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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颖同安笑之叙够了旧,便进入正题,垂着脸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道:“阿之,拙荆这才刚过门,便害了哑疾!”
阿之……
“噗……”林小花一口水没喷出来,被安笑之含着杀气的俊眸给生生逼了回去。
公孙颖叹了口气,捏着古犀杯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着白色,“纵然是我手上作孽太多,老天要罚,罚在我身上便是,何忍为难她一个女子。”
林小花义愤填膺的点了点头。
安笑之淡淡一笑,宽慰道:“好友别慌,先带我看看夫人。”
公孙颖点着头道:“是啊!看我,只顾着叹气,有阿之在我便可放心了。”
说着吩咐了下人,正要亲自起身去带客,却听得门外来报:“夫人到!”
公孙颖呵呵笑着,眉目忽然温柔似水了起来,他大步朝门走去,嘴上念道:“正说呢,便自己来了。”
林小花和安笑之不约而同朝门外望去,但见一个绰约的身影,在公孙颖的扶携下姗姗走来,她一袭描金长裙,肩披着珍珠霞帔,面上笼了一道浅金色轻纱,只露出两只顾盼倾城的眼睛。
林小花惊得手上茶水洒了一身,安笑之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这不是掌柜是谁?这柔媚的一双眼,这婀娜的身段不是掌柜,还能是谁?
公孙颖责怪夫人身边的丫鬟,“外面风大,怎么由着夫人出来了呢?”说着扶着夫人一旁坐下,眼睛里再也没有安笑之这位老友,倒像是天地间只有他的拙荆似的。
不知哪个有眼色的侍卫咳了两下,公孙颖才回过神来,朝安笑之道:“阿之,这便帮夫人就诊。”
安笑之不动声色,走过去同夫人邻几而坐着,夫人伸出手露出洁白的手腕,公孙颖在一旁道:“阿之,诊。”
安笑之点了点头,望着掌柜的侧脸,浅浅一笑:“夫人脉象很正常,只是身上有股淡淡的瘴气。”
公孙颖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他喃喃道:“阿之,你一定有办法的。”
安笑之不置可否,淡淡道:“夫人需摘下面纱,在下才瞧得清楚。”
公孙夫人迟疑了片刻,缓缓抬起手,将面纱摘下。
林小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难怪她要蒙起面纱呢,这样的面容,任她一个女孩子都要为之神魂颠倒了,她赶紧去看安笑之的反应,见安笑之仍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双眸子晦暗不明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
可是,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前些天林小花还想着掌柜若是蒙着面纱,便说她天下第一美人都没人不信,这会儿倒真给她说中了,她深深为掌柜的感到可惜,多像的两人,偏偏是这样的云泥之别,林小花怎么想都觉得不真实。
安笑之浅抿了一口茶,“无妨,夫人只是中了邪,我已有解法,替我准备几样物事便可。”
林小花顿时露出了钦佩的神情,公孙颖一脸的柳暗花明,他喜颠颠给安笑之斟了杯茶,没看到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厉。
扬州的下午很暖,满院的花香随着风穿透了门墙,熏得林小花昏昏欲睡,公孙颖将她安置在西厢,携了安笑之去参观他新锻造的宝剑。
公孙山庄曾以铸器闻名,在鼎盛时期,九州各地不论修真仙人、江湖侠客、皇朝军备,皆自携资源和大笔钱财来求得一件量身打造的兵器,后来公孙山庄对钱财名利实在无所求追,便不再作此生意,到了公孙颖这一代,已成了江湖剑派世家,只培养自己的门人,坐稳这一方势力,更不会对外人锻造兵刃了。
林小花才跟了安笑之,手上还没有法器,安笑之有心在此为她觅得一件趁手宝剑,适才他探过了林小花,得知她是火系单灵根,还略略吃惊了下,有这么先天的好优势,不好好培养培养委实可惜。
此时林小花摸着白玉床上的压花银席,不住地咂着小嘴,心想这得花多少钱啊!光席上这些花纹,得下多少功夫!
林小花虽在乡野长大,可好歹有个教她读书的姐姐,才落得有点文化,此时她不禁吟起诗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忽听身侧传来啪啪啪的掌声,她骇然转身:“谁?”
一看,竟然是公孙夫人,她目光和善,朝林小花竖了竖拇指,好像在说,真吟得一首好诗!
被这样的神仙姐姐一夸,林小花有点娇羞,她道:“我叫林小花,夫人叫什么?”
