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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士官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吉姆,你最好不要拿这种情况来开玩笑!”
年轻的士兵赌咒道:“当然,如果那里没有东西,我自愿在黑房间里呆上一个星期,并且让老鼠咬掉我的脚指头!”
“好吧!大家都回到炮位上去!”士官一面招呼着下属各归各位,一面拿起电话,“团部吗?这里是3营1连2排1班,我是约翰。卡尔梅斯中士,我们怀疑有德国佬的船只在海面上活动,说不定是在布雷……把握?长官,事关重大,我没办法给您一个准确的百分比……好的,好的!”
挂下了电话,士官独自呢喃着,并且紧皱着眉头注视着漆黑一片的海面。
一分多钟之后,啪啪两声脆响,两颗闪烁的光点以大于45度角的轨迹迅速飞向前方,掐着秒表数到6,两个光点突然绽放出刺眼的光芒,顿时将笼罩在海面上的黑暗驱逐殆尽。
“该死的德国佬!他们还嫌这片海域的水雷不够多吗?”士官咬牙切齿、拳头紧握,视线中,多弗尔海峡中竟有四、五十艘小型船只,从它们的轮廓来看,有扫雷舰、布雷舰还有鱼雷艇,天知道它们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溜进海峡而又不碰触双方先前布下的大量水雷。远远看去,一艘艘似乎都处于静止状态,但仔细辨认的话,又会发现它们其实是顺着海流缓慢移动——锚雷对这种小吨位的船只不感兴趣,极慢的航速又能让水手们及时发现并避开附近的飘雷,如此精细的耐心活,大概也只有严谨的德国人才干得了!
对于海上的扫雷和布雷,英军官兵们其实并不陌生。自从战争爆发以来,这两个老对手就在英吉利海峡和北海布设了数以千计的水雷,并在北海北部、多弗尔海峡和丹麦海峡西侧形成了三大雷场,其中前面两处雷场都是英国海军为了堵塞对手航路而布设的,后者则是德国海军著名的“海上西壁”——用于防御英国舰队的突袭、强击。
英德两国的水雷混杂,这样任何一方预留的通行航道都已经不复存在。可想而知,英国舰队若是冒然闯入多弗尔海峡,必然陷入未知的水雷阵,然后在德国空军和岸炮的联合绞杀下损失惨重!
如此浅显的道理,英国人不会不知。要塞中的电话响起,士官抓起来一听,立即大声对炮位上摩拳擦掌的炮手们喊道:“伙计们,装填榴弹!正前方6000码,给我狠狠地打!”
对于6000码的距离,官兵们无不惊诧:胆大妄为的德国佬竟然把水雷布到北岸来了,既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岂有不好好教训的道理?
片刻之后,一门门位于钢筋混凝土炮位中的重炮嘶吼起来。尽管这些火炮有的制造时间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有些则是在1916年参加过日德兰大海战的,年龄无碍于英国海军将它们重新武装起来用于巩固海防。
隆隆的雷声中,重磅炮弹如冰雹般向近海的那些德国布雷舰船砸去。鱼雷艇速度快,一转眼功夫就加速逃离了,但那些布雷舰和武装船只行动就要迟缓得多,只见一艘艘在接连腾起的白色水柱中无助地飘摇着,几乎每一轮射击都有一艘船倾覆或者沉默。
见海面上的德国舰船毫无还手之力,英军岸炮部队打得很是欢快,但也就过了两三分钟,南岸也响起了声势完全不逊于北岸的“雷声”。须臾,德军的大口径炮弹呼啸着落下,在英军海岸要塞周围惊起了山崩海啸般的爆炸。由于射程上的劣势,英军的多数岸炮很快停止了咆哮,通过专用炮轨撤回到掩体之中,唯有那些配置在炮塔式掩体中的火炮还在继续轰击海面之敌。
德国布雷舰船撤走了,海面上飘着船体碎块、救生圈、用来装水的木桶和瓶瓶罐罐,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潜藏在海面之下的水雷——飘雷、锚雷还有德军特有的磁性水雷。即便没有德军岸炮和空军的干扰,英国海军要从中清理出一条东西走向的安全通道也得花费至少两天的时间,这也意味着短期内多弗尔海峡是无法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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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秋风落叶荡英伦第14章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1940年9月7日,星期六。
