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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内容仅为“酸枣”一词的无线电报发出,而这只是“海神之怒”中59个代号中的一个。前线指挥官们只知与本部相关的代号,接到指令后则按对应的作战预案行动。如此一来,即便英国人能够完全破译“恩尼格玛”密码,仍无法获悉德军真正的作战计划——但,这也只是无奈之举,确保己方通讯不被对方破译的同时尽可能解译对方通讯密码才是王道!
沃什湾是个相对开放的海湾,夜幕下,仅凭十几艘英国战舰很难形成严密的拦截网,更何况港湾中还潜伏着三艘小型德国潜艇和一个中队的Ar…95双翼水上鱼雷轰炸机。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前线传来战报:除四艘沉没、两艘重创之外,其余船只正快速撤离沃什湾。
紧接着,战报又至:第一队Ar…95趁暗实施了海面攻击,虽未观察到有敌舰中弹,但英国舰队被迫后撤规避。
过了十分钟,通讯官终于带来了好消息:第二队Ar…95成功攻击了英国舰队,初步判断击沉英国驱逐舰或小型巡洋舰一艘,英国舰队一度中断炮击,大部分船只得以全速向丹麦海域奔逃。
英吉利海峡东侧的战斗完全按照预计路线发展,罗根将目光移向了东侧,那支英国舰队的指挥官此刻正在犹豫是否进入海峡么?
“在这样的形势下,英国人再判断不出我们的主攻方向,那就该活该被送到战俘营里去!”
“可现在已经快10点了,这个时候进入英吉利海峡,天亮之前可就出不来咯!”里希特霍芬走到罗根旁边说,“进是绝路,退也是绝路,嘿嘿!杰作,真是杰作!”
确实,这份复杂的作战计划从筹划到实施还不到一个月,倾注了罗根和众多德国参谋军官的智慧——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偷偷担心自己的头发会不会像凯塞林的那样迅速变少……
“我猜他们今晚不会进入海峡!”弗雷克突然说。
其实进与不进,都不会让罗根感到特别意外。
“嗯,很有可能!如果英国主力舰队今天不进入英吉利海峡,我们明早可以把部署在法国北部机场的轰炸机调到荷兰和丹麦机场,全力攻击两艘纳尔逊级!你觉得呢?”里希特霍芬将目光转向罗根,“海神之怒”的策划者,同时也使元首眼前的大红人。
罗根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我猜,查尔斯。蒙顿。福布斯元帅没准会和我们赌上一局!”
里希特霍芬有些奇怪地瞧了瞧比自己年轻了足足18岁的空军上校,“那你的意思是……”
“静观其变!有第一空中轰炸集群和第一潜艇战斗集群,我们现有力量应该足以对付两艘纳尔逊级了!”
罗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地图上那群徘徊于英吉利海峡西侧的白色舰艇,胡德、反击、女王还有马来亚,这些熟悉的名字,会成为自己的猎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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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秋风落叶荡英伦第20章嘿,上当了吧
俗话说,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在德军坦克炮火面前始终坚不可撼的英军壁垒里。满地的空炮弹壳和炮手们的焦急表情令炮长库伦颇为无奈:由于发炮太多,这门老古董炮管过热而一度暂停炮击,现在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登陆的德军部队已经在布设铁三角架的前沿地带爆破出了一条通道。若不是前进脚步为雷区所阻,从驳船上驶下来的那些德国坦克恐怕已经如同潮水般漫过英军防线了!
眼下,领头的几辆德国坦克被炸断了履带,但也还能充当固定火力支援点,后续的坦克止步不前,正不停地向英军阵地倾泻炮弹。照明弹的光芒下,德军的排雷工兵就像是一群蠕动的虫子,紧随而至的大批步兵则以那些铁三角架为依托,利用步枪、机枪、迫击炮压制英军阵地上的守军。
援军在哪里?援军若是能够及时赶到,这风雨飘摇的阵地还有得救,也许能抵挡住这批德国军队的进攻,可是……
库伦正痛苦地愁思着,一名步兵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长官,阵地后部遭到进攻,是德国人!凯里少尉让我来通知您加强戒备!”
库伦大惊,援兵没来,敌人先到?
“后方出现德军?是他们的伞兵么?”
这一头黄毛的士兵大口喘着粗气。手里还拎着一支恩菲尔德步枪,“我想是的,这些人火力很猛,恐怕马上就要冲上来了!”