公孙夫人没有回她的话,林小花心想,对了,忘了她只能听话,不会说,怪可怜的。
正想着,公孙夫人拿出一张纸来,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你们走吧,我不愿受诊。”
林小花觉得,诊不诊这事她可做不了主,得跟安笑之说才有用啊,于是接过来叠了叠,说道:“待会我给大哥看了便是,呀!对了!有一件奇事!差点忘了!我们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人,那眼睛身段跟你真是没差的!只是她不美,你美极了。”
林小花本是在分享一件新鲜事,不料公孙夫人的脸色瞬间惨白惨白的,她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上,林小花一抖,心想这大户人家真是心眼小,竟听不得别人长得跟她一样。
哪知公孙夫人直直走到书桌旁,磨墨铺纸,在上面写道:“她,在哪?”
7宝剑
林小花耸了耸肩,她只是第一次到扬州,哪记得路啊,于是便说:“我忘了,要是你感兴趣的话,可以问大哥。”
公孙夫人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执着笔,额前的发低低垂下,看不清表情,平添了无法言喻的妩媚,半晌,她提笔写下“劳烦姑娘将呈词转交安公子,切记,切记。”
写完放了笔,竟自走了。
林小花跟出门去,只见两个小丫鬟扶着公孙夫人走得远了,她皱了皱眉,心想,真是个怪人,别人都是病急乱投医,你倒好,来了个神仙似的美人当你的御医,你还不干呢,偏偏沟通着还不方便,又不好相劝,只是你即使拒绝,好歹将理由一并写了呀?
她折回屋里,脱了鞋子坐在白玉床上,打起坐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似乎乘着云彩到了天上,正在腾云驾雾间,忽然听到一声清喝,犹如一阵滚滚的天雷,直将她劈得外焦里嫩。
“林小花!”
林小花浑身一抖,赶紧睁开眼,只见安笑之站在门外,面色冷峻。
她直起身子,揉了揉脸,道:“做什么大吼大叫?”
安笑之拿着一把宝剑直走到她身边,挥手便将她拍得滚下床去,冷冷道:“打坐睡着,你怕是古今第一人。”
林小花爬了好半天才爬起来,埋怨道:“大哥,你出手忒狠!”
安笑之听了,抬手便将宝剑甩在她身上,又甩得她就地滚了一滚,他道:“拿好,别辱没了这样的好剑。”
林小花此时灰头土脸的,她连忙双手捧起宝剑,她酝酿了半天才颤着手小心翼翼抽开,她屏气凝神,以为好剑必然是光芒大盛的,却不料剑一出鞘,竟然是土里土气,剑身上还镂刻着朵朵莲花,只见剑柄上还刻着“红莲”两字,简直比自己的名字还要俗不可耐。
林小花一只手拎起剑道:“不会发光。”
安笑之往椅子上一坐,冷笑道:“发光的本不是剑,而是你自身剑气,剑修者,有七境界,练气——筑基——剑芒——心剑——元剑——渡劫——剑仙,要剑发光却不难,只需你到剑芒期,然而这光芒的强弱,却有分别,随着你修为和力量的强弱来显现,剑修之道,境界虽少,却比别派入道者更难,每个境界都分为初、中、高级,境界的突破不仅需要自身勤奋,还需要机缘,当今世上,能到心剑的剑修者,屈指可数。”
林小花顿时醍醐灌顶一般,她点了点头:“大哥你是不是到剑芒了?”
安笑之面无表情:“你大哥不才,初级元剑。”
林小花叹道:“哇!大哥,你在心剑之上呢!心剑都屈指可数,那元剑呢?”
安笑之冷冷将她一望,“尽问这些没用的,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打坐便打坐,睡觉便睡觉,为什么一边打坐一边睡觉?”
林小花揉着脸道:“我实在不知道啊!我原本真是在打坐来着,何况打坐讲的是个心无杂念,睡着了不是一样?”
安笑之一拍桌子:“胡闹!谁教得你这些混话?倘若打坐跟睡觉无异,世人便都是神仙了,何来的苦修一说?”
林小花想想安笑之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便虚心道:“我错了,下次会仔细着点。”
安笑之冷哼一声,此事作罢。
林小花忽然想起公孙夫人,便掏出那张纸来,恭谨地递给安笑之,“大哥,庄主夫人托我告诉你,她不想治病,没说理由。”
安笑之打开一看,淡淡道:“她被妖物施了术,说的话自是毫无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