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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亮起的光线真是让人无法适应,被打扰的慕彦沉不高兴了,两步跨‘下床来,重新把灯给关了。
然后上‘床继续未完成的事情。
“少爷少奶奶——”
门外的小江刚走到门口要说话,看到屋里刚亮起的灯又熄灭了,话语打住,知趣地再次转身离开……
看来晚饭要推迟久一些了……
……
-
宋家
房间里,宋清雅一个人坐在飘窗边上,手里握着手机,目光怔愣看着窗外的雨。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是红肿的,神色是那么地失魂落魄。
“清雅——”
沈心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消极的模样。
“你不是去见朋友了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沈心之前在医院,现在刚刚回到家,所以还并不知道宋清雅跑到慕氏去闹后发生的那些事。
宋清雅缓缓转过头来,委屈的神色看着沈心:“妈,慕彦沉他好绝情!”
“这、到底怎么了?”沈心一头雾水。
“我去慕氏找他,可是他竟然让保安把我带走,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无情——”
想到之前在慕氏的时候,她被那些保安架着往外去,一直下了楼到了保安室里也不许她走,说要遵照慕彦沉说的办,必须宋家的人来接才可以离开,她只好给司机打。
后来司机把她接回家来,她就一直坐在这儿没动了。
听到宋清雅这么说,沈心很生气:“再怎么说我们宋家曾经跟慕家也是关心很好的,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清雅,是不是你跑去闹了?”
“我,我爱他也有错吗,我只是想再试着挽回一下,我没有闹他啊,我很认真的——”
宋清雅为自己辩解。
“我们宋家的脸还往哪儿搁,既然他态度已经这样,你再留恋也无济于事,把他忘了吧。”
沈心说完转身要走。
“我不要!妈,你心里就只有哥,什么都是想着他,围着他打转,你从来就不关心我!”
身后的宋清雅站起来提高音量道。
沈心顿住脚步,转回身。
“我怎么不关心你,你要的,我都尽力满足你,你说想要跟慕彦沉重新开始我也帮着计划了,还要怎么样才算是关心?”
“现在你哥在医院还是昏昏沉沉的我确实是比较担忧,话说回来,你哥他这个样子,我也没看到你这个当妹妹的多关心关心,一天只会往外跑,你想要的东西,你要是可以暂缓一下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没办法分神。你也应该知道分轻重。”
沈心冷着脸说。
“分轻重?我的事也等不得啊,月底就是慕彦沉跟云汐的婚期了,我每天心里都在着急得不行妈你又知道不知道,我没办法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们举办婚礼!”
“既然没人帮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帮自己,可是换来的却是笑话。”
宋清雅说着,眼眶再度红了,她心里很委屈很委屈,就没一个人能懂。
沈心看着她,深吸口气,叹道:“你好好休息吧,妈再给你想想办法。”
宋清雅一听,顿时眼泪收起来,轻声问:“真的?”
沈心点头:“嗯,先休息吧。”
-
从宋清雅的房间出来,沈心回了自己的房间,宋江成晚上又有应酬,还没回家,房间里很安静。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佣人平姐端着托盘进来:“夫人,喝点参茶,您一天都在担忧少爷的事,也别把自己累坏了。”
沈心接过茶盅,慢慢喝了一口,眉间愁绪一直未散。
“刚刚我去了清雅那儿,她还是对慕彦沉念念不忘。”她对身边人说。
“果然不一样,小姐的性子——”平姐的话到这里一下子顿住,没再往下说。
“我再想想办法吧,就算是为了宋家。”沈心说。
可现在她也没有联系上姜蓉,也不知道那边是出了什么情况。
宋梓睿又还躺在医院里,想起来就觉得事情真是令人焦头烂额又忧心。
“那夫人先早点歇息,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有精神去处理事情。”平姐说。
沈心点点头,她就往外走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沈心自己一人,她自己握着茶盅良久,目光看向沙发边矮柜上放着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沈心,宋江成,还有宋梓睿跟宋清雅。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合影了,那时候宋梓睿才二十岁,而他身边的宋清雅,也才十三岁……
说起来,宋梓睿的性格虽然随意了些,本质上却跟老公宋江成相似,都是比较正派的直性子。
而宋清雅……却总是对什么事都计较,想要什么都非要得到不可很执着,这到底是他们惯出来的,还是因为……本来就不一样?