“上帝保佑!嘿,纽曼,罗尔特,史密斯!”库伦一口气点上三个名字,“拿起武器跟我来!其他人,继续向海滩开火!”
三个青壮立即从搬运炮弹、调整炮位的行列中退了出来,然后从角落里的木头枪架上取下步枪与子弹带——由于只有三支步枪,他们中的一人主动将枪扔给库伦,自己找了柄工兵铲,看样子准备跟德国佬来场面对面的肉搏战。
库伦表面上很沉着,但看着手下只能用连冷兵器都算不上的武器,心中无限悲凉。这样的仗,还能胜利的希望吗?
“头儿!”留下来的一名炮手喊道,“我们怎么办?炮弹只剩下最后一箱了!”
“打,继续狠狠地打!打光为止!”库伦留下这句咬牙切齿的话,头也不回地朝后门走去。
通常情况下,面朝大海的壁垒背面都设置有供人员出入、物资输送的后门。保险起见,这后门最好使用可闭合的防弹、防炸钢门。在耗费巨资修建的马奇诺防线中,独立堡垒的后门不但十分厚重,还配置有射击孔和手榴弹投掷孔,用于防备敌人的迂回攻击。英国人在工程技术方面其实并不落后,但受制于物资方面的短缺,很多地方也只能“偷工减料”。例如这座壁垒的钢门厚度就只有8毫米——勉强与普通装甲车的钢板相当,仅能防御子弹和手榴弹破片。随便一个炸药包就足够将它炸飞。
报信的步兵进来时就已经打开了后门,库伦刚一探出身子,从暗处飞来的子弹惊得他猛地往回一缩。
好在那只是无心之矢,子弹咻咻地打在了堡垒上沿,只落下些许尘土。
库伦刷拉一下将子弹上了枪膛,没有钢盔,却也只得忐忑地伸出半个脑袋。视线中,不断腾起、滑落的照明弹照耀着夜幕下的大地,开阔的田野泛着银白色的光芒,那上面随处可见晃动的黑影,恍惚看去竟像是千军万马!
这时候,激烈而矛盾的枪声已经充斥在四面八方,德国人似乎已经冲进了战壕,而壁垒后门便与一条蜿蜒的战壕相连,可以顺着它直到海滩正面阵地上。
见附近暂时没有德军,库伦带着三个炮手和那名报信的步兵进了战壕,以区区5个人4条枪去增援正面防线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他们只好就地组织起防御,以保护这座壁垒脆弱的背部不受到德国人攻击。
不一会儿,他们就瞅见几个黑影正一耸一耸地朝自己这边跑来,库伦端枪瞄准了最前面那个。然后大声问:“什么人?”
对方一愣,随即停住脚步、猛然一个闪身。
库伦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然后往战壕里一躲,“见鬼,是德国佬!他们上来了!”
英国人的步枪火力并没能吓退德军伞兵,对面的MP38冲锋枪立即轻快地吼叫起来,子弹索索索地打在战壕边缘,压得这群英国士兵不敢抬头。突然间,库伦听到有个德国佬在喊着什么,心中一惊:“快回炮垒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冒烟的棍状物体从对面飞了过来,库伦知道德国人的长柄手榴弹延迟很短,赶紧将距离最近的同伴扑倒在战壕中。
轰!
近距离的爆炸顿时令库伦耳中嗡鸣一片,他艰难地爬起来,纽曼已经变成了个血人,罗尔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史密斯运气好一些,刚刚被自己压着,除了一嘴泥沙之外基本无恙。至于前来报信的那名步兵,库伦一时间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史密斯勇敢地站起来,用手中的步枪朝对面射了一枪,然后赶紧蹲下来,嘴巴一张一合、表情急促地说着什么,但库伦耳边依然嗡嗡作响。
史密斯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往炮垒走,库伦有些茫然地点点头,摸索着从地上拾起步枪,躬着腰,眼中只有同伴一耸一耸的大屁股。
好不容易跑回了炮垒之中。只见史密斯奋力地关闭了钢门,库伦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耳朵似乎好一些了,“上帝啊,我还活着!”
“是的,我们两坨狗屎都活着!”史密斯叱牙咧齿地说。
轰!
沉闷的声响来自于前部的炮室,看来炮手们仍在轰击海滩上的德军——尽管效果不是很好,但每一发过去总能给登陆的德军部队造成或多或少的伤亡。
渐渐的,库伦感觉脑袋稍稍清醒了一些,想着外面凶悍的德军士兵,他喊着说:“我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