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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议论纷纷,曾家夫妻不睦,严管事看来真是交了好运。
眼看着丫鬟们心思浮动,众人忙得脚不沾地之际,却有两个丫头心思偏了,想依法学样的攀爬高枝。
内院里住的是会首的父亲兄弟,这两个丫鬟一动了心思,便给内院的管事嬷嬷发现,幸好没给会首丢脸。
才不过两天,就传出曾姑娘与大太太投缘,大太太邀她做客,不幸遇上小贼肆虐,曾姑娘救了大太太的女儿,大太太为此想让女儿认个干亲,好谢曾姑娘救女儿的大恩。
景波山庄上下皆知这个传言不实,可是外头众人传的信誓旦旦,刚开始还有人在外头听了,忍不住回头求证一下,可没几日,山庄里有许多人都信了这传言,反倒实情被掩盖得密密实实。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詹总管和善圆脸揪成了团,秋冀阳轻咳一声,将眼转开去,一会儿方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多想。”
“禀会首,此事曾大统领托我跟会首提,他说起此事满脸羞愧,直道家门不幸,妻不贤妹不恭,给会首惹了**烦,还得劳烦您收尾。”
“嗯。”秋冀阳颔首。
詹总管见他没有动怒,暗松口气,又道:“曾大统领深感愧疚,说万万不敢高攀府上结干亲。”
“知道了。你记得交代荣养堂的郑常夫妇,让他们时不时要抽验一下众人的规矩,就算我们几个师兄弟少过来,可不能让大家松散了。”
“是。”
詹总管躬身应诺,将人送入二门,这才伸手往额头一抹,触手满是油汗。
一个中年管事上前轻声的道:“詹总管,荣养堂的郑管事有事找您。”
郑管事?会首才吩咐他让郑管事夫妻两,好好盯着所有人的规矩,这会儿,郑管事就先找上他?
“说是跟您外甥女有关。”那管事脸低垂下去,他自然是知道詹总管的外甥女是谁,更晓得,詹总管幼年丧母,是长姊一手带大,这个外甥女与他说是甥舅情份,还不如说是兄妹情深。
“我这就过去。外头就麻烦你了。”
“那儿的话。”那管事拉开笑脸,目送詹总管圆滚的身子,行动快捷的进了通往仆役群房的角门夹道。
两个小厮凑上前来,好奇的问道:“向管事,詹总管的外甥女儿多大?”
“去,詹总管外甥孙女,最小的都比你们大上两岁。”向管事赶着他们工作去,心里可一点也不羡慕詹总管此时能开小差,他要去处理的事,任谁都不想沾手。
当秋冀阳到荣寿堂前,竟看到小小被拦在院门前,大侄媳正一脸激动的朝小小叫嚣着。“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小郡主就了不起,祖母没来参加六叔的婚礼,就是不承认你这个媳妇,祖母说了,只有荔莲姑娘才堪配六叔,你这个假郡主又不是我们秋家的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你凭什么管教我的丫头?你到底把我的丫头弄到那儿去了你说啊”说着说着,大少奶奶的手就要往小小的脸上招呼去。
“住手。”秋冀阳厉声吼道。
加注了内力的狮吼,震得堵在荣寿堂前的众人,气血翻滚头晕目眩,尤以大少奶奶最为严重,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晃了两下便跌坐在地。
她吓坏了,睁大了眼睛,呆滞的看着怒极的秋冀阳朝她走来。“你们就是这么侍候主子的?”这一声怒吼,震醒了侍候大少奶奶的少棋和少琴,两人连忙拉起跌着的大少奶奶,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耳朵仍在嗡嗡作响,怆慌的眼青白的脸,两个人扶起大少奶奶,全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小小一脸平静,看不出她的情绪。倒是站在身后侍候的丫鬟们,一个个气愤添膺睁大了眼,怒目瞪着大少奶奶。
原在荣寿堂侍候的看门婆子及小厮、丫鬟们,则是呆站着,完全不知所措。
也许是看出秋冀阳气愤至极,小小迎上前甜糯的道。“冀阳哥哥别气,气坏了自己,可是没人替的。”
“你就呆站着任她骂?”
“没有啊我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可骂的,哪你也听到了,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啦婆婆确实是没来。”小小两手一摊,笑得甜美。“不过婆婆是聪明人,当然不会随便让一个小辈代她发言。”
秋冀阳原本高亢的情绪,一下子像被丢到冰冷的湖水里,瞬间被冷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小小。“你说母亲是聪明人?”
