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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说了好几遍,轻声安慰着,甚至用到了她平时给访客催眠的那种语气,好一会,他才不再抗拒云汐的接近,云汐赶紧将他抱过来,在怀里哄着,也更感受到了他体温的高度。
转头,看岑津,“你让医生过来吧,我抱着他。”
不一会,医生进来,给安静下来的小宝打针。
一旁的张院长松了口气,看着在云汐怀里睡着的小宝,晚上发现他发烧,但因为他的情况跟别的孩子很不一样,所以她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云汐过来一趟。
把张院长劝回去休息,云汐跟岑津在病房里陪着,一直到小宝烧退了,也已经天亮,岑津开车送回孤儿院。
“他这样的情况,以后再长大些真的很难办。”从孤儿院出来,岑津担忧道。
“会好起来的,我最近研究了一下那些病例,会好好给他制定一套方案,他还小,往后还是能变好的。”云汐说。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被遗弃在孤儿院也就罢了,从小就不爱说话也不合群,起初孤儿院里的人只以为是他性格内向胆小,但是近一年来,他的状态越来越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不是哑巴却几乎都不开口说话,能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一坐就是一天,别人喊他,小朋友闹他,他也常常没有反应,那种没有反应,不是不想理会,而是,他自己真的没有感觉到别人的呼唤——可是,他的听觉同样没有问题……
后来,岑津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小宝,是个自闭症患儿。
*
回到慕家,才是清晨七点,路过慕彦沉的房间,好想进去看看他,但又怕把他吵醒了,直接回房间洗澡换了套衣服,云汐就又出了门,因为今天上午,她的时间排得比较满。
去咨询中心处理一些事情,再然后,云霁阳就来了。
跟哥哥一家三口,一起去了宁城郊外的墓园。
“爸,妈,我跟哥哥他们来看你了。”
在云氏夫妇的合葬墓前,云汐放下一束白色的马蹄莲。
云童宇还小,什么都不懂,陶安在一旁看着他不让他乱跑,云霁阳站在墓碑前沉默,良久,说:“爸,妈,我回来了,来看你们。”
顿一顿,又说:“小汐找到了那个人,可他已经变得……她要跟他在一起,我也劝不住,所以,你们在天之灵,让那个人赶紧明白小汐的心吧。”
转过头来,看云汐,“他再那样对你,即使他算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也会揍他!”
☆、以后你跟慕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云汐淡笑:“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怪他。”
看着墓碑,她心里想的,是如果父母真有在天之灵的话,那就保佑慕彦沉赶紧好起来,重新能够站起来,那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
跟哥哥一家一起吃了午饭,再回到慕家,已经是午间一点多。
才上楼,在过道里遇到小江,一脸着急:“少奶奶,你可终于回来了——”
“怎么?”昨夜整夜没能睡,云汐觉得有些疲惫,情绪不高。
“我听李东说,昨夜少爷一直在等少奶奶你回来,今天早上也是问了,但商助理打你的电‘话一直没通——”
云汐掏出手机来看,记起昨天本来电量就不多,突发情况又去了一趟医院,一待就是整夜,今早回来匆忙,一直有事做,也没记得充电什么的。
“没电了,我去看看——”云汐往前走,推门进慕彦沉的房间。
感觉,好像室内比平常光线要黯淡,扫视,才发现,是因为窗帘没有拉起来。
而慕彦沉,靠坐在床头,灯光隐隐,侧脸漠然。
“都中午了,怎么窗帘还拉上——”她走过去,抬手握上窗帘想要拉开。
“就这样。”
身后,一道冰冷的,略带沙哑的声音,简短道。
立在窗边的云汐,转头看着他,敏觉地感觉到,他今天的情绪不一样。
“这里有一份东西,你看看。”
依旧是冰冷的声调,其实,平日他也没有对她有什么好言好语的时候,但今天,似乎这冰冷,更彻底。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他身边chuang头柜上,似乎放着一份什么。
走过去,她疑惑地拿起来,映入眼帘的几个字——“协议书”。
心跳突然不一样,她翻开来看。
在她扫视里边的内容时,他冰冷漠然的声音继续在旁响起。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进来慕家,以后都跟慕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整个宁城都知道你嫁进来,但,我们并没有合法关系。”
“看在你在这段时间里……就算是个下人辞退了,我也该给予报酬,所以,上面所写的,你看看,是否合意。”
握着协议书的手,指尖颤抖,云汐摒了呼吸,转头看着他。
“为什么?”
看着他俊美蓦然的侧脸,她轻着声音问。
是,当初是她一厢情愿嫁入慕家,而她与他,确实没有经历过领证的步骤,甚至,那时候,他对她是极端排斥的,他们,在法律上,还不是合法夫妻。
面前之人勾唇冷哼,目光一直并未看她,“即使我残废了,慕家也不至于不堪到,要一个喜欢喝醉,且与别的男人出去彻夜不归的女人——”
☆、不在乎的人,解释又有什么用
“我昨夜只是去了医院陪——”
“那个姓岑的不就是个医生,医院?那里更方便你们约会不是吗。”
打断云汐的解释,慕彦沉一副不耐烦地神色,靠着背后软枕闭上了眼:“对于协议有什么异议,你可以跟商誉提,我累了。”
这是赶人的意思了,捏着那份东西,云汐站在面前,看着他,眼眶酸涩,眸中强忍的泪意晶莹,赶紧低下了头。
心里有委屈,想要跟他解释,可是,对于一个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人,解释又有什么用,他也不愿意听……轻吸鼻子,艰难地,她转身,此刻,她说不动他,他们没法谈,她不想走,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自尊。
一步步,往外走去,感觉好像,真地要从此远离了他,眼里的泪,倏然掉落,没有谁会看见。
在那扇门轻响,重新关上的时候,室内,出奇的安静。
靠坐床头的人睁开了眼,目光,看着远处对面墙上挂着的那一幅油画,眸色迷茫隐隐透着类似……失落的神色……
既然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待在他身边呢……即使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从来不屑于接受,任何人的怜悯和帮助……他不要!
*
这是第二次,云汐从慕彦沉房里出来,红着眼睛被慕悦然看到了。
最近刚考完试,放大假的慕悦然有兴致在家里做起了冰激凌,本是要拿来给云汐尝尝,结果就看到了她失落的样子。
“怎么了,汐姐,是不是我哥欺负你了?”
慕悦然关心道,早前,云汐刚进慕家的时候,被自己哥哥折腾得够呛,那些她都亲眼见到过的,最近好像好了很多啊,怎么突然又这个样子?
云汐摇头,吸吸鼻子,问:“没有。”看着精致的玻璃碗里冰激凌颜色清爽,她却没有食欲,“悦然,你自己吃吧,我胃有些不舒服,想回房间休息一会。”
慕悦然识趣地离开,云汐回了自己房间,手上那份协议随手搁在桌子上,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隐隐,房间大门却突然有响动,然后被人从外推入,一个身影鬼祟地溜进来,寻视到桌上的那份协议,连忙拿起来翻阅,然后,原样放回,又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
洗了个澡出来,说要休息,却根本不可能睡得着,看着桌上的那份协议,云汐心里一阵阵难过。
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对他的关心,对他的心意,他真的一点感觉不到,看不到吗……
蜷在沙发上出神,直到外边的敲门声将她思绪拉回。
去开门,竟然是姜蓉在外边。
“蓉姨?”
姜蓉笑着说:“我刚去了彦沉那儿,跟着过来看看你。”
云汐让开身子,“蓉姨你先进来。”
☆、悲剧地,她出不去了!
姜蓉进了屋里,坐在沙发上,桌上就搁着慕彦沉给云汐的那份协议。
“刚刚在彦沉那……云汐,彦沉他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你一开始嫁进来也是知道的,所以……”
姜蓉脸色也有些为难:“我知道你对他是很好的,但,他遭遇了那么大的打击,脾气坏些,也是可以理解,如果他有什么让你委屈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多多谅解他。”
云汐坐在对面,没说话,姜蓉审视她的脸色,也看不出她的情绪来,不再说这个,笑道:“你看,你进慕家都好一阵子了,为了彦沉劳心劳力地悉心照顾,都没有什么休息的机会,今天珠宝行的经理邀请我喝下午茶,你也一起去,他们新到了一批不错的首饰,可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