。
邢子遇比云汐大两岁,听说是很小的时候身体不好老生病,幼儿园没上几天,多在家待着,所以后来上小学的时间就比同年龄的孩子晚了很多。
他念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正好就是跟云汐同班。
大概四年级之前,两人就是个同班同学的关系,彼此认识,没有交集,那个时候的男生爱打闹玩沙子石头,女生爱扎堆一起玩过家家,他们的日子,就是那样过着钫。
后来上了四年级,邢子遇被老师安排跟云汐坐到了一起,因为邢子遇在班里,是男生中比较调皮捣蛋的,班主任开始调配座位,所谓的一帮一,就是优等生帮助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
于是,他们两人成了同桌。
此前班里,都是男同学跟男同学坐一起,女同学跟女同学坐一起,现在座位大调整,不止是他们俩,所有班主任觉得有必要得到别人督促的男同学,全都分配给了学习成绩优异的女同学监督旱。
可那时候的邢子遇,显然是嗤之以鼻的,那么调皮的他,不能违抗老师,就只能作弄自己的同桌。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新同桌,跟别的那些女生那么不一样。
上课好,下课好,不管邢子遇怎么作弄云汐,她大部分都是不受影响地,低头写自己的作业,要不然就是坐在位置上画画——哦,忘了说,云汐那时候在班里,是学习委员,也是美术老师得意的学生,不仅学习成绩全年级前三,画画得的奖也很多。
大多都是在邢子遇作弄无果,没趣地停止后,云汐把手上的作业完成,就会开始给他讲道理。
让邢子遇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有一次自习,云汐竟然能把他教训哭了。
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小男生,竟然被一个小女生教训到觉得委屈掉眼泪,这对于邢子遇自己都不能接受,于是他威胁说,要回去告诉自己妈妈,让自己妈妈也来教训云汐。
当然,后来的事件并没有按照邢子遇想象的发展,因为坐后桌的同学听到了他对云汐的威胁,偷偷告诉了班主任,邢子遇又因欺负同桌的原因被班主任教训了一顿,还叫来了家长。
同桌的时光就那么别扭地过着,直到有一次。
上午的最后一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抽查前一天布置的课文背诵,不过关的人放学后必须留下来。
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语文课代表,四个干部,一人负责一组,云汐就正好负责自己所在的这一组。
背错背漏一个字扣一分,漏一个短句扣五分,那样算下来,最后全篇扣到低于六十分的,就算不及格。
教室里背书声朗朗,语文老师布置好了之后,有事去了办公室。
云汐的组里,一个个检查下来,打分,轮到了邢子遇。
邢子遇脸色有点白,一个原因,是因为贪玩根本没怎么背课文,另一个原因,是课间去小卖部买的零食好像吃坏了肚子。
支支吾吾地开始背,停停顿顿急得一直挠头,肚子也不舒服,那天,在云汐眼里,邢子遇就是那一副好笑的滑稽样儿。
下课铃声快响的时候,语文老师才回来,查看结果,接过四个干部的打分表,念到的不及格的同学名字,就要留下来。
邢子遇知道自己肯定不及格,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