“是啊能生下这么优秀的冀阳哥哥,当然是聪明人啊”小小笑道。
秋冀阳轻轻的舒展了眉,眸里因笑意而闪烁,只是仍板着脸。
大少奶奶全靠两个丫鬟地搀扶才能站得住,她惊惧不定的直盯着秋冀阳看。
凭心而论,六叔看来真的不吓人,不笑的俊美相貌,只是有点冷,可她看惯了自己相公的冷脸,倒也不怕,可是方才,她才真正的体悟到一件事,她嫁的,不是寻常的富户世家,而是以武术卓绝、悍卫受托人安全的秋家庄,他们秋家人,个个都习武。
她一直错认六叔武艺不好,才会护卫小郡主失败,伤愈后转战商场,从此不再担任护卫的工作。
刚刚那一吼,震得她气血翻滚恶心作呕,脚软魂散,平日相公与她争吵,也常是对她怒吼,却从没有这样的反应。
泪水夺眶而出,泪眼模糊中,她看到了公婆、相公的身影,虚软、委屈万分的喊了声。“相公。”
秋昱凡却不曾看她一眼,径自走过去对秋冀阳致歉。“六叔,真是对不住家教不严,才会让她昏头昏脑的颠倒事非。”
秋冀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她竟然敢对你六婶动手你六婶贵为皇亲,今日才新婚回门归来,你媳妇胆子倒挺大的,指着你六婶的脸说她是假货,她的意思是皇上、皇后、老宝亲王夫妻、宝亲王夫妇都不如她目光如炬?他们对自家的亲骨肉,都无法辨其真假?而她一个外人,没见过老宝亲王夫妻,也不曾见过宝亲王夫妇,却能替他们辨识你六婶并非他们朱家的血脉?”
这番话可谓字字诛心了,秋昱凡听得额角生汗,他只知晓六叔对着乐乐大喝一声,却不知道乐乐前头做了什么。
此刻听得分明后,他低垂着头冷汗直流。
秋大哥怒瞪了儿媳一眼,眼睛根本不敢看向六弟,昨夜才对六弟说明白,这里是六弟的家,一切由他做主,没想到儿媳竟然又搞了这么一出闹剧。
大太太气极恼怒的握紧扶着她手的女儿手臂,秋昱婉向来忍不住疼,可这会儿见状知道不是抗议的时候,抿紧了嘴唇,深怕一张嘴就忍不住喊痛。
秋冀阳冷冷的瞥了大哥、大嫂,又道。“方才所说,若是传了出去,帝后虽不至于小气的与之一介无知民妇计较,但那不代表我们说话就能放肆无状。
再说到家事,虽说她是大哥的儿媳,是大房的人,不过,一个晚辈敢冒母亲名讳,欺凌到我的新婚妻子头上来,还想动手打她六婶,压到我这个六叔头上来,还请大哥、大嫂给我个交代。”
秋大爷深吸口气,平复情绪,好半晌才道:“我明白了。我一定会给六弟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个儿媳自进门来,一直不服公婆管教,如今又假冒祖母名义,冒犯长辈,劳累公婆为她收拾残局,仍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的想动手打人,真是太过份了。
少棋和少琴两个颤抖不已,虽不敢放开大少奶奶跪下求饶,口中却不断的讨饶着。
随后才从荣寿堂里出来的二姑奶奶夫妇及三爷与三太太、四爷跟四太太及小辈们,分别站在院门里,二少奶奶见大少奶奶哭得悲惨,也跟着落泪,张口欲替她求饶,被侍候她的丫鬟一把拉住。
“二少奶奶您别贸然开口,免得没帮上忙,反倒害了大少奶奶。”笑容甜美的丫鬟小声的提醒她。
二少奶奶不解的望着自己的陪嫁丫鬟。
“我们连大少奶奶犯了什么错都还不知道呢如果贸然开口,可能反倒坏事。”
“是吗?”
“二少奶奶您看,六爷和六夫人还是早上出门的打扮,看来是才回来,来跟老爷请安的,却待在这儿没有先行回房更衣,可见大少奶奶得罪的肯定是六爷夫妇。”
“可六婶看来不像在生气啊”事实上,六婶一直笑得很甜,眼儿弯弯兴味十足的看着这一切。
另一侧的丫鬟靠在自家姑娘身边轻声的说:“我们刚才在荣寿堂侍候老爷歇息时,不是听到一声大吼。”
二少奶奶后知后觉得道: