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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大兵象征的MP38/40冲锋枪,近距离战斗中拥有在这个时代无与伦比的简便操作和稳定性,后者则来源于一种全新的“伞兵步枪”,曾在战斗中缴获这种枪械的英军官兵无不对它的综合性能赞不绝口,而且这种使用德军7。92毫米标准子弹的枪械在苏格兰高地是不缺乏弹药补给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它唯一的缺憾是稳定性和可靠性不足,一些并不十分恶劣的环境因素都可能造成它的损坏!
不到十分钟,一群戴着平沿头盔、穿着灰白迷彩作战服的壮汉冲进这栋孤立在林间、像是狩猎者短期居住用的简陋木屋,确定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之后,只留下一名军官和四名士兵,其余人便继续循着枪声追去。
只见这名军官皱了皱鼻子,似乎对房间里的气味很是不满,却没有让手下贸然打开窗户,而是命令道:“看看有没有暗格、地道之类!”
揣着手电筒的士兵开始在屋子里到处翻查、敲碰,军官将手枪揣进枪套,兀自摘下外部套了网绳的头盔搁在桌上,脱去白色的防滑手套,顺手理了理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棕褐色头发,发式旋即恢复了德国男士们颇为青睐的二八分。紧接着,他松开领口的第一粒纽扣,汗水同样已经浸湿了作战服里面的衬衫。
“没有任何发现,长官!”一名士兵操着德语报告说。
须臾,另一名士兵也报告道:“除了一些吃剩的食物,这里也没有发现!”
“看来这里只是他们用来临时碰头的据点!”军官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小心翼翼地划燃一根火柴,双手捧着送到嘴边,一股浓烈而熟悉的烟草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仍在燃烧的火柴头靠近蜡烛,火光微微跳跃,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明亮了一些。
外面的枪声渐渐远去了,军官一根烟刚刚抽完,一名拎着手枪、身上同样装束的壮汉便大跨步走进来,“上尉,在林子里抓到一个受伤的,好像是个小头目!”
“喔,带进来审问!”军官不慌不忙地捡了张凳子坐下,双脚舒服地架起放在另一张凳子上,紧凑的伞兵靴沾了不少泥污,但干净的那部分仍然是锃亮锃亮的。
须臾,一个捂着手臂的男人被押了进来,他面色发白,表情颓丧,身上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制服,但没有佩戴领章和肩章,手臂上的兵种徽标也被摘了去,看上去就像是一名已经离开军队的退伍老兵。
军官冷冷地瞟了眼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那条浅浅的血痕应该是被枝条刮伤,鲜血浸湿了大半条袖子,但伤势看起来并不十分严重。
“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这一口流利的英语,让被俘者失意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扫过那棕褐色的头发和年轻坚毅的面孔,停留在胸前那只展翅翱翔的鹰上,而黑暗中的臂膀应该还绣着一个降落伞的标志——鹰从天降,如此情形对坚守在苏格兰高地的英国抵抗政府军民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两个完整而精锐的德国空降师,除了那些驻守在重要城镇和机场的,剩下的人可以组成至少50支空降突击分队,以飞机为运输工具,他们从出发到降落往往只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这样的效率已经大大打破了常规,亦令英国人事先制定的游击战术遭到了极大的挑战。
犹豫了片刻,这名被俘者还是开口道:“波特尔。乔森,原属大英帝国国王切斯郡团,中尉军衔,现在没有任何职务!”
“乔森先生,你应该还有家人吧……有妻子和孩子?”德国军官的这种口气和善得像是熟人之间的闲聊,却又透着一股子冷意。
“是的,她们现在都在加拿大!”被俘者语气中能够找寻到一丝虚弱的得意。
“噢,不错!加拿大……和我们隔着一个大西洋呢!乔森先生……我猜想你的妻子今年应该只有30岁左右吧!或许你也曾考虑过,如果你作为平民抵抗者被就地枪决,或是在德国战俘营里呆上十年二十年,你的妻子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可能会因为孤独,或是迫于生计,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跟别的男人上床,也许还不止一个,这想想就让人觉得尊严无存!噢,还有你的女儿,多年后她或许会忘记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这该是多么令人伤心的事情啊!”这名德国军官依然是那副不急不躁的口吻,像是在扯无关正事的题外话,却让对面的被俘者绷紧了面部肌肉、怒目冷视。
“我知道你并不畏惧死亡,更不害怕皮鞭和烙铁,但遵照占领军司令部的指示,我还是要向你转达一个建议: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几个月后你就将坐上从葡萄牙前往北美的客轮!”德国军官掏出一根烟丢在桌上,“不必急着回答我,你有一根烟的时间!”