-
次日
一场大雨过后,气息格外的清新,但是也更清冷了。
校园里回荡着下课铃声,第二节课结束。
公开课的大教室里,慕悦然收拾东西进包里,起身跟同伴一起随着人群往外走。
今天上午只有一二节有课,所以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走出来,看到有清洁工正在打扫,昨天的那一场雨,让黄色的落叶满地都是。
感觉有点冷,她的手都缩在外套的口袋里。
估计最近天冷了,人也懒起来了,她差点起不来,现在这会,有点想回家去补一觉。
“悦然——”
身后有道声音唤,正跟同伴说话的慕悦然转回头,是岑信之。
刚刚就是他给上的公开课。
“教授。”
身边的同伴也跟岑信之问了好,然后就先走了,剩下他们两人站在花圃边说话。
慕悦然笑说:“教授,刚刚您上课真精彩。”
岑信之笑了,走到慕悦然跟前,看着她的左手,“手上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慕悦然跟着看向自己的手,点头:“是啊,其实也不严重,可以拆线了。”
“嗯——”岑信之点点头,又笑着说:“那现在下课了,就正好去趟医院吧。”
“谢谢教授关心,我下午就去。”
岑信之却说:“我现在有事要过医院一趟,顺道送送你,你下午就不用再跑一回,早点把手弄好了也安心。”
嗯?
慕悦然一顿,也就当是岑信之关心学生,忙说:“谢谢教授,不用麻烦了,我下午再去就行。”
“不麻烦,时间还很早,你这会回去家里连午饭都没做呢,既然正好在外边,早点处理好下午也不用再跑一趟,对不对。”
“走吧,车就停在前面不远。”
岑信之说着就往前走去了,慕悦然跟上,脸色为难:“教授,真的不用麻烦——我,我还约了同学呢。”她突然想到一个借口。
“嗯?谁,让她一起过来也行,等会把手弄好了你们再去做自己的事,就一会功夫,不耽误。”
到车门边,岑信之先开了车门把自己手里的资料放进去。
“赶紧上来吧。”
慕悦然再没有理由了,只能乖乖上车。
☆、有时候,真相往往那么触目惊心
医院
慕悦然这拆线得到医院的外科处置室去给那儿的医生弄,岑信之看她挂了号,给她指外科处置室在哪儿。
“教授您不是说要去看望朋友吗,赶紧去吧,这一路谢谢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慕悦然说。
“嗯,那好,你过去吧,听话让医生好好处理,伤好了也不影响学习。”岑信之说完就往里面走去了铄。
慕悦然自个儿到了外科处置室去,看到也有些病人,所以要稍等一会儿,就坐在外边靠墙的那排椅子其中一位上,无聊地拿出手机来,单手玩手机游戏。
不一会听到喊了自己的名字,她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就进去了瑚。
坐下来,面前的女医生让慕悦然伸手,拆了纱布看伤口,说:“嗯,愈合得挺好,可以拆了。”
正处理的时候,身后有阵脚步声,女医生抬头,看着慕悦然身后的方向笑了笑点个头,像是打招呼,慕悦然心想是这里进出的医生,没在意。
毕竟是缝在肉里的线,弄掉的过程还是有些疼的,她咬唇忍着,幸好费时不久,没会儿就好了,然后女医生给上药重新包了块纱布,又跟慕悦然叮嘱了几句。
说了谢谢,她站起身走出处置室外,一拐出来,目光扫到外面靠墙站着的两个人,其中那一抹身影……
穿着白大褂的岑津正跟另一个医生在说着什么。
她装着没看到地绕远了点,往外走出去。
“悦然——”
身后却有声音唤她。
她只好顿住脚步,没转头。
人已经从后面上来了,站在她跟前,依旧笑得温和:“手拆线了,弄好了?”
“嗯。”
她很轻地应了一声,视线垂着没怎么看着他,然后就迈步往前走:“我去取药了。”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