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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住到从武那里去,明天让人去何嬷嬷那儿调两个年长的嬷嬷过去陪着。”
小小应下,转头看了安梅一眼,安梅会意就往外去,秋冀阳看在眼里,很是满意,再看安兰、安菊她们跟小小的默契也不差,便满意的想,自己看人的眼光倒是好。
亮亮从母亲怀里,被挪到父亲怀抱,嘤嘤哭两声就醒了,听到父亲磁性温和的问话,亮亮咦咦呀呀的开始告状,不过父亲听归听,等他吃饱后,那碗黑乎乎的药端上来,欺负他最狠的就是爹,啊亮亮大声哭着,你们统统欺负我啦
冬天将至,有许多东西要买办的,之前派下的事,也有今天该来回事的,章嬷嬷可累了,加上大雨滂沱,厨房里加了差事,要煮姜茶、桂园汤、八宝粥等给那些下雨天也不得休息的人们取暖,还差人去领了炭出来,各个仆役房里都上了炭炉,这样湿湿冷冷的天里,随时有热的可填肚子取暖,屋里暖烘烘的,让人打心底暖上来。
“唉,家里有夫人当家,就是不一样啊”
“可不是,以往龙总管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他自己都忙得吃喝不上,咱们这些当然就跟着苦哈哈,有夫人在,还有章嬷嬷这尊大佛帮着,这里外打理起来,就是和以往不同。”
外院的仆役如是说。
厨房里的大厨倒是苦了脸,平白多出这么多差使要做,姜茶、桂园汤这些汤品倒是小事,那八宝粥之类的,要让人能填肚子的,这个就麻烦了,得拨出人手挑料、捡料,还得有人顾着火候,还要分送到各处去,在下雨的日子里,可绝对不是件轻松的活计。
第二天,大厨就杀到花厅去了,叽哩呱啦的抱怨一通。
章嬷嬷听了便道:“这有何难的,还劳烦您老来这说一声。”
眼见章嬷嬷这般好说话,大厨倒有些没底气了,讷讷的回了大厨房。章嬷嬷对各处的管事嬷嬷、媳妇子道:“大厨房很忙,这么着,你们一早去取早饭时,就多些人去,一并把热姜茶这些让大伙儿取暖填肚子的汤品给带回吧也免得大厨房的人还得为送东西给你们伤神。”
管事嬷嬷们纷纷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好,反正各处就算没有小厨房,也有个茶水间,有小泥炭炉,再不济也有蒲包可以保温。
更何况这本就是多的,没有因为大厨嫌麻烦而废了,大家自是欢声一片。
大厨没想到自己去这么一趟,反倒让大厨房的人手更加紧,原本可以忙完了早膳之后,再来忙这些多出来的差事,现在却要一边忙早饭,还要拨人手出来去弄那些点心,要跟早饭一起出去。
之所以去花厅闹上一闹,只不过是要让主子们知道他们不易,想要给他们添差事,就得多给好处,万没想到,章嬷嬷竟是这么一番处置,把大厨气得个倒仰,心里暗道,给她等着,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回报章嬷嬷。
※
程秀出门时,只带了车夫和女儿,及两个丫鬟,出了事被带回顺天府去,车夫不知所措,柯盼雀只知尖叫放声大哭,哭到衙役实在受不了,其中一个高壮的衙役就冲着小女孩凶道:“哭,你再哭,我就抓你去受杖刑。”
柯盼雀听不懂什么叫杖刑,但看旁边的大人脸色都难看,便乖乖的收了声,一个高瘦的衙役不满的对高壮衙役道:“你就会吓孩子。”
柯盼雀听到吓孩子,就懂了先头高壮衙役在骗她呢抽抽噎噎的眼看又要放声大哭时,忽见公堂拖着人出来,高瘦衙役朝同僚投去警告的一眼,然后往外去查看,却迟迟未归,高壮衙役便丢下她们,径自走出厢房,柯盼雀急忙追上去,可到了门口,却被高壮衙役一眼给瞪回去,她怯生生的缩回脚,就见两个小厮上前将厢房的门关上。
柯盼雀拉拉门,门没开,原来是外头锁上了。她便巴到窗口去往外瞧,随行出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只会坐在角落暗暗抹泪,另一个就是与天香楼刘婆子交谈过的,京里头她没有相熟的人,连太太遇到事,身边都没个商量的人,更何况她一个丫鬟。
但是太太被人逮到官府来,她能找谁商量呢?忽地听到小姐的声音,看到她巴着窗往外探,连忙上前抱住她。
