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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力量,可谓风头一时无两。这么强大的一个对手,如今就出现在了遂城的视线之中,怎能不让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即使对杀父仇人耶律休哥也怀有一颗尊敬心态的杨延昭,在向高文举讲述关于韩德让此人的情况时也丝毫不掩饰他的厌恶之情,讲解过程中大量含有贬义的词汇充分的展现了他对此人的鄙视。但一提到军事才能时,却依旧很客观的告诉高文举,这个人是个极难对付的人物,若此次果然是他领兵,那么极有可能宋军的所有反应都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那么,仅仅用了三四个时辰就踏破了宋军依为屏障的十几座军寨也就不足为奇了,而更重要的是,极有可能,遂城的几处援军也来不及救场了。接下来,就只能靠自己这三千人,硬搞这十万如狼似虎的契丹畜生了。
高文举对韩德让的印象不怎么深,毕竟辽史在中国历史中一直不怎么被人们重视,同一时段,人们更关注的是宋史,像契丹这个昙花一现的纸老虎实在太没研究的必要了,再者这多少也是汉族人心底隐隐的一块痛处,不是专家学者,普通人根本没兴趣在故纸堆里去查找一个被外族蛮夷之辈奴役汉人的事迹。他听到杨延昭将此人的事迹讲了一些之后,顿时感到有些惊讶,原以为史书上的许多事情差不多都是虚构出来的,可没想到现实发生的事情居然比传说更加荒诞和不可思议。
在杨延昭讲解韩德让的过程中,高文举稍稍留意了一下韩平,他发现后者虽然在努力的试图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假扮平静,但眼神中的许多波动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燥动。他可以肯定这家伙与韩德让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不过眼下他既然不愿意透露,自己也没必要去深挖,毕竟人家现在也没什么值得他怀疑的行为举止。
短短的半个时辰,契丹的骑兵们就将护城河填的差不多了。眼瞅着口袋垒出来的三道堤坝越来越靠近对面了,杨延昭依然没有任何下令攻击的意思,急的孟良在旁边抓耳挠腮,不断的小声嘟囔。
此时,杨延昭嘴里那个荒yin无耻却又极具军事才能的韩德让,契丹国如今权力最大最集中人,集大丞相、齐王、南院大王、北院大王于一身的重量级人物,正端坐在马背上,站在距离遂城只有五六里之外的小山坡上,一脸凝重的望着遂城城墙下来回穿梭的契丹士兵,半天来连破南朝十几寨的大好心情被隐隐约约的担忧充斥的满满当当。
三天前刚刚荣任南京统军使的萧达凛策马赶到了他身边:“王爷,这回让末将打头阵吧”
韩德让对这个已经身为一军统帅却总是惦记着冲锋陷阵当先锋的家伙很是无语,要不是这家伙在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面前都挺混的开,如今还要借他的这点人气来维持新收编的两院精兵,韩德让真想直接把这家伙贬了去做先锋官。不过不行啊,自己虽然现在被赐了国姓,可在那些契丹人眼里,终究是个汉人,就算仗着太后的强势总揽了兵权,可说到底还是不能服众哇。那个斡鲁朵军,以前为契丹的崛起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这没人否认,可眼下契丹已经不再是草原上到处游走的小部落了,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了,像这种游离于政权体制之外的军队,迟早会成了国家发展的绊脚石。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将其撤销才行,否则,一统天下将是一纸空谈。契丹,不能总是如此野蛮啊。
这次要是不能一鼓作气的搞出点成绩来,只怕又要让那些老东西看笑话了。不行,无论如何,要趁着筹备了这么久的这次大战圆满完成,这样一来,挟大胜之威,将那几个不知所谓的老东西全都撸了才是。可为什么,费尽心机筹划了一整年,总算等到耶律休哥也没了反对的声音之后,所有事情都按着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自己看着眼前这座弹丸小城怎么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呢?
“你且再等等”韩德让没怎么给萧达凛好脸色,这位萧太后的族弟忠诚度是没的说,猛劲也数一数二,可就是有些不安份:“你不觉得遂城太安静了些吗?”
