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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家孩子才只有三岁,他……怎能杀人呢!?”里长哭喊道。
“他不能杀人,那必定是你杀的喽?!”张允恶狠狠地呵斥一声。
里长吓得风中残叶般不停的哆嗦,无可奈何,只得让浑家早被喧闹之声惊醒,大声痛哭的儿子带了出来。
不论张允怎样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来引他说话,可他却一味的哭闹,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张允一眼。
这倒霉孩子,我长得真有那么恐怖呀,一见我就哭。
张允一阵郁闷。
“要不我试试吧!”司墨矮下身来拉着小孩的手走进屋里,过了没多久笑吟吟得走了出来,把孩子还给母亲,问道:“他舅舅是谁?”这回里长夫妇面面相觑,长叹了口气道:“我领你们去找他!”
“谁在外面?”林笑语暴喝一声,紧走两步,已经从墙头上跃出墙去,不大一会儿就拖着一个麻杆似的人走进院子,鼻青脸肿,看来必定是挨了林笑语一通暴捶。
“弟弟,半夜三更得你怎么在我家墙外!?”里长的老婆惊讶地道,怀里的孩子却又吓的嘤嘤哭泣起来。
“自然是想探听一下杀人的凶手查到了没有?”张允居高临下得看着他道:“你杀害关模的事犯了,坦白交代,还少受些皮肉之苦,要不然……哼哼!”
“老爷,草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孩子的舅舅——董永堂把个大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我就帮你说!不过……”张允嘴角一勾,道:“在此之前,休息,先赏他三十板子让他清醒清醒,好听得更明白!”
休息要过里长家的扁担,劈里啪啦就是一通猛打,疼得董永堂嚎嚎惨叫,连声道:“大人,莫打了,我全招!”
“不用,有我帮你说就够了!”张允恨他淫亵歹毒,竟对小孩子都下的去手,在他有气无力的惨叫声中道:“七月初十那天关模去地里割草,不知道怎么就遇到了你的外甥女,许是看上了她脖子里戴着的项圈,就哄要过来戴着图个新奇。”
“俩孩子正嬉戏时,碰巧本你看到,遂起了淫念,遂给了关模块烧饼引诱他与你鸡奸,只是他却抵死不从,你也是被邪念冲昏了头脑,就用汗巾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拖入了玉米地里!”
“你怎知道的?”董永堂悚然而惊,眼睛里满是恐惧之色。
张允一招手,魏良辰从证物箱里拿出了两个纸袋,掏出来后分别是两三根棉线和一点变黑的面糊,张允道:“这棉线是在关模的牙齿缝里找到的,喉咙里也有,至于面糊,只用花些心思,想找到也并不难!你的那些破事本官说出来都嫌污了自己的嘴,你若不怕再挨打,只管狡辩!”
“不敢了,草民全招。”董永堂被这两件证物给震昏了头,何况屁股上疼的厉害,早就没有了抵赖的胆子,垂头丧气地道:“完事之后,关模又哭又闹,说要回去告诉父母,我怕传扬出去名声尽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抄起手边的一块砖头将其打死了。”
“当时玉米已经长得极好,又是在乱坟岗子旁的僻静处,并没有被谁见到,可我这心里却总是惶恐不安,就想着嫁祸给别人,就想到了不久前冀永丰家的老二刚和关模打过架,于是就把关模的尸首扔去了他家的地里。”
“等我回来再找外甥女时,却不见她的踪影,后来我偷偷去过姐姐家,听说她戴着的项圈丢了,这才想起来关模的脖子里戴着一个,顿时吓坏了,原本想要去寻回来,可关二狗却来央求乡亲们帮他找儿子,我心里虽然没底,但是为了不被怀疑到自己头上,还是跟着去了,忙前忙后找了一个多月,此事渐渐冷了下来。”
“再加上冀永丰也始终没有乱说,我只道这事就算是了断了,何况又不知道他把关模的尸首埋到了何处,也就没再去寻那个项圈,没想到……”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项圈却成了锁死你一身罪孽的镣铐,你也没有想到,外甥女虽然幼小,但是并没有忘记你当日凶神恶煞一般的模样,更让你没有想到的本官会阴差阳错得掀出来这桩命案!”张允打断了他的话,冷森森地道:“可是你不该忘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世上没有什么坏事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番话就如同一柄锤子,狠狠得叩击着冀永丰的良知,令他无地自容,张允又道:“我虽不信鬼神,可我却宁愿相信是关模枉死的魂灵引着本官来此,将你揪出来替他伸冤报仇,来人呀,把诉状给他签字花押。”