天还未亮,隶属于德国空军的两架Ju…88就从挪威北部的卑尔根机场起飞,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飞行,它们成功抵达了英国本土舰队的锚泊区附近,并利用机上搭载的专业航拍设备开始了德国空军近一个月来对英国北部海军基地和锚泊地的第19次空中侦察。
战争爆发之前,德国的汉莎航空就以开拓航线为由,利用经过改装的民用型Ju…88拍摄了大量侦察照片,为德军后来的大规模军事行动做好了技术铺垫。到了1939年,德国的航拍技术已经遥遥领先于欧洲各国,而且一大批经验丰富的专业技术人员被集中起来分析各处收集来的照片,用以推测潜在对手的军事部署和重要军事设施。在波兰战役初期,德军最高统帅部几乎每天都能够从空中侦察部队获得当天的航拍照片,并由此来判断波兰军队的调动,而在西线战役中,这些侦察机同样为最终的胜利起到了机器重要的作用
几乎就在这两架德国高速轰炸机出现的时候,一小队相比之下身形灵巧得多的英国战斗机也出现在视线之中,它们的V字形编队永远是那样的华而不实。德国飞行员们看起来并不急于撤退,他们一面拉起高度,一面绕着英国舰队通常驻泊的区域各飞行了半圈,紧接着会合一处,猛然加速,甩开即将进入机炮射程的英国战斗机朝着挪威方向飞去。
六架“飓风”锲而不舍地在后面追了一段路,眼看着实在追不上在,这才悻悻地返航了——德国人在战争之初就掌握了发动机的氮氧增压技术,即通过向飞机发动机注入液氮获得瞬间的爆发效率。Ju…88的航速本来就足够与“飓风”初期生产型相匹敌,加速之后足以全身而退。
当然,如果德国飞行员们碰到的是空速更为突出的“喷火”,情况就麻烦一些了——他们必须再向挪威海岸飞行至少150公里,那样才能获得己方的Bf…109战斗机保护。
经过了相同时间的飞行,两架远程侦察机终于回到了卑尔根,飞机一降落在机场上,专业的技术人员就迅速从机首位置的航空照相机里取出底片盒,没有丝毫停顿地送往设立于机场附近的技术机构。仅仅又过了一个小时,一条双重加密的电报由卑尔根发往柏林:未见胡德、反击和两艘伊丽莎白女王,巡洋舰数量亦减少一半。
这意味着除呃留守地中海的“声望”号,英国海军航速最快的四艘主力舰在之前一晚已经离开了北部锚地——天亮之后,从挪威和丹麦起飞的德国战机一直在北海中西部和南部海域侦察,那里还部署了十余艘德国近程潜艇,若是这支英国大型舰队进入了北海,躲过德军“耳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本土面临大规模入侵的威胁,这支英国舰队的去处只有一个:英格兰与爱尔兰之间的海域——那里处于德国轰炸机的作战半径边缘,若是全速行驶,舰队下午从那里出发,午夜前就能从西端进入英吉利海峡攻击那些试图登陆英国的德国舰船后,而且还有机会赶在天亮前撤出英吉利海峡!
英国人的算盘打得不错,但一大清早,悬挂着德意志海军战旗的战列舰“格耐森瑙”号就带着一帮小弟离开了戒备森严的威廉军港,它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德国海军以大量水雷构筑的海上“西壁”,在空军战斗机群的掩护下气势汹汹地迫近英国海岸,然后以猛烈的炮火轰击了沃什湾沿岸的巴克默和巴克顿两处目标。超过20公里远程炮击,实际上并没有对英军的岸防工事造成巨大破坏,但这却是德国海军自1914年以来头一次炮击英国本土,隆隆的炮声不亚于在英国人心灵伤口上撒了把盐。
一直以来,强大的“胡德”号都被看作是德国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的“天敌”:论航速,胡德大爷的轮机虽然老迈,却也还能跑出将近30节的高速;论火力,大爷的15英寸炮比沙恩霍斯特级的主炮大出了整整4个英寸。然而,大爷此刻已经无法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北部锚地杀出,截断德国战列舰的退路然后胖揍一顿——从爱尔兰水域绕过苏格兰北部海域在进入北海,等英国战巡跑完这趟,德国水兵们都回威廉港洗好澡睡了一觉!
面对如此威胁,一队英国轰炸机顽强地投入了反击,但它们还没来得及将炸弹扔到“格耐森瑙”号头上,就被德国空军的梅赛施密特机群一架不留地全部干落——这,就是失去制空权的下场!
完成炮击之后,德国舰队沿着不列颠东海岸北上,仅仅过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