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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吗?”
“啊,好,好。团子,天……天气很热,你不是喜欢曲奇口味的冰淇淋吗……”
六条团子回望过去时,正看到磕磕绊绊念完台词的真田将一张纸对折好,塞回外衣口袋里。
又是幸村写的什么注意事项或者应对列表之类的东西吧。
她朝幸村翻了一眼,正对上对方莫可奈何的笑容。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原本是她自己提出的这场见面,然而此时,无论如何却都会觉得,被算计了。被幸村精市巧妙的设计操纵了全部过程,虽然并不是出于恶意的目的,甚至算得上帮了大忙。
然而,无论如何都觉得讨厌,特别是由真田复述的,那些无情揭穿她的台词。因为是幸村精市,所以格外的觉得讨厌。
仅仅是不到一盏茶功夫,牵线红娘幸村精市便再次被列入遭嫌弃的阶级敌人行列。
“暂时休战如何,六条君?”幸村靠近她,小声道。
“我理解你现在想对我做些什么的不甘心情,不过……真田毕竟是无辜的。”
迎着刺眼的朝阳,她看见那高大健壮的少年充满期待的望着她,忐忑,不安,还有些难得一见的近似于羞涩的微红泛滥在那黝黑的皮肤上。
算了……看在他那么拼命的份上。
“好啊。”
向着朝阳,向着那光影之中的少年,她微笑着,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要说:村哥真是个随便中枪的完蛋货。
抓头,大家留言给点意见吧,我又到了,不知道这样有没有问题呢……的分水岭了……
66
“弦一郎哥哥的心意;我明白。一直以来非常感谢。”
残血般的夕阳将冷酷的色彩公平的披于在场每一个人的肩头。
真田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细弱身影向他微微欠身,纯洁的白纱被夕阳染成一种诡异的美丽。挽着她戴着白纱长手套的胳膊的黑色礼服男人下巴微仰;施施然向他点头示意。
“我决不会令团子伤心的。相信我,真田。”小口时政那张一贯玩世不恭的脸难得严肃;竟于威严之中透出了无可置疑的诚恳可信。
高高的塔楼传来缓慢而坚定的钟声。
六条团子与小口时政微笑着对望一眼;“时间到了。”
他们齐齐望向真田,“祝福我们吧!”
怎么可能祝福!
真田无声嘶吼;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
五指泛白,领口几乎要被自己撕碎;但这一切都比不过胸口那窒息的钝痛;就好像身体某一处被狠狠一刀剜下;鲜血淋漓。
五脏俱焚间;却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将他冲向教堂的冲动牢牢遏制。
挽住他的三井橙子微仰的脸上笑容甜美,嘴角却流露出不相符的狠厉。
“弦一郎,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情你也该承认了,不合适的终究是不合适。”
他大吼一声猛地坐起来。
周围是一片寂静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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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你脸色很难看。”
幸村俯身关切地查看真田的神情。
“去休息吧。我去向安鸣部长解释。”
真田不做声,站起来向场内走去,部内的练习赛分配,他要同柳莲二打一场。
“你现在这个样子,莲二也不会想同你比赛,赢了你也很无聊不是吗?”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笑意,幸村还是一点都不着急的从容模样。
真田猛地回头怒目而视。幸村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没错,我说你一定会输。别瞧不起莲二,虽然他总是顾念旧情输给那个青学的,打赢失魂落魄的你还是绰绰有余。”
结果,真田终于老老实实的在场边长凳上休息。
说是休息,却一刻都不得闲,真田圆睁着双眼关注场上各对选手的一举一动。因为真田缺席,柳莲二的对手换成了幸村,两强相遇,战得不可开交。
中途下场休息,幸村取出水壶拧开,“小憩一下吧,你太过紧张了,真田。”
真田却只是摇头,他不能闭上眼睛。或者说,他不敢。
