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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亲王闻言慢慢的转头看着高内官的眼,只见高内官那双眼睛深沉如水波澜不生,诚亲王缓缓的点头回道。“京中关于她的传言甚多。”
高内官微点头又道:“布鲁斯使节请皇上赐婚,将她许配给户部宋侍郎的二公子为继妻。”
诚亲王当然是知道此事,可是他没想到皇帝会因此恼上自己。
“这……高内官,可是此事不妥?”诚亲王一派诚恳的下问。
高内官这次却只淡笑不语,被诚亲王问得急了,才回一句:“皇上圣心独运,奴才不敢妄议。”
说到这个份上,诚亲王只能拱手言谢,趁隙递过去一个石青荷包,高内官揣进怀里,没有多说什么,只引着诚亲王慢慢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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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第一件喜事,就是户部侍郎家要多个公主媳妇,一时间京里众人议论纷纷,金王爷纳夫人的事一时就被此事抢过了风头。
朱平珏将盯着雾娘的事交代了秋冀阳之后,就不再关心此事,此女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说他无情也好,说他冷血也罢,他是容不得人在他背后使手段心计,尤其容貌越是上乘的女子,他的防备心就越重,毕竟有苏千灵这个例子在前,他若不能从中学到些什么,就白白长到这么大了。
秋冀阳他们几个人,其实也是如此,因为苏千灵,他们学到了内宅看似柔弱无害的女子,其实心狠手辣不亚于男人。
秋冀阳想到小小问他,名门千金在福安山庄做客的,难道都没有一个进得了龙从武的眼?秋冀阳想到此事,就忍不住想笑,可又不好当着妻子的面笑,这些名门千金在西院勾心斗角耍心机使手段,龙从武身为总管,所有的事统统报到他跟前,看着那些貌美如花清纯可人,怯生生的小姑娘们,在自己面前是一套,背过身去又是一套,那个男人还会对她们产生兴趣?
秋冀阳骑在马上,与朱平珏并驾齐驱,身后是小小的公主车辇,这次进宫,皇后指着老亲王妃笑骂道:“你啊孙女儿的公主车辇推了几次,害得内府老拿这事来问我怎么办,不管,今儿回去,就把小小的公主车辇给我领回去。”
老亲王妃讪笑着,在一殿诰命贵妇艳羡的目光,带着小小谢恩,将公主规制的车辇领回去。
这会儿,小小带着亮亮与月牙坐着公主车辇回福安山庄,月牙倚着宝蓝金钱蟒纹大迎枕,望着逗弄儿子的小小。
“祖母为何要辞谢你的车辇?”
小小耸耸肩,不以为意的道:“福安山庄可不是公主府,这车辇到了福安山庄可有人得伤脑筋了。”
“我听那些宫人说,皇上看了几个地方,要给你做公主府,都被祖父和父亲给婉拒了。”
“还是不要的好,要是给了,我还得多一个地方要管,现在管着福安山庄,就已经够累了。”
小小抓着一只色彩斑烂的神气大公鸡给亮亮看,亮亮眼睛直追着公鸡瞧,月牙颇为认同的点头。“管家真的好辛苦。我看着母亲天天起早忙着理家,就觉得她好辛苦。”
绝口不提宝亲王妃除了理家劳累之余,还日日得应酬那些别有居心的女眷。
小小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不再多提,说起了杜真的新宅,“趁着这几日,咱们就陪师娘四处瞧瞧去。”
“嗯,还有凤阳和慎阳的宅子要打理呢你让人伢子找人了没?”
姑嫂两个说起此事,又是一阵头痛,月牙想着何时能摆脱这一切,小小则想,等慎阳、凤阳等人的婚事告一个段落,她绝对要拉着冀阳哥哥离京好好的玩玩去。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 过年 下
第五百五十六章 过年 下
诚亲王从宫里回来,又病倒了。
告假的条子送到了皇帝面前时,皇帝正与皇后在御花园里闲坐,看了条子皇帝冷笑两声。
“还真是体弱多病啊”
“皇上。”皇后不赞同的睃皇帝一眼。
皇帝温和的拍拍她的手,转头吩咐高内官。“让太医去瞧瞧。”
“是。”高内官领命欲走。
“慢,命太医带些上好的药材去,跟太医好好交代一声。”皇后出声了。
皇帝闻言不禁看皇后一眼,皇后露出温和的笑容道:“皇上总不希望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坏了您的事吧?”