“小姐,这个时候您就别淘气了。”
“听”
丫鬟侧耳倾听着,隐约听到他们在说柯太太可怜,被骗婚,有损闺誉,被杖责云云。
她一惊倒退一大步,柯盼雀被抱开了窗台,气恼的踢着脚。“抱我回去,我还没听完,抱我回去。”
丫鬟安抚她,心想这还是别让小姐听得太明白的好。
正想着,厢房的门就开了,刚才出去的两个衙役回来了,高瘦衙役看着柯盼雀的眼光流露出同情,高壮衙役可没那耐心,直言道:“快出来,去领你家太太回去吧她受了杖责,得好好送回去啊”
程秀几曾受过这种苦楚,哼哼唧唧的回了家,两个丫鬟和陈嬷嬷等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人安置回屋里。
那丫鬟想了下,就让人去通知龙大夫人,自己则告了假去天香楼找刘婆子。
龙大夫人当日就来了,不出意料的,这位夫人泪眼婆娑哭了好一场,勾得柯盼雀、柯盼鸿两姊弟跟着大哭一场,却只带了两瓶金创药来。
倒是刘婆子热心的跑来帮忙,引荐了个医术了得的大夫,开了药给柯太太服用,她服了几日情况方才大大好转。
大家正松口气时,柯家的两位爷到京里了,程老夫人也来了,两方在宅子外碰头,程老夫人脸有赧色,柯家两位爷脸色也不好,程秀被人骗了,当街与人扭打的事,让两边亲家脸上无光。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涟涟 上
第五百二十五章 涟涟 上
这三位一到,正是京里这场秋雨的第二日,午后大雨中,两方贵客到来,柯家的两位是男客,程秀家里,只有个小儿子柯盼鸿是男丁,就由他出面陪两位伯父。
这孩子出生后,他们兄弟也见过的,怎么也想不到会传出那般离谱的流言来,族里族长和族老们不想认他,可看看那眉眼五官,俱像他们记忆里那个三弟,对着这么一个孩子,他们就算有什么话也不能问,程秀伤着,也不能见客,他们只能干耗着,由程老夫人跟闺女儿谈去。
柯盼雀那日与挨打的母亲同车返回后,就受了惊吓夜夜不成眠,才几天功夫,小脸蛋就瘦了,显得那无神的眼老大,看得程老夫人心疼不已,抱在怀里只喊着心肝,陈嬷嬷撇了撇嘴,真要是心肝宝贝,怎么知道三爷过世,程家人却没半个能做主的去韩川国帮衬?
陈嬷嬷知道程秀当街与云婆子说的少主起了争执,顺天府尹当堂问程秀可有婚书等凭证,又问与人谈条件的文书为何?程秀皆答不上来,最后被判当街与男人扭打有失妇德,才会被杖责,听说顺天府尹命人去提云婆子,却找不到此人,陈嬷嬷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深恐太太问到自己头上来,毕竟云婆子可是自己引荐给太太相识的。
陈嬷嬷暗暗心急,她还没拿到云婆子允诺给她的好处,儿子却已到外头去看店铺了,拿不到云婆子答应给的钱,她就只能另辟财路,大爷、二爷来了,她思量良久,才拿不定主意,她手头上的东西,可比太太那金贵多了,她不屑的撇了嘴,三爷对他那些女人都不信,真正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交给那个狐媚子,更不用说让那蠢女人换给太太那个傻蛋,亏得太太还自以为拿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就是几张写了韩川国文字的破纸,她手上的可是布诺丞相写给三爷的手信。
三爷在韩川国立足,就全靠这封手信,大爷、二爷若是得了这手信,岂不就接了三爷在韩川国的基业吗?陈嬷嬷冷笑,她就不信他们两不想要。
门上敲了三下,陈嬷嬷忙起身去开门,儿子陈江匆匆闪进屋里来。“娘,怎么样,银子弄到手了没?”
“没呢”陈嬷嬷哀叹一声,陈江叨叨念了几句,陈嬷嬷看着儿子憨厚的脸,心里盘算了下,决定还是不跟他商量,儿子和三爷要好,若知道有这东西,肯定会要她交出去,太太看她不顺眼,三爷又已经走了,她可不想下半辈子看着太太的脸色过日子。
程秀房里,程老夫人对着女儿哭,程秀趴在床上养伤,那日,龙大夫人来,已经对着她哭了一场,娘来了,也只是哭,什么主意也拿不定,程秀皱着眉头示意侍候的丫鬟劝劝她娘。
丫鬟期期艾艾的靠上前去,却是断续不成言,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