只要一阖上眼皮,便会一遍遍地重演那天的一幕幕。
目光一路穿过戏剧社休息室大门,血色残阳映照下,他清楚地看见,六条团子扶着小口时政的肩膀,缓缓俯□去。
于校园中徘徊再三,还是抵挡不住“六条妹妹有话对他说”的诱惑,走到戏剧社,却撞见这样一幕。
原来她想说的是这个。
曾经的好友和喜欢的女孩。
十六岁的真田弦一郎第一次懂得了“心如刀绞”的含义。
那一刻,小口时政的目光越过六条团子的肩膀同真田四目相对,微微放大的瞳孔中有着他看不懂的含义。
不是没有想过,就此完结也好。
六条团子的谎言太多,利刺尖锐,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真田应付不来,接受不能,早就觉得疲惫不堪。
有时候,望着三井橙子爽朗笑颜,他会想,六条团子若是像三井这样该有多好。
若六条团子像她。
只是这样想便会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只是,六条团子却不是她。
还会构陷栽赃她。
真田知道,三井橙子是被构陷的,看到六条团子的表情他就懂了。
就此断绝反而更好。既然她已经选择了另一个人,真田弦一郎也刚好落得轻松。曾经觉得沉重到无法背负的赌约,都尽可以彻底忘却。
然而,从噩梦中惊醒的那个凌晨。
捂着闷到窒息的胸口,真田方才懂得,这世上,终有些事情不是可以靠理智来判断选择的。
比如所有人都说“很好”,真田自己也觉得“很好”的三井橙子。她哪里都好,热情,开朗,大方,坦率。
同三井橙子相处很轻松,不用小心翼翼揣测对方心情,也不必为对方一个表情便担惊受怕。
三井橙子喜欢真田,所有人都知道,真田也不例外。甚至,真田曾以为自己也渐渐喜欢上了三井橙子。
然而,唯有一样“不好”
——三井橙子不是六条团子。
不是六条团子就不行。
“看到”身着婚纱的六条团子,真田终于领悟。
——
三井橙子每天都等真田网球训练结束一起走出校门。
尽管家住不同的方向,三井却总是坚持陪一路走到电车站,夹在网球部一群人当中,微笑着,听他们戏谑的开两人的玩笑。
这种时候,真田总是不说话,不笑也不生气。
三井橙子以为,这样的沉默是一种默认。真田并没有喜欢上她,但也不讨厌她,只要这样她便还有机会。
然而,幸村望向她的目光却越来越悲悯。
一个女孩子苦苦的倒贴一个铁板似的男生。纵然三井橙子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真田弦一郎,仅仅是个普通十六岁少女的她,还是太苦了。
不是不在意的,被班上新交的朋友笑着问她和真田的进展时,那不知如何回答的无措。
站在网球部的铁栅栏外,望着真田意志消沉的背影,三井橙子背脊发冷,一股寒意从脚底攀援而上,将她整个打入万劫不复的冰渊。
她聪明,机警。六条团子那个女孩子故意构陷她时,她便意识到了对方与真田不寻常的关系。尽管连柳莲二都没有那个女孩子的详尽信息,她还是从同班女生那里打听到了一年级上学期,真田曾被谣传“为了一个初等部女孩子生病”的事情。
尽管提心吊胆,尽管百转千回,她却仍抱持着一丝幻想。嫉恶如仇的真田会无法接纳那个执拗又小心眼的小姑娘,他们终究没有办法走到一起的。
这是三井橙子的胜算。
那天,也是她亲眼所见,真田从戏剧社的方向飞奔出来,面上尽是崩溃之色。
她苦苦的等候在网球社外,小心翼翼的计算自己的胜率。她以为自己的守候终有一天可以得偿所愿。
从小学那年,便记挂在心的少年。
时隔多年,突如其来于街头相遇的少年。
一切原本都圆满的如同梦幻。
却也真真切切仅仅是场梦幻。
与心爱的人仅仅一网之隔。三井橙子却站在绝望山崖遥远的另一边。
明明已经被那个叫六条团子的女孩子伤害到崩溃,真田弦一郎对待三井橙子的态度却丝毫未变。就好像他在其他部员面前那一成不变的严肃表情一般。
真田弦一郎不会对她脆弱,也不会向她袒露心事,甚至连望着她三井橙子时,都是在想着另外的那个她。
于此时,望着连重要的网球训练都开始逃避的真田,颓然跌坐在长椅上的真田,她嗅到了步步逼近的绝望的味道。
下场喝水的幸村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还是那让人胸闷气短的“悲悯”目光。三井橙子紧紧扯住衣摆,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然后,她做了平生最“疯狂”的一件事情。
在明知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向错误的人告白。
原本就没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