董永堂被张允一通斥责,也动了悔愧之心,再不抵赖,画了押后被休息等人押着指认了指认了奸杀的地点,又找到了他藏匿起来的凶器以及关模的粪筐和镰刀,这桩掩埋在土下将近俩月的案子总算是告一段落。
张允是一刻也不想留在里长家了,代林笑语向冀长根陪礼道歉后,押着董乐堂以及隐瞒案情的里长和冀永丰连夜赶回县衙,坐在休息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马车之中,张允愁眉苦脸地对司墨道:“看来公子我真是劳碌命,骑马都能被死人坑拌倒,唉,咱的命咋就这么苦呢!”惹得司墨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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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晚上不能出门
“老爷,遵从你的吩咐,这些日子小人将手下全都派遣了出去,细细打探,果然得来了些隐秘!”位于城南的一家僻静小酒馆虽然门户紧闭,可是店里却有俩人正在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斜着身子坐在板凳上,一张枯瘦的麻子脸上满是恭敬之色,脖子里还挂着一条黄澄澄的链子,身上穿着一件绛红色的绸缎长衫,只是松松垮垮并不合身,反倒显得不伦不类。
坐在对面的年轻男子也是一身棉料的长衣,就素净多了,虽然只是普通的书生打扮,可是却掩盖不住身上的威严和深沉,此时正笑吟吟得打量着眼前的麻子脸,目光里充满了戏谑,一听到隐秘二字,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正色道:“刘油儿,你又不是说书的,别卖关子,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前一人正是被驱逐出衙门后做起了地痞头子的刘油儿,被张允看了几眼,额头上已经泌出了一层细汗,恭敬地道:“老爷,你还是让我站着回话吧,跟您坐在一起,我连话都说不利索。”
“这可是你的店铺,想坐想站还用问我的主意吗?!”张允倒是颇为欣赏刘油儿的表现出来的敬畏,嘴里调侃,脸上也满是笑容。
刘油儿小小的松了口气,噌得一声站了起来,躬着身子,将双手垂于双腿两侧道:“老爷让我查的那个钱不归原本就体弱多病,后来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做老婆后,更是夜夜征伐,过了没多久就连床都下不来了,大夫倒是没少请,可终究是没能治好,拖了有一两个月就被无常将魂勾走了。”
“就只有这些?”张允端起了茶杯,却没有喝,看着杯中的茶水走神。
“倘若都是这些又怎值得我向老爷禀报呢!”刘油儿得意得一笑道:“这钱不归活着时,他老婆就不守妇道,和临乡的武举人勾搭成奸,只是四邻惧怕武举人的权势,又受了些好处,再说事不关己,倒是并没有人告到官府来!”
“不过这天底下本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俩的奸情小人以前当差时就有所耳闻,那日我得了老爷的吩咐,派人去查,听有个常在他家四周乞丐的花子说,钱不归断气那晚武举人曾到钱家过夜,还听到院子里传来钱不归的一声狂叫,第二天一大早钱不归的老婆就报了因病而死,掩埋了事了。”
“难道钱家的人就没觉得钱不归死的蹊跷吗?”张允皱着眉头问道。
此时此刻,他想起了《水浒传》里面潘金莲和西门庆合谋害死武大郎的情节。
“没有,这钱不归乃是家中独子,父母早死,身边又没什么要紧的亲戚,何况他老早就有病,因此他死了之后,倒是没有人怀疑其中藏有隐情。
我也曾问过那些被请去帮着入殓的棺材铺匠人,他们说钱不归虽然满脸的痛楚,但是面色如常,既不象是憋闷而死,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身上也没有一丁点的伤痕,不象是被人害死的!”
“这差事你办的好!”张允起身要走,将出门时忽然问道:“那个武举人是叫于子江吧?”
“老爷神机妙算,小人佩服,那个武举人的确叫于子江!”刘油儿随口拍了张允一个马屁。
奶奶的,上次在街上见到这坨鱼子酱时,他说来县城乃是拜访一位好友,却原来是前来私会姘头,这里面肯定是藏有猫腻,只是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总不能贸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