萧达凛一脸的不以为然:“嗨王爷过虑了没动静分明就是被我大军吓傻了嘛这么个弹丸之地,满打满算不过三五万人,便是男女老少齐上阵,还不是砍瓜切菜、手到擒来?”
韩德让怒了:“狂妄你才打过几次仗?上过几次战场?便敢如此轻看南朝将士?”
萧达凛虽然很看不起汉人,但对于这半个姐夫却始终有些畏惧,不是怕他的官大过自己,而是这位看着人畜无害的斯文王爷,是个真会下死手的厉害角色,要命的是他对契丹人,尤其是契丹皇族中人一点好感都欠奉,稍不顺他的意就要招来大祸,轻者贬官去职,重者当场拍成肉泥。若不是有着太后这层关系在,自己这种小角色早不知道被抛到哪儿去了。
不过出于对战争的狂热,他还是低声嘀咕了一句:“南人软弱,大多都没种,哪有几个硬骨头?一路行来,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打过,谅这小小遂城,能硬到哪里去?”
韩德让知道萧太后对这个族弟很看重,而自己也有意提拔他,毕竟这样心思不重的人比较容易控制,可太愣了也不是个事啊。当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知道,昔日我契丹大军也曾打过遂城,六万大军齐聚城下时却被人家三千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啊?”萧达凛傻了,怎么还有这种事?该不是王爷想吓唬我,故意编来让我提高警惕的吧,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南朝还有如此英雄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
“哼”韩德让在心里鄙夷了一句:“莽夫”面上却平静如水的说道:“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小看对手,否则,会死的很难堪”
萧达凛撇撇嘴刚想回一句,就听到前方阵地传来一阵欢呼声,扭头看了一眼,大喜过望:“王爷路填平了”
韩德让没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将这位想要客串一把先锋的念头顿时给吓的缩回了肚子。
韩德让轻轻一扬马鞭:“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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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嘶马鸣声中,契丹骑兵踩着护城河中的口袋铺成的堤坝冲到了城下,纷纷举起手中的弓弩仰头冲着城墙上泼洒了一轮箭雨,在箭雨的掩护下,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开过了护城河到了城下列阵。
遂城的护城河很古怪,不像寻常城池那样紧贴着城墙根,而是恰好距离城墙有着一箭之遥。这也就给城墙脚下腾出了一块与城墙一般长短,宽有几十步的地方,正好可以用来列阵。契丹人没想到,他们先声夺人的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城墙上的守军从他们出现到现在已经走到城下为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箭楼上,眼瞅着黑压压的契丹骑兵大大咧咧的跨过护城河,非常轻松的在城墙下列阵,期间还不停的向城头抛洒着不要钱一样的各种羽箭。早前还有些急燥的孟良反倒安静了下来,因为他很清楚,身边这个大公子绝对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他既然一直没下令反击,那就肯定是在酝酿着什么比较大的动静。
鲁洪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心里多少有些不托底,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下面可万契丹骑兵啊,怎么还不动手?等他们全都攻到城下才反击还能来得及吗?”
老安看白痴一样的瞪了他一眼,鲁洪连忙住了嘴,他眼下最主要的任务还是保护高文举的安全,只要城不破,啥都好说,既然主将都这么稳如泰山,他一个跑腿跟班的还有啥好说。
高文举正好有些兴致,微笑了一下用下巴向城下一指道:“你看城下这片地方,就算全站满了人,撑死了也不过能站两三万,现在是骑兵,恐怕连一万都盛不下。而且,就算骑兵再多上十倍,咱们又不是要和他们野战,这是攻城,骑兵再多有什么用?这些骑兵不过是来探咱们底的,太早暴露实力反而不美。让他们在下面挠痒痒吧。反正箭又不花咱们的钱”
孟良呵呵一笑,能在生死存亡之际还如此谈笑风生的年轻人实在不多,就算他是官家的亲信,如今在孟良心里也不那么排斥了。而且高文举的分析也的确正中要害,说明这个少年成名的家伙果然不是寻常草包。当听到高文举的最后一句时,他更是笑的开心,回头冲着高文举一竖大拇指:“真像我们太原爷们”这是发自肺腑的一句赞扬,一是说他胆气过人,二是说他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