被俘者眼中原本是充满决绝之色的,但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说“不”的勇气。片刻的犹豫之后,他竟然从桌上拾起了那支烟,凑在蜡烛上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外面的枪声几乎已经完全平息了,偶尔的声响听起来更像是德国人在处决那些奄奄一息的抵抗者。
烟抽了一半,被俘者突然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德国军官把脚从凳子上放了下来,单手朝上:“我以国防军之名起誓,刚刚所列的条件皆是由占领军司令部所发布的命令。只要德国和英国之间结束战争状态,不论德国还在与其他国家作战,都将释放与我们合作的英国战俘!”
剩下半根烟都抽完了,被俘者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
“当然,当然!”德国军官将和善的微笑挂在脸上,同时对他的手下说:“哈尔,给乔森先生包扎伤口!佩特尔,让所有人打扫完战场后到这里集结,我们接下来还有新的任务呢!”
淬炼,大浪滔天我独航第54章迷失的前路
夜深了,在苏格兰高地西北的查恩巴恩湖深处,大片近水而生的灌木丛后面藏着一双双期盼而焦急的眼睛。在这乌云蔽月的夜晚,不论高空巡弋的飞艇还是中低空掠过的飞机都难以发挥侦察效用,如此时机,在整个7月份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天。
一阵轻微的突突声伴随着哗哗的水响从外海方向的湖面传来,人们摒住了呼吸,黑暗中出现了闪动的光点,微弱但有规律可循。这时候,只见一个黑影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用手中的电筒向湖面发出同样有节奏的光信号。
无声的接应最终引来了一艘游艇模样的船只,它周身刷着深灰色的漆,似乎是为隐蔽航行所为,驾驶舱上部只有短短一小截桅杆天线,前甲板上装有一门和民用船型极不匹配的单装机关炮——虽然连普通的德国巡逻艇都不能对付,至少在碰到敌机袭击时不会完全束手无策!
没有栈桥,没有码头,这排水量约有百余吨的大游艇无法完全靠岸,只是在离岸十数米外远远停住。从灌木丛中起身的数十黑影迅速淌水而去,到那船边时,他们的胸口已然没于水中。甲板上的人将整箱整袋的物品放下,水中的人各扛一样或是两人合作,搬着这些颇为沉重的物件奋力往岸上走,而灌木丛中还站着许多人,有高有矮,最矮的那些一看就是孩童的身形,他们静静站在那里,既不敢贸然向前,又唯恐离开时落于人后。
在那些黑影的不懈努力下,游艇运来的物品一个小时后就已经基本运上了岸。一个男人朝灌木丛招了招手,那些高高矮矮的人便相互搀扶着向船只走去,中途不断有人摔倒,却没有人哭喊,水越来越深,那些孩童不得不由大人抱着、背着或是骑在肩膀上,等这只足有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船边,甲板上的人才放下几根软绳梯,但对于没有过航海经验的人来说,借助这种工具攀爬是异常艰难,船上的人有时干脆像拎行李一样把相对瘦小的人从水里拎上甲板。如此折腾了约有一刻钟时间,涉水而来的人才都上了船,这时候不仅内部船舱,就连船头船尾都坐满了人——甚至没有多余的空间供那些年老体弱者躺着。
在一阵沉闷的突突声中,游艇朝着远离湖岸的方向缓慢驶去,这片湖直接和外海相连,绕过刘易斯岛北端便进入了大西洋海域。刚刚登船的这些人虽然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海风一吹不免泛起寒意,但许多人脸上莫不浮现出逃出生天的解脱感。然而,此行向西北方需400多海里才能抵达英国抵抗政府军控制下的冰岛,这中途还得远远绕过已经被德军占领的法罗群岛,漫长的旅程仍充满了艰险!
狭长的查恩巴恩湖就有十几海里的航程,考虑到全速航行时的发动机噪音可能惊扰了附近的德国巡逻艇,这游艇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