这段时日皇帝一方面装聋作哑,一方面命人顺着潘将皇子、和雪公主等人的计划设套。与其让贼天天惦记着,不若反过来利用贼心,好好的设计他们一番,潘将皇子此人心高气傲,为登大位,他能忍,忍着气由着地炽国大王临阵换将,将他从交锋的阵前撤出来,他既然送上门来,不好好的藉此在他身边安细作,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皇帝想到这儿不禁露出有些诡诈的笑,皇后推他一把,“想什么呢?”皇帝摇头不答,潘将那个小家伙,以为弄个吏部小官的女儿回去,就能帮他拉线,引领他买军火?真真是笑话
而一个没靠山的孤女,就算是顶着韩川国公主的名头嫁进天阳国来,又能成什么事?拿她来当人质,保障交易顺当吗?
诚亲王真不知晓那什么加伦老爷,手里拿来的方胜是得自何人吗?布诺老头从天阳买兵器回去打地炽国,影卫们是查到了头,也查到了柯泰这个中间人,却苦无证据,只能伺机而动,没想到事情不发则已,一生变就快如星火让人措手不及。
柯泰死后,布诺丞相便朝遗孀使压,影卫们在韩川国行动不易,只能暗地里护着人往天阳国跑,直至程秀一路往景波山庄去,皇帝这儿生了疑,以为秋冀阳几人牵扯其中,流言传出程秀是秋冀阳外室,且已育有二子,皇帝让人帮着添柴加油。
秋冀阳他们动手处置了程秀及洪家少主,皇帝才放下心来,他没料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竟然就是盗卖军火的人。
皇帝自问没有亏待这个儿子,何以此子至此?说不伤心生气,那是假的。
得知诚亲王就是幕后之人,他对着皇后滔滔数落了儿子一番,皇后只叹道:“同父同母所生,老大尚且为了一名女子对亲弟痛下毒手,老三会做下这等事情,也不叫人意外。”皇后倒是看得开,反而是皇帝钻了牛角尖。
“朕待几个儿子向来不薄,甚至特别优厚于他,太医小心供着他,上好的药材从不吝惜给他养身子,他竟然为牟薄利,置朕的子民于水火。”皇帝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四皇子与人勾结兴兵围城,太子受人唆弄意图逼宫,三子假造体弱多病欺瞒君父,这一件件接连而来,让皇帝备受打击。
“老三兴许也不算全然造假,他生来就体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皇后可知这盗卖军火之事非同小可?”
皇后点头。“知道。皇帝是忧心他今日能将军火盗卖出去,日后就能兴兵谋逆。”
皇帝颌首。“正是如此。所以朕要在他的算计下反对他设套,在他的人里头埋钉子,韩川国与地炽国都想得到我天阳国的军火,既然老三耗费心力牵了这两条线,朕不加以利用,岂不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皇后掩嘴轻笑。“皇上把老五派到燕州去,也是因为他与老三相合?”
“老五的性子你也知道的,真不晓得这孩子随了谁的性子。”
“那肯定不是随臣妾的。”皇后笑着摆手撇清自己。
龙生九子尚且样样不同,他们夫妻生四个儿子,自然也是个性各个不一。
长子年轻时做了那么一件错事,叫他时刻记在心里,为此对这个儿子生了嫌心,太子不长进,路越走越偏,他却不曾纠正,放任其去,为的便是日后要撤掉他这个太子之位,五皇子莽撞生性豪迈,遇事却思虑不周,反观年纪较小的八皇子倒是个可造之材,若为人君心存温善,定能好好照拂其他兄弟,虽精明却不失敦厚,唯一不好的是,子嗣艰难了些,到如今世子只有一子,此子还身虚体弱。
不过,这都能有法补救。
想到远在燕州的儿子,皇帝叹了口气。“老五在军中,竟然还能收用女人。”
皇后不予置评,只问道:“皇上,老三是打那儿弄的军火?”
皇帝苦笑。“从燕州。”
“老五那儿?”
“老五不知道。老三在燕州军里早安了人,向京里要军火就虚报了量,待运到燕州,不及进军中,就让人扣了下来,这边将军火运入燕州军中,那边就派人运送那多出来的军火至边界,交给韩川来人。”
皇帝万万没想到,自己将老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